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因此在诸经部中与唯识论师中无一如是承许自证的智者,就世间平凡者亦不会如是承认,所以中观论师如是遮破(自证分)应成无有任何关系。答曰:此乃极需明知的关要,若许自证为实有,仅以无实的假立尚不足为自证,并且能作、所作、作三者应在一自体中成立,故在所证的蓝识以外,应有能证识的独体存在,若无此者,则于自己对自己作事之义,观察时非能获得如是体相(自证分),无得则所谓的自证唯是名言,非为胜义中成立。即使存在独体心识,彼自证亦不应理,这样的自证名言中亦不成立,对方亦不承许。如是仅仅遮破成实自证的理论,是针对许二取空的心识为成实之宗派阐述所害的主要原因所在。由于心识的能立为自证与所立为自明心识,二者唯是假立,此外,真实以理观察抉择时毫许亦不成立。余论中所述遮破自证的依据亦应如是理解。若对宝剑等比喻加以伺察,虽知名言中宝剑不能自割自体,但仅以此理不能成立名言中无有自证,犹如以石女儿之喻作为宣说宝瓶等无生的理据一样。若非如此,名言中亦应成无有自心现量明知,此理将在下文阐述。
故所谓的自证,真实以理观察时虽不成立,但于反体方式可以假立为自证,如此自证对应成派而言,不仅无害,反成妙药般有益。如所谓罗睺罗之头,义即往昔罗睺罗被断其头,以饮甘露未至死亡,故世人如是谓之。其实彼者除头以外,别无身体,然于世间中可以安立罗睺罗之头的名言。又如所谓磨之身等,亦可以假立为支与有支等名言,在世间人面前亦能成立所作能作的名相,此乃具德月称所承许的不共观点。若能安立如是名言,那么安立自证分的名言并非不可,如彼世间老者现见宝瓶般无欺觉受而自明自知,故遍称“自心知自心”。《入中论》云:“何故能领受境识,此他性念非我许,故能忆念是我见,此复是依世言说”。与此相同可以说为“何故乐等觉受外,此他心执非我许,故能自知是我见,此复是依世言说。”所以随顺世间不予观察,此宗从名言反体承许自证极为应理。又如《大乘密严经》云:“种种显现即自心,此乃众生之本体,内外所有一切法,似是能所而安住,虽以自心见自心,未知此理诸凡夫,执二取心彼有情,然未了知其如是,我所之法亦复然,似是外境而显现,陶器等住于色相,陶器等法非外有。”《胜乐密续》等中亦云:“非为色是自知识。”若非如此,则诸随持应成派者是承许自心现量了知自心呢?还是承许不了知自心呢?若谓是了知者,则为自明而知还是以能知与所知异体而知呢?若是前者,应成立自证。若为后者,则所了知之识被能了知之心是同时还是被随后的识了知?若非同时,今所缘境已灭,如何能成立现量呢?内观识与外观识是否轮番生起等尚需安立。若是同时,又以何了知有此二心呢?如《入中论》云:“未知云有亦非理。”如是所说之理相同。
设若一切识亦有其余各持之取识,则心识应成无穷等有众多过失。(若不许自证分者,则以后识了知前前心,应成无有穷际。)如果单独一体之取识不能成立,何况多体之识?若无异体之取识,则如眼睛虽能看见宝瓶等物,但却不能看见自己一样自蔽自识,应成是否产生此心彼心等不能被现量了知,在自心中产生何等识别。然而亦勿须任何比量,自心即能明清决定,对此依何而知、请作观察而诠说。若谓,并不需要如是仔细观察者。那么关于自心是自知或非自知这一问题,就是面对应成派的论师亦应予以回答。复以什么方式了知这一问题,亦应以理回答。若无自证者,应成自蔽自识,并无辨别自他心等差别,如是遮破并非没有必要,因为在佛陀教法中宣说一切名言理论,是顶饰如意宝一样的吉祥法称菩萨所作之观察,若将彼精要之自证等同石女儿般在名言中加以诸般遮破者,于彼亦应作相应的答复。不然仅凭口说我是应成派的随持者,勿须讲理论,仅以宗派的立宗承许无有自证分,此言极不应理。再者,以能取识相的反体安立为自证,实义上无有异体的能作所作,如是若不应理者,则于名言中亦不应许为同体相属(如有法与瓶、或瓶与瓶之反体皆为体性同一而反体各异)。因为自与自相属与以自明自证二者相同故。若同体相属不应理者,汝宗承许的二谛体性同一、反体各异的所立应成名言中没有。”
以上所述均为直接译自《辩答日光论》的金刚语。该论作者全知麦彭仁波切乃三世诸佛智慧总集文殊师利菩萨化现于末法浊世中作利众生事业的大成就者。如此这般系统明细地讲述了破立自证分的理论,古往今来在印藏圣境中都是极其希有罕见的,故极为殊胜。
乙二、以现量不成立自证
是故自证且非有,汝依他起由何知,
作者作业作非一,故彼自证不应理。
是故所谓的实有自证不仅胜义中没有,且于名言中亦决定非有,汝宗成立依他起有自性,到底由何识能以证知呢?如能斫木的作者、与所斫之木作业、及斫木的作用三者非为一体,故尔彼识能自已证知自己不应道理。
唯识宗以自证分作为成立依他起有自体的根据,而自证分的成立又以忆念作证。前以理论观察抉择此等不成真实能立的根据,故于胜义中决定不能成立自证分,非但比量不成立,就现量亦根本不成立彼宗所谓的自证分。由于自证已被上述理论破析并遣荡无余,至此汝宗还能列举何等理据来成立实有依他起呢?到底又由何识能以证知实有依他起的存在呢?因为现量所见作者补特伽罗、作业树木、作用(斫木的力用)三者非为一体,亦无法产生能领受与所领受的关系,若说彼识能自证知,不应正理。此有违害之理如《二谛论释》云:“于识自体,不见有诸极微与离二相的体性,不可见者即无言说。”安立诸识唯于内观离二取相领受体性,自以为是能证所证,然以妙慧观察,终不见有能证所证,若于彼上安立能证所证,其余作者、作业、作用三者皆应成一体。这样的三法一相续在胜义中决定不能成立,非但一法不能成三法,三法亦不可能成为一体法,因而许彼自证为自性实有极不应理。《楞伽经》亦云:“如剑不自割,指亦不自触,如是应知心,不自证亦尔。”
亥贰、无正量不成依他起
若既不生复无知,谓有依他起自性,
石女儿亦何害汝,由何谓此不应有。
倘若承许依他起既然自性不生,又复无有任何量能知,反而强谓有依他起自性者,则石女儿亦应有实体。为什么不许石女儿为实有,难道石女儿于汝有何妨害?复由何理谓石女儿不应有耶?
