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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屆:禅與心腦的體驗(妙華法師)

  禅與心腦的體驗

  妙華法師

  

  今天下午我給大家作佛學講座的題目是"禅與心腦的體驗"。之所以要選這樣的題目,是由于我在長期的弘法與教務工作當中,接觸了方方面面的不少人,通過經驗的積累及對社會的透視,我發現當今時代人的心理疾病是非常普遍的。有大量的醫學資料表明,在大專院校中,以人大、北大的學生作爲調查對象,發現患有人格分裂症的概率達到了15%--20%。醫學報對杭州市民的調查也發現,在杭州流動人口當中心理疾病的量度達到人格分裂症的概率是10%--15%。這就說明了在當今這種轉型時期的社會當中,從小學到大學、從家庭婦女到社會在職人員所面臨的各種各樣的社會壓力是巨大的,這也是工業社會與商業社會普遍存在的問題。但是我國的心理醫生和其他國家相比是非常稀缺的,在國外每一百個人當中有5至6名心理咨詢醫生,而我國每一萬人當中才有1到3人。由于這樣的原因,我認爲佛學也應該對人類進行關懷,于是我就選定了這個題目來給大家作一演講。

  (一)、禅定有利于人的修養

  人在社會生活當中是要有修養的,就像我們買了一部新車,只有去好好保養它,才能長時間地安全行駛;而如果不能好好地保養它,則會很快出問題。我接觸了一些很有成就的人士,發現他們的人格修養表現在他們的人格魅力上,可以說是光芒四射的。有很多的科學家、哲學家、文學家及社會高層領導,他們的成功與修養成正比的關系。而在和普通大衆的接觸當中,就發現他們經常陷于人我是非、爭鬥、矛盾等一些紛爭之中,這是與人的社會修養沒有提高相關系的。基于這樣的前提,我認爲佛教當中的禅定有利于人的修養的提高,而且它是可以觸摸得到的。具體講是通過冥想、靜坐、禅定,一方面使我們達到身心一致,另一方面也使我們心腦達成一致,還可以使我們的內分泌趨于正常化。在社會活動當中,有很多人的情緒非常焦躁、浮動,我們在茶館、飯店、車船碼頭及朋友聚會處,都會發現這種焦躁的情緒彌漫在人群當中。

  我認爲通過長期禅定的修行、修習,非常直接地有利于人修養的提高。首先表現爲明理,一個修行禅定的人,學會了冥想、靜坐、禅定,最基礎的就是可以明理。不論他是聽人講話時,還是在看書、做事時,他的心能致于一境,能屏除外緣,而把他的心聚集在某一點上,能抱著一種非常甯靜的心態,把某一件事情善始善終地做好。而一個沒有通過禅定修行的人,他在做事時,往往容易朝叁暮四、虎頭蛇尾。爲什麼禅定的修行可以達到明理的程度?這涉及到佛教的戒、定、慧叁學。定的狀態就像高山的流水一樣,它在山則清,沒有受到外界的汙染;積淵爲潭,能夠印照外界的萬事萬物。人的心通過禅定的修行就能達到山澗清流的作用,是一種很淨化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我們去讀書或者思維某一深奧的道理,就能容易體貼入微;而如果我們以散亂的心,對像佛教人生觀等非常抽象的道理則很難達到通透、融會貫通的程度。因此,我認爲通過禅定的修行,可以使人明理,它內化爲心的安詳,外化爲社會的修養。

  由于人的惰性,導致我們修行禅定的過程是很困難的,就像以前夏令營在這裏坐在地上聽講座,頭一個小時還可以,後一個小時則身心分離,心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根本就管束不了自己。通過禅定的訓練,使我們可以達到製心一處,佛經裏講:"製心一處,無事不辦。"我們可能很羨慕那些取得社會成功的人,其實在他們成功的背後,他們有著如高壓槍般的心的力量,他們放棄了很多東西,並且按自己的目標始終如一地去做,能夠達到製心一處。在日本的中小學校,有很多學校在課間十分鍾休息時,采取了靜坐的方式,這是非常有效的休息。人的心是可以訓練的,通過訓練使我們的心達到製心一處的程度。嚴格地講,人在青少年時期的差別不是很大,除個別人是天才之外,差別只是在學習的品質上面,由于他的學習品質很散亂,管不了自己,當獨立的任務交給他時就沒法完成。

  通過修習禅定,還可以使我們達到心身統一。當我們身體坐在講堂時,我們的心也應可以透過語言文字而領會到一種思想的本質。人之爲人或者說人類社會發展經驗的積累是以文字方式表現出來的,如果缺乏這種能力,這個人的智慧是受到局限的,因爲他只能去直接獲得經驗,而不能間接獲得經驗。心身的統一也是可以通過訓練達到的,最後表現爲心對事物空性的認識,和身體對空性的靈動的體驗。那麼外在的事物對你來說就像隔著一塊玻璃一樣,雖然有成千上萬的人坐在眼前,但各種東西都無法擾亂你的心。在藏傳佛教中,有一個法門叫"涅槃道大手印",它告訴了人們修定的一些方法,最終到達身安穩、口安穩、意安穩。這個法門很好,它很現實,強調的是即身成佛,對今天所提倡的人間佛教是非常有借鑒意義的,這叁個安穩就是通過禅定來達到的。

