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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摩诘所说经》讲义三 方便品第二▪P2

  ..续本文上一页“村民公约”、“道德规范”之类,菩萨身为在家形象,一切工农商学等治生事业,都可以从事,却能够把诸事做到利而不害,为而不争,虽然一些俗利,也不沾沾自喜,因为对于法身大士而言,瓦砾都是宝玉,如是就一般人而言,则不以菩萨惠施感到珍贵,所以示现同求世利,实在是针对众生的根器而施设,菩萨随缘度众,不以方所为限,偶尔也到交通要路之处,或人群集结处的市场,观察机缘,随之而化导,使众生受益。菩萨既然能深通世典,同时也是一位著名的大律师,如是则不偏不枉地救护一切需要救护的众生,菩萨也是一位智辩无碍的人,所以他在国中的立论堂上辩论,运用无碍的辩才摄伏一切外道邪见,导归以正,即是引导归向大乘佛法,菩萨也能随大随小,任运自在,大可与诸佛为列,小可与孩童为伍,所以能入学堂启发儿童的智慧,如释迦菩萨之时,入学堂说梵书,梵天下来作证,众人于是信受,净名也是如此,威望神通智慧所在,众人信服。

  “入诸淫舍,示欲之过。入诸酒肆,能立其志。”

  一般修行人不居闹市,何况淫舍,菩萨却能如此,走进妓院,可以想象,虽不是嬉皮笑脸,一身轻浮,却也绝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相,或者端着修行者的架子,因为这样的形象和妓院是不能协调的,外国淫人另立处所,君子虽过,目不暂舍(红灯区)。此时的菩萨,一定是态度安闲,举止大方,谈笑自若,尽管眼中有妓,却是心中无妓,所以能入淫舍而心无净秽,以此方便,开示妓女淫欲之苦。什师说达慕多罗与淫女一事,文殊化之,接下来说“入诸酒肆”,酒能乱性,古今中外,因酒乱事败事者不胜枚举,所以佛制五性戒,酒为其中之一,所以一般佛教徒不入酒肆,菩萨不然,走进酒店,真正的“美酒肠中过,佛在心中坐。”因为不是贪著,所以不致乱性,耍酒疯,以此方便引导众生戒除此种不良嗜好。

  “若在长者,长者中尊,为说胜法。若在居士,居士中尊,断其贪著。若在刹利,刹利中尊,教以忍辱。若在婆罗门,婆罗门中尊,除其我慢。若在大臣,大臣中尊,教以正法。若在王子,王子中尊,示以忠孝。若在内官,内官中尊,化正宫女。若在庶民,庶民中尊,令兴福力。若在梵天,梵天中尊,诲以胜慧。若在帝释,帝释中尊,示现无常。若在护世,护世中尊,护诸众生。长者维摩诘,以如是等无量方便,饶益众生。”

  菩萨净名通达法性不变,随缘教化,于是如果能在德高望重的长者之中说出世胜妙之法,并为诸长者解答各种疑难,自然在长者中尊。菩萨如果在刹帝利贵族之中,也是贵族中尊,因为菩萨教化他们不要仗势欺人,依强凌弱,或刚强难伏,应修忍辱波罗蜜。菩萨如果在婆罗门中,也是婆罗门中尊,因为菩萨随顺法性,行无相行,能使那些婆门归伏,不敢生大我慢,婆罗门译为外意,劫初之时,见世人贪嗔争斗,即起厌恶之心,遂入山求道,因出人意外,所以称“外意”,于是世世相承,以修道为业,先在家后出家,种姓中第一位,生大我慢。菩萨如果在大臣之中,也是大臣中尊,因为平等不二即能随顺法性,即能随缘而正法治世。菩萨如果在国王太子之中,也是王子中尊,因菩萨心无骄慢,开示以忠孝之道。菩萨如果在王宫的内宫做管理的内官,则能在内宫中尊,因为不仅以世法教导宫女,同时也能以出世法教化。罗什法师说,外国取内官的方法是历世忠良,耆年有德的长老作为内官,教导宫内宫女。菩萨如果在普通百姓之中,也是百姓中尊,因为菩萨引导他们广种福田,归依三宝。菩萨如果在梵天之中,也是梵天中尊,因为菩萨教导诸梵天修习甚深般若,不执着世间的禅定。菩萨如果在帝释天中,也是帝释天中尊,因为菩萨示现生死无常即用火烧帝释天宫,而天帝处忉利天宫的人们以五欲自误,陶醉其中,不能自拔,不知无常,所以菩萨示现以警醒帝释无常之理。菩萨如果在护世四天王之中,即四天王各理一方,护持所部,使诸恶鬼不得侵害众生,对此菩萨教导他们善护念众生。长者维摩诘,以如是等殊胜微妙的方便饶益一切众生,因法身圆应,应用没有定性,所以能对众生饶益。

