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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四十八大願導讀》講記(淨界法師)▪P9

  ..續本文上一頁張鍾馗,這個人的家族是殺雞的,他的父親是殺雞的,所以他從小就跟他父親一起殺雞,殺了一輩子的雞。到了晚年的時候業障現前,他就生病了,生病的時候晚上經常做惡夢,他一睡覺的時候就夢到一個穿著紅衣服的人,帶著很多很多的雞跑到他的面前,那個紅衣人說「啄」,這些雞就跑到他身上啄去他的身體,臉部、耳朵、眼睛都啄得流血。他一醒來的時候就全身疼痛,他每一次做這個夢就全身疼痛,又經常做這個夢,一睡覺的時候就夢到很多雞去啄他的身體。後來實在受不了了,他就跟他太太說:請一個出家人來,幫我消業障。這個時候他們請了一個出家人叫宏道法師,這個宏道法師到了以後,看到他的樣子就問他太太說:他平常在幹什麼?說:殺雞的。說:完蛋了,殺雞的。就跟他講說:你要忏悔,你內心當中很真誠的對這些雞忏悔;一方面你自己的念頭要斷相續心。第二個、他就告訴他:好好的憶念彌陀的功德、憶念彌陀的聖號。他就在宏道法師的勸令之下,一方面忏悔、一方面念佛。經過一段時間他就跟他太太說「群雞化去」,這些雞已經消失掉了。再過一段時間,他說「香氣滿室」,突然間他太太聞到整個房間有香氣,其實香氣的時候是跟阿彌陀佛已經感應道交了。後來他就要求他太太把他「端坐起來」,他就在床上端坐安然的坐化。這個公案的意思就是說「張鍾馗他是一個造業凡夫」,那他爲什麼往生呢?其實就是順從本願、欲生我國,他內心當中在臨終的時候,生命當中最後的關鍵,他選擇了順從本願,而沒有選擇順從自己的妄想,所以這個地方是一個往生的關鍵。

  那這個地方值得我們一提的就是後面那一句話,「唯除五逆,誹謗正法」。這個地方很多古德就提出疑問說:這第十八願是「唯除五逆,誹謗正法」;但是《觀經》的地方它這個五逆十惡照樣往生,它下品下生的衆生,它五逆十惡也照樣往生。這怎麼辦呢?蓮池大師作一個融通說:這個人生前雖然造五逆十惡、毀謗正法,但是臨終之前忏悔,忏悔就清淨了。所以他只要忏悔,他就不是五逆、就不是毀謗正法,所以它這個地方的關鍵是他有沒有忏悔。所以我們到一個地方去助念,你要是發現這個人業障深重,他當然沒有辦法順從本願,那就要先忏悔,把他過去所做的業力,內心當中很真實的忏悔,斷相續心以後,然後再來順從本願,這就是一個往生的標准。

  這個地方是講到臨終十念的情況。我們看第五個:

   丙五、臨終接引願(十九)

  經文

  前面的十念必生是爲中下根人而發的,這個地方是爲上根機人發的。我們先看經文:

  設我得佛,十方衆生,發菩提心,修諸功德,至心發願,欲生我國,臨壽終時,假令不與大衆圍繞現其人前者,不取正覺。

   消釋

   ┌發菩提心┐

   ┌┤  ├至心發願─欲生我國

  設我 十方│└修諸功德┘

   ─  ┤

  得佛 衆生│臨壽┌假令不與─大衆圍繞現其人前者

   └  ┤

   終時└不取正覺

  好,我們加以解釋。在「我」成「佛」的世界當中,這個地方的根機,我們看他的根機是「十方衆生」,這個地方的「十方衆生」跟前面的「十方衆生」是不一樣的,前面是一個顛倒的凡夫,這個地方是發大乘心的菩薩,這個叫「十方衆生」。這個菩薩在修學當中有二個重要的功德,第一個「發菩提心」、第二個「修諸功德」,他內心當中一個很堅定的願望。這個「菩提心」或者說「衆生無邊誓願度」,或者說「佛道無上誓願成」,有二種。但是這個地方昙鸾大師說「淨土宗的菩提心就是願作佛心」 ,所以淨土宗的菩薩是偏重在智增上菩薩,因爲你悲增上菩薩你怎麼到淨土去呢?你是甯可陪著衆生流轉的,你的思考模式是以「衆生無邊誓願度」爲主的。所以淨土宗的菩提心是怎麼樣呢?昙鸾大師說他的思考是這樣,發菩提心就是願作佛心,願作佛心就是願求生淨土之心,願求生淨土之心就是願度衆生之心。他是爲成佛而求生淨土,然後再回入娑婆度有情,所以他這個人基本上是依止大乘的空正見,發明現前一念心性以後,發起了「衆生無邊誓願度」的決心,所以他修學的時候,不爲人天福報、不爲二乘的涅槃,希望與法界衆生一時同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他內心當有這麼一個堅定的誓願。他不但是有誓願,他還有行動哦,「修諸功德」,平常布施、持戒、修習止觀,積集福德、智慧二種殊勝的資糧。但是到最後時的一個關鍵點──「至心發願」,這是往生的關鍵。

