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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顺导师的律学思想(清德法师)▪P5

  ..续本文上一页,现行僧寺制度略立于此(师著,〈中国佛教史略〉,《佛教史地考论》,页八十六)。

  ③师著,〈中国的宗教兴衰与儒家〉,《我之宗教观》,页四十五~四十九。

  ④明末清初佛教的一件大事,是三峰法藏(一五七三~一六三五)由于与其师天童园悟对于有关「觉性问题」的听见不同,而作〈五宗原〉;园悟便着〈辟妄救略说〉加以论驳,法藏的弟子弘忍则着〈五宗救〉为师辩护;雍正皇帝排繁其说,并命官史将法藏、弘忍一脉的着述悉数破毁。此种用帝权压迫禅门的作风,使得禅风萎缩(见圣严法师译,《中国佛教史概说》,页一七八~一七九)。

  ⑤雍正废止度牒试经的剃度,以致各地十方丛林随意开设戒坛,使得游手好间的无赖,假借僧形横行于僧界者愈来愈多(见圣严法师译,《中国佛教史概说》,页一七七》。但印顺法师认为清世宗废试经度僧之制,盖有见于佛教本义,崇佛非毁佛也;因佛子出家,何预国王事!(见师著,〈度喋与戒牒〉《华雨香云》,页一八八。)

  ⑥杨仁山(一八三七~一九一一)因出使英国,结识了日本的南条文雄博士,而设立全陵刻经处;把被毁于太平天国之乱的许多佛典刊复流通,对近代中国佛教的复兴,贡献颇大。

  ⑦师著,〈中国佛教史略〉,《佛教史地考论》,页九十二。

  ⑧光绪二十四年,康有为、梁启超倡「维新变法」首要在创实业,开学堂以培养人才,但苦于无经费;湖广总督张之洞上奏朝廷,力土庙产兴学,于是引起地方官与土豪的勾结抢夺寺产。

  ⑨圣严法师译,《中国佛教史概说》,页一七三~一九○。

  ⑩师著,《游心法海六十年》。今收入《华雨集》第五册,页七~八。

  ⑾师编,《法海微波》,序,页一。

  ⑿师著,《游心法海六十年》。今收入《华雨集》第五册,页十三。

  ⒀印顺法师修学历程:㈠、暗中摸索期(民国十四年~十九年》。㈡、求法闰藏期(民国十九年出家~二十六年)。㈢、思想确立期(民国二十七年入川~四十一年》。㈣、随缘数化期(民国四十一年来台~五十三年》,㈤、独处自修期(民国五十三年夏闭关自修至今)。师者,《游心法海六十年》页三~三十九。今收入《华雨集》,第五册,页三~三十九。

  ⒁师著,〈人间佛教绪言〉〈从依机设教来说明人间佛教〉、〈人性〉、〈人间佛教要略〉等发表于《海潮音月刊》第三十七期,第五、六、入、十月号。己收入《佛在人间》。

  ⒂师著,《游心法海六十年》,页六十二。今收入《华雨集》,第五册,页七十一。

  ⒃见《海潮音月刊》第四十五巷,十二月号,第四十六卷第一至七月号。今收入《华雨集》,第三册。

  第二章 印顺法师论戒律在解脱道上的重要性

  印顺法师认为:佛为适应众生不同根机而说种种法,此中佛法不共世间的特色,是在生死的解脱;而出离生死的方法,总不出戒、定、慧三无漏学。他说:「佛法是宗教,是重定慧熏修的内净其心;但佛在人间,佛法离不了人间社会关系 ,所以佛法要依成戒基础。」①本章就其人文观点,来探讨戒律在解脱道的重要性。

  第一节 戒律与解脱道的关系

  一、生死根本与解脱的探究

  印顺法师说:「佛法的甚深义,不是世俗学问的精深,而是众生本性(兽性、人性、神性)的症结不易突破,也就难于解脱了。」②众生本性的症结,也就是「生死根本」之所在。

  传统中国佛教有以「淫欲为生死根本」的说法,如《圆觉经》云:「一切众生皆以爱欲而正性命。」③爱欲,经文解作淫欲。但印顺法师以为:此是不了义说,可能是译者没译好之故。因依佛法说,众生生命并不都由淫欲而有,男女欲事只是人类与欲界天的特征,一分的鬼、畜也有;而上二界及地狱众生,都不起淫欲。④他又说:

  生在人间,维持个体生命的是饮食,延续种族生命的是淫欲,故古人说:「食色性也」,性是出于本能的。一般人的饮食或行淫,是不离烦恼的,但如恰当——适合个体的正常需要,适合当时社会的正常制度;这不能说是罪恶。因不会因此而生天、堕地狱,也不会因此而流转生死 (不感报应)。⑤

  但他也认为:由于欲界诸欲中,淫欲力最强,缚人最深;非法的邪淫,固然是纠纷、苦痛的根源;就是夫妇的正淫,也是缠绵牵系,欲染深彻骨髓。为了家庭,为了经济,每不能不迁就事实,而使自己的信念、德行、学业,受到惨重的毁损。故,淫欲虽非生死根本,但在现实人间「淫欲是障道法」。⑥

