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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佛法大將 沙利子 第二章 沙利子其人其事

  第二章 沙利子其人其事

  上首弟子

  過去、現在諸佛都擁有雙賢弟子

  在《大譬喻經》(Mahapadana Sutta,DN 14)中,佛陀從九十一劫前的毘婆屍(Vipassi)佛開始,提到在他之前六佛的各種細節。他提到他們的名字、出生時代、種姓與氏族、壽命,以及他們教學生涯的裏程碑。

  他同時也指出他們的兩位上首弟子的名字,這兩位上首弟子通常被描述成“二上首弟子、雙賢弟子”①。在巴利藏經的其他地方(例如,在SN47:14)中,佛陀說過去一切佛都有兩位上首弟子,就如他有沙利子(Sariputta)與馬哈摩嘎喇那一樣,未來出現的一切佛也同樣會有這麼一對。

  從這些陳述中我們可以了解,上首弟子位是諸佛陀教法內在的核心本質。因此,苟答馬佛不是根據他自己的突發奇想,去任命兩位上首弟子,而是符合無始以來的典範——過去一切正自覺者與未來的繼承者都遵從的典範。

  上首弟子的責任

  上首弟子在教團中的基本功能,可以被列舉出叁種:(一)幫助世尊鞏固佛法,使他成爲更多人、天衆生心靈轉化與解脫的工具;(二)成爲其他比庫學習的典範,並督導他們修行;(叁)輔佐僧團(sangha,samgha)行政,尤其當佛陀退隱或有急事單獨外出時。

  佛陀始終都是教團領袖中最具權威者,任命上首弟子絕不是代表民主的“權力下放”,世尊仍是教法的唯一來源、“道”的揭示者、“無上調禦丈夫”。但一如國王需要大臣來管理國家事務,身爲“法王”(dhammaraja)的佛陀,將各種特殊訓練領域的責任委派給各地最夠資格的弟子。當然,最吃力的工作將落在兩位上首弟子身上,因此他們擁有最有效解決問題的敏銳度與能力。

  由此我們可以了解,任命上首弟子絕非授予特權與殊榮,而是爲了分攤教團各領域繁重的任務。它是爲了分擔佛陀慈悲的重擔,和他密切合作以確保佛法“昌盛、繁榮、持久、普遍、廣布,在人、天之間善爲宣說”(DN16;SN51:10)。

  諸佛總是指定兩個上首弟子的原因,似乎是爲了在責任領域與適應衆生根器之間,達到最佳平衡。佛陀本身便集合一切波羅蜜,他是“具足一切領域的牟尼”,但層次較低的人類,甚至覺悟的阿拉漢,則會在他們的個性與堪任才能上表現出很大的差異。

  苟答馬(Gotama,喬達摩)佛的兩位上首弟子

  因此,爲了主要責任領域的管理,佛陀身邊總是伴隨著兩位上首弟子,一個隨侍右側,另一個則在左側。兩者之中,右側的弟子,被認爲是最親近世尊者,是以“大智慧”(mahapanna)著稱的弟子。

  在苟答馬(Gotama)佛的例子中,這個人即是沙利子尊者。他在教團中的主要工作是組織教法,並詳細分析它的內容。藉由他對究竟真理深入的洞見,以及他對法界(dhammadhatu)敏銳的辨識力,他負責將佛法深奧的內蘊抽絲剝繭,並仔細闡述它的意義,那是身爲教法之首的佛陀,無法親自照顧到的。

  另一位上首弟子,站在佛陀左側,則是以神通著稱。在苟答馬佛的僧團中,這個職位是由馬哈摩嘎喇那尊者擔任。這種神通力不是控製別人或誇耀自我的方法,而是必須建立在無我的究竟覺悟上。這個力量主要是來自精通禅定,它對于宰製心法與色法②的基礎力量,以及它們的微妙關聯生起深刻的思維。由“法”的慈悲理想所引導,這個力量被用來去除障礙,以確保佛教安住于世,並且轉化那些無法被以口語順利教化的衆生。

  在僧團中的角色與任務

  關于沙利子(Sariputta)尊者身爲上首弟子的第一項主要工作——組織教法,將放在下一章<轉*輪者>中再來詳細討論。這裏我們將焦點先放在上首弟子的另外兩個角色上,探討沙利子與馬哈摩嘎喇那如何擔當比庫們的模範與良師,以及他們如何佐理僧團的行政事務。

  比庫的模範與良師

  在教誡僧團時,佛陀舉出兩位上首弟子作爲其他比庫遵循的模範:

  諸比庫!有信心的比庫作希求時,應作如是正當的希求:我當如沙利子及馬哈摩嘎喇那。

  諸比庫!彼等沙利子及馬哈摩嘎喇那,是我等比庫弟子的榜樣與標准。(AN2:131)

  他們精通戒、定、慧叁學,是比庫們所欲學習特質的具體化身。此外,因爲他們都擁有分別智與辯才,所以他們是理想的老師,年輕比庫們可以向他們尋求指導與教誡。

  兩位上首弟子彼此間在指導事務上的關系,佛陀在《谛分別經》(Saccavighanga Sutta)中解釋到:

  比庫們!應和沙利子與馬哈摩嘎喇那往來,並時時親近他們!他們是睿智的比庫與同修比們的誘助者。沙利子就如生産的母親,而馬哈摩嘎喇那則如照顧嬰兒的保姆。沙利子負責訓練(他的學生們)證得入流果,馬哈摩嘎喇那則訓練他們到達最高的目標。(MN 141)

  在解釋這一段時,《中部注》說到:

