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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果禅師開示錄▪P19

  ..續本文上一頁了那個時節或者不悟;一悟,就是徹天、徹地。這一種行是甚麼用法呢?要曉得:「念佛是誰」這一句話,他不是用人家的言句。我告訴你們:這一句「念佛是誰」是我講的,他用功不是從我的這一句上用來的;是由他自己家裏出來的。他自己心上知道「念佛是誰」要會歸自己,要從自己心上發出「念佛是誰」,由這個地方發生一個疑情,疑,不曉得念佛是那個,終歸這一「疑」是不放松。首先光是你不放它,用久了,你預備放下來歇歇,它到不肯放;你若不用,身上諸多不適意;要用,身、心才好。他從這裏放下,也是工夫;用功,更有工夫;行、住、坐、臥,穿衣、吃飯,總一無二的工夫。這麼樣的用,就是他有開大悟的知識,非如是用不可;功到自然成,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不是要借勇猛力的,所以他的工夫是純細無粗的。他有了這一種知識,他就一直向這一條路上走,當然有個結果;工夫用到這地方,磕著、□著,就開大悟。猶如狗子老在那裏想爬,想久了,四只腳、眼睛、鼻子、耳朵,全身、全心,都是要爬,一爬,再爬,再再爬,就可以爬過去;大悟也是這樣的,因爲他的工夫用到這裏,自然會悟。那麼,小悟就如老鼠鑽牛角,回過頭來,路雖是大,還有路在;有路,就有人,故此還有人、有路。大悟如狗子爬牆頭,能可以爬出去就是了。但是,爬過去的事,我慢慢再給你們講。──參!

  十二月初二日開示(七七第四日)

  「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無心恰恰用,常用恰恰無。」這四句話,是永嘉大師講的。用功的人,對于這幾句話的工夫,還要領會。你還曉得這幾句話的工夫到了甚麼地方?安在甚麼處?大家都是用功的人,難道這幾句工夫話,還不能領會?恐怕還真不知道,替你們解釋一下子:「念佛是誰」恰恰當當正在用心的時候,回過頭來一看,恰恰沒得心用;沒有心時,恰恰得用,用久了,恰恰也無。這麼一說,你們大概明白些。但是,我這麼說,還要你們工夫用到這裏才可以領會。不然,聽我說,你領會;或學來的領會,都是無用。何以呢?人家的于你有甚麼關系?譬如:出山門去揚州,路上有龍王廟、土地祠,有橋,有壩等等,走過的人,還不曉得嗎?學來的,聽人家說的,總不能一一實答。腳跟未著地那一種工夫的行處,與你們講一下子:恰恰有心用,恰恰無心知,總不出乎有心用、無心用。如何有心用?如何無心用?首先要知道我參的「念佛是誰」須是自己的;若是從人家來的,有心、無心都安不上。何以呢?「念佛是誰」是人家的句子,不是這一種工夫,對于有心、無心太遠,太遠!所以說安不上。要怎樣子才相應呢?首先要從自己心上發出一個不知道念佛是那個人,假若不把念佛的那個人找到,仍是苦海無邊;能可以把這個人找到,才可以出這個苦海。有這一種懇切、非辦不可的念頭,「念佛是誰」在這個地方,當然就有得用;這一個不明白,念念有得用,心心有得用,均是由自己心裏頭發出來;這就是自己行到的工夫,就是有了深入的工夫。若要聽到講,或者聽班首師傅講「念佛是誰」是甚麼人,要參;把它參通,找到這個人,苦海就可以出;參不通,這個人找不到,苦海不得出;你以爲是的,我們就參參罷!就在這麼的外面問問,這樣的參,不是昏沈,就是妄想。因爲你在外面用人家的,自己沒有事做,它當然要打妄想;心裏既無有懇切的用,要緊的用,用外面的,那裏會站得長呢?所以不是從自己心上發出來的,就是人家的;假若是你自己心上發出來的,當然有得用,還用不了。猶如借錢用一樣:自己沒有錢,要向人家借;自己有了錢,當然就不向人家借。自己有錢用,是個甚麼境況?借人家的錢,是個甚麼境況?故此說用人家的「念佛是誰」,不能算工夫;要用自己家裏的,才算工夫。所以說毫□之差,會有天地之懸隔。那麼,自己的工夫已經有得用,你還肯放手?當然一直向前用去,用的時間久了,你不是要歇一下子嗎?不由你歇下來,還是「念佛是誰」,要想放,放不掉;不要你去找它,它自己會念念不歇的追究,放也放不下來,提也不要提,工夫是一點不會間斷;有心也是用,無心也是用,完全不要你有心。能可以有這樣的工夫,才算你到無心用的時候。這一種無心,以何爲驗呢?就在我們日用中,工夫恰當時間,還有心去行、坐嗎?就如打抽解上架房去,正去的時候,跑起路來還有工夫,未揭蓋子還有工夫;拉褲子沒有工夫了!坐下來□而侗之,一齊下去了!你還曉得嗎?若要知道□而侗之下去,你是甚麼東西?「知道的!」你這一知,還許你是無心嗎?無心,不許知道的。何以呢?「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識識」。倘若揭蓋子你知道有「念佛是誰」,這樣就是有心。倘若揭蓋子不知道蓋子,「念佛是誰」有的沒有的也不曉得,這就無心。這麼一說,你們到又不知是有心好,無心好。何以呢?有心,還知道「念佛是誰」;無心,連「念佛是誰」也不知道。但是,這種有心、無心從何爲鐵證呢?要從你們心行上找出一個鐵證來,大家容易明了。如:你們從各人自己心裏提起一個「念佛是誰」來,這一提,工夫永遠現前,不要再提;或叁十年、二十年都是這一個,不曾有第二個。用久了,要想放下來歇一下子嗎?放下來,要問你放在甚麼地方?還找得到嗎?若要放下來,不知放在甚麼地方,沒有了;想再提,提起來,又有了,這就是有心。有心,是甚麼工夫?放下來沒有,就是滅了;提起來又有,就是生起來了;再放下,又滅了;原來就是一個生、滅心,一向直說有心,就是生、滅心。若無心用呢?就要你「念佛是誰」這一提,十年、二十年沒有第二個「念佛是誰」;要想放下來歇一下子,放下來還沒有離這個「念佛是誰」,歇下來還是這個「念佛是誰」。說:再提起來,同不要提,現成的;放與不放,歇與不歇,概在這個「念佛是誰」上,可以說是無心。無心以後的事,慢慢與你們講。──參!

