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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與現代生活

  

禅與現代生活

  

2005年11月9日天後宮樂聖嶺佛學會-禅與現代生活

  

禅與現代生活,怎麼定義現代呢?現代就是我們活著的時候。不管是一千年前的人,還是一千年後的人,對于他們來說,他們活著的時候就是現代。現代是禅真正的精髓。就是當下、此刻、此時、此地、此生。完全是活著的時候來運用禅,了解禅,享受禅。所以說禅與現代生活是緊密不可分割的。沒有佛法的時候,沒有禅的教法的時候,古人或者可能不叫禅,可能叫生活的智慧。將來佛法有變化,或者沒有佛法了,它可能叫另外的名稱,但是它離不開禅的本質。這種禅的本質就可以幫助我們活得愉快,提升生命質量,讓我們活得喜樂安和。對他人有所幫助,對整個的社會有所幫助。這就是禅的理念運用。我們從幾個方面來看看禅的特質和他們是如何和我們的生活緊密結合的。

  

我們從兩個方面來說明。一個是禅的內在體驗的方面,又分叁個層面。一個是我們要和別人分享,要外用的、禅的、生活的結合點。這裏又分叁個方面。第一個就是每個人要來體驗禅,必須要了解的一點——禅是什麼?本來的心,就是禅。如果一個嬰兒剛出生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不知道誰是他的父親,也不知道誰是他的母親;還沒有被所有後天的知識、分別,執取所染汙的時候,他的啼哭是不是很美妙?那是不是禅?當他在自己的襁褓中玩腿,眨眼睛,看看這個世界,這是不是禅?當一個老年人經曆了人生的風雨,沒有了對人生的祈求埋怨,只有生活的智慧升華之後的平和,每天就拄著拐杖看夕陽西下,螞蟻打架,河水流動,聽雨打樹葉,這是不是禅?年輕人外出郊遊,旅行國外,所有的負擔都放下,盡情的投入于山水自然之中,不給山減少什麼,也不給水增加什麼,山水本來的、自然的、樸素的狀態是不是禅?大自然的萬事萬物本來的狀態是不是禅?無不是禅。所以本來的心就是禅的特征。而這個本來的心絕對不是佛菩薩才有,不是那些出了家的人才有,也不是那些皈了依受了五戒的人才有,而是人人都有,衆生本具。也就是我們每個人都具有這顆本來的心,每一個生命個體,不管是達官貴人、知識分子、乞丐、小商販;乃至飛禽走獸、水族螞蟻,都本具這個真如佛性。因爲是本具的,所以我們的修行是向內的,不是向外的。因爲是本具的,我本來就有這個佛性,本來的心、真如、法界、法藏全都是,叫它華藏,叫它毗盧遮那,都是一個東西不同的名稱。因爲它是本具的,只要我認識到了這個東西是我的,不會被外在任何力量改變的,哪怕我們的生命形態變化了,前生來世,無論在六道中的哪一道,都無關緊要,因爲它是不增不減的。《金剛經》裏說它無所從來也無所去,心經裏說它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不來不去、不一不異。它既沒有這些也沒有那些,它是一種自然存在的狀況,我們每個人本來就有,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它重新找到。而找它,不是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也不是到另外一個身心去找,而是就在當下的身心運作之中尋找。只要我們活著,這個東西就在。既然如此,每一秒每一時刻我們如果能夠醒覺的、清楚的、明白的、慈善的、平和的爲我們開顯出來了,那就是佛性的光輝。就是人性發展到極點的叫佛性,這樣的人我們叫他菩薩,叫他佛,叫他覺悟的聖人。但是這個菩薩,這個覺悟的聖人是誰來做的?是我們自己來做的,不是外人給我們的。不是通過我們做好事累積起來,然後有一個造世主允許把我們這個本來還給我們。也不是說,如果你做了很多的壞事造物主就把這個東西永遠地剝奪了。

  

打個比方,我們喝加冰的水,冰和水是不是一樣的東西呢?本來他們是一樣的,可是形態不同。性質一樣的東西,可以有很多種形態。例如冰加了藍顔料就是藍冰,加紅顔料就是紅冰,加溫到100度就變成了蒸汽。

  

在唐朝有個著名的禅師叫藥山,他有個學生叫李翺。李翺是個刺史,在任的時候,請藥山禅師到他的府上去參禅論道,禅師不去。于是他親自到寺院拜訪藥山禅師。到了寺院,他的侍者說:“太守在此.”禅師沒聽見似的拿著一本書專注地看,不理會他。第一次去沒理他,第二次去還是不理他。第叁次去的時候他受不了了,覺得自尊受到了傷害,撂下一句話:“見面不如聞名。”一甩袖子走了。意思是我耳聞老和尚是多麼的有修行有道行,來了叁次看他,不過爾爾。這時老禅師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話:“太守何得貴耳而賤目?”李翺回身拱手作揖,問道:如何是道?禅師以手指上下,問:會嗎?李翺說:不會!禅師說:雲在青天水在瓶。李欣然作禮,述偈贊之曰:“煉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余話,雲在青天水在瓶。”

  

