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常下福法師金剛經系列開示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雲何應住雲何降伏其心。”這是前面金剛經首先講的問題,但是這個地方與前面有不一樣的地方。
前面一段:“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此經義不可思議,就是講如來之實相義;果報亦不可思議,即衆生究竟之覺。須菩提又問佛: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雲何應住雲何降伏其心。爲什麼要問這樣的話呢?我們學佛,本身就要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但是我們心中有不安的地方,心不知道怎麼樣的住,不知道怎麼樣的才能降服我們的這個妄心。
無相裏面建立無念?還是無念裏面建立無相?
前面講卵生、胎生、濕生、化生,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非有想、非無想,衆生爲什麼會不安心呢?是因爲心沒有降服住。什麼東西擾亂了我們的心呢?就是因爲我們執著于相。我們無始以來六道輪回生死,就執著于身相,執著于外面的妄相。因爲不知道離相故,心中必有妄生。有妄生,心就伏不住,就變成妄住。如果你不降服其心,必有妄住的顯現。如果你降服了心,就必有無相住。無相則無念,無念則無相。大家心想,無相與無念有什麼區別呢?修無相又修無念的話,此人成等正覺。在無相裏面建立無念才是究竟的。從無念裏面建立無相,還是有方便的。真正達到無念的狀態,在無念裏面建立種種相,才有種種差別。但是呢,我們直接通達無相,然後再通達于無念,那是究竟的覺。就是先悟後修。
念中四相
我們現在衆生呢,往往先要去修,然後在悟,終始沒有明了。你不知道無相,你不知道離相,我們只知道一個離念。念阿彌陀佛,確實有時候達到清淨的狀態,達到無念的狀態,那也是清淨了一點。因爲你不了知無相故,其實你不了解無念裏面只能夠攝取一些方便。但是念得很清淨,但是不了知無相,就是心沒有悟,沒有悟到諸法實相。而念裏有住,有法住,有法住就是妄住,有妄住還是有相。因爲菩薩有微細智執,微細的四相,若你不離念的話,四相俱生心。就是我有所證之智,我有能證之智是我相,所證之真如是人相,有能悟所證的心是衆生相。有能所證的心相續,視它如命,一般修行人往往抓住它的,反而變成了壽者相。在上面住了還不知道。比如說我要出離生死猶如自己的生命一樣,非常堅固,我們看著像是有修行的樣,事實上,他思維自己能證能悟的這個心就是一個衆生。能悟所悟,能悟能證,這個念未斷故,就是相續,相續的心在心中像自己的命一樣,這個叫壽者見。所證能悟這個叫做衆生見。就是所謂的我要成佛,這個真如。認爲有一個我所證之真如,尋找真如要證到真如,有個真如可證,那叫做人見。所悟之智,認爲我悟道了,還是我見。像這樣的人呢,還是在四相之中,不名爲菩薩。有四相者,即非菩薩。
雲何應住爲什麼不是雲何應住?離念比離相更重要嗎?
所以,修行啊,真正與般若智慧相應的那一刹那,還是要聞到法。我們衆生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雲何應住雲何降伏其心。前面講的是: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應雲何住雲何降伏其心。有什麼不一樣呢?前面講的是“應雲何住”,這個地方是“雲何應住”,有什麼區別呢?“應雲何住”是令我們的心,有一個離心的狀態。“雲何應住”就不一樣了。“應住”這個心就是如是心,“應”是如是的意思。“應雲何住”是尋找的心;“雲何應住”是如是的心,比較細的,“雲何”就是怎麼樣的安住如是的心來住呢?舉例來講,“應雲何住”,我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我的心應該怎麼樣的住,怎麼樣的降服其心?那個時候,你這個初惑還沒有斷呢,你還沒有開悟呢,還沒有明了法,相上還沒有明呢,雖然已經離了相了,已經明悟了此相離相了,那我們應以怎麼樣的心來住離相的體上面去呢?還有這個心念在那個地方。有這個念就證明他還沒有離念,還是有我見、人見、衆生見、壽者見。須菩提問佛,就代表著須菩提還是在因地上面,還是沒有真正的明了。雖然已經悟到了離相的體,但是還沒有證到離念的體。念除掉了,才是真正的跟金剛經相應。如果我還有一個住無爲,我有一個無住習慣,還有一個無住的相,都是凡夫,還是在四相之中。
“雲何應住,雲何降服其心?”釋迦牟尼佛說,度一切衆生,無衆生可度,我應滅度一切衆生,實無衆生得滅度者。後面就不是這樣講了。
何謂當生如是心?度衆生爲何屬于情見?學佛者爲何熱衷于度衆生?
