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辭典之一。睦庵善卿,號睦庵,字師節。俗姓陳,東越(治今福建省)人。生卒年不詳,曾訪道諸方。元符中(1098—1100),以母老不忍遠遊,而歸省鄉裏。詳見《佛光大藏經·禅藏·雜集部·祖庭事苑》第1~2頁。
[101]魚袋,乃官員章服所佩之物,唐永徽二年(651)定製,中央五品以上官員隨身佩魚符,以明貴賤,應征召。其製左二右一,太子用玉,親王用金,百官用銅,皆題姓名于上,並以袋盛放之,故稱。宋承唐製以金銀飾爲魚形,盛以袋,不再作爲符契。宋太宗雍熙元年(984)以魚袋賜近臣,此後內外升朝文武官皆帶,凡服紫者飾以金,服绯(大紅)者飾以銀,京官、幕職州縣官賜绯、紫者也帶,故有賜“绯魚袋”之說。呂夏卿在宋英宗時,任尚書度支員外郎直秘閣兼充史館檢討,掌修國史等事務,故賜有“绯魚袋”。
[102]“公案”一詞是禅宗的借用語,本指官府之案牍,禅宗借用它專指前輩祖師的言行範例,作爲判斷是非、衡量迷悟的准則。如叁教老人《碧岩錄序》中說:“祖教之書謂之公案,倡于唐而盛于宋,其來尚矣。二字乃世間法中吏牍語。”禅師們在勘驗學人對禅的宗旨是否已經領會時,往往取公案加以參照。廣義地說,禅宗祖師的“上堂”所發表的看法(話頭)是公案,師徒間、弟子間的“機鋒”(機鋒語句)、現存的全部禅師語錄,也都是公案。公案並非兩宋禅的發明,在唐代,“公案”一詞就已經出現于禅門之中。黃檗的《傳法心要》說:“若是個丈夫漢,看個公案。”但只有到宋代,才出現了公案的大量運用。
[103]《禅林僧寶傳》卷十一《重顯傳》,第514頁。
[104]“繞路說禅”出自圓悟克勤《碧岩錄》卷一,如中說:“大凡頌古,只是繞路說禅。”《大正藏》卷48,第141頁下。
[105]禅宗“不立文字”的說法,詳見前注。“教外別傳”的說法大至在中唐時才出現,以顯示禅宗有意立異于義學各派的宗教精神。所謂“教”,指翻譯、闡釋、研究、講授佛教經典的各教派,即所謂義學各派。按禅宗的邏輯,“教內”所傳佛旨,均是語言文字,因而是第二義,而“教外”所傳佛旨,直指人心,無須語言文字,才是真正的第一義。因此禅宗內有很多禅師大倡“不立文字,教外別傳”。
[106]在宋代大量燈錄、語錄編撰盛行。此時稍有名氣的禅師都有語錄問世。兩宋叁百年間,傳世的禅宗語錄數量相當龐大,據《大藏經》、《續藏經》、《禅宗集成》等典籍收錄,宋代語錄共有百多家,數百卷,如果按照宋人文集中的語錄序來統計,則數量更爲驚人。與此同時在宋代燈錄的編撰也極爲盛行。宋代最早的一部大型燈錄編于景德年間(1004—1007),故稱《景德傳燈錄》。之後陸續又有《天聖廣燈錄》編于仁宗天聖七年(1029)、《建中靖國續燈錄》撰于徽宗建中靖國元年(1101)前兩部大型燈錄的問世。宋時大量燈錄、語錄的編撰與盛行,使語言文字如決堤開閘、懸河瀉水不可收拾,促使宋代禅宗的性格和作用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對宋代文字禅的興盛無疑有很大推動作用。
[107]所謂重文抑武指“興文教,抑武事”,崇尚文治重用文臣,獎勵儒術。參見司馬光《稽古錄》卷十七;《長編》卷十八“太平興國二年正月”條,點校本(叁),第394頁。
[108]在宋代太祖、太宗以下趙宋諸帝,除宋徽宗一度命令佛教和道教合流,改寺院爲道觀,並使佛號、僧尼名稱都道教化,對佛教僧侶限製較嚴,但不久即恢複原狀外,他們大體基本上都延續了對佛教采取利用、扶植的這一政策。
[109]在宋代如楊億、李遵勖、王安石、張商英、張方平、黃庭堅、蘇轼、程頤等官僚士大夫無不與禅僧交往甚厚,談禅說偈,探求佛法,棲心禅寂。宋士大夫參禅學佛,對宋代文字禅的流行,其影響也是不可低估的。
[110]楚圓:《汾陽無德禅師語錄》,《大正藏》冊47,頁615。
[111]關于代別、別語,詳見杜繼文、魏道儒著《中國禅宗通史》,江蘇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388頁。
[112]指參谒首山省念禅師,省念(926—993)乃臨濟下四世。山東萊州人,得法于風穴延昭(896—933),曾住持首山道場,故人稱首山省念禅師。
[113]《五燈會元》卷十一,第684頁,雲:“問“百丈卷席”意旨如何
山曰:“長袖拂開全體現。”曰:“師意如何
”山曰:“象王行處絕蹤迹。”師(善昭)言下大悟,拜起而曰:“萬古碧潭空界月,再叁撈漉始應知。””
[114]以上參見《禅林僧寶傳》卷叁,第498頁。
[115]《汾陽無德禅師語錄》又名《汾陽善昭禅師語錄》、《無德和尚語錄》,“無德”是善昭的谥號。由門人石霜楚圓集,分上、中、下叁卷。成書于宋建中靖國元年(1101),元至大四年(1311)重刊。今收錄于《大正藏》卷47、《續藏經》第120冊。
[116]《禅林僧寶傳》卷叁,第498頁載:石霜楚圓(986—1039),全州清湘(治今廣西全州縣)人,嗣法于汾陽善昭,曾住持潭州(治今湖南長沙)石霜山勝利寺達七年之久,故人稱石霜楚圓。于宋寶元二年(1039)示寂,谥號“慈明禅師”。
