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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坛经讲记 行由品第一▪P3

  ..续本文上一页对他极为不利,于是结束对话,「乃令」他「随」于寺内大「众」,去「作」寺内所应作的事「务」。过去有规模有修持的道场,寺内所有事务,都是僧众自己劳作,从未请过工友来寺服务。现在惠能初来,当就令去做寺内一切所能做的工作,不能有所例外。

  五祖明令去服务理应即去,可是「惠能」仍对五祖「曰」:要我为众服劳,当然没有问题,因为做苦工为我所习惯,但「惠能」仍要「启」禀「和尚」的,就是身为「弟子」者,「自心常生智慧」,以此智慧照耀本心,从来「不离」妙觉「自性」,以为做这工夫,「即是」随缘随分的在种「福田」。佛教常说广种福田,修诸善事固是种福,礼敬三宝,孝敬父母,照顾病人等,皆是种福田。惠能勤修智慧,以慧照自本性,自亦是种福田,而且种这福田,将来会得胜果,「未审和尚」现要弟子「教作何务」,更种福田。田有生长的意思,如农夫下种于田,到了某个时候就有收成,修学佛法者行善修慧,或在三宝田中下种,或在父母田中下种,将来能得福慧之果,名为福田。

  五「祖」听惠能又说出这番大道理,便心想出口「云:这」岭南「獦獠」心智甚高,在我面前居然说出别人所不能说的话,「根性」确是「大利」。大利的大应读太,是说他根性太过锐利。佛法说众生根性,有大根、中根、下根,现惠能不是中、下根的人,而是上根利智的人,当然极为难得。现有这样根性大利的人,来继承我大法,心中真很欢喜,不便当众赞歎,又对他说:「汝更勿」要多「言」:立刻「着」其到「槽厂去」工作。槽厂,是世俗养马小屋,佛教寺院不养牲畜,当是指做苦工地方。

  五祖明白要他不再多说,悟性很高的「惠能」,立刻「退至后院」,到后,「有一行者」,看他是个俗人,「差」遣「惠能」在后院中,做些「破」噼「柴」薪,以供厨房燃烧之用,「踏碓」舂米的工作,以供僧众煮食之用。行者指在寺服务的人,或指带髮修行的人。惠能依照行者差遣,做这苦行工作,从未有过怨言,全心全意服劳,不知不觉「经」过「八月」有「馀」时,不算长亦不算短。

  惠能虽不感苦,五「祖」时记住他,「一日忽」到破柴踏碓的地方去「见惠能」,且对他「曰:吾」与你对话后,「思汝」的知「见」很正确,认为你是个堪「可用」作佛门的法器,足以担当如来家业,但在我座下的弟子,都是凡夫,「恐有」烦恼特重的「恶人」,知你可能是得法的人,不但不尊重你,反而加「害」于「汝」,为避免这点,「遂」在众人前,「不」便「与汝」多「言」,我这用心,「汝知」道吗?惠能听后回报五祖:「弟子亦知师」尊慈「意」,所以我也「不敢」随意「行至」上人「堂前」,请安问法,「令人」知我是苦恼人,「不」欲「觉」得我是根性大利的人,当然也就不会对我生起嫉妒。上人用心良苦,我亦非常清楚,万分感激之馀,请勿为我担心,我在此很好,当做所应做的工作。

  四祖道信,五祖弘忍,领导寺众,不论要他们做什麽工作,不能当做苦工看,而实是种禅的修行,如六祖的破柴踏碓,都是修行之道。

  

  

令各呈偈

  祖一日唤诸门人总来,吾向汝说:世人生死事大,汝等终日只求福田,不求出离生死苦海。自性若迷,福何可救?汝等各去自看智慧,取自本心般若之性,各作一偈来呈吾看,若悟大意,付汝衣法为第六代祖。火急速去!不得迟滞,思量即不中用!见性之人,言下须见。若如此者,轮刀上阵,亦得见之。

  在五祖门下参学的有一千馀人,虽每日皆极用功修行,是否随众起倒,还是得何工夫,从未加以考验,现在五祖心中,已有继承大法的人,所以要考验在此修行已有一段时间的大众,看看众中有没有特殊见地的根机。从此可知:修持是一回事,是否有得又一回事,不是随便说说就可,要有真参实学才行,但这必须考验方知。

  五「祖一日」召「唤」所有「门人总来」自己面前,给与重要开示:「吾向」对「汝」等「说:世」间一般「人」,甚至一切众生,「生死」实是一件最大的事,试观无始以来的众生,一直在这生死大海,生而复死,死而复生,总是头出头没的流转不息,永远不得出离,实是一大痛事!你们来此从我修学佛法,当然是为了生死得解脱,可是我看「汝等终日只」是「求」世间「福田」,于福田中种福,得到世间福乐,当然不成问题,应知世间福乐,不能永远保持,到了福乐享尽,仍在生死轮转,还要受诸痛苦,原因就是你们,除求世间福乐,「不」曾要「求出离生死苦海」,不求出离怎能出离?「自性若」是「迷」惑不解,一些世间「福」德,怎「可救」脱你出离生死?又怎能使你得到成佛作祖之道?学佛以求解脱乃至证得无上菩提,为唯一宗旨,而这单在世间福田种福是不够的,必须还要修无漏慧才可。

