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经做完了!
当时我心想:他虽然不见得有什么神通,但至少有「他心通」,有这种超能力,因此我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我只想证明这一点。
各位晓得我当时心里想的东西是什么吗?有人知道吗?你们不知道是不是?所以他很厉害,对不对?他是很厉害的,因为他是哪咤三太子嘛!我们都知道哪咤三太子是脚踏风火轮的,是不是?因此我心想:这样子很好啊!我可以发明一个玩具。
中国民间不是有一种叫「扯铃」的童玩吗?就是有一种圆圆的东西,中间弄一根绳子,把绳子拉一拉,那个东西就滚下去、又滚上来,这不就像风火轮吗?我想把那根杆子弄长一点,然后在外面再套一个纸做的哪咤,再拉一拉绳子,不就是哪咤踩着风火轮一上一下了吗?我心想:「你看,你哪咤的这个形,对上这个威名,然后去申请一个什么专利,你哪咤三太子还会保佑我发财,是吧?」当时我心里想的就是这么一个东西,你们说他回答的对不对?
然而事情过了以后,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因为人家都是在问要怎么解决病苦,我却在那里找碴!我觉得这样好像耽误了他帮别人解决痛苦的时间。所以那天回来以后,我就想自己应该吃素,以表寸心。但我也只想吃一天素,并不想永远吃下去。可是那天一吃下去,就没办法停下来,结果连续吃了六年,以后又没有再吃了。
那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其实满重要的,我也很感谢他让我证明世上确有神通存在,此时我就更加愿意接受佛教了。后来,我又把日本铃木大拙写的关于禅的书买来或借来看。当时铃木大拙写了不少与禅有关的书,有人翻成了中文,在市面上可以买得到。同时也把胡适考证《六祖坛经》的那些文献调出来,把其中的问题都很仔细地看过、想过----我开始学佛的情形大概如此。
此后,在清华大学校园里,我就经常和一些学佛的教授联系。他们有时候说要举办什么活动,参加什么寺庙的佛七,我也就跟着他们去。其中有一位化工系的教授颜孝钦先生,他的师父就是华藏上师。有一天他告诉我,他的师父刚从香港来,会到新竹来弘法,问我要不要去皈依、灌顶?这位教授人很好,我非常相信他。
我问他:「你的师父是谁啊?」他先告诉我是「阿阇黎」。我听不懂什么叫「阿阇黎」。他说就是上师,又说他师父是位居士,然后说这个就是密宗。啊!密宗?当时我心里想:密宗听起来神神怪怪的,还是少碰为妙。但他这么热心,我不好拒绝,所以就答应他说:「好啊!去见见面可以。至于要皈依、灌顶,这个先不要谈。」
然而奇怪的是:当天晚上我就梦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先生,问我会不会禅定,我就入定给他看(其实那时候我接触佛法只不过一年左右,自己随便看些书,找人问些问题,还不知道什么是入定,但奇怪的是梦中就是会做)。他说:「嗯!不错,比我想象的还好。」然后我就惊醒了!
醒的时候,我家那个咕咕钟刚好打了两下,是半夜两点钟。当时我就无法再睡,心想: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后来睡了一下,并没有睡得很好,差不多早上五点多又醒了。到六点半忍不住了,就跑到那位教授家去,一大早把他闹起来说:「快把你师父的相片拿来给我看看,跟我梦里头的人是不是一样?」他就去把照片拿来,一看之下,发现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我梦里面是立体的,照片是平面的,所以我觉得好像还有点差别——其实就是立体和平面的差别而已。就因为做了这么一个特殊的梦,原先我心中对密宗的防卫心理立刻一扫而空,完全没有了!所以,第二天,我就跟他一起到车站去接他的师父。
在新竹火车站的月台上,等车子到了以后,那位教授就跑上前去找,最后在一节车厢的门口停住,有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老先生从车上下来。我就在旁边一直观察:哇!怎么和我梦里面的那个人那么像!但是我心里也知道华藏上师并不晓得我梦见他,这点我很清楚。
平常一般人会想:哦!我梦见你了,你怎么不知道呢?你还跟我讲话哩!我很清楚他不知道,但我不认为有什么稀奇,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很奇特,所以就决定皈依他,跟他学佛。
