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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姓与本有新熏之诤(寂肇法师)▪P2

  ..续本文上一页也把八识混同说为能缘识而无明细区分,这都是同于经部而随于经部的说法。固而后人也评价他的唯识说是随理而非随教。

   另外于《集量论》中,他对见相的关系还有所展开,他从量的角度来看能缘见和所缘相都是所量,两者交涉形成量果,[15]他认为量的性质是自己了解自己,此为自证,这样从心分之外,在见分相分的基础上又加量果自证分。而主张三分说。

   护法的思想则是在陈那三分说的基础上,建立证自证分。认为见相二分是一重关系,对于心的全体来说,是比较外围的一部分,到了自证就是核心,属于内缘,而内缘亦有能所。能为证自证,所为自证。这又是一重关系。由此两重关系构咸了四分说,唯识说发展到四分说就是最完备的了。另外关于种子说,难陀主张新熏,护月主张本有,护法调和二家,本新并建。

   其有两个基本要义,其一除了种姓上的差异外,一切有情都先天的具足其余全部种子;其二熏习的作用在于使本有种子增长。《述记》讲:

  “上古已来多说如此,今护法论师叙近者护月等义。”[16]

   可见此为唯识旧说。而护月承之。放置于《本地分》中最早集成的《声闻地》,来组织声闻行者的境,行,果事相的”四瑜伽处”当中位于初持瑜伽处之首的《种姓地》,作为全部瑜伽行的起点。如《声闻地》云:

  “云何种姓?谓住种姓补特伽罗有种子法,由现有故,安住种姓补特伽罗,若有胜缘便有堪任,便有势力,于其涅槃能得能证……问:今此种姓以何为体?答:附在所依,有如是相,六处所摄,从无始世展转传来,法尔所得。”[17]

   但要说明以下几点。其一,种姓是现有而非当有,是从无始世辗转传来法尔所得,不过此时尚未有果,亦即尚未证得涅槃。它只是先天的潜在因性;其二,与上一点相应,此种姓是细而非粗,所渭的粗细是指:

  “种子未能予果,未习成果故名为细;若己予果,己习成果,尔时此姓若种若果俱说为粗。”[18]

   其三种姓具有先天性和不可转易性,这与比如后天的愿力全然不同,所谓成就三乘菩提,如住声闻种性者,亦可发愿成就于独觉或无上正等菩提,然由于其声闻姓的决定性,到时必舍彼愿,唯能安住于声闻乘愿。其它能住独觉或大乘种姓者,当知亦尔。即所渭此中所有补特伽罗愿可移转,愿可舍离。决定不可移转种姓,舍离种姓。其四,与上一点相关,种姓具有决定性,有种姓者获得解脱只是一个迟速的问题,若无种姓无论其后天如何精进修持,毕竞不能得般涅槃。

   关于唯识性的问题护法又有不同看法,一般我们认为唯识的含义是,一切法说到究竞,性质上属于识的一类,以识为性,所以是唯识;护法认为一切法只要不离识就可以,不单独脱离识而存在就是唯识。

   四、种姓本新之争的调停观点

   《摄大乘论》是无著,世亲时代的作品,《杂集论》为安慧所糅。而难陀,胜军一系又被窥基一系作为新熏的代表。由此应知种子之为新熏,来自于无相唯识说的“唯识古学“。后起之护月,护法,亲光等均立本有种,为有相唯识说故名“唯识今学”

   《成唯识论》对新熏说的批评,主要集中在“无漏无因”的难题上。即见道位最初一念如何可能由有漏闻熏生起。

  “有漏不应为无漏种,勿无漏种生有漏故。”[19]

   在基师他们看来,顺解脱分,顺抉择分之有漏闻熏,其功能仅在作增上缘令本有种子展转增胜,致于见道位之初念无漏,即以其所增本有无漏种为因缘而得生起,从此己去,则因有无漏现行,则更有新熏无漏种,那么又对本有说的批判在于,既然前七转识不能新熏生种子,两者互为因缘性则无法可立,这也是依之《阿毗达磨大乘经》所造的《摄大乘论》的主旨。因此应当综合本有新熏之说。承认

  “种子各有二类,一者本有,谓无始来异熟识中法尔而有,生蕴处界功能差别……此即名为本性住种性:二者,始起,谓无始来,数数现行熏习而有……此即名为本性住种性。”[20]

   这也是奘公一系提出的“本新并建说。”

   在此本新并建的前提下,《菩萨地》所提出的:

  “云何种性?谓略有二种:一本性住种性,二习所成种性。本性住种性者,谓渚菩萨六处殊胜,有如是相,从无始世展转传来,法尔所得,名本性住种性:习所成种性者,谓先串习善根所得,名习所成种性。”[21]

   此处对性习二种有了相应的调整和更为明晣的界说。这显然也是整合了《摄抉分》,《摄大乘论》的有关多闻熏习的论义。如闻法界等流法已,闻所成等,熏习所成。这样所谓的习种也就有了明确的新熏的内涵。

   既然即闻熏种,它是“始起”。而多闻熏习是在地前的顺解脱分,顺抉择分发生的。与彼同时则蕴含着一种可能就是地前就能新熏无漏种了。据奘公门下的文备、慧景等相传护法与护月的不同。护月唯主“本有。”故地前闻熏只是资发本有种子增长。护法则认为以有地前闻熏故。

  “解脱分位,更生无漏种子。”[22]

