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二
穢品第八:(有十經)(第二小土城誦)
穢求比丘請智周那問見華喻水淨梵黑住無在後
(穢品經、求法經、比丘請經、知法經、周那間見經,青白蓮華喻經、水淨梵志經、黑比丘經、住法經,無經在于最後面。)
八十七、穢品經第一
大意:本經敘述舍梨子尊者爲諸比丘們分別四種人:1.內有穢而不自知。2.內有穢而自知。3.內無穢而不自知。4.內無穢而自知。就中,第1.與第3.二種爲下賤之人。第2.與第4.爲最勝之人。前者乃沒有自覺之心,不
起舍不善,以便修善之心。後者則有自覺,而增修,而斷盡惡意。並且爲說穢之種種喻。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婆奇瘦,住在于鼍山的怖林鹿野園中。
那時,尊者舍梨子告訴諸比丘們說:「諸位賢者!世間有四種人。那四種呢?或者有一種人,內心實在有穢(結),而不自覺知,內有穢而不知如真(不能如實而知道內心有穢-結)。或有一種人,內心實在有穢(結)而自己知道,內有穢知如真(如實而知道內心有穢-結)。或者有一種人,內心實在無穢而不自知,內無穢而不知如真(不能如實而知道內心無穢-無結)。或者有一種人,內心實在無穢而能自知,內無穢知如真(如實而知道內心實在無穢-無結)。
諸位賢者!如果有一種人,其內心實在有穢而不自知,內有穢而不知如真的話,則這種人,在于諸人當中,乃爲最下賤的人。如有一種人,其內心實有穢,而能自知,內有穢而知如真的話,則這種人,在于諸人當中,乃爲最勝的人。如有一種人,內心實無穢,而不自知,內無穢而不知如真的話,則此人在于諸人當中,乃爲最下賤的人。如有一種人,內心實無穢,而能自知,內無穢而知如真的話,則這種人在于諸人當中,乃爲最勝的人。」
于是,有一位比丘,即從他的座位站起,偏袒著衣(披袈裟的形相),叉手(合掌)向尊者舍梨子,而白說:「尊者舍梨子!爲甚麼因,甚麼緣,而說前二種人,乃俱有穢,都有穢汙之心,而說一爲下賤的人,另一爲最勝的人?又由于甚麼因,甚麼緣,而說後面的二種人,都俱無穢,都沒有穢汙之心,而說一種爲下賤的人,另一種爲最勝的人呢?」
于是,尊者舍梨子回答那位比丘說:「(1)賢者!如果有一種人,內心實在有穢,而不能自知。像這種內有穢不知如真的話(不能如實而知道),當會知道,這種人必定不欲斷除其穢,不想求方便,不精勤去學習,則他便永會存有穢心,而帶這穢汙心,而至于命終。他由于存有穢心,帶這穢汙心而命終之故,便是不賢而死,會轉生于不善之處。爲甚麼呢?因爲他乃由于有穢心,帶著這穢汙心而命終之故。
賢者!猶如有人,或者是從市肆(市場、店鋪),或者是從銅作家(打銅、製銅器之師),買一銅盤回來,這銅盤本來就已被塵垢所汙。他拿回來後,並不數(不常)洗棄其塵,不數(屢)于揩拭(磨擦),也不被日所炙,又放在于饒塵之處,像如是的銅盤,乃一直增受其塵垢。賢者!像如是的,如有一種人,內心實在有穢而不自知,內心有穢而不知如真的話,當會知道!這種人乃不欲斷穢,不欲求方便,不精勤學習,這種人便是存有穢心,帶此穢汙之心而命終。這種人由于有穢心,帶此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便是不賢而死,便會轉生于不善之處。爲甚麼呢?因爲他乃存有穢心,帶此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
(2)賢者!如有一種人,認爲我的內心有穢汙,我的內心實有此穢汙,知如真(如實而知道自己的內心是一穢汙之心)的話,當知這種人定會欲斷此穢,會求方便,會精勤的去學習。他便會致于無穢,會帶這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他由于心無穢汙,帶這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便會賢死,便會往生于善處。爲甚麼呢?因爲這種人乃由于心無穢,帶這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
賢者!猶如有人,或者從市肆,或者從銅作家,買一銅盤回來,而被塵垢所汙(不拭幹淨)。他將其帶回來後,數數(屢次,常常)洗塵,數數揩拭(常常磨擦),數數日炙(常常置在有日光之炎處),不放在于會饒塵之處,像如是的,這銅盤便極爲淨潔。賢者!像如是的,如有一種人,認爲我內心有穢,我內心實在有此穢汙,知如真(如實而
知道)的話,當知這種人,乃欲斷此穢,欲求方便,會精勤學習。這種人便不會有穢,會帶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他由于無穢,帶其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便會賢死,便會往生于善處。爲甚麼呢?因爲他乃沒有穢汙,帶那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
(3)賢者!如有一種人,不知我的內心無穢,我的內心實在無此穢,而不知如真(不能如實而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的話,當知這種人乃不守護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他由于不守護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之故,就會被欲心所纏,他便會有了欲,有了穢,會帶著其有穢汙之心而命終。他因有欲有穢,而帶此穢汙心而命終之故,便爲不賢死,而會轉生于不善之處。爲甚麼呢?因爲他乃由于有欲有穢,帶有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
