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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廣佛華嚴經講記 第一叁八六卷

  大方廣佛華嚴經(第一叁八六卷)

  

     諸位同學,請看「菩薩問明品」第四大段,說法甚深。

  

  末後李長者的開示,我們學了叁分之二,後面還有一段,在「釋菩薩名」。我們把釋菩薩名這一段文念一念,「二釋菩薩名者,名德首者,爲明此位,不離一法界性,以消癡愛,及一切煩惱,而常修習一切諸功德,名爲德首。世界名青蓮華者,明此第五信心,是禅波羅蜜,心淨無染,無貪愛癡故,此是東北方」。昨天我們講到這個地方,今天接著這裏看,這是把方位指出來,東北方,下面還會說到。

  

  「佛號明相智,明此位」。此位就是五信位,就是德首菩薩。「進修之果,得法心淨故,如艮位,寅醜兩間,明相現故,故佛號明相智。用此方隅,以表禅定法故,以東北方是艮,艮爲山,山表安靜不動義,是禅定義故」。我們就念到此地,這是一段。這個方位,《百法明門》裏面所講的「方分」,時分跟方分都是抽象的概念,沒有真正的事實,所以在《百法》裏面稱之爲不相應行法。這個不相應就是我們今天講的抽象概念,不能說沒有也不能說有,現在人講的空間跟時間的觀念。東北是方向,比喻第五禅波羅蜜,清淨無染。

  

  「佛號明相智」,這佛的德號也是表法的,明相是太陽還沒出來,天空已經很明亮了,這是叫明相。早起的人能看到,睡覺睡到太陽出來才起來,那就看不到了。智是般若智慧,般若智慧從哪裏來的?從禅定得來的。所以禅定功深,這個慧將開未開,我們一般人講,這個人的功夫達到開悟的邊緣了,但是他還沒有開悟,這個時候就是此地比喻講的明相現前,將要開悟了。這就說明禅定功夫很得力,定能生慧。

  

  這個地方我們一定要知道,戒定慧是性德,是一切衆生自性本來具足的。諸佛如來給我們所說的一切經,一切經是什麼?一切經就是戒定慧。所以世尊這一代時教,四十九年所說的一切法,後人把它歸納、歸類分做叁藏:經藏、律藏、論藏,這分爲叁藏。律藏就是戒學,經藏是定學,論藏是慧學,這個分法實在說很難分,爲什麼?佛無論說大小乘,無論說什麼樣的經,長的也好、短的也好,最短的像《般若心經》,二百六十個字,叁藏具足,裏面有講定、有講戒、有講論,統統具足,沒有不具足的。那怎麼個分法?古人分的標准,就是這叁樣東西在這一部經上,哪一種說得多,分量多的就把它歸到哪一類。如果講定講得多的歸到經藏,實際上它有戒律、它有慧;如果議論多的,那就歸到論藏;如果講戒講得多的,那就歸到律藏。

  

  所以諸位一定要曉得,經律論叁藏,無論大小本的經典,我們講文字長短,叁藏統統具足。這個分法是後人分的,世尊在世沒有分,不但沒有分,世尊在世的時候沒有經典,這個道理要懂。任何一個人向世尊請教,我們今天講請法,請教,世尊爲他說法,教導他,都是叁藏具足,只是看哪一方面說得比較多幾句,後人根據這個分法。

  

  因此,小定開小智慧,大定就開大智慧。「煩惱輕,智慧長」,這我們佛門常說的,你煩惱能輕一分,你的智慧就長一分。這在我們自己學習過程當中有很深刻、很明顯的體驗,只要你真幹,锲而不舍,對于世緣要放下,世間這一切人事跟環境都不可以執著。這個放下不是一下就放下的,那是不可能的,分分放。譬如舍財,我們舉這一個例子,我剛剛學佛還沒出家,老師教我學布施,布施就是放下,從哪裏放下?從舍財。實在講,我們初學佛的時候哪有財?我是個小公務員,每個月拿的工資僅僅夠生活,沒有多余的,那怎麼辦?我們的生活盡量的節儉,還能夠省一點,生活過最低生活的水平。我那時候薪資,那時臺灣錢一個月五十塊錢。我省到是除非必要的錢,不是必要的開銷,全部節省下來,我一個月可以用二十塊錢就夠了,還可以多余叁十塊錢。老師教我布施。

  

  在這個之前,我這些錢,我的生活都是很節儉,我的錢都拿去買書,喜歡讀書,沒有其他的嗜好。你說是看電影,那時候看電影,還沒有電視,我一年難得看一次電影,一次、兩次,絕對不是我自己去買票去看電影,別人請客;從來沒有到館子裏面吃過飯,那個費用太貴了。這些娛樂場所那可以說我都不接觸。我們這一點微薄的收入,我的生活圖書館跟書店,這是我常常去光顧的,喜歡讀書。

  

