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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盂蘭盆經解(純果法師)▪P2

  ..續本文上一頁道的聖人,如孔子對他弟子樊遲說:“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孔子又對他弟子遊說:“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于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子夏問孝于孔夫子,孔子說:“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爲孝乎?”

  然這,除了孔子的孝論外,孟子也曾說:“仁之實,事親是也。”曾子也著有孝篇論,此外諸如二十四孝,如王祥臥冰,董永賣身,丁蘭刻木,這些都說古人極盡孝道的事,由這而推,中國先賢和儒教所闡的孝道,一向是不遺余力,確是值得令人欽仰的。

  上面儒家所說的孝道,在中國人,大家都是公認的,但在佛教方面看,儒家所闡的孝道,推其本,還不能達到孝的盡點,只是在皮毛說說而已,尚不能稱爲至孝極孝,這點,我們可在孔夫子所說,就可發覺出來,如孔子說:“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這點,就是說人們父母活著,奉事父母,須要合于禮法,就是父母死了,埋葬也要合于禮法,祭祀也要合于禮法,這幾件事能夠做到,就算是爲孝了。

  孔子又說:“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于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這幾句,孔子所說的重點,就是說人們對父母奉養孝道,應該是有敬心,不單一味奉養,因犬馬能替人們守夜代步,也有人喂養它們,如果人們奉養父母沒有敬心,這就同于養犬馬一樣,所以孔子特別提出要點,就是人們奉養父母,重點在于有敬心。

  孔子又說:“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爲孝乎?”這幾句,就是說做兒子的人,處處是要留心觀察父母的顔色,處處要體貼父母的心,至于愛父母的真實性,這並不單是有事替父母做做服勞,有酒食,先奉父母,這點,並不算是孝的表現,要臻于孝的表現,是要能觀察父母的顔色,體貼父母的心,這才算是孝的真實性。

  依據這些看來,就可推測孔子所講的孝,是有限度,這種孝敬,僅屬此一生世而已,至于父母死後,或升或墜,那就不管,以爲做兒子的責任就此完了,最多只是時年八節,買點叁牲五果香燭,以形式上祭祀而已,除此之外,就無其他方法可來安慰冥中父母的靈魂了,所以孔子所講的孝,是短視的眼光,僅屬近事,實在是不能稱爲大孝至孝,這是什麼?我們可把佛教所講的孝,與儒家所講的孝,兩相比較,實有很大的距離,以此也可反映儒家所講的孝,完全僅屬于世間孝,而世間孝,畢竟是不能徹底的。

  至于佛家所講的孝,完全與世相反,持論也是敵然相對,世人孝養父母,如孔子說:“有酒食,先生馔。”以酒肉孝親,使父母酒食無缺,在世人看來,尤其在當今世道不古的今日,能得這樣奉孝,使父母無憂于食,這是固屬難能可貴,確是世人孝的象征,不過世人這種單純用酒肉孝親,大大地就與佛家相違背,酒肉是佛家所戒,肉食相奉,是由殺而來,殺彼奉己,良心何忍,這樣奉敬,雖然出于孝誠,但是細細研究起來,反而害了父母一層殺業,這是佛家決不願爲的事,也是違背吾佛所講的慈悲心,佛家所講,皆講因果,吃它八兩,還它半斤,這是古人所說的話,也是佛家所講的因果論,楞嚴經說:“人死爲羊,羊死爲人。”這種說法,是說因果不亡,遞償之報不能避免,佛家的主張,人們要孝養父母,最好用素食相奉,這就可保證父母以免導來一層殺業,可是佛家這種的主張,相信現在一般人絕是不肯響應的。

  佛家是講實際的孝養,實際孝養,固屬多方面,淺顯來說,孝養父母,須要勸父母“諸惡莫作,衆善奉行。”奉持五戒,崇敬叁寶,如再著實來說,應該勸父母念佛參禅,脫離輪回六道,擁入聖流,兒子們能得這樣對父母勸導,使父母能得這樣實際了脫生死,以這樣的孝,那麼才算是佛家所講實際的孝。

  現在有一般人,不明佛教的道理,佥認佛教徒是無孝無義,認出家人舍掉親情,抛棄妻兒,不顧父母恩義,逃避上奉下養責任而去出家,這種荼毒,殆有韓愈之流一樣的偏見,韓愈在他一篇原道裏有這樣的說:“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像韓愈這樣的胡說,認修道人是無父無君,不務事業,像他這種纡曲的見解,真是大錯特錯,我們是應該把他糾正的。

  佛世也有個外道,情形也和韓愈一樣,惡意毀佛、謗佛是個不孝不義的佛,這種事惰,在報恩經裏就有這樣的說,當時有個外道卻問阿難道:

  “汝師瞿昙,諸釋種子,自言善好,有大功德,唯有空名,而無實行。汝師瞿昙,實是惡人,適生一七,其母命終,豈非惡人也。逾出富城,父王苦惱,生狂癡心,迷悶躄地,以水灑面,七日方能醒悟,雲何今日失我所生,舉聲大哭,悲淚而言,國是汝有,吾唯有汝一子,雲何舍我,入于深山!汝師瞿昙,不知恩分,而不顧錄,遂前而去,是故當知,是不孝人,父王爲立富殿,納娶瞿夷,而不行婦人之禮,令其愁毒,是故當知無恩分人!阿難聞是語已,心生慚愧,乞食已,還詣佛所,頭面禮足,卻住一面,合掌白佛言:“世尊:佛法之中,頗有孝養父母不耶?佛語阿離:誰教汝令發是問?諸天神耶?人耶?非人耶?汝爲自以智力問于如來耶?”阿難言:亦無諸天龍鬼神人及非人來見教也。向者乞食,道逢六師徒黨薩遮尼幹,見毀罵辱,阿難即以上事向如來說。爾時世尊熙怡微笑,從其面門,放五色光........。”

