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月往大僧中求教授。今日囑明日問。比丘期而往,比丘尼期而迎。彼聞教授人來半由旬迎。在寺內供給洗浴具飲食羹粥菓蓏以此供養。若大僧有病,應遣信往禮拜問訊。若別衆不和合,若衆不滿,遣信往禮拜問訊。若比丘尼僧病,若別衆、若衆不和合、若衆不滿,亦應遣信往禮拜問訊。若水陸道斷,賊寇惡獸難,若河水暴漲,若爲強力所執,若被系閉,命難、梵行難,如是衆難,不遣信問訊者無犯。《五分》卷十叁雲:“若請不得,若病,不犯”。”
八敬法第七條就是第六篇第一百四十叁條“不依大僧安居戒”,其製緣是:
爾時婆伽婆,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諸比丘尼,在無比丘處夏安居。教授日無受教授處,有所疑無可谘問。時諸比丘尼聞,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呵責諸比丘尼言:“雲何乃在無有比丘處夏安居,教授日無受教授處,若有所疑事而無可谘問處?”即白諸比丘,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諸比丘尼言:
汝所爲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爲。雲何乃於無比丘處夏安居,乃至有所疑事而無可谘問耶?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此比丘尼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尼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2]
這條戒的犯緣是有尼衆在無比丘處結夏,致使不能向比丘請教授、乃至咨問疑難。其犯緣是“在無比丘處,不作依止心,結安居竟便犯。”開緣是“有比丘處安居,若依比丘僧夏安居,其間命過者,若遠行去,若休道,或爲賊所將去,或爲惡獸所害,或爲水所漂,均無犯。”
八敬法第八條就是第六篇第一百四十二條“不詣大僧自恣戒”,其製緣是:
爾時婆伽婆,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諸比丘尼,聞世尊製戒:聽比丘尼夏安居竟,應往比丘僧中說叁事自恣見、聞、疑。然此諸比丘尼,不往至大僧中說叁事自恣見、聞、疑。時諸比丘尼聞,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呵責諸比丘尼言:“雲何世尊製戒,聽比丘尼夏安居竟,往大僧中說叁事自恣見、聞、疑。而汝等不往說自恣耶?”即白諸比丘,諸比丘往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諸比丘尼言:“汝所爲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爲。比丘尼夏安居竟,應往大僧中說叁事自恣見、聞、疑。雲何不往耶?”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此比丘尼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尼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3]
這條戒的犯緣是有尼衆在佛製八敬法之後不往大僧處請自恣。其犯緣是“是夏安居竟,五人以上成衆,無因緣,不差人往自恣,便犯。”開緣是“比丘尼僧夏安居竟,比丘僧夏安居竟,比丘尼說叁事自恣見聞疑。比丘十四日自恣,比丘尼十五日自恣。比丘僧病,若別衆,若衆不和合,若衆不滿,比丘尼應遣信往禮拜問訊。比丘尼衆病,乃至衆不滿,亦應遣信禮拜問訊。若水陸道斷,若賊寇惡獸難,河水暴漲,若命難梵行難,爲強力者所執,若不往問訊,一切無犯。”
其實將八敬法納入比丘尼戒本單墮篇的記載不是四分律一部獨有,其它幾部也有相關戒條,只不過每部各有不同,現參考《律藏會集本》將相關戒條及其製緣、犯緣、開緣羅列如下:
八敬法第一條:不敬比丘戒
《五分》 179 若比丘尼見比丘,不起不禮不請坐,波夜提。
爾時,諸比丘尼不禮比丘,不迎不送亦不請坐。諸比丘嗔不複教誡,諸比丘尼愚暗無知不能學戒。諸長老比丘尼見,種種呵責。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二部僧。問諸比丘尼:“汝等實爾不?”答言:“實爾,世尊。”佛種種呵責言:“我先不說八敬法應禮比丘耶?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尼見比丘,不起不禮不請坐,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尼,突吉羅。若病,若先有怨嫌不共語,不犯。[1]
《五分》所記載的“不敬比丘戒”製緣是在佛製八敬法之後,有尼不禮敬比丘,致使比丘瞋而不複教導尼衆,導致尼衆“愚暗無知、不能學戒”,由長老尼白佛而製戒。其犯緣是“比丘尼見比丘不起、不禮不請坐,波逸提”;兼製式叉摩那沙彌尼中犯此戒,得突吉羅罪;開緣是尼衆有病、尼衆先對比丘行過“怨嫌不共語”的羯磨法。
《十誦》 103 若比丘尼,見比丘來不起,波逸提。
