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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识三十论》讨论▪P3

  ..续本文上一页法,这是凡夫认为的我法。一个是圣者安立的我法,还一个是凡夫认为实在的我法,好象他讲我法的时候有这样两个系统。一个是讲依他起的我法,这是没有自性的我法,还有凡夫的我法。(妙新:就是说圣者和凡夫都说同一个名词,但是凡夫说这个名词时背后所指的是一个实有的我法,圣者说同一个名词时他所指的是依他起的缘起的那个东西。)对,虽然是一个名词,但是它们的意思不同。(妙新:我们说某一座山,就是想着有一座客观存在的实有的山,佛说有一座山,他知道那是)识所变的,唯识所现的。

  妙新:咱们还继续学习安慧释。"颂曰:(一)由假安立我和法, 若诸种种等出现,论曰:颂中应补言辞、谓”於世间、及诸论中”。"这就是养辉法师说的,有两种安立。一种是世间,它也假安立,那就是凡夫的假安立,他也知道名字是假安立的,起什么名字都行,但在给现前的东西起名之后,在他的思想中,这个名字所指的东西就不是面前这些依他起的东西了,不是这些唯识所现如梦如幻的东西了,他就认为这个名字所指的是一个确切的客观实有的东西了。这是世间的安立。在诸论中,佛菩萨也假安立,他们跟凡夫说的名词是一样的,你叫他舍利弗,佛也叫他舍利弗,佛叫的这个名字后边,没有你想的那个真实的客观存在的实我实法,他指的是那个依他起的相似相续的东西,就是了别识的显现。所以说有两种假安立。这也就是刚才证实法师讲的两种假,一种是无体随情假,一种是有体施设假。无体随情假是凡夫所执我法,这种我法是遍计所执性,本来是不存在的,也就是无体,但随凡夫横计是有的执着之心,叫做我法。由于这种我法本来无体,而是随凡夫之情假称我法,所以叫无体随情假。另一种是有体施设假,这是圣教经论中所说我法,圣者所说我法实际指的是依他起性,就是现前的了别识,这种识体虽然是有,但它是一个整体的显现,其中并无分别,所以不可言说,但圣者为了教化众生,把依他起性随缘施设为我法。这种我法,虽是有体,但却不是凡夫所执我法,而是圣者为引人入道,强为施设我法之名,亦是假说,所以叫有体施设假。

  "颂曰:彼者转为辨别识,论曰:即随所应当说"由假安立我和法"言。"韩老译作"即随所应"可能不大好懂。霍韬晦的译文比较明白:"(此中”彼”是)连结(上文的)我、法施设。"就是解释颂文中的"彼"指的是谁?霍韬晦译文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彼,就是指的前两句颂文说的"我法设"。徐梵澄的译文更明确:"彼,谓假说我、法,(文义)如是联属。"韩老译的这个"即随所应"就是"对应"的意思,也就是霍韬晦译的"连结",徐梵澄译的"联属",全句的意思应当是说,上文的"彼"就是对应"假安立的我和法"而言。"由彼能假安立我及法故,名为”由假安立我和法”。"由前边的这个动作、这种功能,所以称作后边的这种说法。前边的假安立是动词,后边的假安立是名词。霍韬晦译文的动词、名词的关系更明确,所以读起来更好理解一些:"施设诸我及诸法,名”我、法施设”。"因为它能够施设我法,所以叫"我法施设"。

  "又谓彼能假安立为我、及假安立为法。"霍韬晦的译文是:"这也就是”我”的假安立和”法”的假安立。"从梵文译的这种句式跟藏文里是一致的。第一句颂文也应该译为:"我和法的假安立。"韩老译文的含意是这样,但行文上不那么明确。"言”若诸种种”者:谓无量行相:如我、命者、生者、意生、及儒童等、名”假安立为我”。""无量行相"是有很多种的意思。行相,韩老解释为"运行轨迹",其基本含义是"种类"、"样子"、"形式"。后边是举的"假安立为我"的具体例子。我们最常用的一个名词就是"我",我谓主宰,代表一种独立存在、常一不变的主体。"命者",就是有生命的东西,就是指的生物。"生者",生长者,指的有情。这都是一些指代有情的名词,都是指有情,但起了许多不同的名字,各种各样的名字,都是假安立的人我。"意生",霍韬晦注释说:"由意而生,意,在古吠陀语中有”思想”之义,故用以指人。"这是古印度指称人的一个名词。"儒童",霍韬晦注释说:"指少年婆罗门。宇井疑此字乃”人类”之误。"由藏文翻译可以证明宇井的怀疑是对的。藏文字典上这个字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人,原始人,主要指劫初的人。佛书译为摩纳缚迦";一个是"人类"。没有少年婆罗门的意思。另外,还可以从上下文来判断。这一串名词,都是泛指有情或人的比较抽象的名词,没有具体指某一种人的,下文举假安立法的名字时,所举的蕴界处也都是按性质可以并列的名词,所以这里不应该突然出现一个指称相当具体的名词"少年婆罗门",应该是抽象程度与并列名词相当的"人类"的意思。