  所謂意安穩,就是心的安穩,如果我們對物質世界和有情世界不能夠從理論上了解它的規律,我們就不可避免的會患得患失,這就是我們普遍的不安穩心態。因此我們要認識事物的規律,佛教裏把這種理論認識叫教下,是可以言說的。我們的心對空性的體悟達到一定積累,就會使我們遠離紛爭與得失,這時的心態就是意安穩,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心態好,即身心與法相適。

  在過去儒家教育的背景下,要求國家公務人員或一個家庭成員,"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就是通過對身體的糾正來端正人的心,所謂身正則心正,一個正氣浩然的人的舉止必然也是非常規整的。由于當今社會有各種各樣的享受條件,使我們身體處于一種舒適的狀態,但卻失掉了我們應有的心態,身安穩在社會生活當中也體現爲一種修養。比如你和別人談生意時,你的目光是東張西望,一會兒呼機響了,一會兒又想到幹別的事情,那麼人家就會認爲你的修養很差,或者說你沒有誠意,你不能專注別人的觀點。

  語安穩表現爲心口一致,把心裏悟透的道理能用准確的語言表達給對方,這不僅僅是個技巧的問題,更是通過對禅定的修煉來完成的。哪些話當說,哪些話不當說,在這個話出口時用什麼語言組成去表達,也是通過修行禅定來完成的,我們在打坐時,不會去講話,必然要靜語、調整身體,使身體達到行如風、坐如鍾、臥如弓、站如松的效果。這在叢林中那些長期在禅堂裏的老修行人就是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我們在和他們接觸時就發現,他們的身教大于言教,他們從不講無根語。沒有根據,來路不明的話,他們從來不說,尤其在正規的場合,他們總是把內心獨到的體驗講給別人。像我們看到的一些老和尚的開示,常會感覺到是針對自己的問題來講的,那是因爲他們確實通過禅定的修習達到了意安穩、身安穩和語安穩,不僅在文字上讓我們感到貼切,而且體會到由于他們的心安穩外化爲語言的安穩。所以,我認爲在社會生活當中,可以通過家教、社教和文化訓練的方式,來提高自己的修養,但來得最直接、最快的是通過對禅定的修行,來完成我們的自我修養。

  在當今這個紛繁複雜的社會裏,我認爲最好的保養自己的方法,就是每天抽出10分鍾、30分鍾去冥想、靜坐,修習禅定。當然禅定有四禅八定,那是很高的層次,但每天最少要抽出些時間學習靜坐。我可以舉出大量的事例:曹雪芹專門修習靜坐,這可以通過很多資料來證明的;蒲松齡有一個專門修習靜坐的精室,有人講他寫的《聊齋》裏面有很多鬼神之事是由于他有通神的本領;魯迅也有靜坐的習慣。我們翻看許多偉人的資料,就會發現他們事業的成功總是與心的修養密切相關,沒有一個人是脫離了心的修養而單獨獲得成功,尤其是在科研、社科、修道等方面。所以,現代人一定應當把它視爲與穿衣吃飯一樣,是與自己的生活緊密地結合在一起的,這樣一定會大有益處的。

  二、通過禅定的修行所獲得的定力可以改良性格

  現在有人提出對普通人講性格決定命運,對決策者講思想就是命運,一個決策者的思想決定了一群人的命運。這是一個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一個人性格的養成是由量變到質變,性格所影響到的前途也是由量變到質變的。作爲一個決策者必須是一個優秀的思想家,一個企業的領導缺乏思想,這個企業是沒辦法發展的。所以我們要重視人的性格的改變,由此把握好自己及群體的命運。

  佛教將性格稱爲業習,“業”是業力,“習”是習氣毛病。一個人如何想、怎樣做,完全是由人的熏染得來的。我們會受到家庭教育、社會教育、文化教育,也包括遺傳在內的影響,盡管還沒有醫學研究證明父母的性格可以遺傳給子女,但從社會考察角度發現,父子之間的性格有某些相似之處,有的表現得很接近,有的則表現得較模糊。佛教並不相信命定論,不認爲人的命運是天定的,不認爲人的命運是屬命的,只是說一個人身口意叁業的熏染與養成會影響後來性格的發展趨向,後來的性格又反複熏染人的思想與行爲,它是交叉往複、來回熏染的。人在單獨時,性格是難以表現的,只有與社會發生接觸時,性格才能表現出來。

  修習禅定實際是在改良我們的心態,修習禅定的過程也是糾正我們身體行爲的過程。通過修習禅定,增加我們的定力,這是直接的結果。由于我們有了定力,在遇到突發事件時,馬上就會有一個"我"在提醒自己該不該做什麼。有些人由于沒有定力即使把忍字刻在手臂上,但碰到突發事件時,還是破口大罵,大打出手,自己難以製約。由此可見,長期禅定修行産生的定力,能改變我們的性格,當然,像和霭、坦然、清純這樣好的性格是可以保留的。我們受到社會上不好的染汙很多,導致我們有很多不好的性格,需要去檢查、反省。但現代人的生活就像很多人同時開著車駛入高速公路,只能加快速度而不能停下來,使得我們觀察、反省自己的工夫很缺乏,往往是自己知恩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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