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大品第十六:(有十经)(第五后诵)
加楼乌陀夷牟犁破群那跋陀阿湿具周郡优婆离
调御痴慧地阿梨咤嗏帝
(加楼乌陀夷经、牟梨破群那经、跋陀和利经、阿湿具经、周那经、优婆离经、调御地经、痴慧地经、阿梨咤经、嗏帝经。)
一九二、加楼乌陀夷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乌陀夷思念世尊之恩深,而赞断过中午之食.佛即为之印可,并深诃不顺此戒,而谓为小事的话,就如痴蝇那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鸯伽国中,和大比丘众都俱在,乃往至于阿惒那(邑名),而住在于揵若精舍(结发外道的精舍之名)。
那时,世尊过于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着衣持钵,进入于阿惒那,去行乞食。食事完毕,在于中午之后,就收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着在于肩上,往至于一树林,欲作昼经行(欲作饭后的休息)。尊者乌陀夷(善能劝导,福度人民第一),也过了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之时,着衣持钵,进入于阿惒那,去行乞食。食事完毕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着在于肩上,随侍在于佛后,而作如是之念:如世尊现在将作昼行的话,我也要到了那个地方去作昼行。
于是,世尊进入于林中,到了一树.下,敷尼师檀(坐具),而结跏趺而坐。尊者乌陀夷也进入其林,在离开佛陀不远处,在于一树下,敷其尼师檀,结跏趺而坐。那时,尊者乌陀夷独在于静处,燕坐而思惟,其心乃作如是之念:世尊为我们多所饶益,善逝为我们多所安隐。世尊教导我,使我除去众苦之法,使我增益于乐法。世尊对于我,乃除弃了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增益无量的诸善妙之法。
尊者乌陀夷就在于晡时(申、夕时),从其燕坐起来,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垂告而说:「乌陀夷!你不会有所缺乏,为安隐快乐,气力如常吗?」尊者乌陀夷白佛说:「唯然!世尊!我并没有所缺乏,乃安隐快乐,气力如常啊!」世尊又问说:「鸟陀夷!你是怎样的没有所缺乏,而安隐快乐,气力如常的呢?」
尊者乌陀夷回答说:「世尊!我独在于静处,燕坐思惟,心乃作如是之念:世尊为了我们,而多所饶益,善逝为了我们,而多所安隐。世尊教导我,使我除去众苦之法,而增益安乐之法。世尊对于我,乃除弃了我的无量恶不善之法,增益无量的诸善的妙法。世尊在于往昔之时,曾经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当断过中食(过中午不食)。』世尊!我们听后,乃不堪不忍,不欲不乐(不能依佛命,不能不食非时食-过午之食)。那个时候如有善信的梵志、居士到了众园(精舍)来广施作福的话,我们就会自手去受其食,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其食,善逝却教我们绝其食。又作如是之念:『此大沙门不能消食。』然而我们乃对于世尊的威神妙德,敬重不堪(非常的敬重),因此之故,我们乃断中后之食(过午不食)。
其次,往昔之时,世尊曾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该要断夜食(夜间的非时食)。』世尊!我们听后,乃不堪不忍,不欲不乐。在于二食之中,为最上、最妙、最胜、最美的,然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除此食,善逝却教我们绝除此食。又作如是之念:『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对于欲及欲之对象物,过度的消灭)。』世尊!在往昔之时,有一居士,多持种种净妙的饮食,还皈其家,而敕其家内之人说:『你们受这些物,把它放在于一处,我当会尽共集会,而为夜食,并不是为朝中之食。』世尊!如果在于诸家庭当中,施设为极妙最上之食的话,就唯有夜食。而我们都为朝中之食。然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此食,善逝却教我们绝此食。又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然而我们对于世尊的威神妙德,乃敬重不堪,因此之故,我们乃断绝夜食。
世尊!我又作如是之念:如有比丘,在于非时入村去行乞食的话,或者会逢遇贼徒之已作业,或还未作业,或者会遇虎遇鹿,或者会逢遇虎与鹿,或者会遇豹遇熊,或者会逢豹与熊,或者往如是之处,或者会逢恶象、恶马、恶牛、恶狗,或者会值蛇聚,或者会得人之掷块,或者会得人之杖打,或者会堕在于沟渎,或者会堕在于厕中,或者会乘卧牛,或者会堕入于深坑,或者会入于刺中。或者观见空家(一看为无人之屋),而进入于如是之家,如他进入后,有女人看见他,或者会呼叫你,叫你和她共行恶不净之行。
世尊!往昔之时,有一位比丘,在于夜闇而有微雨(天降毛毛的细雨),有睒睒的掣电,在于其非时而行入他家去乞食,其家的妇人在于那时出外去洗荡食器,在那个时候,那位妇人在于电光中,遥见那位比丘,以为是鬼,看见后,即起惊怖,身上之毛都倒竖起来,而失声大呼,即便堕娠(流产),而作如是之语:『尊是鬼!尊是鬼(你是鬼)!』这时,那位比丘对那位妇人说:『妹!我并不是鬼,我是沙门,现在来乞食的。』那时,那位妇人就恚骂比丘,至苦至恶(毒骂一番),而作如是之语:『使这位沙门命根早断!使这位沙门的父母早死!使这位沙门的种族绝灭!使这位沙门腹裂破坏!秃头的沙门,以黑自缠,无子而断种。你宁可持利刀自破其腹,也不应非时而夜行乞食。咄!(愚痴人),你此沙门乃堕我的娠。』世尊!我回忆那种事时,使生欢悦。世尊!我由于此欢悦,遍充而满体,正念而正智,而生善,而止息,而乐定。世尊!我由于此定遍充满体,而正念正智。像如是的,世尊!我乃无所缺乏,安隐快乐,气力如常。」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乌陀夷!你现在并不像那位痴人,对于那位愚痴的人,我乃为之而说:『你们应当断此。』(指夜食)。他乃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一件,何足断之(为甚么值得断它呢)?而世尊现在教我断此事,善逝令我绝此事。』也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
