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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日出(聖印法師)▪P3

  ..續本文上一頁來對衆生說法,絕不以深遠理論或苦行奇事惑衆,唯以簡明切實的方法,教人易行的中道,務使聞法的人,都能隨分隨力,去惡進德,以日淨其心,便是學佛修善的法門了。

  【前集00七】

  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異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1月8日

  閑時吃緊,忙裏悠閑

  東方與西洋的思想有種種不同的地方,尤其對天地自然活動的看法。西洋人說神是造天地萬物人類的,有說利用自然的潛力,以科技去征服自然。東方人認爲天地是養育我們的父母,天地的道理往往與人的道理相吻合。如蘇東坡詩雲:“溪聲便是廣長舌,山色豈非清淨身。”對溪聲、山色,以爲是釋迦牟尼的現身,此微妙的自然真理深印人心。《中庸》說得好:“誠是天上道,亦爲人之道。”可見天道與人道一脈相通。

  現在,我再來講“靜中之動”。所謂天地,是寂然肅靜,天長而高,地寬而廣,一點沒有活動,而實在的乾坤氣象是在不停運行著,隨著光陰的隙行,如同白駒似的奔馳,今天是夏的氣象,不多時已挑起秋風。這些是不變世的變化,不動中的動,可是日月的光明永久存在著,這又是“動中的靜”了。

  有這動中靜、靜中動,反應于人心之上,人感到靜中的動,如同感到動中的靜一樣。空暇的時候,應于靜時持有常動的心念,即“閑時要有吃緊的心思”。吃緊是任何場所時間都能應付,日常不得不有這樣的准備,這是君子的行爲。所以,這平常吃緊的心是要時時存著的。譬如一家人平日沒有一點小心火燭的心思,一旦火燒房子,才急忙說:“那是火災!”才趕著去買滅火器,已經太遲了。應該早就買回來,一到危難時可以拿出來應用,人禍就免了。無事常存有事心,還要加上平常心,“未雨綢缪”,可以應付非常的事而綽然有余裕。

  石天基說:“獅子捕兔子,不用九牛二虎之力便可成功。但要捕大象,就須在平常注意,臨時對象那樣的大敵,就不存一絲一毫害怕的心,而能順利捕到。”由此可知平時的准備,非常時才有用處。

  至于人的非常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講的是死的事。死是人的非常時,所以應在平常有死的覺悟,等無常來到,就不會有所恐懼。關山國師曾說:“我這裏無生死。”應這樣看破,生與死是沒有區別的。盤圭禅師將要死時,弟子們皆請遺偈以辭世:“老僧住世七十叁、度化四十四年,前後半生每天教你們的道理,悉爲遺偈,此外不必別的遺偈了。”這是禅僧的話。其他聖僧臨終對人辭世也是一樣,所謂:“昨日發句,今日辭世,今日發句,明日辭世。”即是平生發句悉是辭世。

  綜合上述來看,暇時過暇時生活,忙時沒有悠閑的習性,全賴平時的修養與覺悟。在非常時不可光講非常時,這非常時的覺悟即由于平常時的准備。天地自然的成謝,是靜中有動,也是動中有靜:而我等應在悠閑時有著吃緊的覺悟。于此可見,這是教人在忙處應有悠閑的趣味,便能體會到人生的真谛了。

  【前集00八】

  天地寂然不動,而氣機無息少停;日月晝夜奔馳,而貞明萬古不易。故君子閑時要有吃緊的心思,忙處要有悠閑的趣味。

  1月9日

  靜中觀心,真妄畢見

  晝間不停活動,靜不下來。到了夜晚,四鄰無人,萬籁俱寂,沒有半點聲音的時候,獨坐孤燈下,把自己的心深深按下來看。這時,時常在騷動的心一下子靜下來,就可發掘那心靈之泉。恰如濁汙的桶水,如把它攪動,那水是絕不會澄清的,但如把它放靜,過些時候,濁汙自然就漸漸沈底。孟子說:“夜氣存養。”夜氣是深夜的氣,彼時外界接觸少,本心亦即真心就慢慢顯露,這是一種修養的工夫,夜深人靜,獨坐觀心!

  既消除了外物妄心,就現出真來。真與妄是相對的。

  《大乘起信論》詳細說明真是真如,所謂“真如”是我心的本體,這真實如常的心的本體,叫做“本覺”。本覺是說,本來自性清淨,從本來就覺,無一點昙心的本體。我們如持逼我心的本體,就得到了寂樂。反之,心忽然現出昙來,動起了你我的差別,那就是你不好我好、你可愛他可憎的迷妄、煩惱,把真如的我心抛棄了。此一失真便現出妄,而妄到極就現出真,是循環的人生!《大乘起信論》把順序分明記得十分詳細,其中比喻:真如本覺,光明如鏡,澄清似水,因被無明煩惱的風吹動,才起了微波,這波又被吹成大波,大波再經一再約吹襲波波相逐,而成狂瀾怒濤。這是說我們的心向迷的順序而行,無明動真如,然後生妄心,妄心無明相應而生妄境界。

  又如夜行的人,因趕夜路跑得很快,也就不覺得什麼。如果心中起了一點寂寞淒涼,這氣氛就會引起恐怖。恐怖一起,鬼怪精靈隨之而至,就嚇得逃無可逃了,以後再一看,才知那根本不是什麼幽靈,而是枯尾花。這樣知道了以後就能表露出真來,這叫做“始覺”。這始覺中最初是凡夫覺得“這不是幽靈而是枯尾花”。想是這樣想,還擔心會跳出其他的幽靈來,其實幽靈是不會出現的,心裏這樣想,就覺得又進了一段了,這叫做“相似覺”。殘留恐怖的心,變而爲無,就開了另一種的覺,叫“隨分覺”。但是還有殘留“淒涼”恐怖的心,說不知幽靈會否出來,從此說不定又成了迷。直到無這淒涼的心如同開始夜行時什麼也不覺得一樣,這叫“始覺”,與“本覺”成爲一體這叫做“究竟覺”,即始本不二。這樣,妄盡歸于始,一點也無翳(昙)。如對明鏡,花映出花,鳥映出鳥,心的反映亦複如是不被昙遮,就能大開境地運用自在,這是說得到大機趣,但要行到這地步是很難的事。