中观师说,以理观察时,依他起本来自性不生,对此既无现量领受了知,亦无比量抉择,复无能知的自证分,而唯识宗却强执依他起非空,并于胜义中成立有堪忍的自体,无论如何承许都是极不应理的。如果以比量成立依他起者,前以“此上未成非能立”之理予以破讫。若以现量成立依他起者,前以“作者作业作非一”之理予以破讫。故此二量均非依他起能立的真实根据。如是以理抉择了依他起自性根本不生,然欲强词夺理、固执己见地认为有依他起自性者,那么石女儿于圣智面前亦应成自相实有,其根据理论相同故,难道石女儿于汝曾有什么违害或有什么理由不欲承许石女儿有实体存在?本论自释云:“则与依他起性相同之法,复由何理,不许彼为有,彼石女儿亦于汝何害,汝不许为有。”
酉贰、由此唯识宗失坏二谛
若时都无依他起,云何得有世俗因,
如他由著实物故,世间建立皆破坏。
若时都无依他起的少分自性,则于名言世俗谛中云何得有成立错乱之因为实有依他起呢?如他唯识师由无抉择究竟了义的智慧力而耽著依他起为实有物,故于世间一切建立岂非悉皆破坏。
中观应成派以理抉择了唯识所许的依他起无实、本体空性,至此唯识宗已到理屈词穷的时候,再也无法举出其它能立的真实理据。彼许依他起为世俗遍计法之因,对此以前述理论观察知其毫无自体。既然在正理面前依他起是子虚乌有的,又怎么能获得世俗法的自相因呢?若无世俗法之因依他起,决定不生世俗之果遍计法,无因无缘不生果故。此明由计本来大空离戏的胜义中有依他起的堪忍自体而失坏胜义谛,是故唯识师所说世俗法之因,应非自性实有。又破坏了在世间名言中所见闻觉知的一切建立法。观待世间共许之建立,例如坐、去、来、作等及诸外色及依外境所生之受等都是内道大小乘所共同承认的。而唯识师却将此等判为遍计法而否定其之存在,仅仅耽著依他起为自相实有而失坏了世俗谛。由是具有实执的唯识师唯获衰损,不能证得增上之究竟胜道。
酉叁(明二谛无误唯有龙树之宗)分二:一、真实;二、彼之应理。
戍壹、真实
出离龙猛论师道,更无寂灭正方便。
倘若出离了龙猛大论师所开创大中观空性之轨道,则更无能得寂灭涅槃佛果之正方便道。
唯以通达二转*轮了义经部的智慧,才能真实抉择胜义的究竟本性。如是以智慧力通达、证得初地果位、弘扬般若密意的论师虽然多不胜数,但其中着重广弘般若精要的论师却唯有龙树菩萨。在诠释彼之密意《中论》法义时,形成了应成派与自续派暂时不同的观点,其究竟观点却无高低贤劣之别,亦无任何诤论之处。是故欲破实执、了达离一切戏论的法界本性,则必须遵循龙树菩萨、月称菩萨、清辨论师等创立弘扬的中观理论,首先抉择胜义空性,循此相似修习后,最终才能如实通达。何故要依循此等中观正理呢?由于彼诸菩萨弘扬的理论是将轮涅所摄净不净诸法平等抉择为本来空性,循此闻思而引生的智慧能遣除对一切法的执著心。如果出离了龙树菩萨等诸大论师们抉择空性的中观轨道,将无法获得能寂灭一切边戏之方便,当然亦不能获得究竟佛果。因此凡是欲获得一切智智的究竟涅槃者,必须要遣除烦恼障与所知障,若不断障,二取三轮等分别执著就难以根除,由此必将形成究竟解脱的障碍。又诸障直接的对治法是出世无漏的究竟智慧,彼智又由通…
《入中论日光疏(下)》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