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净亦为边,是故善灭诸二边,智者亦不住中间。”又云:“远离声句不可说,犹如虚空之法性,若能了知此胜理,彼者辩才亦不尽。”如是所说也。”
诸佛菩萨为顺应众生的种种根器,首先安立了下下乘的观点,在进一步接引趋向上乘时,则破此下乘将暂时不了义法妄执为了义的观点而建立上上乘了义的观点。比如佛陀初转*轮时宣说了轮涅的实有法以及善恶苦乐的取舍处。在第二转*轮时则宣说轮涅是大平等性,是本来无生、大空离戏的大般若本性。又如上座比丘世亲菩萨在《俱舍论自释》中破斥过有部宗并将自宗安立为小乘随教的经部派,后于《唯识三十颂》等中又破斥了外境的微尘,建立大乘的唯识宗。还有印度的护法论师首先亦是安立胜义中有依他起唯识的观点,后来亦趋入般若大中观而获得成就。印度的清辨论师、智藏论师、菩提萨埵以及雪域的宗喀巴大师等亦是首先安立暂时的单空为胜义谛,次后安立现空无别、离四边八戏的大双运为究竟的胜义谛。龙树菩萨虽然着重弘扬性空法门,但其最为了义的观点亦是在般若大空性的基础上阐扬了大光明的本性。世尊亦是为了侧重抉择大空性和大光明而分别转了第二转*轮与第三转*轮。复于密乘的甚深续部中将此安立为明空大双运或觉空大双运、等净无二等异名同义之词,因此八万四千法门或不同层次的九乘法门本来是互不相违的圆融法。然由凡夫的无知分别心妄加取舍,导致疑谤各派大德的严重罪业。其实这仅仅是自己的分别心尚未相应佛法,亦就是法不入心,心不入道等未如理如法闻思修行而由业障现前的一种恶相而已。凡是内道显密诸乘的所有行者皆应了达此理是为关要。由是当知,大乘显密共同承许的唯识与中观是生起圣者根本智慧必须修习的法门,唯有依此才能无误地契证圣根本智的境界。反之,若仅许唯识、破斥中观,或仅许中观、破斥唯识等偏堕一方之执的取一舍一,并妄言诽谤大论师者,必定会造成谤弃佛与正法的严重堕罪,因为这些都是佛陀金口善说的教义。是故应当依靠经论及传承上师的教言来善加分析暂时不了义与究竟了义的密意和必要所在。亦唯有依此才能获得宗喀巴大师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所说的四种殊胜即“通达一切圣教无违殊胜;一切佛陀所说法现为教授殊胜;易于获得圣者密意殊胜;极大罪行自趣消灭殊胜”。所以应当进一步了达唯识与中观圆融无违的一味修法。
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云:“圣者根本定智慧之因,除无倒信解二谛以外,少许亦无,如同燧木与燧垫若不聚合,仅于其中一者不能生火一样。若于二宗(中观与唯识)未能平等双运,虽说“超思离言”实际如同修持不可言说之我,此外,不能通达各别自证智慧的法义。故应不离真实正理之道、成办闻思之眼而生起定解后,以修来觉受彼义。若未生起定解,虽说“离边离言”然犹眼睛愕然,贪著名相,焉能无有所缘?若许以此见解能断三有种子,那么外道秘密派等亦说万有一味之道,何故不得解脱呢?所以应如彼诸大车之宗(菩提萨埵随持瑜伽),以无垢正量观察世俗胜义二谛平等吻合之理,由此生燃智慧之火,无余焚尽二取之薪,此后住于离边法界等性中,如以燧木燧垫互相摩擦起火后,燧木燧垫亦同归于尽一样,二谛平等相合的智慧火焚尽于二谛各自的执著后,安住于不偏现空的法界本性,远离一切所缘边执。如《般若摄颂》云:“何时有为无为善恶法,以慧断尽尘许无缘时,犹如虚空任何皆不住,即是名言之中智慧度。”又云:“如是行持菩萨智明者,断贪之后行而无贪行,日轮远离罗睺明然住,如火焚尽草薪森林般,诸法自性清净极清净,若彼菩萨般若波罗蜜,不缘作者亦不缘一切,此乃殊胜般若度行为。”远离四边戏论者,除各别自证智慧之行境外,非语言分别之所能及。如《大方广佛华严经》云:“如鸟飞越空中迹,极难言说不能知,如是一切佛子地,意识行境不能知。”诸圣者于法界以获得明现之理,从地至地善上增进,究竟时远离一切二种障垢、现证不可思议的法界本性。如《广大游舞经》云:“深寂离戏光明无为法,我今证得犹如甘露法,纵为谁说亦不能解了,无言独自往诣林中住。”总之,于三世一切诸佛菩萨之生母般若波罗蜜多如何修持之相即:若是异生凡夫应依闻思断除增益,若具有以正理所引生的殊胜定解,应该唯于彼中入定而安住。
如是安立二谛,并非单是无关异体之观点,而是大乘共同的大道。一切诸法自性空故仅于名言的显现中,除唯识以外不承许其余之因。如是《楞伽经》云:“无始以来分别识,串习心之影像般,似有外境诸现相,真实正观本无境。”如是宣说无有外境唯有内识;又云:“余说数取趣,相续蕴缘尘,自性自在作,我说唯是心。”宣说心识外无其余作者。如是二者中,按后者而言,无始无终轮回的种种显现,并不是无自心而生,亦不是非因诸如时、微尘、自在天、我等其余作者而生,是由自心之力所产生,此与内道佛教大乘诸大车宗皆无不同。月称尊者亦云:“有情世间器世间,种种差别由心立,经说众生从业生,心已断者业非有。”有者若谓,此诸三有显现非由自心而生,务必承许心识以外的其余因,此显然已经承许有情之心于轮回中束缚与解脱是别有余因,如是则无可避免地陷入外道邪宗。是故无有其余作者,可以次第成立无有外境唯由心识的自现,在名言中承许唯识乃为大乘共同的观点。