佛在舍衛國,爾時長老大迦葉,中前著衣持缽入一居士家,爲乞食故。時所立處有居士婦,遙見大迦葉即起出迎。偷蘭難陀先在其家,遙見大迦葉不起往迎。是居士婦以手接足,頭面禮長老摩诃迦葉已。洗手取缽,盛滿飯以羹澆上與大迦葉持去。居士婦到偷蘭難陀所言:“汝知是長老大迦葉,是佛大弟子。天人所敬良福田,汝若起迎者,有何惡事?”偷蘭難陀言:“大迦葉本是外道婆羅門,汝所貴敬,非我所尊。”居士婦嗔呵責言:“諸比丘尼自言善好有功德,見比丘來不起,如外道女。”是中有比丘尼,少欲知足、行頭陀,聞是事心不喜。向佛廣說。佛以是事集二部僧,知而故問:“汝實作是事不?”答言:“實作,世尊。”佛以種種因緣呵責言:“雲何名比丘尼?見比丘來不起。”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尼見比丘來不起,波逸提。波逸提者。燒煮覆障,若不悔過能障礙道。是中犯者,若比丘尼見比丘來不起,波逸提。隨見不起,隨得爾所波逸提。[2]
《十誦》所記載的這條戒的製緣是偷蘭難陀尼見大迦葉長老來不起,居士婦不喜,另外有尼白佛而製戒。其犯緣是“若比丘尼見比丘來不起,波逸提。隨見不起,隨得爾所波逸提。”
《南傳》 94 任何比丘尼,于比丘前,不問而坐于座床者,波逸提。
即使坐于地上,亦提。
不問,不問想、疑,問想,提。
不犯者:問而就坐,病者,事故時,癡狂者。[3]
八敬法第二條:呵罵比丘戒
《五分》 131 若比丘尼向白衣說比丘過,波逸提。
爾時諸比丘尼,向諸白衣說諸比丘過失,言彼比丘破戒、破威儀、破見。諸比丘聞便嗔,不複教誡。諸長老比丘尼聞種種诃責。以事白佛,佛以是事集二部僧。問諸比丘尼:“汝等實爾不?”答言:“實爾,世尊。”佛種種呵責言:“我先不爲汝說八敬法耶?”種種诃責已,告諸比丘:今爲諸比丘尼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尼向白衣說比丘過,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尼,突吉羅。若白衣先聞而問,應反問言:“汝雲何聞?”若言我如是如是聞,諸比丘尼聞亦如是。然後以實答不犯。[1]
《五分》所記載的“呵罵比丘戒”的製緣是有尼衆向白衣說比丘過,致使比丘瞋而不複教導尼衆,諸長老尼白佛而製戒。其犯緣是“若比丘尼向白衣說比丘過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尼突吉羅。”開緣是白衣先問尼師,尼如白衣所聞知,如實而答不犯。
《十誦》 154 若比丘尼,喑嗌(輕視、嘲笑)向比丘,波夜提。
佛在舍衛國,爾時佛不在比丘尼僧前結同戒。在比丘僧前結同戒已,語諸比丘:“汝等向比丘尼僧說。”佛即入房坐禅。諸比丘共相謂言:“佛結同戒,教我等向諸比丘尼僧說。誰能爲諸比丘尼僧說?”又念,長老跋提比丘,有福德威力、名聞流布,是長老跋提比丘,能往詣王園精舍,爲比丘尼僧說同戒。諸比丘即往是比丘所言:“佛爲我等結同戒。語我等言:汝等向比丘尼僧說。即入房坐禅。我等作是思惟。誰能爲比丘尼僧說同戒?又作是念,長老跋提比丘,有福德威力、名聞流布,必能爲說。汝能爲王園精舍比丘尼僧說同戒不?”長老跋提默然受之。諸比丘即頭面禮跋提足右繞而去。是夜過已,跋提比丘著衣持缽,共後行比丘,入舍衛城乞食。食後到王園比丘尼精舍,諸比丘尼遙見長老跋提比丘來。即起與敷床榻坐處,有辦水者,有辦草者,跋提到已,洗腳就座坐已,令集比丘尼僧。集已語言:“諸善女,佛結同戒,我及汝等應共受持。”是中有長老善好比丘尼,皆言善好。偷蘭難陀比丘尼喑嗌不受。是中有比丘尼。少欲知足、行頭陀,聞是事心不喜。種種因緣呵責言:“雲何名比丘尼,喑嗌向比丘。”種種因緣呵已,向佛廣說。佛以是事集二部僧,知而故問是比丘尼:“汝實作是事不?”答言:“實作,世尊。”佛以種種因緣呵責言:“雲何名比丘尼,喑嗌向比丘?”種種因緣呵已,語諸比丘。以十利故,與比丘尼結戒。從今是戒應如是說:若比丘尼喑嗌向比丘者,波夜提。波夜提者,燒煮覆障,若不悔過能障礙道。是中犯者,若比丘尼喑嗌向比丘波夜提。隨喑嗌向比丘,隨得爾所波夜提。[2]
《十誦》所記載的這條戒的製緣是跋提比丘向尼衆宣布佛所製戒,偷蘭難陀尼現輕視、嘲笑之態而不恭敬比丘,其他尼衆白佛而製戒。其犯緣“是若比丘尼喑嗌向比丘波夜提。隨喑嗌向比丘,隨得爾所波夜提。”
《僧祇》 91 若比丘尼,對面呵罵比丘者,波夜提。
佛住舍衛城,爾時有夫婦出家。時夫摩诃羅來與食,在邊而立。其夫說先時女人惡事。聞已不喜,便作是言:“短壽摩诃羅不識恩義,不應說者而說之。”諸比丘尼呵言:“阿梨耶,此上尊衆,不得作此罵詈。”即語比丘尼言:“此短壽摩诃羅不知恩義,不應說者而說之。”諸比丘尼語大愛道,大愛道即以是事往白世尊。佛言:“呼來。”來已問言:“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此是惡事。從今日後,不聽比丘尼對面呵罵比丘。”佛告大愛道,依止舍衛城住比丘尼皆悉令集,乃至已聞者當重聞:若比丘尼對面呵罵比丘者,波夜提。比丘尼者,如上說;對面者,四目相對;呵罵者言:短壽摩诃羅不善,不識恩義,波夜提。波夜提者如上說。比丘尼不得對面呵罵比丘。若兄弟親裏出家,其人不持戒行,亦不得呵罵;應當軟語教誨。若是年少者,應語:沙路醯多,莫作此事。汝今不學,何時…
《八敬法的曆史淵源(覺燈法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