  前面講「至心信樂」,這個地方是「至心發願」。我們講一下。前面的衆生是一個顛倒的衆生,講得嚴格一點是「這個人是沒有資糧力的」,他哪有什麼資糧力呢?所以他完全偏重在信仰,就是順從本願;但是這個善根人不一樣,你要他順從本願是有困難的,因爲他是一個有資糧的人,你說「你從現在開始完全放棄你的自我意識、完全放棄你的菩提心、完全忘掉你的資糧力」,那不可能。所以這個地方的關鍵不在信心,而在于願望。那這個發菩提心的人他是要成佛的,但是他看到整個佛道久遠、去佛久遠,爲了怕退轉的緣故,所以他爲菩提道求生淨土,他把成佛的願跟往生的願巧妙的連結在一起,「我爲了要成佛,所以我必須到淨土去」,這二個不沖突的,所以他這個地方的關鍵是「至心發願」,跟前面的「至心信樂」不同。「至心信樂」是我完全沒有想法,反正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完全相信你,反正我就是通身靠倒,就像叁歲的小孩子根本不會站,全部靠在母親的身上,他自己根本使不上力;但是這個菩薩不同,比如說你要他完全靠上去是有困難的,因爲他是「發菩提心,修諸功德」的菩薩,是一個有資糧力的菩薩,所以他不能完全順從本願的,他是怎麼樣呢?「至心發願」,他把自己成佛的理想,訴諸到淨土去了,那麼「欲生我國」。

  這個人到了臨終的時候就有事情出現了,你「臨壽終時,假令不與大衆圍繞現其人前者,不取正覺」,這個時候因爲他本身不是完全順從本願,他是爲了菩提道而求生淨土,所以到了臨終的時候,阿彌陀佛跟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要現前,幹什麼?開示慰導,給他種種的開示、給他種種的安慰、給他種種的引導。因爲他這個人是有想法的,你必須在臨終的時候,在《觀經》上說佛陀是怎麼開示?先贊歎他的功德「善男子,你修諸善法,善哉」,然後再帶他到淨土去,先開示他、安慰他、鼓勵他。這個地方臨終的開導,這個時候是阿彌陀佛親自來作臨終關懷的。這個地方蕅益大師在《阿彌陀經》批注上說:臨終的開導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對于修學大乘的菩薩。他說:菩薩到了臨終的時候,他的第六意識是處在亂心位,所以這個時候修行最難得力。那他爲什麼可以發菩提心呢?因爲他有第六意識的心念。他爲什麼可以修諸功德呢?因爲他有第六意識的心念。他整個發菩提心、修諸功德,是依第六意識而住;而不幸的是他在臨終的時候,第六意識即將消失掉。你想想看,「一具臭皮囊何來立功課」?他發菩提心不是靠身體發菩提心,也不是靠嘴巴發菩提心,是靠他的心念發菩提心,他持戒也是靠他的心念來持戒的。但是臨終的時候所有修習善法依止處的那個心念,開始要退失掉,要進入夢覺的時候,他內心當中情何以堪啊!他根本使不上力嘛。你說平常有人刺激你,你可以安住正念,因爲你的第六意識還在,但是臨終的時候你的第六意識是消失掉的,所以蕅益大師講「倘分毫習氣未除,未免隨強偏墜」,只要你內心當中還有一絲一毫的業力,你就必須隨這個業力強的地方去投胎。所以這個時候,他處在亂心位、內憂外患的時候,彌陀的開示慰導變得非常重要,非常重要!這個地方就是說,他修的是一個上等根機的大乘法門,「至心發願」而求生淨土,到臨終的時候,阿彌陀佛會來開示慰導,而往生淨土。

  我們看蕅益大師的傳記,剛好就是這第十九願的最好印證。你看蕅益大師一生,他二十四歲就開悟了,「宗乘教義兩融通,所悟與佛無異同」,他所悟的現前一念心性的那種「何期自性本自清淨」的真理跟諸佛沒有差別;但是他說「惑業未斷猶壞器,經雨則化棄前功」,當我從空性出來的時候,我面對的是無始的業力,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像那個壞器,我這個泥土捏好了以後還沒有去燒,一場雨下來的時候,這個壞器又變成泥土了。所以我經常去提醒修般若法門的人說:「你入空性的時候是人法雙亡,你從空性出來的時候是業力現前,所以我們不能忽略業力的力量」。所以蕅益大師後來他也說:「由此力修念佛行,決欲現生出樊籠」。他修行幾次以後覺得,你看他做過幾次的加行,他曾經努力過,他曾經發菩提心、修諸功德,他內心當中安住空性的時候,他覺得內心當中是平等無障礙的,但是他從空性一出來的時候,「惑業未斷猶壞器,經雨則化棄前功」,所以他最後選擇「至心發願、欲生我國」,所以他說「由此力修念佛行,決欲現生出樊籠」。

  所以蕅益大師在《靈峰宗論》上說修念佛法門有二種:一者專修,二者圓修。專修是什麼?就是我們前面說的,這個人臨命終了、或者已經年紀大了,你不說「哎呀,你要發菩提心、修諸功德」,你這樣子就法不契機了。晚年人臨終的時候要怎麼樣呢?「至心信樂、欲生我國」,用第十八願來攝受他,叁業專修,你這個時候講什麼都沒有用,也不是叫你趕快去布施,來不及了,往生不是靠資糧力的。靠的是什麼?靠的是「至心信樂、欲生我國」,這個時候你遇到年紀大的人,你就告訴他說「你內心當中只要做一件事情,你把你的過去忘掉,想你的未來就好」,就是「順從本願、欲生我國」,所以這個時候,善導大師說所提的叁業專修就很有效了。這個時候什麼叫順從本願呢?身業專門禮拜阿彌陀佛,其它的佛一概不拜;口業專門稱念阿彌陀佛;意業專門觀想阿彌陀佛:萬修萬人去,這叫做叁業專修。

  第二個是圓修,看蕅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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