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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大师年谱▪P25

  ..续本文上一页法乃为真现实,如云: [P244] 『何谓现实主义乃佛陀无主义之主义耶?除佛陀外,莫不为非现实而有主义之主义故。宗教执唯神故;哲学与科学,执唯我或唯物故;实验主义或实际主义、实用主义、又现实主义、实证主义,似为现实主义,然未脱唯我或唯物之执;孔家哲学似为现实主义,然未穷现实之量而犹有拘局;故佛陀为无主义主义之现实主义者。而现实主义,虽镜涵万流,含容一切,要非佛陀不足以正其名也。以简别世俗现实主义,故名曰真现实论」。十一月

  基督将军冯玉祥,下毁佛令,河南佛教被摧残殆尽。十二月

  大师着自由史观,为大师名作之一。大师谓: 『第三活动系(有情),完备「聚散变化」、「死限生殖」、「永续统摄」、「自觉进化」之四潜能也,故有充分自由活动而表现为有情类也』。 『动物而至人类,其自由性遂臻高度,然其被囚之桎梏犹在焉。得身体而生也,则为身体饥寒、淫疲、病死所因;依社会而存也,则为社会制度、习惯、风尚所囚;藉根境而知也,则为心境、时空、名数、事物所囚。故 [P245] 吾人正当之所为,唯自用自由源泉之心知活动,自解放重重被囚之桎梏,以增进其自由而完成其自由之本性耳』。

  大师以为:专权而反自由之原理,为唯神、唯我、唯物。近代史上之自由运动,为唯神、唯我、唯物之各式帝国主义所障碍而未能完成,故应以佛陀现实主义之自由原理──四真观境,八正道行,三德藏果──而完成之。其要在:创建自由史观之世界教育,社会经济,国际政治。而『真社会主义之经济,与真民治主义之政治,皆待真共和之世界教育而成功』。此项思想,盖仍民元来社会革命观点而完成之(自传四)。是冬明春

  大师多评论世学之作:「评郭沫若论文化」,「评(迈格文)佛家哲学通论」,「说四度以上的事」,「论(韦尔斯)世界史纲」,「评(渡边秀方)中国学术史概论」,「东方杂志短评四则」,「评胡适戴震哲学」等。大师于论世界史纲,提出「无始进化说」,有其独到之见: 『其法,应剖三史:曰人文史,曰地质史,曰天体史。以现今实际之人物 [P246] 地球星系天空为立足点。从作史之年,逆推而上。……先广搜地球人类一切文语传记,旁参诸现存之古剎古物为材料,细心推析,以忠实之纯客观,察果求因,以叙其后先之变嬗。上推至无复文语传记而止,约六千余载,曰人文史。从是,石器岩层更上推之,曰地质史。远至地球由日裂生、与各星及天空中无数恒星系;且观此太阳系未成以前,此处为一空洞无物之以太电子界,曰天体史。于是为察因求果之推断,结论今此地球人类之果,由若何演成;并预言今后之人物地球当若何,以至今后此一太阳系终当坏灭,再为空洞无物之以太电子果』。

  如此,则世界为无始恒转之世界,不断流转于「成住坏空」之历程,进化仅为片面之真理。

  时吴稚晖受梁漱溟等影响,误会佛法,以佛法为「人死观」,大师特致长函,与论佛法及政治(书)。

  发表告徒众书。大师初冬有海潮音停刊之议,徒众多有筹商维持者。大师因 [P247] 指出佛教运动之重大危机,为「俗之僧夺」,「僧之俗变」,而告觉社以来之根本主张: 『夫此(佛法救世)运动之失败,旧佛徒不足责,独责出家在家之新佛徒,昧于分宜耳!在家新佛徒昧其分宜,不及者,则腐化僻化于旧僧,于是遂欲以斋公斋婆放生念佛了之;或由有钱及欲发财以过安闲生活了之;江浙之在家佛徒比比然也。太过者,则以僧之无能而不足崇也,欲夺住持佛教之僧位而代之,为法相、真言之学者又比比然也。殊不知其分内所宜为者,当上摧隐逸之僻化,下破迷俗之腐化,敬佛法僧,信业果报以安定心志,行十善法、作四摄事以立身处群』。 『出家新佛教徒昧其分宜,不及者,亦腐化僻化于旧僧,遂欲以当寺职、充院主了之;或欲以逸居无事,念佛等死了之。太过者,则唯知以办学、宣传、服务、作工为事,而欲取僧之寺院产业,皆化为基督教青年会式而后快。无法以达之也,则纷纷退僧而返俗,以自寻其新式之生活。殊不知 [P248] 其分内之所宜为者,固当以持戒、忍辱、苦行为本,深入僻僧中以自为出世之修证,而开发彼为法为众之悲愿;深入腐僧中以潜行应世之教化,而引起彼求学持戒之惭愧』。

  觉社以来对于佛法之一贯宗旨,即三宝观。今摘其第一项: 『佛之根本观念,必在释迦牟尼佛』。 『一切经律,皆源本佛所宣说之声教,由佛徒历次结集而成者』。 『胜义僧宝,虽在三乘圣众或贤众中,但此土之住持僧宝,必在出家五众,尤在苾刍众』。

  海潮音,后得泰县信徒钱诚善、王诚普发心,移泰县居士林编发,第九卷得以续刊(第九卷海潮音续出之新希望)。

  