  通过以上,我们好象觉得维摩诘居士有点不务正业,和什么人都能混在一起,这实在是我们错了。因为你要度化众生,就不能自视清高,就先要与他们打成一片,即和光同尘,然后才能教化他们,如众生喜欢唱戏,就先同他们唱上几句,喜欢跳舞的何妨同他们舞上一番,使他们感到很亲切,于是可以顺水推舟地转变他们的思想,要知道,南阎浮提众生刚强难度,难调难服,我们再冷若冰霜,实在使距离更远,自然无法度化,但是,如果我们还没有维摩诘居士的那样的本领,就实在不能轻易效法和尝试。《楞严经》中阿难被摩登伽女迷惑就是一个最好的警示。当初阿难也抱着一个良好的愿望去托钵的,但到后来事情的结局就远非当初了,况且,我们尚不及阿难的境界,往往因地就有问题。我们虽然不及阿难,但也不能自卑,因为不论我慢和自卑都没有实在性。诸法实相没有我慢也没有自卑,由此可知,我们在修行尚虽不及阿难,但在成佛的本质上与佛等同,只是众生因缘不同,所走之路自然也不同,须知慢鸟先飞常在后,可见能发菩提心的佛教徒,不必自卑赶不上阿难,虽然不能狂妄效法维摩诘居士所行,只要我们遇事随缘作实相观,以待逐渐圆满,再去走维摩诘居士的道路,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否则任你累劫修习也不能有什么说服力,自然没有理由学维摩诘居士。

  所谓“实相观”即圆觉行,就是如实了达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见山就是山,见水就是水,即如义的差别相即世俗谛即平等的差别。而从另一个角度去讲: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即如义的共同性,即第一义谛。否则见山是山,则不能见水是水,即是差别的平等。此中滋味不是不懂之中还要说“不可说不可说”,也不是把世俗的同流合污误解成维摩的和光同尘,更不是把摸棱两可当做圆融无碍,唯有证者如实证之,方能心服口服此方便法门。可知净名之病不是自己四大不调,乃是众生有病,居士悲心,作为说法的因缘。

  “其以方便,现身有疾。”

  此处明现疾,事实上,既使转轮圣王的福报尚且无病,更何况净名居士,法身大士怎么会有病吗?可见,现身有疾,实在是悲心广大,还有无常警示之意,于是现疾以集众,目的为说法度众生。

  “以其疾故,国王大臣,长者居士,婆罗门等及诸王子,并余官属,无数千人,皆往问疾。”

  此段经文是说明众人问疾,因净名德被天下,恩泽普润,上至国王,下至百姓,无不受益,自然情意殷殷,既闻有疾,所以都来问候,人数有几千人之多,可见缘分殊胜。

  “其往者,维摩诘因以身疾广为说法:诸仁者,是身无常,无强,无力,无坚,速朽之法,不可信也。为苦为恼,众病所集。诸仁者,如此身,明智者所不怙。”

  此段经文是说明菩萨因疾说法,说生死无常之过患,破除凡夫的迷惑,以求身常,针对于此,说无常、苦、空、无、不净,由此厌离心生,才可以进入佛道中来。经文大意是:凡是到维摩诘住处问疾的人,菩萨就借此病缘为来人广说佛法:诸仁者,我们的身体是四大和合而成,自然有时空性,如是迁流不住,如是人一点点成长及至走向死亡,缘聚缘散,其间一旦有病,无精打采没有精神,所以无强,并且老之将至,死之将来,无可奈何,无力扭转,再说既是缘聚缘散,又怎么会是坚不可摧呢?如是身体不可以作为我们生命的凭借,四大之中有一大不调就会生病,如寒来暑往,饮食不调,稍有不慎即有不适,所以是苦,苦有八苦,恼有九恼,病有四百四种病,实指无量。所谓恼,从早到晚,行住做卧,饮食衣服,总要变动,所以是恼。如此种种不尽人意,实在不能被明智的人所执取。

  “是身如聚沫,不可撮摩。是身如泡,不得久立。是身如焰,从渴爱生。是身如芭蕉,中无有坚。是身如幻,从颠倒起。是身如梦,为虚妄见。是身如影,从业缘现。是身如响,属诸因缘。是身如浮云,须臾变灭。是身如电,念念不住。”

  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既是由众缘所生,那么他就好象水众积聚的泡沫,不可以用手来捉住他,人由五阴聚合而成,如是则如《法华经》所说:色如聚沫,受如水泡,想如野马,行如芭蕉,识如幻。既如是,则不可得,这个身体好象水中的沤泡,上水为因,下水为缘,所以有泡,而刹那即灭,即不能常久;这身体好象春天的阳焰,渴鹿寻水,把阳焰当水,所以执取不舍,而实不是水,不能解渴;这身体像芭蕉树一般,层层剥去,中间找不到一个实在的东西;这身体虚幻不实,好象幻境,又如印度幻术师,以药力咒力,把草木等物幻作车马男女等,却是无有实体的幻相。既是幻相,也即幻出名色六入等幻身,因无明而有,而无明即颠倒,所以说是从颠倒起;这个身体如梦境虽然能使人的意识激动不已,发出喜怒哀乐爱恶欲等七情,却使一种不可捉摸的虚妄知见;这个身体象影子一样,立竿则见影,没有自性,是业缘的显现;这个身体象声响一般,声柔则响和,声历则响暴,如使响无自性,似有实无,身也如此,因缘和合而有,具足则圆满,欠缺则丑陋,既无自主,所以是诸因缘所生;这个身体如空中漂浮着的白云一般,虽有形状,却是刹那转变,悠悠而过,来去无所从至,即无暂停;这个身体如电光一般迅速,生灭同时,中间没有刹那停止,如《楞伽经》所说:初生即有灭,不为愚者说。所以是念念不住。

  “是身无主,为如地。是身无我,为如火。是身无寿,为如风。是身无人,为如水。”

  此段经文说明无我观。就四大中地说,地不能自主,强者居之,身也如是,随业受报,迁流不息,即无永恒主宰;火也无自性,假众缘而有,如薪与人工、氧气等,身也如是,缘厚则生,缘散则无,病至则恼,死至则灭,不得自在,所以无我;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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