佛告須菩提:“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者,當生如是心,這個“當生如是心”就是雲何應住。我應滅度一切衆生,滅度一切衆生已,而無有一衆生實滅度者。不是得滅度者,是實滅度者。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者,並不是叁藐叁菩提心者。爲什麼呢?有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這個心就是念,有發心還是在念裏面。什麼叫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呢?無上正等正覺,跟“如是”相應,如是心,如如不動,就是無取無舍。什麼叫“是”呢?就是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什麼叫“如”呢?就是如來實相,就是無取無舍,實相裏面沒有我人衆生壽者,本來真如。“如是”者就是真如體,“如”如來的意思,就是如如不動,無取無舍,無攀緣相,叫離名說相,就是沒有攀緣的體,就是宇宙的實相。“是”者是衆生的覺,與“如”相應的那一刹那究竟的覺。覺什麼呢?覺“如是”,就是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就是無有少法可得,則名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若有法可得,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無有是處,實在是沒有法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前面講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這是須菩提問。後面佛再告訴須菩提,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者,不是叁藐叁菩提“心”者,這兩句話的意義就很大了,離心見,離心念。
“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者,當生如是心”。什麼叫“當生”?“當”者,當是我的意思,衆生當生如是心,什麼如是心呢?就是實相相應,真如相應,跟如來相應。後面講:我應滅度一切衆生。我應,是破法見,就是破法的知見,滅度于衆生。我應滅度衆生,我要度衆生啊,那是狂見。經典上講,如果認爲我要度衆生,實有衆生得滅度者,爲狂見,是貢高我慢者,是好高骛遠者。就是說,如果你真的要一天到晚度衆生度衆生,此人是爲狂,不是真實的。真正了解真如,爲什麼在經典一再強調,我們要謙虛呢?常常要認爲別人家來度我,不是我度別人。印光大師講,我見十方世界所有的衆生都是佛菩薩,就我一個人是凡夫,聖人是這樣的思量。開悟的人怎麼講呢?實在是沒有我。沒有我誰在度衆生啊?淨土法門不講開悟,只講我是凡夫,看見別人都是菩薩,只有我是凡夫,這是淨土宗的謙虛的意思。
我應滅度衆生與我要度衆生的區別
我應滅度衆生,是“如是”心裏面生出來的。並不是說,我要滅度衆生,是在如是的體裏面,“我應”是破對法的執著,對法的知見,叫衆生。因爲衆生有真如可見,叫人見,有我所證智,叫做我見。你有“我”能悟、所證、能度的這個體,能悟、所證都是衆生見了,何況你還能度呢?那不是離佛越來越遠嗎?能悟之心是智,所證之真如是人,人衆生就已經出來了。能悟、能證這兩個體,叫做衆生。然後在裏面相續,叫做壽者。四相俱生,有這個四心出來,度衆生屬于是情見,完全是一個凡夫概念。這種心態呢,不但破不了我見,法見也破不了,就是我執、法執破不掉。釋迦牟尼佛說,衆生沈迷于六道輪回的原因是什麼?就是我執與法執啊!人我見都沒有除,是徹底的凡夫。如果能破除人我見,變成法執。人我空就是阿羅漢,人我不空就是凡夫。所以,阿羅漢有法我見,衆生有人我見,有人我就是徹底的凡夫。
我們現在聽金剛經,徹底的把你的心安住在這個悟的境裏面,證悟佛法,就是微細的來破我們心中的細惑煩惱。就是說,我們要生“如是”心,就是我解脫之意。當生如是心,是如是因。我應滅度一切衆生,是代表法。怎麼樣的修行呢?當生如是心。什麼叫如是心呢?我應滅度一切衆生,這個衆生並不是我看到的衆生。我應滅度一切衆生,跟如是心相應,就是如來實相。實相是什麼呢?實相無相。就是我們講的,離言說相,離名說相,離心緣相。離名說相即如來,離言說相即究竟覺,離心緣相即真如。叁心,叁心是不是很難修呢?如果真正會于此心,那真正的是安樂啊!實相的現前,本身就是真如的顯現。但是我們有一個我執在那個地方,不知道全部的真如、實相,就是我們現前的這個究竟覺。而究竟覺就是實相。然後山河大地,這個實相裏面,就本身就是我們的如是心,破我執和法執。
前面是說:滅度一切衆生,實無衆生得滅度者。有“得”滅度者,能所未空。有“我得滅度”了,我可以成佛了,得滅度者這個“得”字代表著“能”未空、“所”未空,所以有得的心。這裏講,而無有一衆生實滅度者,這個體沒有“得”,就能所俱空。能跟所空的時候,就是你的真如之相就顯現出來,看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圓滿相,實在是沒有衆生可度。
“何以故?若菩薩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則非菩薩”。這個我相,是念裏面的我相。有所得,應生如是心,這個相反的說。
金剛經信解行證,首先要相信它,相信這個教,相信如來說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如是心,叫做破我見。我應滅度一切衆生,這個“應”字,就是但,應就是如是,如是就是應。很多人把這個應字好像說我應該的“應”字。當生如是心,這個“如是”是真如實體,是究竟覺。這個“如是”就是講我們的心一定要上通下達,上通,通于實相,下達究竟覺,通是通于真如的體,究竟覺,如,則是法界之義,真實體,是,則究竟覺。我應滅度一切衆生,就是破我念,破我見,滅度一切衆生就是衆生知見,滅度一切衆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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