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人都蜂拥而往,如我这般孤陋寡闻的人更应该去。
藏地有些人也没有头脑,但是跟汉地的很多人相比稍微稳重一点,如果汉地来了一个班智达,大家都蜂拥而往集聚在那里,过两天这个热气就消了,刚见到的时候欢喜雀跃,离开的时候也哭得泣不成声:“上师您老人家一定要回来!”第二次来的时候就不那么哭了,第三次来的时候就看成一般的人了。
首先奔公甲心里想:像这样广闻博学的人也骑着马前往阿里地方去,从拉萨到阿里还是很远的,可能如同这里到拉萨那样远,但是他们都去了,那么我这样孤陋寡闻的人更应该去。
但又一思忖,所谓闻思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消除烦恼,我的烦恼已难以寻形,他们虽广闻多学却烦恼依然如旧,这一切,都是因为将佛法停留在口头(却没有融入自己的相续)所导致的。如今,我应该以此为满足了。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可以胜任大法师、大修行、大尊者、大长老的头衔吧!”
首先他准备跟他们一起去,但后来他观察,这些高僧大德和所谓广闻博学的人,虽然表面看来非常了不起,但是他们的烦恼还是多得不可胜数,我虽然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人,但是烦恼很少,我没有必要去,自己对治自己的烦恼就可以。所以当时奔公甲观察自己的心没有烦恼,没有去。
当他未与烦恼抗衡时,一旦生起贪念之苗头,就立即用右手拉住左手,并高声怒喝:“奔公甲!”他就是如此忘却百般恶行(意即不为恶行),战胜自我。
《大圆满前行》里有一个公案,一次,他去一个施主家,他看施主全部都出去了,他想寂静山里面没有茶叶,应该偷一点茶叶。他的手刚刚插进茶口袋的时候,就观察到自己的行为不如法,然后他大声地喊:“大家来呀,奔公甲在偷你们的茶叶。”这里也是这样,每当他生起一些烦恼的时候就喊自己的名字:“奔公甲,你在干什么呀?”他经常在产生烦恼的时候这样对治。
即便有些许的烦恼之念苏醒,也会一边大呼:“慈诚加瓦比丘!(不得放肆!)”一边用右手紧拽左手。(以此对治方式,)生起了极大的欢悦。
慈诚加瓦是他真正的名字,奔公甲大概是他们地方的称呼,他的烦恼稍微有点减轻或没有产生的时候,他就对自己赞叹、安慰一番。当他生起烦恼的时候,就特别不高兴地惩罚自己。
据传,他原本为一盗匪,后来看破今生并如前厉行对治,终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安乐。(据说奔公甲尊者的寿命极长,已趋于无死持明之行列。并以修持贤妙快乐而著称于世,其美名盛传至今。是博朵瓦尊者的弟子中,在对治烦恼方面首屈一指的大修行人。其出生地为潘地。)
奔公甲以前是个盗贼,我想我们在座的人以前在家的时候行为也是很不如法的,但是后来通过自己反复对治烦恼,应该可以像奔公甲那样。每个人不一定最初就没有一点烦恼,我们的心确实有种子和能力,所谓的修行只不过要看我们自己是否串习。噶当派的修行人,尤其是博朵瓦的弟子中,他是最得力、最了不起的一个大弟子,因此,我们以后也要像奔公甲那样,虽然以前烦恼深重,各方面很不如法,但通过上师的窍诀对治,最后自己也有一定的收获。
我们这里的堪布、堪姆等很多修行人,刚来时候的行为也是很野蛮的,有时候觉得某人在这里除了造恶业外没有其他,但是法逐渐融入心以后行为也逐渐如法了,所以修心很重要,口头上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经常观察自己的烦恼,对治自己的烦恼。
如果烦恼非常深重,实在无法对治的时候祈祷上师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一来,自己的烦恼逐渐会消失。奔公甲的故事很好懂,但我们真正在实际行动中观察和修行也有一定的难度。
2004年1月22日 第18节课
这次学院里来了很多人,如果你们为拜见法体而来,我在这里说感谢的话合不合理?但是这次专门来看望,还是非常感谢。有很多来自各个寺院的代表,他们一直殷切地希望学院能再接再厉,很多高僧大德、堪布、活佛一定要继承和发扬法王如意宝的传统,弘扬佛法的崇高精神。
我们学院也是尽量地想尽一切办法继续办下去,因为学院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寺院,而且培养出的人才各方面的素质都不错,应该在弘法利生方面起到很大作用,因此期望你们以后也多方帮助。在家人回到家里以后一定要认真修学,人生非常短暂,在短暂的人生中一直虚度光阴没有意义。
下面开始讲课。
《开启修心门扉》是格鲁派的大善知识金厄瓦罗珠加参所造的,全部内容从十九个方面来宣讲,现在讲第一个问题“看破今世”。作为一个修行人应该看破今世的名闻利养、地位财产等等,否则修行是不能成功的,前面也叙述了这个道理。
博朵瓦曾意味深长地说:“修行人在今生中也应与其他人截然不同。我是在家人的时候,曾三次去挖金,结果一无所得,现在每一天都有许多两黄金的进项。
我们修行人的行为和行事方法等应该与世间人截然不同,因为我们是修行人,身份不同就有不同的行为。比如说世间的解放军与其他老百姓相比,行为、作风、品德等方面也是有很大差异的,所以,我们作为修行人,与世间人应该是不同的,再加上他所认为的快乐和世间人的快乐也不同。
博朵瓦格西以前在家的时候与我们世间人一样也是受过很多苦,他曾三次去挖金,结果一无所获。现在他有很多黄金的收入,博朵瓦格西很出名,信徒给他供养很多金子饰品,所以他不用亲自去挖金也收入颇丰。
雍瓦谷的卡隆巴所拥有的幸福、快乐和名望,世间无人可出其右。龙修的金厄瓦也是快乐无比。这一切都来源于如法修持的结果啊!”
