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谈,憩息其凉屋数日。蒋剑雄、苏慧纯等,陪游柔佛(自传二十)。
大师受盛大欢迎于星岛,圆!4漒适在星岛某地而未曾晤面。大师门下信众,间不满圆!4漒之言论,启大师与圆!4漒晚年隔碍之始。事以有记者往访圆!4漒,以太虚法师学德何如为询;圆!4漒意存轻抑,告以「太虚乃其学人」。消息既播,致引起少数人不满。自此以前,佛化新青年会通电,列圆!4漒之名(海五、八「纪事」);江浙同学致书诸山长老,圆!4漒覆函,愿以追随(海五、七「通讯」);十四年夏,天童推圆!4漒为住持(后未就),武院学生致函称贺(海 [P225] 六「通讯」);是冬出席东亚佛教大会,大师函约圆!4漒同行(海六、十二「通讯」)。大师与圆!4漒,虽风格志业不尽同,然以昔年盟好,大师及其学人,未尝不乐于引为同调。自后日趋疏隙,惜哉!
按:圆!4漒信众,传有大师曾为圆!4漒法子之说。编者特访奘老于天童(三十七年十一月一日(「十月一日」),时圆!4漒适自沪至天童)。奘老谓:事出有因。非光绪三十四年,即宣统元年。圆!4漒大病数月,奘老亲为护侍。圆!4漒之病甚奇,发则神情顿异,缠绵欲绝。时人视为鬼扰,圆!4漒亦自分必死。间常哭语奘老:「从七塔寺慈运老和尚得法,未曾传出,设一旦逝去,法脉自我而斩,何以对祖师!且(宁波)老会馆数载经营,一旦付诸非人,亦属唐丧全功。望太虚能接其法派,愿以老会馆相交」。奘老以语大师,大师不可。奘老以为:彼此友情素笃,应通权允之,稍慰其临死苦迫之情。如病愈,圆!4漒自当知其乱命(分属盟兄弟,如何倒作师资)而一笑了之。是事,奘老一手包办;圆!4漒于病中,曾书法卷、字据与之。字据有 [P226] 「生西之后,老会馆交与太虚,他人不得争夺」之语。其后病竟愈。当年或隔一年,奘老将法卷与字据交还。奘老又谓:圆!4漒长于太虚十一岁,无论佛法与诗文,大师出家之初,俱对之大有助益;且常有经济援助云。奘老率真,对圆!4漒友情,更非泛泛。其言如此,应可信也!十月八日,大师出席江夏堂之欢送大会。大师原拟游历宣化,远去欧美;以不惯热带生活,乃决意回国(白传二十;略史;寰游记一;海七、十「事纪」 )。
十日,国民革命军克武昌。佛学院及汉口佛教会,均陷于停顿。善因离佛学院返湘;学院由大敬守屋(佛学院院董会略史;自传十一)。
十一日,大师乘德加大轮船启程回国。与前厦门大学校长黄琬(孟珪)同舟,倾谈颇不寂寞(自传二十;海七、十一「事纪」)。十五日,重九,舟过香港。大师偕黄琬登太平山顶。次日,曾星瑚等陪游青山寺。值寺中开戒,寺主显奇率众欢迎,请为开示(自传二十;记归舟过香 [P227] 港之所感;从香港的感想说到香港的佛教)。
十八(九?)日晚,轮过厦门,会泉、转逢、常惺、王拯邦等来迎,强大师小留。曲从众意,上岸宿日光岩(自传二十;海七、十一「事纪」)。
二十日,过厦门,经市场向南普陀寺,沿途受盛大之欢迎。洪鸿儒、余超、缪子才、神田慧云等,预欢迎之行列。至寺,赴闽南佛学院之欢迎会(自传二十;海七、十一「事纪」)。
二十一日,南普陀寺,柬约绅商学僧界领袖,举行隆重之欢燕。与大师同席者,林文庆、周树人(鲁迅)、孙贵定、张颐(真如)、沉士远、庄泽宣、顾颉刚、陈定谟、罗培常、缪子才等(自传二十;人物志忆十)。鲁迅对大师之印象,为『和易近人,思想通泰』(孙伏园「鲁迅先生眼中之太虚法师」)。陈定谟由是发心学佛。
按:志忆以此为十八年欧美归来事,误。
二十二日,大师偕常惺、蕙庭等,赴厦门大学参观,应约为讲「缘起性空之 [P228] 宇宙观」,常惺记(自传二十)。
二十三日,各界假教育会,欢迎大师说法,大师为讲「大乘佛法的真义」,为现实与精进(海七、十一「事纪」)。
二十五日,观音诞。大师往游白鹿洞、虎溪岩等(海七、十一「事纪」)。时有「南普陀题石」一律: 『南海普陀崇佛剎,虎溪白鹿拟匡庐。千岩百洞奇难状,陨石飞星古所都。水鸟皆谈不生法,云林巧绘太平图。山狮十八惊呼起,一吼当令万象苏 』!
