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土大經科注 (第四十七集) 2011/11/16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02-037-0047
諸位法師,諸位同學,請坐。請看《大經科注》第二百二十八面,我們從倒數第五行當中看起,這一個段落:
「經中《叁輩往生品》雲:乃至獲得一念淨心,發一念心,念于彼佛。此人臨命終時,如在夢中,見阿彌陀佛。定生彼國,得不退轉無上菩提」。我們接著把底下一句念下去,「此明淨心念佛一聲之無量不可思議功德」,我們看到這個地方。佛法是跟我們說明宇宙萬有的實相,事實真相。這些事實真相並沒有人主宰,也沒有人在策劃支配,全是從心想而生的。一個惡念是造的地獄業,地獄的相就能現前。如果在這個時候遇到有殊勝的因緣,有人告訴你,念一聲阿彌陀佛,如果這個心是真誠心、是清淨心,立刻地獄就消失,天堂就現前;如果對淨土有善根,這個時候善根現前,極樂世界就現前。所以一切法都不是定法。定業,佛常常講,定業是不能轉的。這是說什麼?說造作業的人他不回頭、他不覺悟,那就沒法子轉;如果他要是覺悟,他回頭,一念改變了,這個定業也隨之就轉,沒有不能轉的道理。如果說不能轉的話,那「一切法從心想生」這句話就講不通。我現在心想佛,我以前造的地獄罪業,現在想佛,佛的境界應該現前,這才叫一切法從心想生。現代科學家發現以心控物,物是物質環境,天堂、地獄、極樂世界都是物質環境,意念可以轉變、可以控製。所以這裏給我們講得好,一念淨心,什麼叫淨心?清淨的信心,也就是說,一絲毫懷疑不能有。
我們今天的麻煩就是半信半疑,讓我想到李老師給我最深刻的教訓,永遠不會忘記的,就是信心。那一年,我學佛第五年,我學佛就一直在研究學習經典,喜歡讀書。遇到李老師之後,李老師勸我學講經,我不敢接受,因爲講經不是一個普通的事情,我們哪有條件來講經!老師開了一個經學班,就是培養講經人才,學生有二十多個人,他要我去看看,去參觀一下。這可以。他們上課,我坐在最後一排看他們,老師怎麼教的,他們怎麼學的。這一堂課下來之後,我跟老師說,我也可以學。老師笑笑,點頭就同意了。我看到什麼?這個經學班的學生,叁分之二的人年歲比我大,年歲最大的林看治居士,六十歲,我那個時候才叁十一歲。她什麼程度?小學畢業,六十歲,小學畢業。我想想,我叁十一歲,我初中畢業,高中念了半年,她能學,我怎麼不能學!所以林看治對我的鼓勵太大了。這個人真了不起,真用功,學習的經典有字不認識、意思不懂的,逢人就請教,不恥下問,真用功。講得雖然不是挺好,法緣殊勝,聽衆特多,都喜歡聽她講。我們同學當中法緣沒有比她興旺的,她的聽衆最多。學了不到一年,她在臺灣北部到處講,對我們是莫大的鼓勵,讓我們對這一行信心生起來。
我入那個班是最後的一個人,班裏面學習講經是按先後順序的,我排在最後。在我出家之前,我在臺中住了一年叁個月,沒排到我,我排到最後,沒排到我,我就離開了,就出家了。出家之後,再回來,還參加這個班,這個班還沒解散,他這個班辦了兩年。老師講經采取私塾教學方法,每一個同學學習的經典不一樣,誰選擇?自己選擇。老師指定《大藏經》裏的,《大藏經》上沒有的,不學,一定《大藏經》上有的。經典你隨便選,選得太深,他說不行,這你現在還不能學,你重新再選。實在自己不能選,他代你選。譬如說《彌陀經》,《彌陀經》幾次講圓滿?七次,實際上就是七個小時,七個小時要把它講圓滿,所以沒有什麼發揮的,只是把文字表面講清楚、講明白,讓人聽得懂,標准就訂在此地。最長不能超過十次,最短不能少于叁次,像《八大人覺經》叁次講完,學《般若心經》的,也是叁、四次講完,一個星期講一次,四次就是一個月。這個教學法看起來很笨拙,但是它真有效。通過這種訓練,你在那裏住上叁個月、半年,大概可以學一、二部經,至少能學兩部經。
我在班上占了個便宜,我的理解力比人強,記憶力也比人強,所以這就很占便宜了。上課的時候,老師實際上是教兩個學生,其它同學是旁聽,我都是在旁聽席。一年叁個月就是十五個月,我一共旁聽,連聽老師講經,一共聽了十叁部經,這十叁部經我都能講。所以一出家就教佛學院,佛學院一個學期只能教一部經,佛學院叁年畢業,我只用六部經,還有七部沒有派上用場。所以佛學院不行。李老師這個私塾班真有效果,士氣高昂,我平均是一個月學一部,十五個月學十叁部經,而且這個經都能夠拿得出來,都可以出去講的。佛學院畢業出來大概一部經都不會講。所以我對于老師這種教學方法非常欣賞。星雲法師,那個時候佛光山的道場剛建起來沒有多久,辦了一個東方佛教學院,請我去做教務主任。我就把臺中李老師教給我們這些方法告訴他,勸他用臺中這個。臺中是古老的方法,中國世世代代承傳就是這個老方法,非常有效。一門深入,長時熏修,他是決定不准許你同時學兩部經典的,只能學一部,一部學會了,才可以學第二部。那個學會的標准沒有別的,你上臺去講,老師坐在最後一排在那聽,他聽了滿意就算是及格,你可以再學一部。這麼個標准,一門深入。
