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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汝多絮刮,僅許繁多也;我同諸修者,汝應離厭倦,眠于真性善。稱驅我者多,然無害我之,如是因具故。智慧耳谛聽!總言諸有情,乃我之眷屬。」
一般凡夫要了解性空是困難的,縱使了知,要現證空性更爲困難了;因爲須斷除二相,即使現證空性,但要消滅真實執著,也是困難的。所以從凡夫地到資糧道,加行道是很難的。之後現證空性而至見道,非常難。雖是見道位已現證空性了,但實執仍未斷,直至七地之前,實執一直存在,要斷實執是非常困難的。斷了實執,再斷實相,那更困難。如大地至十地菩薩一樣,一切有情皆是真實的眷屬。
「然希求脫者,我擲五箭時,何能脫成聖?宗義有無二,具量如悟杜。此亦內外二,外道甚繁多。然外亦多宗,攝則常斷二。」
因爲有我故,所以要成解脫聖者,那是很難的。有些宗義論師認爲有前後世,有些認爲沒有前後世,甚至否定因果。具量的宗義師,如「悟杜」花(一種稀有的花)。有宗義的亦分內外二道,內道少外道則多;外道概括分爲:常與斷二類。
「世間順世派,除今世無余,未許前後世,無叁寶解脫。」
外道順世派認爲無前後世、叁寶,無解脫。
「勝論許後之,唯我雖安立,無解脫遍智。數論派等余,許脫無遍智。」
勝論雖說有前後世,他們認爲煩惱和心是一體的,所以只要有心即有煩惱,無心即無煩惱,所以無解脫及一切遍智。而數論派又分二者,即有余及無余。有余認爲世間有創世主,無余的以爲雖無創世主,但有共主相,他會變化一切萬象,使我們輪回,所以世間無遍智。
「由常生果立,外道之禅定,得四神通等,可獲彼之見,習故忍不成,暖頂亦無能,無修智慧故,爲何能害我?」
有余數論派認爲有創世主,這是常法,會生果,是他們的理論。內外共同的說法:只是以四禅定的修學,雖然可以得到禅之悉地(成就),如此修習,如未能生起暖頂忍的話,如何能害我呢?
「受想思等遮,作意亦遮後,無作定劫觀,此亦無害我。」
有人刻意遮擋一切受想思作意等,此種雖多劫觀修,也不能害我。
「無作意之見,何有等察之,想遮滅之見,無能治慧故,劫觀無害我,無想之見解,如觀故想之,非有亦非無,有否皆無知,劫觀無害我,無能治害我。非有非無見,如觀故色等,具相皆無視,識毫無作意。唯意唯明知,于此定劫觀,如此之意識,除遍行痛苦,無有余痛苦,僅屬未遇緣。我住于此處,莫說修智慧,無有能治害。無色界之見,現多瑜伽者,善取修妙名,雖盡取悅音,正修之時刻,若未離彼等,無我皆未知。我與智慧二,所執正違故,所執無正違,觀修無害我。」
一切無作意之見,都無法對我作任何傷害。有些人以禅定觀修方式,雖然能得四禅天,遠離一切快樂和痛苦的感受,當下雖無苦苦壞苦,卻有行苦,乍看之下,暫時未過二苦,這只是未遇因緣而已。我安住此處,如不說修智慧,沒有對治我是不會損害我的。現在很多瑜咖行者,取著種種美妙名言,緣這些修,何謂無我都不知道啊!我與無我(智慧)所執是正相違,不觀修無我于我何害呢?
「如明能治暗,除此無有余。滅蘊時蘊執,于無生許見,唯明知未滅,故未離觀識。」
說明內外道的禅定觀修,非以無我觀修不是正對治,如明才能破暗,不是其它能辦到,所以無法傷到實執的。以下說明內道四部見解。
「如是有部許,于我無傷害。微塵無方分,無觸合間離,于零碎專注,根本定之力,所見皆不清,集聚無意義。當見無依時,山圍及房舍,牆垣能直越,無遮觸往來,手足印于石,雖具無量德,然與我無違,治無故無害。」
他們對世法微塵觀修,于是只專注在瑣碎,雖具有種種神通力,也無法傷害我。
「現今多修者,得此以爲足,莫說修智慧,我願已滿矣。」
現今很多修行者,以得到這些神通力功德爲滿足,更不用說去修智慧了。因爲不修智慧,而我又得到滿足了。
「因爲無治我,然而彼生時,于空意緣之,唯因作故修。然我之真實,彼等未能棄,實棄故無能,有爲因作立。與我同宗故,害我則意倦。」
意思是說內道實事師,以爲依真實有才作用(假必依實),如果諸法不是由他方而有的話,那好壞的作用就不存在,他們認爲緣起道理是建立在真實性的;因爲有作用,所以是真實性的。因此佛陀很善巧的運用緣起道理,慢慢的使其了解無真實的原因。所以佛的教法可分爲叁:先說無常,次說粗分人無我,再次說深奧的人無我見解。
「聲聞經部等,盡修于此定,暖頂亦無能,如何能生忍?」
此說聲聞的宗義,暖頂位都無法達到,何況修忍位呢?