  那么「生死根本」之所在为何?透过三藏的研究,他认为:众生是因「烦恼」而流转生死,在烦恼中「贪、瞋、痴」为一切不善法的根本;但此是就欲界尤其是人类而说,因色界与无色界就不起瞋恚了。所以佛统摄众生所有烦恼时,又有「爱、见、慢、无明」四类烦恼的分类。⑦并认为这是佛教圣者深修定慧,反观自己而体会出来的微细烦恼,非一般人所能明察。⑧对此二种分类间的关系,他说:「瞋恚」是由自恃轻他的慢而起,贪恋五欲是从爱而来,显着的不知因果、善恶等愚痴,皆由错误的妄见而来;这一切可泛称为无明,而实为自我感的发展。人类固然如此,一切众生也不例外。」⑨

  至于《杂阿含经》说:「众生无始生死,无明所(覆)盖,爱系其颈,长夜生死轮转,不知苦之本际。」⑩这是从无限生死来说,「无明」的覆蔽与「爱」的系着,是生死主因。而印顺法师发觉:在四谛法的说明中,是以「爱」为生死的苦因;在其他经论则以「无明、我我所见」为生死根本;而此「无明」不是什么都不知,反而是充满迷谬的知,其中最主要的是不知无我我所,而执着自我、执着我所的一切,从执见来说就是「我我所见」。⑾

  四谛法中以「爱」为集谛(苦因)。印顺法师认为:所谓「爱莫过于己」,是有意识或无意识中所必有的「自我爱」,从此开展出三类的爱:

  ㈠、「欲爱」,是对物欲(淫欲在内)的爱着,也称「我所爱」、「境界爱」。

  ㈡、「有爱」,也称「自体爱」,是对色心和合的有情自体,自觉或不自觉地爱着它;此即深潜的生存意欲。深刻而永久的生存欲即「后有爱」,如种族繁衍的思愿,及一切宗教的来生说、永生天国说,都依此人类共欲的「后有爱」而成立。

  ㈢、「无有爱」是否定自己、超越自己,如自杀、爱着涅槃解脱等。这如果没有尊重自己人格道德的一念,是不可能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⑿故他说:

  佛法体察有情的无我、无我所,所以不但要离「有爱」,也要离「无有爱」。佛法说「无生」,不是自杀,消灭人生,而是彻底洗革爱染的人生,改造以正智为本的无缺陷的人生……如佛与阿罗汉等,即是实现了情爱的超越,得到自由解脱的无生者。⒀

  知「无明」与「爱」是生死根本,接着要知如何解脱生死。印顺法师认为:如以智慧,依少些未到定,即可勘破无明妄执,断烦恼了生死,此称为「慧解脱」。佛教本意是要现生证得涅槃解脱的,但现在的佛弟子很少想现生得解脱;这不是根机钝,就是太懒散,才把了生死的问题,推想到死后。又在声闻的净化身心中,除「离无明故,慧得解脱」外,还要「离贪欲故,心(定)得解脱」。因从了生死说,慧解脱即彻底了;但在现实身心中还不圆满,须再从日常行为中不断消除贪爱等障;如此定慧均修,得俱解脱,才合解脱的理想。⒁但他认为此声闻的解脱,偏于理智与意志而忽略情感,故对离瞋的「无量心⒂解脱」略而不论。但是贪欲不一定障碍有情,唯有对有情缺乏同情的瞋恚,最远和乐善生的德行;这与戒律有关的慈悲,声闻不能说没有,只是佛灭百年后,被歪曲为粗浅的;等到直探释尊心髓的大乘菩萨行者,才从慈悲为本中,完成声闻所不能完成的;而使无痴的智慧,无瞋的慈悲,无贪的净定、和谐均衡的扩展。⒃故三藏中无不以戒定慧为解脱之道。⒄

  二、戒、定、慧三学的关系

  三学之基的「戒」,印顺法师根据《阿含经》认为:「戒」本是德行的总名,略义说即:「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心,是诸佛教。」这一切止恶、行善、净心,除了自作之外,还要教他作、赞叹作、随喜作。又戒律的广义,包括一切正行,狭义则重在不杀、盗、淫、妄等善;对此四根本戒善,出家众多从消极的止恶说,在家众持戒则富积极的同情感;此身语根本戒的受持不犯,不但是他律的不可作,也是自律的觉得不应作。⒅

  又从《阿含经》到大乘经,都说明持戒的意义是「以己度他情」,因而自愿克制自己情欲的德行;佛教「与乐拔苦」的慈悲,就是这种精神的实践。⒆故他说:「戒律是本于慈悲的同情,不忍损他而来。」⒇

  因「慈悲」是道德的根源,是人心映现缘起法则而流露的关切同情;而戒即根源于对众生苦迫,引发慈、悲、喜、舍的同情,而流露于行为。这以己心而通他人之心的同情,释尊称为「自通之法」(21),近于儒家的恕道。(22)

  他说:「慈悲为佛法宗本。」而在古圣者长养慈悲的方法中,以己度他情的「自他互易观」虽能长养慈悲,但不能净化完成;而由亲、中、怨次第推广的「怨亲平等观」较易生起慈悲。至于慈悲的类别则有:一般凡情的「众生缘慈」,二乘人的「法缘慈」,佛菩萨的「无所缘慈」。对于与慈悲有关的四无量心定,在声闻佛法中被忽视,认为是初期佛教唯一的不幸。(23)

  关于「定学」,印顺法师在《成佛之道》中认为:现实人间的两大症结(欲乐、散乱),在世间法中唯有修定能对治;而修定的两项准备是「依于慈心、依于净戒」;又修定要有成就,一定要离欲(五欲)、恶不善法(五盖)。(24)但由于修定每能引发身心的超常经验,而走上神秘的迷信与夸张神通的流弊;释尊深知其利弊,采其精义而防范之,即把它安放在正确的见解与纯洁的行为上。故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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