大师抵沪之翌日,送别日本之中华佛教视察团于轮中(自传二十;法舫译「日本佛教徒之现代中华佛教观」)。由佛化教育社,约集上海新闻界戈公振等,大师发表南洋游化之谈话(自传二十)。十一月十四日,大师应尚贤堂李佳白约,讲「佛法应如何普及今世」,李氏译之以载字林报。其中论及天神创造说等之谬妄,引起西人之难问,大师复为 [P229] 文答之(自传二十;爱之崇拜;海七、十二「言论」)。韩人玉观彬,因听讲而发心皈信,大师名以「慧观」 (自传二十;海七、十二「时事」)。某星期日,大师于尚贤堂讲「爱之崇拜」。李佳白以中国当时之反宗教运动,由于缺乏爱之观念。大师乃谓:不应盲从我执之爱,爱亦为战争苦恼之因,故应崇拜依觉悟人生万物而起之大慈悲(文)。其时,大师电孙馨远,就其辖内,宣传佛化教育;得孙氏赞许。大师乃约王一亭、刘仁宣、张煌等会商,决定五项办法(大云七十四期)。后联军刘参谋催往讲演,大师携嘿庵同行(致嘿庵书)。十二月二十六日(「十一月二十二」),大严卒于宝华(「华山大严上人事略」)。
时大师有「论贤首与慧苑之判教」之作。所论大乘三宗,有以「法性空慧」为不了之意。 [P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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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性空慧宗────显空未具显不空┐
法相唯识宗──┐ ├───无为真有为非真
┌──┴─空不空具显──┘
法界圆觉宗───────────────为无为皆真
是年冬,两湖佛教,陷于革命之大混乱中。僧界组湖南民众佛化协会以适时,有「佛法不是宗教」,「拥护佛法即是拥护革命」,「要以大慈大悲救人救世的精神努力革命」等口号。晓观、开悟等,集僧侣千余人,一致加入国民革命会(海七、十二「现代佛教史料」)。然占寺夺产之风未曾稍戢。时大愚掩关庐山,痛心湘鄂赣间之大混乱,悲心激切,志求速得神通以救世(自传十一)。
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丙寅──丁卯),大师三十九岁。 一月九日,日人石井澄来沪视察佛教,访大师于佛化教育社(海八、一「佛教时事月纪」)。 [P231]
十六日,大师开讲「佛之修学法」于尚贤堂,凡三讲(逢星期日)(李佳白「致太虚法师书」),唐大定记。大师对佛法之重要意见,悉摄于此,兹列为科目表以见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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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独立之特德
┌─独立与发展─┤
│ └─无限发展之自由
佛学之根本精神─┤
│ ┌─缘起性空之和合
└─和合与增上─┤
└─相应互资之增上
┌─圣心与凡识之异
┌─来源与施设─┤
│ └─应机与随执之异
佛学之特殊性质─┤
│ ┌─有漏与无漏之别
└─无漏与离言─┤
└─着言与离言之别
┌─参用史实之考证
┌─考据与仰信─┤
│ └─尊重果觉之仰信
[P232]
修学之适当态度─┤
│ ┌─广探教海之义理
└─教义与宗趣─┤
└─寻究宗极之行趣
时教难因革命军事扩展而日益严重。显教、大醒、悦安等,集询应付办法。大师知「僧伽制度论」已失时效,乃作「僧制今论」(自传二十一;略史;整理僧伽制度论跋)。定僧数为二十万人,合教区为五区,析僧众为长老、学行、服务、尼---四众;析信众为皈戒、研究、女──三众。论曰: 『今佛化重心移信众。而, 时代趋势又侧重生计,僧众亦不能不为生利分子以谋自立于社会』。 『此七众:一者、可广摄学理之研究者;二者、可别开僧众中之从事于资生事业者。此依今此佛化众情状,及适应现社会,不得不然也』。 按:「自传」与「整理僧伽制度论跋」,以此为十五年(或冬)作。「中国佛教革命僧的训辞」及「建僧大纲」,则谓十六年作。十五年冬,应是 [P233] 指旧历说。二月
二日,「丁卯元旦」,大师于上海筹备之「法苑」,举行开幕礼。章太炎 B王一亭、谢铸陈、王森甫、陈维东等,并来参法会。法苑乃本「整理僧伽制度论」而设立,为一改良经忏(除去其迷妄,扩大其内容)组织。谋于此获得经济基础,以作新僧运动。经济之援助者,为玉慧观。助理进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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