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土大經科注 (第一集) 2011/9/21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02-037-0001
諸位法師,諸位同學,請坐。請看《淨土大經科注》第一百叁十七面:
首先要把講經的因緣,跟諸位做個簡單的介紹。從去年清明我們開講《大經解》,我們把這些光盤整理成爲書本,稱之爲《大經解演義》,《淨土大經解演義》。到今年九月十八圓滿,一共講了六百集,一千二百個小時。在講經末期,我就發了心,過去這五十多年來,只有在李老師會下學習《楞嚴》是叁年的時間,專攻一部經。古大德教給我們,一門深入,長時熏修。以後離開臺中,自己沒有道場,好在法緣還算殊勝,遍及全世界。同學們邀請,一切都隨緣,哪個地方請就到哪裏去。所以居無定所,時間長短也不相同。這些年來講了幾十部經,講得很多,講得很雜。
李老師在臺中曾經告訴我,他說這個對你個人有利益,對大衆沒有利益。我就向他老人家請教,爲什麼對大衆沒有利益?他說你想想看,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聽一部經就會開悟了?確實沒有。他老人家給我做了榜樣,到臺灣就住在臺中,一住就是叁十八年,一直到圓寂,一個道場,沒有變更,叁十八年如一日。我知道,我也非常羨慕,看到祖師大德們一生住一個山,有的幾十年下山,有的一輩子不下山。我非常向往,但是沒有那個福報,那多大福報!我訪問日本比叡山,這是日本的聖地,日本佛教有十叁個宗派,十叁個宗派開山的祖師,都是在這個山上修行。我去的時候,特別關心這些祖師大德們在這個山上住多長的時間。接待我的方丈告訴我,最長的叁十多年,最短的十四年。我們中國古人常說「十載寒窗,一舉成名」,「學記」裏面告訴我們「七年小成,九年大成」,都是講的一門深入。東方自古以來,這是印度到中國,都是講求戒定慧,佛是講清楚了,中國古聖先賢雖然沒有講得這麼明白,實際上跟佛陀講的這個方法沒有兩樣。
持戒,中國人講守規矩,中國人講求師承,一定要遵守老師的規矩。我當年到臺中親近李老師,那年叁十一歲,跟李老師見面,老師就跟我約法叁章。第一條,你到我這裏來,依我爲師,從今天起,一切法師、居士大德們講經說法不准聽。第二條,從今天起,你想看的書都要經過我同意,包括經書,我沒有同意不准看。第叁條,你過去所學的,(過去我是跟方老師學的,跟章嘉大師學的),我一概不承認,統統作廢,從今天起,一切都開頭學起。你能夠接受,你就留在這個地方好好學習,不能接受,你就另請高明。我想了二、叁分鍾,接受了。因爲老師這些話乍聽起來,好像很跋扈,好像目中無人,但是我知道李老師是個真善知識。朱鏡宙老居士給我介紹的,周邦道老師親近李老師多年。周先生是我在抗戰期間,念中學時候的校長,晚年拜李炳老做老師,跟他學佛。有這些先例在先,這些都是我生平最尊敬的人,所以我知道李老師是善知識,答應他了。
他把我安排在慈光圖書館擔任管理員,慈光圖書館管理員有叁個人,這個地方並不大,但是叁個人的工作量相當大就是了。圖書館每個星期叁講經,李老師對外公開講經,每個星期一次。對內,他辦了一個經學班,培養講經弘法的人才,學生有二十多個人。他要我參加這個班,我不敢,因爲我知道講經不是一樁容易事情,自己沒有這個能力。老師就說,那你去看看好了,你去參觀參觀。我說這個可以。他上課的時候帶我進教室,我坐在最後一排,一堂課是叁個小時。他講經的方法完全是中國傳統私塾教學法,真正接受的只有兩個人,跟他老人家坐面對面,其余的人都好像是旁聽。這兩個人就是學這一部經,大概學經的進度是最少的就是讓你上臺去講叁次,一個星期講一次,那就叁個星期,這是最少的,不能比這個更少。最多的不能超過十次,十次就十個星期,兩個月。這樣是每個學生學一部經,這部經學得你要上臺能講。所以他一個星期教一次。
怎麼講法?完全複講他所講的,你不能夠加意見,你也不能找參考數據,完全照他的講法講。實在就是這種方法是好辦法,不但是能把你教會,根基奠定,讓你學到謙虛、恭敬,決定不會有傲慢的心。這個教學法好處很多,看樣子是非常笨拙的方法。老師講得很慢,你得把它記住,還有記漏掉的怎麼辦?老師的方法很巧妙,每個同學都要寫講記,你們聽了都要把它記下來。記完之後,把這些統統交給這兩個講這部經的人,給他做參考資料,他回去整理,去寫講稿。這麼一個方法。一看這些學經教的人,他們的學曆程度幾乎一半是小學畢業,初中畢業不多,高中的好像只有二、叁個,大學聽說只有一個,還沒有畢業,大學大概念二年級,就一個人。所以學曆都不高,上臺都能講。我參加這堂課之後,我跟老師說,我說老師,我可以參加。我一看到他們程度,像這樣的程度都能學,我大概沒有問題。所以老師笑笑,就很歡喜我參加這個班。