  本心雖已現出,但妄想難去,這就是“既覺真現而妄難逃”。佛教說的妄想分做兩種,叫做“見惑”、“思惑”。見惑是知識上的惑,即是理。飲酒是惡事,誰都知道,但偏有些醉鬼不知,或實在頭腦愚拙的人也不知,這是見惑。譬如知道了喝酒不好,要“停止”或“不停止”?感情上難以決斷,這叫做思惑。人生如夢,思惑難斷。佛言:“見惑頓斷如破石”,“思惑如同斬斷藕絲”。藕絲極細,不易切斷。真現而覺妄難逃,有大慚忸是知恥,就是感到很大的恥辱。

  爲什麼要露出本心?是要現出自己本心而有恥的氣氛,這知恥才是人間向上的第一步。世上人雖爲惡不知是惡,雖知罪還要犯罪,沒有想到自己“啊!做惡了!”那未免太可憐。能自知罪惡而警醒的,才是非常。《遺教經》中說:“慚愧是服放諸莊嚴最爲第一。”恥是諸飾中最好的飾物。在此不能不想到的是,此恥心從何而起?應知心是真知本體,悟的當體,心應當如同鏡的光明。但光明的東西常被陰翳遮上,這是要留心的事。“水若無波則自定,鏡未被翳則自明。”故心不可不清,去其混汙自必現出清來。外界的誘惑是翳,內心的妄想是锖,去其翳、除其锖,就現出本心了。“啊!作惡啦!不該如此做的!”這樣的慚恥人,實是晶瑩绮麗的本

  心,大機趣的自在境涯。以種種來直指其本心,終得大慚忸,得此大慚,如夢醒覺真,悟何者爲是,何者不是,欲望不能束縛,煩惱袪除,心情自然就喜悅不勝了。

  【前集00九】

  夜深人靜獨坐觀心,始覺妄窮而真獨露,每于此中得大機趣;既覺真現而妄難逃,又于此中得大慚忸。

  1月10日

  得意須早回頭,拂心莫便放手

  由主官上級蒙受了種種恩寵,洋洋得意自我陶醉,大都不顧慮有什麼可能發生的災難,等到遭遇了災難就一蹶不振,失敗倒臺了。所以人們生于這個社會中,早回頭自省不爲禍殃所侵。要事先預防,不要等到事後追悔。

  其次是更不可因事情稍有失敗,就灰心泄氣。語雲:“失敗爲成功之母。”人們必須具備百折不撓的精神向前勇猛邁進,然後才能到達真正成功之域。所以不要因爲挫折就中止努力,這樣的話任何事也不會成就。應當鼓足勇氣,對于所做的事,不論怎樣不遂心也不放松、不罷手,抱定了恒心毅力去做,必定能收非常美滿的效果。也就是說,能夠在艱難困苦中奮鬥,才能得到偉大的成功!

  總而言之,得意時自己能誇張就會生災害;失意時要有魄力,向目的地加倍努力。這樣,總有成功的時候,而未來的勝利與輝煌的前途方可以實現!

  【前集0一0】

  恩裏由來生害,故快意時須早回首;敗後或反成功,故拂心處莫便放手。

  1月11日

  澹泊明志,肥甘喪節

  對于這種藜苋粗食生活而能滿足的,就絕不抱一點野心,其心如冰之清,如玉之潔。和這相反的,以美食來充腹的富豪人家,就甘願以奴顔卑膝,來博取其所求的榮華名利。這樣可看出做人若沒有名利的心,就沒有向人低頭的必要,其志操是澹泊潔清不著一塵,堅志而不渝的。

  相反的,求華衣美食欲念旺盛的人,就會使弄手段來獲得他的要求,而不自覺其態度卑鄙。心一卑鄙就失去了丈夫的氣節,皆因“肥美甘食”而喪失!

  所以說,粗食者志堅,華美者心卑。

  【前集0一一】

  藜口覓腸者,多冰清玉潔。衮衣玉食者,甘卑膝奴顔。蓋志以澹泊明,而節從肥甘喪也。

  1月12日

  眼前放得寬大,死後恩澤悠久

  佛教把人生分爲過去、現在、未來。因此,面前就是講“現在”的事,田地也就是佛書裏所說的“心地”,意思是說人的心實在是能作出種種煩惱的土地。

  人生于世,如幻如夢,如白駒過隙,如過眼煙雲。那麼,爲人應該怎樣?應該放開心田,持心寬大!無論善人、惡人、賢者、患者,或長幼,或內外,都得無差別心,悉是包容,這種胸襟寬大、一視同仁之心,就不會引起他人的不平之鳴了。

  又對于死後遺留的恩澤,總希望永久流傳,這在生前就盡量汲汲施惠于人,牢記服務人生的宗旨—“乃役于人”,永久永久!使人家不覺有缺乏,使人家不會不平反而滿意;就是你死了,你的芳名萬世永垂不朽,你的精神永遠活在人們的心中!

  【前集0一二】

  面前的田地要放得寬,使人無不平之歎;身後的惠澤要流得久,使人有不匮之思。

  1月13日

  路要讓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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