  为要明白你们智慧程度怎样,「汝等」现可「各」自退「去,自」己运用「智慧」观「看,取自本心」的「般若之性」,而后「各」各「作一偈」语,取「来呈」给「吾看」,假「若」你们的偈语做得很好,于文字中显示「悟」得本来面目的「大意」,那我就将道信四祖传授给我的「衣法」,付与体悟自心大意的,成「为」接我棒的「第六代祖」。好,我的话说到这儿,你们应如「火」所燃烧的「急速」离此回「去」,真性「不得」延「迟」停「滞」于言思之间,快去!快去!将偈做好即刻呈来。在做偈时不得思量,有了「思量」分别,那「即不中用」了,因真「见」到菩提本「性」的「人」,应在「言下须见」自性清净的本性。假「若」做到「如此」,就是「轮刀上阵」,到了作战紧要关头,「亦得」澈底的「见」到本性,决不因为紧急忘掉自己本性,有这工夫方算佛门健者,若不如此,怎可称为法将?

  大乘佛法虽以成佛为主,但求出离生死亦不可忽视,因生死是世间事实,且是一切苦中的最大痛苦,学佛如不解决生死,不论学到何年何月,都与己躬大事无关。禅宗祖师常说要能做到生死自由,否则为生死所缚,只有在生死中转来转去,无法超脱生死。有说佛法只是重视生死问题,未免太过消极,殊不知此说大错,要知大死一番才能大活,唯有生死自由,才能在生死中大显身手,解救尚为生死所缚的众生,如本身生死还未解决,怎能自由无碍的在生死中度生?是以超脱生死,不但不是消极,而是最为积极,那里是世人所知道的?不过真要了生脱死,最要的是运用无漏智慧,没有无漏智慧,生死是不能了的。

  

  

神秀作偈

  众得处分,退而递相谓曰:我等众人,不须澄心用意作偈,将呈和尚有何所益?神秀上座现为教授师,必是他得,我辈谩作偈颂,枉用心力。诸人闻语,总皆息心,咸言:我等已后依止秀师,何烦作偈?

  当时在东禅寺禅「众,得」到五祖的吩咐,听命五祖的「处分」,各自「退」出祖处,彼此互「相谓曰」:我等都是普通学「众」,应认自己程度很差,修道工夫亦未深入,「不须」怎样「澄心用意」的「作」什麽「偈」颂,纵然写成不成熟的偈颂,「将」之「呈」上「和尚」过目,既不会被採用│对众「有何所益」?这些禅众都有自知之明,不行就是不行,不敢班门弄斧,不像现在僧宝,稍有了知,就以为精通三藏,到处奔走说是弘法。五祖现要考验我们,一致认为只有「神秀上座现为教授师」,德学公认相当不错,由他作颂呈奉,信定得到祖许,衣法亦「必是」由「他得」,「我辈」何必「谩作偈颂,枉用心力」,只是白费工夫,何必多此一举?一个接着一个互相传说,「诸人闻」说此「语」,于是「总皆息」了作偈之「心」,而且「咸」皆这样说:神秀教授师如果得法,「我等已后」同样「依止」神「秀」教授「师」学习,「何」必自找麻「烦作」什麽「偈」语?

  上座,依戒律说:从受戒第一夏安居到第九年夏安居,是为下座;从第十夏安居到第十九夏安居,是为中座;从二十夏安居到四十九夏安居,名为上座。上座,或名尚座、首座、上首、长老、法腊高,坐上位,称住持。有诸比丘问佛:齐几而为上座?佛言:在上之人,皆名上座。集异门足论第四说:广说上座有三种别,就是生年上座,世俗上座,法性上座。诸有生年尊长耆旧,是为生年上座;如有知法的富贵长者,共制立为世俗上座;诸有知法的大财大位大族大徒众,胜于我等,皆应推为上座。出家众当以三十夏安居以上者,称为上座。

  教授师是中国话,印度叫邬波驮耶。义显初出家者年幼,学习佛教威仪,读诵佛陀教典,不特要人教导,且要长期亲近于师,不能骤然离开。年少出家,不知应守律仪,设或有所违犯,身为教授师者,要依戒律规定,使其如何悔过,是为教授师。在僧团或丛林参学,除了住持和尚,经常为众开示,还有教导僧众作法,应怎样遵守威仪,使僧团和合清净,不致发生不如法事,亦被尊为教授师。西藏喇嘛分为四级,到最上第四阶级,就有权力推选某个喇嘛做某部份事,是为亲教师或教授师。五祖门下的禅众,尊神秀为上座,且认其为教授师,可想神秀的德学,堪为禅众的轨范师,受到一寺僧众的尊重!

  神秀思惟:诸人不呈偈者,为我与他为教授师,我须作偈将呈和尚。若不呈偈,和尚如何知我心中见解深浅?我呈偈意,求法即善,觅祖即恶,却同凡心夺其圣位奚别?若不呈偈,终不得法。大难!大难!五祖堂前,有步廊三间,拟请供奉卢珍画愣伽经变相及五祖血脉图,流传供养。神秀作偈成已,数度欲呈,行至堂前,心中恍惚,遍身汗流,拟呈不得。前后经四日,一十三度呈偈不得。秀乃思惟:不如向廊下书着,从他和尚看见,忽若道好;即出礼拜,云是秀作,若道不堪,枉向山中数年,受人礼拜,更修何道?是夜三更,不使人知,自执灯,书偈于南廊壁间,呈心所见。

  「神秀」知众推他可以呈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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