他于是,乃不断此事,他但对于我,生起不可、不忍(对我怀有不满之念),以及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戒律的人,也为他而生不可、不忍。乌陀夷!那位愚痴之人所缚结的,乃极为坚,极为牢,为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犹如有蝇,被涕唾所缚,牠在其中,或者会苦,或者会致于死那样。乌陀夷!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只蝇被所缚的,乃为不坚不牢,不会转增转急,可以断绝的,定会得以解脱其缚的』,如这样说的话,为正说与否呢?」
尊者乌陀夷白佛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蝇被涕唾所缚,牠在于其中,或者会苦,或者会致于死的。因此之故,世尊!那只蝇被所缚的话,就为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能断绝,不能得以解脱的。」
佛陀说:「乌陀夷!对于那些愚痴的人,我乃为他而说:『你们应断此事。』他们却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何足断它?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它,善逝却令我们绝它。』也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他不断绝此事,他但对于我而生不可、不忍(怀于不满),以及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为他而生不可、不忍。乌陀夷!那位愚痴的人所缚结的,乃极为坚,极为牢,转增转急,不可能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如有族姓
子,我为他说:『你们应断此事。』他并不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现在却教我断此事。善逝却令我绝此事。』也不会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因此之故,他便断绝此事,他不会对于我而生不可、不忍,以及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者,也不会被他而生不可、不忍。乌陀夷!那位族姓子所缚结的为不坚不牢,不转增转急,而可以断绝,而则得解脱。乌陀夷!犹如象王,其年已至于六十,而以为憍傲的摩诃能伽(大象),其牙足体具,筋力炽盛。牠如被所坚缚之时,如果努力的转身的话,那些坚缚之物,就便会断绝,而会还归其本处。乌陀夷!如有人作如是之说:『那只大象王,年已至于六十,而为憍傲的摩诃能伽,牙足体具,筋力炽盛。然而牠被缚乃为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能断绝,不能得以解脱。』的,这是否为正说吗?」
尊者乌陀夷白佛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那只大象王年已六十,而为憍傲的摩诃能伽,其牙足体具,筋力炽盛。牠虽被所坚缚,但是如努力转身,则那坚缚,就便会被断绝,而会还皈其本处的。世尊!因此之故,那只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为憍傲的摩诃能伽,其牙足体具,筋力炽盛,牠所被缚的为不坚不牢,不转增转急,而可以断绝,就得解脱。」
佛陀说:「如是!乌陀夷!对于那些族姓子,我曾经为其说:『你们应断此事。』他们并不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有甚么值得断灭它(何足断之)?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除此事,善逝却令我们断绝此事。」也不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他们就听我的教诫而断绝此事,他们并不对于我而生起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对于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不被他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乌陀夷!那些族姓子之所缚结乃为不坚不牢,不会转增转急,而可以断绝,就因此而得解脱。乌陀夷!如果有愚痴的人,我为他说:『你们应断此事。』他们就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有甚么值得断绝它呢?而世尊现在却教我断绝此事,善逝却令我绝灭此事。』也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他们不断灭此事,他们但对于我而生起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其余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被他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乌陀夷!这些愚痴的人所缚的极为坚极为牢,为转增转急,不可以断绝,不可以解脱。
乌陀夷!犹如贫穷的人,没有钱财,也没有势力。他有一位妇人,其眼睛又盲瞎,丑的不可令人喜爱。唯有一栋房屋,已崩坏,而有穿漏(到处都为破洞,会漏雨),而被乌鸦鸟类所栖息,已弊坏而不可以居住。有一只床,也是破败折坏,弊不可以卧。止有一瓶,也是缺坏而不可以充用。他看见比丘食事完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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