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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讲记▪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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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出世心异熟不成 又即于彼若出世心正现在前,余世间心皆灭尽故,尔时便应灭离彼趣。若生 非想非非想处,无所有处出世间心现在前时,即应二趣悉皆灭离。此出世识不以 非想非非想处为所依趣,亦不应以无所有处为所依趣,亦非涅槃为所依趣。

  前从界地的不同,辨明赖耶的存在,这里再就有漏无漏的不同来说。「又即于彼」无色界天上的有情,前五识是没有的,如果不承认异熟识,那就只有第六意识。这样,无色界有情,在无漏「出世心正现在前」的时候,除这现前的无漏心外,其「余」的一切有漏「世间心,皆灭尽」了,也「便应」该「灭离彼」无色界「趣」的异熟,不再系属于无色界。异熟总果报体,是建立在识上的,生在某一趣,就有某一趣的异熟识,无色界无漏心现前,如果不立赖耶为异熟体,那就没有异熟趣的世间心,这岂不就要不由功用,证得无余涅槃,而超出三界吗?然而事实上却并不如此。要避免这重大的过失,应建立异熟赖耶识。 [P129]

  再单从无色界最高级的非想非非想处的有情来说:非非想定,是不能引发无漏慧的,所谓『无漏大王,不在边地』。因为非非想定的有情,心识暗钝,观行微劣的缘故。「若生非想非非想处」,要断非非想的烦恼,非依下地无所有处等定生起无漏心不可。当这「无所有处出世间心现在前时」,如果没有异熟识,那它属于那一趣呢?「即应二趣悉皆灭离」。这无漏的「出世识」,是依无所有处定生,当时没有非非想系的有漏心,所以「不以非想非非想处为所依趣」。他还是非想非非想处的有情,所以也「不应以无所有处为所依趣」。又不可说「涅槃为所依趣」,这无漏心现前的时候,还是有余依的,不是究竟无余依的涅槃,并且涅槃也不是有情所依的异熟体。这三者皆不可为所依趣,而他必然还有异熟的趣体,这不能不依于异熟识了。

  

  二 约死位辨 又将没时,造善造恶,或下或上所依渐冷,若不信有阿赖耶识,皆不得成。是故若离一切种子异熟识者,此生杂染亦不得成。 [P130]

  死,是生命最后崩溃的阶段,严格的说,是最后的一念。它是『有』(生命的存在),不要误解为死后。有情的生命「将」告结束的死「没时」,因「造善造恶」而有「或下或上」的「所依渐冷」的不同。若这有情生前是造善的,他所依的身体,就从下渐渐的冷到心;若生前是造恶的,就从上渐渐的冷到心:到了心窝,才彻底的全身冷透了。这所依的渐冷,表显识的渐离,生命也就渐渐的完了。经说『寿暖识三,更互依持』。暖没有了,知道是识再不持色根;从这执持的一点,可以有力的证明阿赖耶。「不信有阿赖耶识」,那以什么为执持寿暖而最后离身的识呢?「是故」以下,总结生杂染非依赖耶不可。

  戊 世间清净非赖耶不成 云何世间清净不成?谓未离欲缠贪未得色缠心者,即以欲缠善心为离欲缠贪故勤修加行。此欲缠加行心,与色缠心不俱生灭故,非彼所熏,为彼种子不应道理。又色缠心过去多生余心间隔,不应为今定心种子,唯无有故。是故成就色缠 [P131] 定心一切种子异熟果识,展转传来为今因缘;加行善心为增上缘。如是一切离欲地中,如应当知。如是世间清净,若离一切种子异熟识,理不得成。

  三杂染的非赖耶不成,已如上说了;二清净的非赖耶不成,兹当解释。于中先说世间的清净不成。世间清净,是说以世间的有漏道,离下八地修所断惑而上生。有尚「未离欲」界所系(缠)的「贪」爱,「未得色」界所系的定「心」者,他因为要想出「离欲缠贪」,希望上生色界,就「以欲缠善心」,「勤修」厌下欣上的「加行」。这「欲缠」的「加行心」,「与色缠」的定「心」,界地既不同,定散也有差别,「不」能与它「俱生灭」。这欲缠加行心,既「非彼」色缠定心「所熏」习,不能熏习成种,说它能「为彼种子」,自然是「不应道理」的了。如果说,色缠定心的生起,不以欲缠的善心为缘,而是以过去的色缠定心为种子,但这还是不成。「色缠心过去」,或过去「多生」了,过去的色缠心,在这长时的过程中,为「余心」所「间隔」,既已间断,就「不应为今定心种子」。因间断了的过去心,现在 [P132] 决定「无有」自体,无有,怎么可以说它是种子?因此,可以「成就」这样的理论:「色缠定心」的现起,因「一切种子异熟果识」持着色缠心的种子,「展转传来,为今」色缠定心生起的亲「因缘」。至于勤修欲缠所系的「加行善心」,只是引发色缠定心的有力的「增上缘」罢了。

  离欲界贪欲而引生色界定心,是「如是」;依色界心起离色界贪欲的加行善心,求生无色界定心,也是这样,都是以异熟识所执持的种子为亲因缘,而以欣上厌下的加行善心为增上缘。所以说:「一切离欲(欲是欲贪)地中如应当知」。这上面,就是成立世间清净要以赖耶为所依。