  十二月初叁日開示(七七第五日)

  「有心用到無心處,無心不許有心知。」這兩句工夫話,你們能可以行到;對于這種工夫確實見到,那可算是到家的消息就快了,這一條路差不多到了盡頭。用功未到這裏,當然要說心;心,還是總名,略說還有叁種,就是:散亂心、有心、無心;大概用功人不出此叁種心,任你怎麼說,不能離開的。怎麼叫個散亂心呢?就是我們未用功以前,甚麼貪、鎮、疑、人我、業識、煩惱¨¨¨這一切的心,總稱一個散亂心。但是,你在這個散亂中的時候,不許你知道這許多散亂心;這一種心太多了,不能團結起來,猶如散沙一般,你看那些沙一個不結一個,就如我們的念頭似沙般本來散的,要捏成一團,是不容易的罷?容易!要久久的把它捏,捏不起也捏,非捏不可,你有這一種決志,就可以捏成功的;成了一團以後,一切的散沙收歸這一團:這是一個譬喻。會歸到我們的工夫上,最初不會用功,亦不曉得用功,無非在這個雜念紛飛中過日子;這一種雜念不須說,無非業識塵勞,善惡幻化;這許多雜念,都是世間業、生死業、天堂、地獄業。今天參「念佛是誰」,想把這個世間業、生死業的念頭歇下來,單單的用這一個出世間、離生死的「念佛是誰」,初初不容易做到,如那散沙想捏成一團一樣;久久參,久久用,散亂的雜念就會少了;再久,就會沒有,只有一個「念佛是誰」,就如散沙被捏成一團一樣。那許多散亂心收歸這一個「念佛是誰」,這一個「念佛是誰」就是有心。有心,向前見到散亂心,向後見不到無心。何以呢?你要是沒有用功,當然不知道有心,散亂不散亂,一概由「有」。今天要用功,提起「念佛是誰」來,妄想就來了;照這樣看來,用功時才知道以前那樣的散亂念頭。今天見到以前散亂的境況,就是這一個「念佛是誰」的有心見到的散亂心;現在的有心亦複看見。譬如:一個人在強盜窩裏,出身就是強盜,只知道想法子搶人家、盜人家,他不會回頭想想:「我是一個強盜。」沒有這句話,一定要教他離開強盜窩子,他才曉得:「不對!我以前是做強盜。」以後當然不肯再作搶盜事。就等于未用功以前,不知是散亂心;「念佛是誰」用一下子,才知道從前的散亂心不好,一定要用功。爲甚麼說有心不許見無心呢?猶如:這個強盜知道不好,不去再做,還要離開他們的窩子遠遠的才行,何以呢?若要不離開他們,你想做好人,不行!因爲,給從前同是做強盜的看見,還要你去做;你不去,人情不得來,他也不由你。你能離開他們遠遠的,這一班強盜見不到你,當然無事;假使你被他們見到,你這個好人不能做;能可以離開強盜不見,你才可以爲好人。那麼,無心猶如好人,若要知道他是好人,你這個能知道的,又是強盜,所以無心不許有心知;如有心知,就不許你是無心。那麼,你們現在大家都是有心的時候,無心的工夫大概沒有到,亦不能說是散亂心,這是實際上的話。若要說你們還是散亂心,那就是委屈你們;縱有一位、二位是散亂心,不要去說他。我們單說現在這個有心:「念佛是誰」提起來,妄想又翻出來,已經有了妄想,當然就有妄想的相貌;翻上海的妄想,上海就現出來了。今天教你們參「念佛是誰」是甚麼人,要你們反問爲甚麼有一切相?空相,實相,非空非實相,亦空亦實相,概皆沒有。教下的言句,或真如,或一真法界等等;宗下不言這一種,「念佛是誰」無一切相。我再說點你們聽聽,要你們容易知道這一種工夫的程序:以前「念佛是誰」提起來,妄想也有,業障也有;漸漸的,妄想也沒有了,業障也不出來了,工夫是不斷的有得用;再純熟,再成片,就可以落堂自在。你到這時,我教你把工夫放下來打個妄想,你說:「好的!你教我放,我就放下來。」打妄想,打了半天,打不起來。那麼,我教你,若是上海、南京太遠;高□寺的妄想打打也好:寶塔未成功,大殿太小了;這是最近的,你試想想!但,總是想不起;純是「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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