当天晚上大家陪他一起吃饭,席间我把自己在八年前曾经出现的一些特殊状况说给他听,向他请教。他的回答好简短,先说:「是宿根。」又说:「哦!你是乘乱世来,想得大成就。好!我传一个法成就你。」当下他就了传一个法给我。所谓传一个法,就是帮我灌顶,当时我还搞不清楚法在那里----我就是这样开始和华藏上师学佛的。
后来,慢慢地我才陆续从林小姐和左小姐那边拿到一些法本,还有一些书。当时他并不是第一次到台湾来,却是我第一次见他——那是民国六十四年(西元一九七五)初夏的事了。第二年,他又到台湾来,我又去见他。再过一年,他最后一次来台湾,以后就没有再来,因为民国六十八年(西元一九七九年)四月十日他在香港圆寂了。
当然,他每次来,我会见他好几次,大概是隔几天见一次。但是他每次到台湾来,从台北到高雄各地弘法,全部停留的时间也不过两个月,我大概会去见他七、八次;所以七次乘三,就是二十一次。我总共见他的面只有二十几次,没有很多。向他请教问题,大概都是只问一句,他回答也不过一句、两句就解决了,以后就是自己修行了。
他教给我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也就是我从他那里接受、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人有自性!这个自性就是「佛性」,也就是「本来面目」,修行就是要把它修出来。在这之前,我总是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自性;而从他那里,就确定了这件事情。
同时他所有教我们的修行方法,都是针对怎么去把自己的本来面目修出来、把自己的自性修出来,目标都很清楚地指向这里。他也告诉我们其他的说法——譬如今生一定修不成,一定要往生极乐世界才有希望——都不正确,只有修心才是正法。他通常不会讲很多话,只是告诉我们要这样做。所以后来我和别人讲佛法,也是很清楚地指明学佛的目标就是修心,没有别的。如果目标不清楚,一下子瞄这个,下子瞄那个,没有一个目标会瞄准的,对不对?
此后我看他的《金刚经》注解,就把《金刚经》看懂了,而且是真的懂。我当时也不觉得怎么样,但我的那些师兄弟却很惊讶,说能懂《金刚经》那还得了,这是成佛才会懂的,所以就对我持怀疑的态度。
他们要弄清楚我是不是真懂,所以帮我写信问华藏上师:这位梁先生是不是懂得《金刚经》?结果我师父回信说:「梁先生真懂《金刚经》。」民国六十八年(一九七九年)二月左小姐去香港探望华藏上师,他也当面对左小姐这么讲——我对《金刚经》的了解是这样得到证明的。
后来我还把所悟到的心得写成那本书:《圆觉宗金刚经讲义密解》。大家可以和其他《金刚经》的注解比较比较,你会知道我这样的说法是唯一的,别的地方找不到这种解说。
我自己学佛的过程,就是这样的。至于一些境界上、相上的事情我都省略没讲,因为一旦讲出来,对于真修行的人是有妨碍的;但是对于不是真想修行而喜欢听听稀奇古怪事情的人来说,则会有一些帮助,他们会觉得:哦!原来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像我在一些学校,或其他非宗教场所,讲禅与物理的关系,因为听众并不想学佛或接受什么,讲给他们听听,也没有什么妨碍,在那种场合我就会讲。好!你的问题我回答到这里。各位还有其他的问题或还想知道什么事情吗?
问:师父,换句话说,当初你是以修禅宗为主的?
答:你认为密宗就是密宗,禅宗是禅宗,两者并不一样。其实是你有这样的假设,才会问这样的问题,对不对?所以,你一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就知道你有好几个假设在里面。事实上并非如此,密宗就是禅宗,禅宗就是密宗。
问:我们应该是圆觉宗啊?
答:是!圆觉宗就是密宗。
问:刚刚我又看到书上说,本门主要是以密宗红教为主。那为什么不叫密宗,而叫圆觉宗?书上说圆觉宗是融合了禅宗、密宗、净土宗和法华宗四个宗派在一起,而成为「圆觉宗」。那它的传承还是红教吗?这里我有点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答:这是人世间的讲法,是一种历史上的关系。而真正的密宗就是禅宗,那是指它们里面佛法的部份,也就是佛法中最纯、最正的部份,这个部份都是一样的;外相上之所以有些不同,是因为加上了时空的因素,如地理的搬迁,还有历史上一些演变的过程,才会不一样——这些都是有相的部份,而这个有相的部份并不是佛法的重点。
我们学佛,不是学它的历史,也不是学它有相的东西,那些不过是让你知道它的来龙去脉,晓得有这么回事而已。所以我们可以把那些外相的部份通通拿掉,完全不理,剩下…
《智崇居士学佛因缘——兼谈圆觉宗的修行与历史以及佛法传承的困难》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