  阿難被了外道這一頓失辱後,阿難才問于佛,佛才說七卷報恩經,經裏大多敘說佛過去舍身報父母恩的事,我們不讀佛經,焉能知佛是一個這樣大孝的佛,佛陀的孝,縱將我們中國二十四孝來比,只是比佛一條毛發許而已,佛陀他那種難行能行的孝行,在一般平常人絕是不能行的,以下我暫引佛往昔爲王子時一段孝行的故事來引證一下,吾佛這段舍身爲孝的故事,相信人們聽了,對佛陀偉大孝敬的精神,一定是會肅然起敬的。其故事如下:

  無量阿僧祗劫時,有個波羅奈國,其國有佛,號毗婆屍,彼佛像法時有個國王,名叫羅阇,王有叁個太子,皆作邊防小國王,王心仁慈,以德爲政,時國內風調雨順,五谷豐登,人民安樂。王有一器重大臣,名叫羅侯,誰知其人不忠于國,心生惡逆,起兵叛亂,弑王篡位,複殺太子,至第叁太子,仁慈治國,愛民若子,國土豐實,贊王有德,天神敬愛,王有太子,字須阇提,聰明仁慈,好喜布施,須阇提太子,身黃金色,七處平滿,人相具足,年始七歲,其父愛念,心不暫舍。爾時空中守宮殿神,驟對大王說:“大王:現在羅侯惡臣,起兵篡逆,謀奪國位,王之父王已被弑害,又殺二兄王,叛國軍馬,不久來侵國境,現今大王,應速逃命,始免被殺!”

  王突聞空中此語,心驚毛豎,不能自支,悶絕躄地,良久乃蘇,微聲向空中問言:“卿是何人?但聞其聲,不見其形,然卿所說,事是實否?”

  空中應道:“我是守宮殿神,以王仁慈,正法治國,以是之故,先來告知,大王!幸勿遲疑,趕快逃走,不久,怨家即至!”

  王聞此言,已知實情,自當不敢挽延,即入內宮,王之夫人,睹王神狀不安,似有驚恐,趨前問道:“大王:爲何事故,有此驚恐,願見告知!”

  王回答道:“吾有所事,非汝所知。”

  夫人又說:“我與王身,雖有二形,其體如一,如鳥兩翅,如身兩足,如面兩目,今者大王有事,怎說與我無關?”

  王被夫人這樣駁道,以是王將宮神告訴的事情對夫人說:“夫人大臣,

  羅侯大臣,惡逆弑我父王,複殺我二兄長,今者兵馬又來殺我,使我驚懼不已!”

  夫人一聞此言,休戚相關,也是爲這著慌,王又對夫人說道:“事已至此,走爲上策,我今速逃命去!”

  王逃走地方,已有鄰國兩處,一處須行七日始到,一處須行十四日方到,王即備七日糧,逃走較近一處鄰國,同時又將他心愛須阇提帶走,夫人隨後亦走,在這時,王因心境慌張,迷失路徑,誤走十四日路程鄰國,路上險惡,無有水草,所帶一人糧食,況今叁人同食,不到數日,糧食已罄,前路猶遙,是時大王及夫人舉聲大哭,自歎宿業所載,今受遭殃,受此痛苦,又受饑渴所逼,命在須臾,王與夫人思念是已,又舉聲大哭,王又想道:若不方便,叁人共同餓死于此,我今何不殺夫人,以活我身及我太子,殺一救二,以免共死,是時王作此念,便舉刀欲殺夫人,須阇提太子看他父王面帶凶相,欲殺其母,便趨前捉住父王的手,便問父王道:“父王:欲此何爲?”

  是時大王悲從心發,淚從眼出,大聲號哭,就對其子說道:“我今欲殺你母,取其血肉,以活我身,續你身命,若不殺你母,你我之命一同餓死了!”

  太子已知父意,欲殺其母,以活己身,就對父王央求道:“父王!此計差矣,自古何有其子忍食母肉,此是違于天命,今者父王,何不殺子,以濟父母身命。”

  大王一聞太子這樣說,更是悲痛不已,又是失聲大哭起來,就對太子說道:“子如我目,何處有人自挑雙目,而自食之,我甯可死,終不食子肉!”

  須阇提太子看他父王不甘殺他,便對父王谏道:“今有一願,要求父王,若殺子身,且勿殺死,爲什麼?若是殺死,經數日後,肉便臭爛,不堪入口,可日割叁斤,二斤肉奉父母,一斤肉自食,以養殘命。”

  事到至此,大王沒法,只得硬著心腸,便殺其子,照太子之言,日割叁斤,不到幾天,太子血肉幹枯,只剩幾塊骨節,距離鄰國,路程尚遠,這時太子雖未斷命,身子已感不支,驟倒于地,父母看了,抱太子身,放聲大哭,對太子說:“我等無狀,殘食子肉,害子身死,前路猶遠,你肉已盡,想不到我等共死于此!”王說已,舉聲又哭。

  太子全身血肉雖枯,但新殘未久,還能語言,一聽父母這樣淚泣之聲,內心更感痛苦,望了父母一眼,就谏其父道:“望父王保重,現今至此,前程只存一日,便可到達,今有一言奉告,可將子骨節間,刮淨殘肉,用濟父母,幸勿見拒。”

  這時大王心酸意軟,自知此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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