  民国十七年,一九二八(丁卯──戊辰),大师四十岁。 一月

  九日,大师一度来沪,与玉慧观、山田谦吉等,作中日佛教徒联谊之聚餐 [P249] ,希予创办中之寰球佛教图书馆以协助(海九、一「佛教史料」)。

  大师度旧年于祖籍之崇德(明耀──古华法子──为佛性说)。今存「崇德访古华禅兄咏福严寺四景」(诗存)。时大师心情陷于极度失望,大有民初光景。出关来以佛法救世之雄心,民十受挫于净慈,知凭借禅林以改进之不易。十三年再受挫于武院,知凭借信众资助之不易。革命洪流澎湃,而新起之法相真言学者,唯日争住持佛教之分;新起之出家众,则唯宣传虚嚣而甚或离佛以去。何以适应大时代而扶佛法!大师颇有舍僧入俗之意趣。十六年,过长安;夏,约晤其胞妹;兹又度旧年于崇德。大师与故乡、俗眷而生关系,唯独此年。贯串以寻,不难见其心迹。且此固大师所明确论及者,如告徒众书云: 『就出家之新佛徒言:余近在闽南演说之「救僧运动」:一、真修实证以成圣果,二、献身利群以勤胜行,三、博学深究以昌教理。……就在家之新佛徒言……:能有一领袖以团结之,皆十善菩萨为中心的新社会也』。 [P250] 『余则徘徊瞻顾于积极救僧运动之第二(献身利群)第三项(博学深究),或转身从事于十善菩萨行,犹待观机再为选定焉』。

  「或转身从事十善菩萨行」,即入俗之意。然大师信愿真切,决非一般舍佛之类。就大师观之,佛法唯是随宜适化。如出家而有益于佛教,则出家;使在家而更有益于佛教,则在家。出家在家,胥视适应而异。而其本则造次弗离。了解大师对于佛法之心境,此固无可非议者也。二月

  十二日(「正月廿一日」),武昌佛学院院董会改组,推王慧力(森甫)为院董长(海九、二「武昌佛学院新生命」)。

  按:佛学院院董会略史,误以此为十八年事。

  十四日,「立春有感」 (诗存): 『微雪明明见,寒云密密封。远山增黯淡,流水自叮咚。人已度新岁,天犹带旧冬。乾坤不终蛰,一震起潜龙』!

  是月,大师命大醒、芝峰先后去闽南佛学院,主持学务。去冬,闽院发生学潮 [P251] 。会觉离院去南山寺;蕙庭解决乏术,事态恶化,寺务院务均陷停顿。蕙庭及学生代表传戒(巨赞)来杭迎大师;大师委大醒、芝峰往为整理。下学期始复正轨。其后数年中,闽院遂为大师教育事业中心(自传二十一;略史;大醒会觉巨赞为编者说)。大醒去厦门不久,编行「现代僧伽」,多涉人之臧否,为老派痛心。如净心致大师书云: 『旧派意见,不难化除,而新派恐非易融洽。……昨阅现代僧伽一书,批评谛老、印老、及王一亭、黄涵老等。……任意污谤,云是猪头长老,蛆虫居士』。

  按:自传以蕙庭离厦,至夏初闽院发生学潮,全误。又闹学潮之主要者,为怀璞、悟开,自传所记之慈航、谈玄等,实无多大关系。盖大师未曾亲处其事,仅泛忆有此几人耳。

  是春,大师仍住灵隐。德人卫礼贤,于佛郎府大学组中国学院,函聘大师为院董,并请往讲学(自传二十二;寰游记)。 [P252]

  按:自传以此为去年秋冬事,今姑依当时之记。

  (一月)蒋中正复任总司令职。春,游杭之灵隐。与大师、玉皇(却非)合影以为纪念(自传二十一;海九、三「图」)。

  按:此照片流传甚广。不知何人剪去却非,仅留二人相。三十七年,编者亲见三人合影照相于灵隐寺。

  程演生、赵寿人,过灵隐相访(诗存外集)。暮春

  一别十年之老友昱山,重晤于灵隐,盘桓三日(人物志忆九),大师和其韵三首(诗存),一云: 『春满湖山花满林,连朝阴雨阻探寻。老天不解如人意,何日方能慰此心!傥得狂风腾虎啸,尽教枯木作龙吟。浮云扫却晴空现,涌出红曦换绿霖』!

  大师于失望中雄心犹昔,与前立春有感诗同。昱山赠诗慰之(诗存外集): 『性定曾经悟上乘,廿年煅炼更相应。青莲火里光华灿,信是人间第一僧 [P253] ! 『佛法双肩早自承,青年逸气逐云腾。道宏世浊相知少,欧海波澜展未能』!

  时大师集抉择大乘,或抑或扬以导归中正之旧作,编为大乘宗地引论,交光华书局发行。是春多评内院之作:「生活与生死」,对吕澄「印度佛教史略」作;「论掌珍论之有为空量」,对吕澄「因明纲要」作;「再论唯识与法相」,对欧阳竟无「摄大乘论大意」作。三月,内政部长薜笃弼,有改僧寺为学校之议(海九、四「佛教史料」)。中大教授邰爽秋,有庙产兴学之具体方案,拟向全国教育会议提出(常惺「僧界救亡的一个新建议」),僧界大受震动。现代僧伽社等呼吁反对。大师以 「中国信佛的革命民众领袖」名义,发表「对于邰爽秋庙产兴学运动的修正」。时革命空气尚存,即专志净土之印老,亦考虑僧制之整建,谓:『佛制 [P254] 固不可不遵,而因时制宜之道,亦不可不亟亟研求,以预防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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