有"李萬卷"之稱的江州剌史李渤,有一次問智常禅師:“佛經上所說的“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我看未免太玄妙離奇了,小小的芥子,怎麼能容納那麼大的一座須彌山呢?這實在是太不懂常識了,是在騙人吧?” 智常禅師聽了李渤的話後,笑著問:“人家說你“讀書破萬卷”,是否真有這麼回事呢?” “當然了!我何止讀書破萬卷啊?” 李渤得意地說。“那麼你讀過的萬卷書現在都保存在哪裏呢?” 智常禅師順著話題問李渤。李渤擡手指著頭腦說:“當然都保存在這裏了。” 智常禅師說:“奇怪,我看你的頭顱只有椰子那麼大,怎麼可能裝得下萬卷書呢?莫非你也在騙人嗎?” 李渤聽了之後,立即恍然大悟,豁然開朗。

  

我們這顆小小的心,裝了多少事情多少記憶,所發生的一切我們都清清楚楚。所以全能的審判者不是神,不是造物主,而是我們自己這顆心。這顆心是我們人人本來具足的,只有找到這顆心,我們才能夠安心。如果不知道這顆心在哪兒,我們大概會以爲到深山老林去打坐,直到頭發又長又亂,小鳥可以在頭上做窩,我們就可以找到這顆心。其實不管我們的生命是如何流轉,這顆心時時刻刻都沒有離開過我們。但是爲什麼我們抓不到它呢?

  

我們現在的問題,第一是我們不知道我們原來就擁有這顆佛心,第二就是知道了我們擁有這顆心,也不知道怎麼找到它,總以爲有另爲一個我,一個解脫的,覺悟的我,不是現在的我擁有這顆心。其實,找到這顆心的方法就是當下承擔。當下,此時、此地就這個我。但是,不是有著各種情緒變化的,而是平和的、安詳的、清明的、醒覺的、慈善的、悲憫的,這樣狀態下的我,才能符合真我,也就是本來那顆心的特色。如果充滿了憤怒、恐懼、鬥爭,那不是,而是貪嗔癡的作用,是煩惱的力量在推動。盡管這顆心人人本來就有,但還是要通過一些方法才能讓它現前。就是把遮住它的東西擦掉,拿開,本來的心就現前。我們學禅必須要了解這一點,一個特質一個是我本具的,但是要通過方法才能夠得到。

  

接下來第二個特質是什麼呢?不二的心。一個小孩子是不會有分別心的,不管是華人,馬來人,印度人,他看到男的就叫叔叔,看到女的就叫阿姨。在中國大陸幼兒園裏最能看出這點。那兒的孩子見到所有的老年男子都叫爺爺,見到所有的老年女子都叫奶奶。隨著後天分別心的灌輸,他學會了分別,那個是我的爺爺,那個不是我的爺爺。佛教裏說,一切衆生皆曾爲我父,一切衆生皆曾爲我母,人人都曾是我們的兄弟姐妹、親朋好友。我們一切衆生輾轉相生,輾轉相救,也輾轉相害。一向都是這樣在六道輪回來互爲依靠、互爲敵對、互爲友善。但是我們把這些給否定了。我們一開始就“二”,由對親屬的“二”開始就對所有的事情産生了對和錯的分別,評價一個人就有了是和非的分別;看一個人的秉性也就有了善良與狠毒、慈悲與凶惡的分別;看一個人的外貌就有了高矮胖瘦俊美醜陋的分別;從自然現象看,就有了白天黑夜溫暖寒冷的分別。

  

這些分別的內在表現就是心和身的分離。什麼是心和身的分離呢?當我們在睡夢中被蚊子叮咬覺得很不舒服的時候,我們有沒有想過用左手還是右手去打蚊子?我們不會這麼想,我們本能的用最快最有效的那只手。這就是不二的狀態。因爲我們的身心是一個全體的作用,那時候我們的眼睛沒去看,意識也不是完全清醒的,耳朵也沒聽到蚊子飛的嗡嗡聲,一切的行動都是自然的本能的,那個狀態就是不二的狀態。我們天天在運用卻不自知。

  

最可怕的分裂是身和心的分裂。特別是年輕人,工作中的壓力會影響到身心的和諧。比如接到一個新的工作,本來工作是身體的行動,可是如果沒有完成,心也跟著不安。這樣心神不甯,坐臥不安。第二天上班丟叁拉四,魂不守舍,影響了工作的效率,結果被老板罵了一頓。然後心裏難免感到委屈不忿,這種情緒積壓多了就會導致抗爭。這種抗爭是我們的心的深層意識作用,心裏對自己說不想幹了,可是表面上還得壓抑著情緒不想被別人發現自己的不滿,這種身心的相反的作用導致工作效率的下降甚至出錯。由心的緊張導致身的不圓滿,身心的對立就是如此。甚至疾病也就這樣被引發了。比如說現代人多發的頸椎病,肩周炎,練氣功的人給這類疾病一個名字叫抗上。意思是說一些來自上司的壓力他們不想接受,可是表面上不能反抗,于是就造成了身體的緊張狀態,肩周炎和頸椎病就産生了。還有胃病。西醫上說胃病是因爲飲食不調,中醫上說是心胃同源。在生活中許多事情我們不能消化了就會在胃上産生直接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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