   具体说来,地前有漏闻熏作为增上缘,一方面能熏习令本有种子令其增长,另一方面亦能令此本有种子于后念转生新一无漏种。该新熏种亦是由本有无漏种所转生,然若就其导源于闻熏后,亦可称之为新熏种。见道位之初念无漏,即由其本习,法尔成就,后胜进位熏令增长,无漏法起以此为因,无漏起时復熏成种。“[23]

   基师又申之云:

  “转生种”又必导出于同一刹那,有四法俱时共存:一是己增长之本有种;二是由本有所转生种;三是由同时现行所新熏种;四是同时之现行。此即违一刹那唯二种一现三法展转之义也。”[24]

   因地前闻熏,唯是增长本有无漏种,见道位之初念无漏,即以该己增本有无漏种为因缘,此同于护月。唯入地后,因有无漏现行,更能新熏无漏种。而此则与护月不同。因此说无漏种之新熏应以见道位为起点,而非在地前之顺解脱,顺抉择二分。那么此处问题是,既然无漏种之新熏起于见道,在地前由闻熏所增长之无漏种究为习种性抑或仍为性种性?也就是说性种与习种的分野究竟何在呢?如果说习种是“闻法界等流法己,闻所成等熏习所成”。则地前的己熏增之本有种就己成为习种,性种唯是闻法以前无始法尔之本有种。就此基师与测师各主不同。基师主张性窄习宽,凡受熏者,无论是功能之新熏增还是性体之熏生,均为习种。所渭:

  “非必新生方名为成,令种增长己名成故。”[25]

   入初地后的新熏无漏种称为习种,地前唯属性种。测师主张性宽习窄,唯有新体之熏生方为习种,若功能之熏增者,犹属“本有种类”,故仍判为性种。所谓:

  “法尔名本性种,新熏种子名习所成。”[26]

   《伦记》中云:

  “地前虽彼有漏闻熏资导本种增多,如姜芽等体,是本有种类,总属本性住种姓。是则地前无有无漏习种姓体,但从性种姓生。于初地初念无分别智,此地起己即熏成种,方是无漏习种性体。”[27]

   二说均以《成唯识论》为依据,惟所见则各异。基,测二师关于性,习之异说,正是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于一点上的不同取向,如前所述,以受熏而非新熏来判别性,习二种。肇端于《本地分,菩萨地》所渭本有未熏增名本性住种姓,后熏增己名习所成种姓,基师朋护月之说,其目的正在于通过性种纯粹化来彰显性种对习种的先天性与决定性,据此五姓各别的立场悄然立起。测师以新熏作为性,习二种的分界点,表明其立场更多取于难陀、胜军。[28]

   《抉择分》讲种姓即是一切种中之三菩提种,而一种是有漏,三菩提则于有漏中求。依有漏种之势力强弱,而安立种姓差别。若势力强者,则无法可障,其次则一分障也。若有漏种尅实言之,乃指有漏善根。三菩提种,尤重有漏善根中之顺解脱分。无漏种子由正文熏习而生,正文熏习为有漏,以有漏顺无漏熏,是即新熏之说。既然无漏是始起,也就可推出有漏亦是始起,固此说新熏必追溯到无始,谓无始时能熏所熏俱有。无始己有而亦说新熏者以但说本有,即无变化。如於无始说新熏,则可明闻集之能变化。即由多闻积集有漏善而生无漏种。从弥勒,无著,世亲,到难陀数传于胜军,亦持之说,而奘公又传自胜军,当无有违,故依学说史言,本有之说,实为后起之新说,如是明种姓之法性,而解本有新熏之诤。

   谈种姓之成就,然非绝对决定,《瑜伽》说有四种姓,即三乘与无姓。与三乘中有定不定义,至《楞伽》乃为五姓说。至於有姓无姓亦復不定,《大乘庄严经论·种姓品》颂云:

  “一向行恶行,普断诸白法,无有解脱分,善少亦无因。”[29]

   此将无姓分为两类来讲,一谓时边无性,於某时限内为无姓,过此时限即有性。此有四相皆因善根不具而异,1一向行恶而不行善。2普断白法,即失善根。3顺解脱分善根己断。4或不断而微细如不具。二谓毕竞无姓,时间无限,即永无解脱之因。又有此说,初类为捨善根无姓。以谤大乘为主因,次类毕竞无性,乃菩萨本愿所为,以度众生为期,众生无尽,便永不得湟槃。捨善根类由佛加持,仍可熏植善根,由善友,善境为增上缘。如西方极东世界,於佛等善友增上外,林声乌语,皆示无常苦空妙因,无愁善念不生。另-种由菩萨悲额不趣涅槃,於道理亦无有违。因此《楞伽》讲此类无姓谓不决定,实非真正无姓。而《楞伽》将此五种姓说为五现观种姓,此是依能证圣性角度来讲,由能趣能证而得,但此所趣所证毕竞是一。故此一切有情无不平等,故种姓由能趣能证有五种差别,而无性之乘,以其有世间现观,非出世现观,故《楞伽》以现观名之,足见无姓之建立,是依三乘之归趣而有。现时未得同趣,异时则必得同趣。由此应知,种姓依据五种现观,五姓一趣多趣之净,可以得到消解。

   此五姓为究竞说或方便说实不成问题,究竞方便之辨乃以五姓与佛姓相对。三乘与一乘相对,当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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