「唯識自續等,諸法自性成,自之性相成,自性所形成,實質成等義,稱許謂成量。由唯識實派,有爲許真實,見解亦同觀,不僅無害我,反成緣我觀,觀我則我伴。莫說一切智,連解脫亦難。于無有自性,因果無能立,故無二谛脫。」
唯識及中觀自續派,承認有法無我的那些論師見解。自續派(隨瑜伽行)說無外境,卻說有自性的緣起故,真實性仍無法破除。
「依怙龍樹說:成外寂靜無方便,彼等真俗二谛衰,二谛衰故無解脫,如是我之經教說。」
(中論二十四品譯:若人不能知,分別于二谛,則于深佛法,不知真實義。若不依俗谛,不得第一義,不得第一義,則不得涅槃。)
「中觀自續派,雖未許真實,世俗自性成,設若名言無,不能成因作。如是見未棄,叁乘是何者,能生聖道也。諸有大士夫,除此若未達,無知無學之,觀修諸所作,皆無明闇意,更暗之牆角,暗色具依後,無違我執之,無作意無思,無觀無見稱。明知心性相,屬因無有故,置于唯明知,無亂勝觀許。若僅脫無能,一切智笑處。毫無有作意,僅觀唯明知,乃緣心觀故,我與心同住,此豈緣我觀,觀我之果報,不僅無解脫,反增長我性,除此無有余。」
中觀自續派(隨經行)以爲自性自相的存在是必須有的,雖然破除真實,但世俗自相卻未除,不僅無法解脫,反而增長我性執。
「同稱中觀者,莫勝于應成,此見亦聖者,唯後得之見,佛地此亦棄。爲何如是說?名言唯名有,應成派安立。佛地亦名義,相皆無存在。根本後得有,相續母等說。」
同樣自稱是中觀派者,卻沒有比應成派更殊勝的中觀師。此中較難懂的,例如有叁個瓶,叁位有情會看出叁種不同相:凡夫是以實執看瓶,阿羅漢是以實相及名言之瓶相混合而現,而佛陀已遠離一切實相,瓶相之現,我們很難理解。現觀莊嚴論說:當意識淨化之後,意識之所緣也隨之淨化。由此可以引申:衆生看到與佛陀所見完全相反,而佛陀已離一切實相,那如何能見到衆生這種相呢?這值得我們去觀察,內容太深奧了。
「智慧答複道:若唯信無我,亦能寂諸罪;于無我起疑,亦動輪回本。若修定驅汝,我觀故解脫。汝乃墮有仇,汝根未斬斷,再有則無終。」
能信「無我慧」就能淨諸罪障;只要對「無我慧」能産生一念疑惑,可動搖輪回根本;如果修定觀無我,即可得解脫。我執根若未斬斷,則將輪回不已。
「實執答複道:若要驅我走,未修對治力,以是故難逐。治執若無違,叁寶主導下,衆生皆成仇,戴铠持兵器,砍殺作仇敵,咒與神通力,若多則亦能,增長我方故,智慧汝何去?」
要破除我執,不修正對治是很難的。
「若無近我方,稱驅乃哀嚎,我下攝受之,衆生勿須說。汝方合並之,解脫已得喽!性咒大瑜伽,多口說此世,依識已抛棄。我之唯聲聞,棄作作余多,尤是學律賢,多于我與慧,其中挑選我。因爲汝自身,非食非穿戴,見境汝未有,無處後何去。我乃迫切需;好壞茶酒食,重輕視奉行,善惡供養等,當下我知後,善惡我答複,我作諸歡喜,我入八法網,此時汝何去?上下中叁共,我需急會見,汝乃延遲矣!」
「智慧汝谛聽!于汝起疑惑,雖可撼輪回,然于汝無信,故爲食賣法,棄法遊村裏,舍戒取新娘,斷律滿自求,離山與犬戲;未斷欲斷慚,未斷有斷脫,斷定非八法,未斷我斷空。因布賣灌頂,蒜食賣開許,超渡賣二世,彼等雖繁多,此皆我事業,此時汝何去?莫苦喊驅逐!」
「智慧複谛聽!若未誠思死,盡取法者稱,僅屬爲今世。輪回共與別,思患故誠心,求脫心未生,聲聞脫何得?諸情如獨子,誠愛並不生,淨樂未承擔,何列入大乘?由奢摩他力,與我所執違,爲觀汝智慧,尋故勝妙觀,引輕安未得,合成修妙觀?故莫稱逐我。」
「稱驅者雖多,習與心久伴,現亦與心伴,昔時汝何住?我處汝未抵,今稱驅汝喽。昔得聖等同,悟杜娃拉花,良機僅一二。我名稱無明,滅無明稱佛,此故汝與我,同心我舊識,我眷屬煩惱,八萬四千有,對治同數說。雖諸皆論此,然無之數相,莫說解對治。雖習諸能治,僅我欲煩惱,亦未能滅故,余者皆笑處。」
「智慧答複道:汝善言巧語,弒父子說理,亦同長舌婦,汝說皆不實。見無謬世俗,愚者若話多,矛盾義更多,道箭等雜意,瞎話無庸述,無一有義語,如汝亦無義。然汝所說等,多解成所斷,若稱理可許,于汝如是違:煩惱妄念多,正意無妄念,河水多喧擾,何能擾大海?佛說真實義,絕無虛言語;無論多假義,皆乃無實義,實義亦無實。」
「汝乃從無始,稱與心同住,問心屬常否?若常則違生;無生違現識。若是心無常,有否前後時?若許有前時,心之前剎那,真實所見理,未與心同俱,無成余自性,常堅恒久故,與許無明違。後剎那不變,現無故有違。真實則不變,有變違真實。若許有後時,後乃未將成,將成乃正生。後謂于初者,依而取後者,待與生瞬置。真實無相待,及無變無生,與無依賴他,常堅恒定許,未知成正違?同俱與現式,亦有前後時,其理同上因。此之現並有,有前後同上,時終剎那及,現未盡至尋,若已盡現時,同俱處非有。」
「若未緣一法,汝與誰同在?自性不成余,真實故何去?未見正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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