设有问曰:何故具德月称等未如是安立名言观点呢?答曰:如上述相应圣者根本慧定的行境而抉择真实胜义谛,对现有轮涅所摄的一切诸法尚未以理善加观察时,仅以世间的共同所现、称说的标准来衡量就已足够。由于彼等远离四边,本来大离戏而安住,故名言现相不必详细观察而能立宗,因以分别念衡量时,许显现法是有、是无或是识、非识等任何边戏在实相中均不成立,以观察胜义的应成理论能遮破一切邪执,自宗无有任何缘相,故无任何承认。如上所述之理,勿须分开二谛,彻底能遮破承许有无等任何法之观点,因为此(自续派)分开二谛以各自之量而衡量时,若未善加分辨者不能破立。然而此处(应成派)以观察实相的理论作为正量来抉择真实胜义谛,即二谛无二双运故。如(印度中观生慧论师)在《入行论注释》中云:“胜义中没有二谛。诸比丘!胜谛唯一”等引用经教之所述相同。月称尊者是最初着重抉择真实胜义谛的,所以因缘集聚的无欺显现是所观察之基或证悟胜义之方便门,以此而抉择大离戏。在后得时,以二种正量对一切道相与果相作相应的衡量,并无妨害而承许破立的名言,此亦仅仅承许因缘缘起性或缘起生而已。若以名言量来衡量缘起性,应许顺逆十二有支的流转与还灭之相,以清净与不清净之心等依他起产生缘起法,故已明示了唯识之宗也。”以上直接引用宁玛派大成就者全知麦彭仁波切的甚深金刚语来阐述唯识与中观互不相违、圆融一致的观点。
又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云:“如佛所说一切大乘可摄于五法三自性等中(五法:相、名、妄相、如如、正智。三自性:遍计、依他起、圆成实等中摄有八识与二种无我。)诸大乘者皆如是承许,然如何相应修持,乃有大师于此论(菩提萨埵的《中观庄严颂》)中所开创的轨道,此论极为重要。该论中于安立名言有事,以自续理论来着重抉择有承认的假相胜义,虽属自续派论师,然却不能认为彼者究竟见解较应成派低劣,如是创立了大乘二相双运共同的轨道故。实际上二谛双运极为不住,法界之要相同,无有任何承认差别。由于具德月称的密意即是直接显现诸法自性清净,所以名言假相均消融于法界,此甚深见解与大圆满续部中所抉择本来清净之理相同,并且持明传承者将此许为自宗义,故劣我者亦应如是信愿。然则此论(《中观庄严颂》)乃为大乘的共同大道,他将二大车之诸论汇入同一密意之江河,尤于胜义量依具德龙树所安立之理、于名言量依吉祥法称所安立之理,成为二者圆融一味的正理大海,最终究竟趋入离四边戏之大中观。此论圆具六庄严等诸大车于大乘经典所诠释的甚深要义,于大地上无有匹敌,故为极妙善说之论。诸随持中观者对此何故不同于根本中观论一样恭敬呢?理应依多门(讲闻、辩论、著问)精进而趣入。此论是开显世尊密意法之大疏,无余涵摄胜车法轨之大海。随顺法界的根本慧定非能一坐而觉受,又在闻思时亦未了知破立理之极细关要,反而仅作意于高者之应成派,难得真实受益,故应以此论胜道来通达并持执中观之深要。若能圆满精通此论者,犹如藏人所说因明、中观二狮交头般获得有义的名称。二谛之量互助的无比善说,能胜施语大自在果位之此论,于圣境(印度)中亦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因为摄集各大车轨正理的殊胜精华唯为此者,在余论中只句未见故。若问如是安立的二相,是否为龙树阿阇黎所许之观点呢?答曰:无疑是彼许之宗。如《六十正理论》云:“说大种色等,正实属识中,离彼了知者,岂非邪分别。”初二句,即世尊宣说四大及其生者,除分别识以外,无余外境,并皆由分别心显现此等诸相,均摄于识中。后二句是指诸大种是外而存在或非外境之内识,凡是承许胜义中有自体者,既弃离了识自性的智慧义,亦无法现前清净的智慧,难道不是邪遍计吗?
二相大车之道规,安立一相之论典,
相应随者能获得,妙相胜乘法王政。
无论是非仅重复,虽持此方诚欢悦,
公正善说此论车,有难解者应安忍。
此等乃为文间诗。”如是所说也。
《楞伽经》云:“大慧菩萨白佛言,世尊,惟愿为说五法自性识,二种无我究竟分别相。我及余菩萨摩诃萨于一切地次第相续分别此法,入一切佛法。入一切佛法者,乃至如来自觉地。佛告大慧,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大慧白佛言,唯然受教。佛告大慧,五法自性识,二种无我,分别趣相者,谓名、相、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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