  所以老師教我放下,教我學布施。那我的布施,書,我選的是好書。從前很吝啬,我的書不會借給別人看,什麼原因?別人不知道愛惜。有時候人家看書拿個鉛筆在書上亂畫,這是我很忌諱的;他拿去幾天,拿回來的時候,這個書本就很骯髒,這個我也很難受的,所以我不借給別人。老師說要布施、要放下,那就從我這個嗜好上,我的書可以借給人,但是新書絕對不借給人,我已經看過幾遍的,行。慢慢學,學上個半年、一年了,我的新書,我買來還沒有看,別人喜歡,我也可以先給他看,先借給他。逐漸逐漸把這個習氣才改掉,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章嘉大師教我是給我限定了一個時間表,六年。我們第一天見面,他教我六個字,「看得破,放得下」,就從布施落實。我向他老人家告辭,他送我到門口,拍著我的肩膀告訴我:今天我教你六個字,你好好的去做六年。我也真聽話,就乖乖做六年。六年怎麼樣?六年真放下了,放得很徹底,只剩下兩套換洗衣服,一個鋪蓋,其他的真的全都放下了,書統統捐贈給圖書館,一心學佛。

  

  李老師在臺中辦慈光圖書館,我的書全贈送給他。在那個時候,我送給他的書占圖書館收藏的書五分之一,五本當中就一定有我一本,你就曉得我喜歡讀書,我喜歡收藏書,統統放下了。這出家的緣成熟,都是在老師意料之中。我出家身上一文錢沒有,常住給我買一張火車票,從臺中到臺北,臺北圓山下了火車就是寺廟,我就在圓山臨濟寺出家的。舍盡了,七年的時間,第七年。所以要慢慢的放,一年比一年輕。

  

  出家之後學教,學教又要經書,世間書不要了,經書要,喜歡經教。有緣分,遇到李老師,跟李老師學教。這個時候佛書裏面,我們知道有很多好東西,沒有單行本,只有在《藏經》裏頭有。我也有一部《大藏經》,也捐了,在出家之前贈送給圖書館。出家之後就想,我學習的經典,我希望能夠得到這個經本,得到這個注解。香港佛經流通處,智開法師幫了我很大的忙,我一生感激他。上一次他到這裏來看我,我們兩個同年。在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跟他沒有見過面,以爲他是老法師,所以我寫信給他都稱他老法師。到以後見面才曉得我們同年。

  

  我想要的書,我就寫信給他,他就給我找,幾乎都找到,這是感應不可思議,而且都是線裝書。我在臺中跟李老師學《楞嚴》,居然他給我找了二十多部古注,參考書,所以我這參考東西非常豐富。李老師還借了,大概借了五部,因爲他講《楞嚴經》,我提供他,他想到哪種注解,我說我都有,他說:奇怪,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感謝智開法師,他給我搜集這些資料,收到馬上寄給我,不要我付錢,記帳,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付給他。如果當時要問我要錢的話,我沒錢,剛剛出家沒人供養,生活很困難。可是有人供養的時候,我就告訴他:我現在買一套書多少錢,你替我付,這就是供養我。我手上不要拿現金,他們就替我付錢。所以我跟智開法師往來至少有十年,時時刻刻提供這些資料給我。

  

  雖然出家之後又擁那些新的參考資料,這東西還是自己必須有的,可是心裏上跟過去不一樣,過去心裏有執著,這個時候心裏很淡薄。我的這些參考書,有人喜歡用它,都可以。以後有很多我都拿去翻印。像現在這個《華嚴經疏鈔》,我就是用以前智開法師替我找來的本子,線裝本四十冊,現在我們把它翻印,裝訂成十冊,這諸位都看過、看到的。我們翻印這個比原本還好,爲什麼?字放大了,原本字沒這麼大,我們把它放大。一本變成一千本、變成兩千本,到處流通。這個本子我們可以去做記號、寫字沒有關系,原本不可以,原本是代代相傳,我們還要傳給後代。現在這個原本,有少分在澳洲,多分是在臺北佛陀教育基金會,我送給他們讓他們出版,翻印流通。

  

  所以什麼都要舍!身心世界,連佛法都不能執著。《般若經》上佛講得好,「法尚應舍,何況非法」,這個非法就是世間,世出世間法統統不能執著,要舍。世尊給我們做了最好的榜樣,你看世尊他老人家一生,他所擁有的就叁衣一缽。佛如是,佛的弟子亦如是。常隨衆,我們都知道,一千二百五十五人,每一個人的財物都是叁衣一缽,除這個之外,一無所有,絕對沒有金錢。那個時候經本也沒有,佛沒有寫書、沒有經本,只是口傳。每天聽佛講經說法,有疑問提出來研究討論,沒有記錄、沒有文字,這是最初的教誨。我們知道經典是釋迦牟尼佛滅度之後,弟子們在一起把它集結出來。這裏頭最重要的阿難尊者,阿難尊者複講,記憶力最好,確確實實是過目不忘。他有這麼好的記性,所以請他複講,同學們作證。五百阿羅漢作證,聽到阿難講經,沒錯,佛是這麼說的,這就節錄下來。所以成爲流傳後世的經典。

  

  所以我們一定要知道世尊當時在世的方規,今天我們所擁有的,一定要曉得,有而非有,非有而有。我們可以用,這是我常常講的,今天講「權」,我們有使用權,不能有所有權。要有所有權,這個東西我的,麻煩來了,什麼麻煩?給諸位說,增長我執,這個麻煩可大!六道生死輪回的根就是我執,我執拔掉,超越六道的希望就大幅度的提升。念佛求往生,哪有不生的道理!

  

  今天在現實環境之下,我們不能不建道場,過去我們在美國建了道場,現在還在;我們離開美國,完全舍掉。臺北我們也有兩個道場,有個圖書館,有個佛陀教育基金會,也是完全舍掉。現在在澳洲建立道場,我舍幹淨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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