所以我在臺中,這是沒出家之前,住了十五個月,學了十叁部經,自己時時感觸到所學的經典部頭不大,不能紮根。我學的經典最長的就是《普賢菩薩行願品》,大概有兩萬多字,是我們現在所流通本子最後的一卷,就是十大願王導歸極樂;最短的一部經是《八大人覺經》。《阿含》,小乘經大概學了有六、七部,其它都在方等部裏頭選出來的。《彌陀經》學過,《十善業道經》學過,還學了一部《無量壽經》,康僧铠的本子,這個算是分量比較大的。出家之後再回到臺中,我想跟李老師學《法華經》,帶了大概有十幾部《法華經》的批注,帶到臺中。李老師是非常希望我回到臺中,那個時候正好在講《楞嚴經》,他就告訴我,《楞嚴》跟《法華》的分量差不多,就是相等的,要教我《法華》,我一個人學,他抽不出時間,現在正在講《楞嚴經》,你就一心學《楞嚴》。我說也好。
當時《楞嚴經》的批注不多,在臺灣只有兩種,一個是圓瑛法師的《講義》,一個是孫仲霞居士的《直解》。所以我就寫信給香港智開法師,替我找《楞嚴經》的批注,半年當中他給我找了二十多部,我非常感激他,全是線裝書,木刻版本,真叫稀有難得。我就全心全力學《楞嚴》,那個基礎打得好,叁年的時間,老師講了一部《楞嚴經》,我也講了一部《楞嚴經》,複講。老師星期叁講,我是隔一天,第二天,星期四我講。我講的聽衆只有六個人,我找了六個同學,我們經學班七個同學,我們複講老師的經典,《楞嚴》由我一個人講,從頭到尾。所以老師講一遍,我也講一遍,我有六個同學給我證明,講完之後他們提問題,我們互相研究討論,不能解決的去找老師。這叁年的根紮得好。所以香港同修找我來講《楞嚴經》,那是我看家的本事,一點問題都沒有,第一次到香港來表演。
這個一念淨心重要,學習傳統文化、聖賢教誨,這個心態是不能沒有的,決定不可以懷疑。這種清淨心用在忏悔、用在念佛求生淨土是特別有效果,無論過去、現前造作什麼罪業,別去想它,爲什麼?那是業障現前,你自己都做不了主宰,業力在支配你。造作地獄罪業,不怕,怕的是不肯認錯,怕的是不肯回頭。章嘉大師教給我,佛法重實質不重形式。實質是什麼?實質是心行,你的心上有沒有佛,你能不能把佛的教誨表現在你日常生活行爲當中,這個重要。那些儀規形式不重要,儀規形式爲誰做的?爲接引大衆做的,那不是自己修行,是爲了接引大衆。就好像舞臺表演一樣,是給觀衆看的,特別是給沒有學佛的人看的,他從這個地方認識佛教、了解佛教、歡喜佛教、羨慕佛教,他就入門了。所以舞臺上表演目的在此地,真正修行沒有這些東西。
說到忏悔法門,章嘉大師告訴我的,忏悔的實質是真正認錯,知道錯誤,後頭有一句話非常重要,「後不再造」,實際上就是儒家顔回所講的「不貳過」,過失只有一次,覺悟之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過失,這叫真忏悔。當然凡夫在這個世間難,難在哪裏?緣很雜,逆境惡緣太多了,所以會常常犯。常常犯不怕,我常常改,這一點非常重要!不能我常常犯,自己對自己喪失信心,那就完了。自己對自己有信心,時時刻刻提醒旁邊的同參道友,要求他們幫助,看到過失趕緊告訴你,自己好改過,這比什麼都重要,這叫真正的善友。看到你的毛病不說你,這不是善友。可是自己要歡喜接受,無條件的接受,他說錯了,說錯了也接受、也感恩,所謂「有則改之,無則嘉勉」,這是一個良好的學習態度。如果不接受,還要來掩飾,還要來辯論,這就錯了,沒有人再會說你過失了。
唐太宗做了皇帝,他是最歡迎別人說他過失,那是皇帝當中非常難得的。有的,真有人批評錯誤,冤枉了唐太宗,但是他能歡喜,還感謝。人走了之後,旁邊的人說,皇上你沒有這個。他說是。沒有,你爲什麼還感激他?我要不感激他,對他發個脾氣,以後還有誰敢在我面前說我過失?大家就聽明白了。所以這個不容易。唐朝在中國曆史上真是輝煌的一頁,是他留下來的典型、留下的好樣子。非常可惜他在位不久,他只有二十叁年,如果能像康熙、乾隆,能夠做上六十年,那唐朝不得了。太年輕,知識太少,好學,讓底下大臣給他編一部書《群書治要》,在古籍裏面去搜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些教訓,統統把它抄在一起成爲一本書。他對于這部書手不釋卷,沒有一天不讀它,這是對從政的人留下一部珍寶,這是很大的貢獻。
他能認錯,從地獄出來,你們看那個光盤,我們相信那不是騙人的。首先承認自己造了地獄罪業,墮地獄了。人家說你是個明君,好皇帝。好皇帝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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