  扎巴老师:藏文医学里这个字指"第一个生病的人",就象第一个医生是谁,第一个药师是谁,这一类的人,还是人的意思。(妙新:这可能是字典里的第一个意思,原始的人,劫初的人。)

  妙新:这就叫假安立我。就是人们给我们这些实际是相似相续的缘起的五蕴起了许多名字,但是人们却认为这些名字所指的东西是客观独立存在的,常一不变的,所谓物质不灭这一类的东西。这些都仅仅是人们认为它有,执着它有,而实际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这里只是举了很少的几个例子,实际我们给有情起的名字有无量行相,比如我们众生无数,而每个众生都有名字,这些名字都是假安立的我。这里要注意区分两个关系。相似相续的依他起是存在的,了别识是有显现的,人们本来是依靠这些起的名字,也就是说本来是给依他起缘起有起的名字,这是第一层关系。可是起名之后,人们认为名字所指的东西就不是依他起的东西了,而是人们认为客观存在的不灭的物质、不死的灵魂,是一种独立存在、常一不变的东西,这种东西实际是根本不存在的,仅仅是我们认为它存在,这就是遍计所执性。这是第二层关系。凡夫认为名字与所指是第二种关系,而圣者知道实际是第一种关系。

  性慈法师:玄奘法师认为我是"假说"。比如"养辉法师",这是假说的,不是说他原来就是"养辉法师",是假安立上去的。(妙新:对。"假"字就是这个意思。藏文里这个"假"字,本来是"邻近"、"相似"的意思,就是说人们起名的时候,总是要找一个与被起名事物有点儿联系的名词,比如看这小孩挺胖,就叫个"胖子"吧。但这里头也包含有一种"硬"起名、"强"起名的意思,就是事体和名字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两回事,却硬要把它们强拴在一起。)扎巴老师:佛教经论里的起名,实际就是给众生一个方便,跟我们众生所说的名字的含义不一样。

  妙新:如果我们要是象圣者所知含义那样来思考,认为所说名字所指的都是刹那生灭、相似相续的依他起性,里面不夹杂遍计所执性的话,那就是如理思惟、如实的认识了,那我们也就没有染污、轮回这回事了。韩老经常说,我们之所以有这染污的一切,就是因为起名造成的,"名前觉无",没有起名之前,你根本不会有名所指义的感觉,你也无法产生不如理思惟。就因为起了这些名,各种分别、遍计、造业等等的就都开始了。这是我的假安立。下面是讲法的假安立,就是给法起的名字。这里也存在上面说的两种关系,就是佛给依他起法起名时,名字所指的是缘起而有、刹那生灭的依他起,而我们凡夫听到这些名字时,却习惯地错误地认为所指的是客观独立存在的、常一不变的东西。

  "如诸蕴、诸处、诸界、色、受、想、行、识等、名”假安立为法”。"这都是在圣教中佛假安立的名字。本来依他起、了别识本身是没有分别的,可佛为了度众生的方便教化,暂时施设这些名字,在佛利用这些引导你见到真实的时候,这些名字就完成它的历史使命了。诸蕴,就是五蕴,也就是这句话后边具体列举出来的色受想行识,还可以更具体地列举,比如色,可以列举出无数种色法的具体名字,比如桌子、椅子等。这里的关键是你要明白,佛说的蕴、色、桌椅都是指的刹那生灭、相似相续的依他起、了别识,如果你认为你面前的蕴、色、桌椅是都是客观存在的不灭的物质,那你就把佛说根本错误理解了,虽然你看的是佛书,却跟佛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佛讲佛的依他起,你执着你的遍计执,佛是假安立,你是真(针)当棒棰,满拧了。所以连佛教带世间,所有的名字都不过是假安立的,就没有真安立这回事儿。假安立在藏文里就是"近起名",随便找个相近的东西挂在某个东西上。韩老在《摄论》里译过一句颂文叫"本二行相假搭挂",非常准确,就是把两个东西硬搭挂起来,挂个牌子,韩老有时叫"挂号",不挂个号不好叫你,实际上这个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比如说"养辉法师"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实际是什么呢?就是我说这几个字时引起的声波震动,如果我用笔写在纸上,那就是墨水把纸弄湿了几处道道,如果我用木棍写在地上,那就是尘土稍稍有点变形而已,这些东西跟我面前的这位法师都没有任何必然的联系,所以这个名字就是给他起名的师父硬给他搭挂上的,假安立罢了。但是一有这个名字,麻烦就来了,如果你认为这个名字所指的是相似相续的五蕴和合体也就罢了,但偏偏我们很自然地就认为名字所指的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人,他身体里还有一个能够投胎转世的不死不变的灵魂,等等的遍计所执全都跟来了。这就是增益执,在依他起性上增益遍计所执性,"生当来世依他起性",这就是我们堕在生死轮回的根源。

  "如是二种假安立、即”转为辨别识”性。"这里的"性"字,也可译"体",还有一种常用的意思是强调"就是这个"。(扎巴老师:藏文里的这个字,也可以说是"唯一的"意思,就是这一个,没有第二、第三个的可能。)这样这个"性"字也可以去掉,也可以改为强调的意思:"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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