  

  己 出世清净非赖耶不成

  一 约出世心辨

  1 闻熏习非赖耶不成 云何出世清净不成?谓世尊说依他言音及内各别如理作意,由此为因正见得生。此他言音,如理作意,为熏耳识?为熏意识?为两俱熏?若于彼法如理思惟 [P133] ,尔时耳识且不得起;意识亦为种种散乱余识所间。若与如理作意相应生时,此闻所熏意识与彼熏习久已过去,定无有体,云何复为种子能生后时如理作意相应之心?又此如理作意相应是世间心,彼正见相应是出世心,曾未有时俱生俱灭,是故此心非彼所熏。既不被熏,为彼种子,不应道理。是故出世清净,若离一切种子异熟果识,亦不得成。此中闻熏习摄受彼种子不相应故。

  先引圣教说明出世清净的因缘,再说明出世清净离本识为因也不得成立。所引的圣教,是大小共许的。生起出世清净的正见,须有两个因缘:一、「依他言音」,就是多闻正法;二、依所闻教法而作自心「内各别如理作意」,就是如理思惟。「由此」听闻教法与自心的一一如理观察「为因」缘,通达诸法实相的出世的「正见」──无分别智,才「得生」起。

  因「他言音」而引起的「如理作意」,就是由闻所成的闻慧。这如理作意的熏习,若有阿赖耶识,可熏于阿赖耶识中;若不承认赖耶的存在,那「为熏耳识,为熏意识,为两俱熏」呢?不能说熏于能闻的耳识,它听法以后 [P134] ,「若于彼法」而作「如理思惟」,那时的「耳识」尚「且不得起」,不能与作意俱生俱灭,怎样能受熏成种呢?也不能说熏于意识,「意识」不能坚住,它「为种种散动」的「余(五)识所间」隔,怎么可以受熏?各别熏习耳意二识尚且不可,两俱受熏的不成,更显然可知。纵然当时的意识,曾受闻熏习,但在后来「与如理作意相应」的意识「生时」,曾受「闻所熏」的「意识,与彼」熏习所成的「熏习」,「久」已「谢灭过去」,现在决「定无有」意识及彼熏习的自「体」,没有,怎末可以「复为种子,能生后时」与彼「如理作意相应之心」呢?

  纵然闻熏习有体,能生后时的如理作意心──思修慧,但这「如理作意相应」的意识,「是世间心」,那出世「正见相应」的意识是「出世心」,世与出世,有漏与无漏,性质上是相违的;它们从来不「曾」「有时俱生俱灭」,所以世间「心非彼」出世心「所熏」习。世间「既」然从来「不被」出世的正见心所「熏」习,说它「为彼」正见心生起的「种子」,也还是「 [P135] 不应道理」的。所以「若离一切种子异熟果识」,那「出世清净」的正见,「亦不得成」。不成的主要理由,是「此」世间的有漏意识「中」,对于依他言音的正「闻熏习」,没有适合「摄受(持)彼」出世清净正见「种子」的条件;能摄能生性为自体,持令不失,这才与熏习的定义相应。意识不能摄受能生性为自体,亦不能保持它不失,故「不相应」。

  

  2 辨闻熏

  A 因

  复次,云何一切种子异熟果识为杂染因,复为出世能对治彼净心种子?又出世心昔未曾习,故彼熏习决定应无,既无熏习从何种生?是故应答:从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

  赖耶是杂染的,杂染法为清净法的因缘,这是很可讨论的。这「一切种子异熟果识」,既然「为杂染因」,又怎么「复为出世能对治彼」杂染的「净心种子」?这是染为净因难。论主批评有漏的如理作意,说它没有受过无 [P136] 漏的熏习,所以不成正见之因。这理由,可以同样批评赖耶受熏的,无漏的「出世心」,由「昔」至今,也「未曾」熏「习」过,何来它的熏习?所以说「故彼熏习,决定应无」。「既无熏习」,这出世的无漏心,「从何种生」呢?这是未熏无种难。论主的见解,应这样说:「从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这是解答未熏无种难的。至于染为净因难,则置之不答,因为论主根本不承认异熟识为清净心的种子。

  谈到出世心的因缘,先要说到清净种子的来源。清净种子,就是正闻熏习;正闻熏习的来由,是因为听闻最清净法界的等流正法。三乘圣法从此生的法界,是本性清净而离染显现的,所以叫清净法界。世尊远离二障,亲证这离言说相,不像小乘的但离烦恼障,所以最为清净。因大悲心的激发,怜愍救度一切苦恼有情,就从内自所证的清净法界,用善巧的方法,宣说出来。这虽不就是法界,却是从法界流出,是法界的流类,并且也还平等、相似。众生听此清净法界等流正法的影像教,也就熏成了出世的清净心种。譬如 [P137] 某一名胜地,我们从未去过,也不曾知道;去过的人,要使大众前往游览起见,就用摄影机把它映下来,公示大众,并说明经过的山川道路。我们所看到的,当然只是这名胜的影像,并非本质,并非亲历其境,但因此我们心中就留下这名胜的影子,甚至发心前往游历。正闻熏习也是这样,清净法界究竟是怎样,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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