賢者!猶如有一人,或者從市肆,或者從銅作家,買到銅盤來,此銅盤乃無垢而淨潔。他將其帶回來後,並不數于洗塵,不數數揩拭,不數數被日所炙(光熱),都放在于會饒塵之處,像如是的銅盤,必定會受塵垢。賢者!像如是的,如有一人,不知我內心並無此穢,我內心實在無此穢,不知如真(不能如實而知道自己有一顆潔淨的心)的話,當知這種人,乃不守護由眼耳所知之法。他由于不守護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之故,就會被欲所纏,他便會有欲有穢,會帶此穢汙之心而命終。這種人由于有欲有穢,帶有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便爲不賢而死,便會轉生于不善之處。爲甚麼呢?因爲這種人乃因有欲有穢,帶此穢汙心而命終之故。
(4)賢者!如有一種人,認爲我的內心無穢,我的內心實在沒有此穢,知如真(如實而知道自己的內心爲一潔淨的心)的話,當知這種人,乃能守護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他由于守護由眼耳所知之法,就不會被欲心所纏,這種人便無欲無穢,會帶此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他由于無欲無穢,帶此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便會賢死,而往生于善處。爲甚麼呢?因爲他乃由于無欲無穢,帶著此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
賢者!猶如有人,或者從市肆,或者從銅作家,買一銅盤回來,乃爲一無垢而淨潔。他買回來後,數數洗磨,數數揩拭,數數被日炙,並不放在于會饒塵之處,像如是的銅盤,便極爲淨潔。賢者!像如是的,如有一人,認爲我的內心無穢,我的內心實在無此穢,知如真(如實而知道自己的心爲一潔淨的心)的話,當知這種人,乃守護由于眼耳所知之法。他由于守護由眼耳所知之法之故,就不會被欲心所纏,他便無欲無穢,會帶著此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他由于無欲無穢,帶這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便會賢死,便會往生于善處。爲甚麼呢?因爲他乃由于無欲無穢,帶著此不穢汙之心而命終之故。
賢者!由于因是緣是(由于此因緣),我乃說前面二人雖俱有了穢,都有穢汙之心,然而一爲下賤的人,另一爲最勝的人。因是緣是(由于此因緣),我說後面的二人雖均沒有穢,並沒有穢汙之心,然而一位爲下賤的人,一位則爲最勝的人。
于是,又有比丘,就從其座位而起,偏袒(其右肩而)著衣,叉手(合掌)向尊者舍梨子,而白說:「尊者舍梨子!您所說之穢,到底甚麼爲之穢呢?」
尊者舍梨子回答那位比丘說:「賢者!無量的惡不善之法,乃從欲而生,這就叫做穢。爲甚麼呢?
(1)或者有一種人,其心乃生如是之欲:我所犯之戒,不可使他人知道我有所犯戒。賢者!或者有別人知道他曾經犯戒。他就由于別人知道他犯戒之故,其心便會生惡念。如果他的心生惡念,以及其心生欲的話,就統統爲不善。
(2)賢者!或者有一種人,其心生如是之欲:我所犯之戒,應當使別人在于屏處诃責我,不可使他人在衆人之前诃責我犯戒。賢者!或者有一人,在于衆人當中诃責他,不在于屏處诃責他。他就因爲別人在衆人當中诃責他,不在于屏處诃責他之故,其心便會生惡念。如果他的心,生惡,以及其心生欲的話,就統統都是不善。
(3)賢者!或者有一種人,其心乃生如是之欲:我所犯之戒,可使勝人诃責我,不可使不如我之人诃責我所犯之戒。賢者!或者有不如他之人诃責其犯戒,而不是勝人诃責他,他就由于不如他之人诃責他,不是勝人诃責他之故,其心便會生惡。如果他的心生惡,以及其心生欲的話,就統統都不是善。
(4)賢者!或者有一種人,心生如是之欲:使我在于佛前坐,得以請問世尊之法,而爲諸比丘說。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在佛前坐,去問世尊之法,而爲諸比丘說。賢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于佛前坐,而請問世尊之法,而爲諸比丘說。他就由于其余的比丘在于佛前坐,而請問世尊之法,然後去爲諸比丘們說之故,其心便生惡。如果他的心生惡,以及其心生欲的話,均爲是不善。
(5)賢者!或者有一種人,其心生如是之欲:諸比丘進入內面時,使我在他們的最前面,諸比丘乃侍從于我,而被我率入于內。不可使其余的諸比丘在進入裏面時,在最其前面,不可使諸比丘侍從別人,而被其帶進而入于內。賢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有一比丘),在于諸比丘進入內面時,在其最前面,諸比丘們乃侍從那個人而被率入于內。他就因爲那位余比丘,在諸比丘進入內時,在最前面,諸比丘們則侍從他而被率入于內之故,心裏便生惡
念。如果他的心生惡,以及心生欲的話,統統都是不善。
(6)或者有一種人,心生如是之欲:諾比丘們已經進入裏面時,使我在于最上而坐,而得第一座、第一澡水,而得第一食。不可使其余的比丘在諸比丘已入內時,在最上而坐,而得第一座、第一澡水,而得第一食。賢者!或者有其余的比丘,在諸比丘已進入內時,在于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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