  當沙利子接受學生並教導時,無論他們是否由他剃度,他都會在物質與心靈上幫助他們,在生病時照顧他們,給予他們禅修的業處③。最後,當他知道他們已成爲入流者,不會再墮入惡道時,他就會滿懷信心地請他們離開,“現在他們可以靠著自己的努力,到達最高的聖果。”他不再挂念他們的未來,轉而指導另一群新的學生。

  但馬哈摩嘎喇那則不然,在訓練過程中,除非他們達到阿拉漢果,否則他不會放棄關心他們。這是因爲他覺得,正如世尊所說:“即使是少許的糞便,也是惡臭難聞,就算只是少于彈指頃的短暫存在,我也不能贊許它。”

  據說每次沙利子給人建議之時,都表現出無限的耐心,他會不厭其煩地指導以及勸誡學生百次或千次,直到他們證得入流果爲止。只有到那時,他才會請他離開,轉而教導其他人。其中有很多人,在接受他的指導並忠實地遵循之後,達到阿拉漢(arahant)果。雖然《中部注》說,沙利子一般只引導他的學生證得入流果,但在某些個案中,他也幫助比庫們達到更高的果位。

  例如在《自說經注》中就說到:“而時,處于更高學處的比庫們,通常會去找沙利子尊者,請他指導能幫助他們得到叁種更高聖道的禅修業處。”當時還只是個入流者的拉根底迦.跋提(Lakuntika Bhaddiya,意譯爲“矮賢者”)長老,就是在接受沙利子的指導後,而證得阿拉漢果(Ud.7:1)。

  世尊的代理者

  身爲上首弟子,沙利子與馬哈摩嘎喇那在世尊的直接授權下,分擔管理僧團事務的責任,並被認爲是世尊缺席時的代理者。

  在《車頭聚落經》(Catuma Sutta,MN67)中記載,有一次,佛陀藉由斥責沙利子未認清自己的責任,清楚說明這點。有一大群比庫(我們從注釋中得知,是沙利子與馬哈摩嘎喇那新收的僧衆)初次來禮拜佛陀。

  他們抵達後,散布各處,並開始和居住在該處的比庫們聊天,佛陀聽到吵雜聲後,召來當地比庫詢問怎麼回事,他們告訴他是新到的比庫們所引起的騷動。經中並未說明來訪的比庫當時是否在場,但他們應該是在,因爲佛陀對他們說:“出去,比庫們!我解散你們,你們不應該和我在一起。”

  這些新出家的比庫便離開了,但有些在家護持者爲他們說情,使他們獲准回來。于是,佛陀對沙利子說:“沙利子!當我遣散那群比庫時,你怎麼想?”

  沙利子回答:“我想:“世尊是無爲者,是實踐者,而安住于喜悅的狀態中;④我等也應當爲無爲者、實踐者,而安住于喜悅的狀態中。””

  “等等,沙利子!千萬不要再這麼想!”佛陀說,然後便轉向馬哈摩嘎喇那,問他相同的問題。“當世尊遣退那些比庫時,”馬哈摩嘎喇那回答,“我心想:“世尊是無爲者,是實踐者,安住于喜悅的狀態中,因此沙利子與我現在看護比庫衆。””

  “說得好,馬哈摩嘎喇那,說得好!”世尊說,“我自己,或沙利子與馬哈摩嘎喇那,都是應該照顧僧團的人。”

  祈請製定學處(戒律)

  第一個請佛陀製定戒律的人,也是沙利子尊者。他問佛陀,爲什麼過去有些佛陀的教說可以久住世間,有些則不行。佛陀回答他,教說無法持久,是因爲那些佛陀沒有廣說佛法,或沒有爲弟子製定學處⑤,也未說巴帝摩卡(Patimokkha)⑥;而那些有做預防措施的佛陀教說,則可以久住世間。⑦沙利子接著便起身,頂禮世尊,並說:“現在就是世尊製定學處(戒)與說巴帝摩卡(patimokkha)的時候了,這樣佛法的慧命才能長存。”但佛陀回答:

  沙利子,隨它去吧!如來自知如此做的適當時機。除非僧團出現腐敗的征兆,否則世尊不會爲弟子製定學處,或說巴帝摩卡(patimokkha)。(Vin.3:9-10)

  沙利子考慮的重點是,教說應該盡可能長存;而佛陀的重點則是,除非到了絕對必要的時候,否則他並不想製定學處。他繼續解釋,在那時果位最低的僧團成員至少都是入流者(也許沙利子並不知道這個事實),因此無須製定比庫的生活規範。

  整頓僧團

  通常佛陀都是在緊急狀況出現時,才會指派兩位上首弟子特別任務。有個狀況是,他派遣他們去挽回被疊瓦達答(Devadatta,提婆達多)——佛陀充滿野心的堂弟——誤導的一群年輕比庫。在疊瓦達答宣布他會單獨指導僧團行動,從而正式分裂僧團後,他和五百名被他勸服而改從他的年輕比庫一起上靈鹫山。

  佛陀指派沙利子與馬哈摩嘎喇那去挽回他們。當疊瓦達答(Devadatta)看見兩位長老來到時,他以爲他們決定放棄佛陀成爲他的黨羽。他熱烈歡迎他們,就好像他們當時已經成爲他的上首弟子一樣。到了晚上,當疊瓦達答(Devadatta)在休息時,兩位長老對比庫們開示,引導他們到達入流果,並勸他們回到世尊那裏(Vin.2:199-200)。

  另一次沙利子與馬哈摩嘎喇那一起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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