以後在這個班裏面,也就自自然然變成助教,因爲我的記憶力很好,老師我聽他一遍東西,不必記筆記,他講一個小時,我可以能講到五十五分鍾,幾乎都能夠記住。而且能記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內,我有這個能力。記憶力強,理解力也很強,所以學起來很輕松、很方便。同學們遇到困難,要去想請教老師,請老師再講一遍,老師會打人,他拿著紙扇會打人、會罵人。打你、罵你,不跟你講。他說爲什麼?打了、罵了,還再重複跟你講,你不會專心,你心裏有僥幸:不懂沒有關系,再請老師講一遍,頂多是挨罵、挨打。挨罵、挨打不講,這個就難了,逼得你學的時候要全部精神貫注,要專聽。以後他們漏掉的地方就來問我,我差不多都可以記得,所以我幾乎每個同學我都幫助他們。
因爲參加這個班,輪流排順序的時候,我是最後去的,我就擺在最後一名。你說進度很慢,因爲有人要是選一部比較長一點,講十次的,就兩個月。一年十二個月,一般都是一個月的,講五次。五次,像《阿彌陀經》七次,就講完。一次多長的時間?實在講四十五分鍾。學生練習講經,時間是一個半小時,他兩個人上去講,一個講普通話,一個講臺灣話。兩個人用同樣的講稿,好像是在翻譯,其實是一個講稿,同樣的講稿,兩個人在臺上表演,這種方法。所以,小學畢業都能夠訓練講得很好,雖然不是很流利,不通暢,沒有錯誤。行家去聽不能不佩服,講得是不怎麼樣,但是找不到毛病。李老師講,沒有毛病就是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行家來挑你的時候挑不到過失,這就行了,標准在此地。所以我們從這樣的方法跟磨煉出來的。這個班只辦了兩年,我參加這個班的時候只遲一個月,所以等于我是從頭學起的。
兩年以後我離開,出家了,還沒有輪到我講經。可是我就在旁邊旁聽,我記得兩年我一共聽了十叁部經,這十叁部經我都能講。所以我一出家就教佛學院,就在臺中學的這個東西去教,教得很輕松。佛學院一個學期,我一個星期上一堂課,一個學期才教一部。佛學院叁年,我才講六部經,還有七部還沒派上用場。所以在老師會下的學習,進度就快,進度非常快,我平均差不多一個月學一部,士氣很高,所以法喜充滿。真好像有一點成就感,一個月我就學會一部經。我能上臺講,老師不讓我上臺。所以出家的時候就教佛學院,同時也應別的同學邀請我到寺廟去講經,我都去,有機會練習。在臺中按順序,到外面不要按順序,講的機會就多了。這是初學。
受了戒之後,我是出家剃度兩年之後才受戒。那個時候有開戒的地方,它收錢,我們沒有,受戒費付不起,沒有人替我付錢。所以第二次,那是兩年,道源法師那裏開戒,我也想去,也是沒有錢。就遇到周老師,周邦道老師,他說道源法師那裏傳戒,你應該去。我就把這個告訴他。他說沒問題,你去,所有的費用我們同學給你出。所以國立第叁中學校友會,校長帶頭,讓同學們大家贊助,幫助,我就去受戒了。受完戒之後,覺得學的東西不行,只是初級的,所以希望回到臺中跟老師去學一部大經。我是准備想學《法華經》,把《法華經》古人的注疏搜集了十幾種帶到臺中。老師正在開講《楞嚴經》,他就告訴我,《楞嚴》跟《法華》無論在質量跟分量都相當,他說你就學《楞嚴》就好。學《法華》,我得另外找時間,找不出,實在找不出時間。他那種忙碌我清楚。到臺中之後,好,改學《楞嚴》。
那個叁年專攻《楞嚴》。《楞嚴經》的批注,在那個時候臺灣能買得到的只有兩種,圓瑛法師的《講記》,還有一部《楞嚴經直解》,孫仲霞居士的。我從《卍續藏》裏面,看到《楞嚴經》的批注非常豐富,大概有將近四十種。我就把這個書名都寫出來,寄給香港智開法師,請智開法師幫助我搜集這些資料。我非常感激他,他在一年半的時間,給我搜集了將近二十種,都是好本子,從大陸流出來的木刻本,線裝書,我對他非常感激。那時候沒有見面,我以爲他是老法師。一九七七年第一次到香港講經,見面了,他跟我同年,才曉得不很老。他從小出家,負責香港佛經流通處,幫了很大的忙。所以那個叁年一門深入。
我聽老師講《楞嚴》的方式,老師所參考的幾種數據,我手上都有。還有他沒有的我有,我有很多,他想什麼東西幾乎我手上都有。他覺得奇怪,你怎麼會這麼多東西?我說大概是感應吧!香港給我寄過來的。我是先,譬如老師今天晚上講這段經,因爲他一個星期講一次,我有充分的時間預備,我就看這一段,看幾種批注。那個時候他告訴我,你用圓瑛法師的批注爲主,主要參考數據。爲什麼?他是近代人,他的東西淺,深入淺出,容易看得懂。然後再選兩、叁種古注,哪個地方有問題,你再去參考。就教我方法,所以我聽經是有充分准備。聽經的時候我專注聽經,聽完之後我做個比較,老師這個講法跟古大德的講法,哪些地方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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