雍瓦谷地方的卡隆巴,是在家人时也很辛苦,后来他变成出家修行人后,他的快乐、名声等在世间中没有人能赶上并超过他。
龙修地方的金厄瓦也是非常快乐。很多修行人以前在家的时候很痛苦,但出家修行以后一定会快乐,因为金厄瓦、卡隆巴还有博朵瓦格西,他们是噶当派的三大格西,居住在不同的山谷里,但是他们都获得了佛法的快乐。所以我们关键要获得佛法中的精髓,如果你真正要去修持,不管世人怎么样评价,怎么样不理解,但是自己依靠佛法养育法身慧命,不但身体安乐,心也非常快乐,活着的时候很快乐,死的时候也很快乐。
记得夏卡错哲让珠说:“修行人跟世间人的死法完全不同,上等修行人喜欢死,(因为上等修行人有一定的境界,死去以后一定会很快乐,所以说上等修行人对死亡产生欢喜心。)中等修行人对死亡有一定的把握,下等修行人对死亡不后悔。”但我们世间人不相同,世间人不喜欢死,死的时候很害怕,没有把握。我们在座的人肯定不可能长存,一定会死的,但是死的时候如果你真正有一些修行境界就不会像世间人一样。有些人对来世有一定的把握,尤其是有大圆满境界的人,死亡就像是从一个地方前往另一个地方一样,根本不会有恐惧之感,因此,修行人活着的时候也好,死的时候也好,真的非常快乐。
博朵瓦格西认为他们三个地方的格西是最快乐的,以前在家的时候生活很苦,但是通过修行以后,从财产方面来讲也很富裕,从境界来讲也很快乐。现在尤其是西方,像美国的佛教徒特别喜欢佛教中的这种快乐感,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佛教徒对财产、名声等都不执著,没有执著,心里面就自然而然会有快乐,但世间上的人截然相反,为了蜗角一样的地位、名声、财产等特别执著,有了执著就会有痛苦,有痛苦活在这个世间也没有很大的意义。
因此,应该行持噶当派修行人的行为。有些道友以前在家的时候很苦,现在出家了,了无牵挂,生活是很潇洒、很自在、很快乐的,当时博朵瓦格西也是这样讲的。
金厄瓦也深有感触地说:“在我修行之初,也是艰难重重,生活异常拮据。糌粑吃完了,以荨麻糊口。裙子破了,没有可以补缀的布片,只好用皮革代替。如此天长地久,故被人们称为“皮裙者金厄”。
金厄瓦总结自己说:我起初修行时是困难重重,有各种各样的违缘,家人阻止,自己的生活也很清贫,糌粑吃完了,只有像米拉日巴一样以荨麻来过活。他的裙子破旧了,按理来讲裙子是氆氇做的,应该用氆氇补上,但是他实在找不到氆氇,就只有用皮革代替布片打上补丁。
以前藏地布匹非常少,不要说是当时金厄瓦格西的时代,我小的时候也是皮袄衣服比较多,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人都穿皮袄衣服,布衣服只有过年的时候或者参加一些宴会的时候穿。尤其是金厄瓦格西所在的年代更加艰难。
事到如今,(我的境况与过去有天壤之别,)即使让我负担养育整个赡部洲所有众生的重担,似乎我也能够胜任。”
金厄瓦格西刚出家时是很困难的,但后来他的名声广播,人们对他供养恭敬,这样一来他的财产越来越丰富,跟以前的生活就迥然不同了,现在他为整个南赡部洲的众生发生活费都没有任何困难。
我那天跟慈诚罗珠开玩笑,当时格西可能有一定的供养和收入就觉得自己特别富裕,从历史上看金厄瓦并不是这么富裕,与现在的一些大老板比较起来,可能金厄瓦格西的财产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文字上有时候也用一些夸张的手段。有些大富翁也这样说:“只要我能发大财,我养育你们五明佛学院所有的人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请上师三宝加持我,一定要生意成功。”有些老板也经常给我们这样讲,但实际上他生意成功也不一定养我们佛学院的几千个人。金厄瓦格西也同样说:现在赡部洲的所有人让我养育也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胜此重任。
同样,米拉达波与果仓巴等,在当初做在家人时,也是备尝艰辛,趋入佛门,舍弃今生后,从莘莘庶民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天底下最快乐的人。
果仓巴的略传 ,你们自己看一下。米拉达波瓦就是我们经常说的达波瓦,他是米拉日巴的大弟子,也是后来遇到米拉日巴而获得成就的。在历史上著名的达波瓦和果仓巴等等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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