[117]楚圓:《汾陽無德禅師語錄》卷中,《大正藏》冊47,頁613。[118]道原:《景德傳燈錄》卷叁《第二十八祖菩提達摩傳》,《大正藏》冊51,頁219。
[119]楚圓:《汾陽無德禅師語錄》卷中,《大正藏》冊47,頁607。[120]《景德傳燈錄》卷叁《第二十八祖菩提達摩傳》,《大正藏》冊51,頁219。
[121]明河《補續高僧傳》卷六《汾陽昭、葉縣省、神鼎堙叁禅師傳》,《高僧傳合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648頁。
[122]參見受登磐譚撰《茕絕老人頌古直注序》中說:“禅宗頌古,有四家焉,天童(正覺)、雪窦(重顯)、投子(義青)、丹霞(子淳)。”《續藏經》第二編甲第二十二套,第115冊,第253頁。
[123]文益:《宗門十規論》,《續藏經》第二編甲第十五套,第120冊,第882頁。
[124]《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2。
[125]《明覺禅師語錄》卷一,第288頁。
[126]《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4。
[127]萬松行秀(1106—1246),元代曹洞宗著名禅師,河內(治今河南洛陽一帶)人,得法于雪窦如滿(1136—1206),後返回邢州(治今河北邢臺)淨土寺,在寺旁建“萬松軒”,由此有“萬松”之號。曾著《從容錄》、《祖燈錄》、《四會語錄》等。
[128]耶律楚材(1190—1243),元代居士,也作劉楚材,字晉卿,法號從源,號湛然居士,萬松行秀的弟子。曾爲行秀《從容錄》作序,有《湛然居士集》。
[129]萬松行秀:《評唱天童從容庵錄寄湛然居士書》,《大正藏》冊48,頁226。
[130]詩壇李杜,指李白(701—762)和杜甫(712—770),二位皆唐代大詩人。
[131]《雪窦頌古直注》又稱《茕絕老人頌古直注》,是茕絕老人對雪窦頌古的诠釋。由明代道霖編,收錄于《續藏經》第二編甲第二十二套第115冊。
[132]《景德傳燈錄》卷叁《第二十八祖菩提達摩傳》,《大正藏》冊51,頁219。(《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0。)
[133]《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1。
[134]《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0。
[135]《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1。
[136]《五燈會元》卷七,《德宣鑒禅師傳》,第374頁。
[137]守堅:《雲門匡真禅師廣錄》,《大正藏》冊47,頁563。(《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5。)
[138]《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6。
[139]參見李杏村:《禅境與詩情》,東大圖書公司1994年版,第26頁:“一即七,七即一,一本散爲萬殊,萬殊仍歸一本。放之則彌六合,大而無外,故言“上下四維無等匹”;卷之則退藏于密,萬法歸一,一也不立,故言“去卻一”。”程兆熊:“七是多,去了一就是多,“多之爲美”,多則萬象森然。于是“日日是好日”,便是華嚴世界。”見《禅學論文集》第2冊,第308頁。張漫濤主編《現代佛學學術叢刊》,大乘文化出版社1997年版。
[140]參見李杏村:《禅境與詩情》,第26頁:“禅家悟證本體自性,與天地同體,與大化冥合,是以水流花開,鸢飛魚躍,不出天地造化之機,自與本原心性相應,故言“徐行踏斷流水聲,縱觀寫出飛禽迹”。”
[141]同上書,第28頁。
[142]《明覺禅師語錄》卷二,第328頁。
[143]《明覺禅師語錄》卷五《祖英集》,第469頁。
[144]語風圓信、郭凝之:《金陵清涼院文益禅師語錄》,《大正藏》冊47,頁591。(《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7。)
[145]《碧岩錄》卷一,《大正藏》冊48,頁147。
[146]五位君臣,乃曹洞宗五位說之一。指君、臣、臣向君、君視臣、君臣道合的五位。君相當于理,臣相當于事。曹洞宗立此君臣五位,是用來表示色、空,理、事之間的關系。詳見楊曾文《唐五代禅宗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519頁。
[147]“四料簡”也作“四料揀”,即奪人不奪境、奪境不奪人、人境俱奪…
《雪窦重顯禅師及其頌古禅風(法緣)》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