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卷第四十
一五七、昙芦园经第十六(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鞞兰若的梵志讲说四禅,以及忆宿命智通、生死智通、漏尽智通,和不痴之法等法。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鞞兰若村,住在于昙芦园之中。
那时,有一位鞞兰若的梵志,已年耆宿老(老年尊德之人),其寿命将欲过去,生命将于欲垂尽,享年已为一百二十岁,都拄杖而行。他在中午以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当他在于佛前时,乃倚杖而立,而白佛说:「瞿昙!我听说沙门瞿昙你,年纪极为幼少,为新出家学法的人,而如遇有名德的沙门梵志之亲自来讲时,你都不礼敬他,也不尊重他,更不从座起来,不请人坐下来。瞿昙!此事,实在是大大的不可以啊!」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我始终并不看见过有一位天,以及魔王、梵天、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所谓自来诣此,而能使如来礼敬尊重,而使如来从座而起,使如来叫他坐下来的。梵志!如果有人来诣,而欲使如来礼敬尊重,叫如来从座而起,叫如来请其坐下的人,那个人,必当会头破七分的。」梵志又说:「瞿昙!你实在是无味的人(无味色,为怠慢,没有人情味的人。)」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有一种事令我无味的,然而不如你所说的。如果说有色味、声味、香味、触味的,那些一切的一切,都已被如来的断智,而绝灭,而拔除其根,终究不会再生(如来已不被一切味所扰),这叫做有一种事使我为无味,然而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无味。」梵志又说:「瞿昙!你是无恐怖的人(无动于心的人,不受用色声香味触的人)。」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有一种事,使我为无恐怖的,然而不是如你所说的那种义。如果说有色的恐怖,有声、香、味、触等的恐怖的话,那些都已被如来的断灭之智绝灭了,已经被如来拔除其根,终究不会再复生的了,这叫做有一种事,使我无恐怖,然而不像你所说的那种无恐怖。」
梵志又白说:「瞿昙不入胎(已不入于胎,而离胎的人)。」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有一种事,使我不入于胎,然而并不是如你所言的那样。如果说有沙门、梵志,其当来的胎床(应降生在母胎内的原因,基母),已被断灭之智而绝灭,而拔除其根,而终究不再复生的话,我就说他,已不入于胎了。如来的当来的胎床,已被如来的断灭之智绝灭,已被如来拔除其根,终究不会再生,因此之故,使我不入于胎,这叫做有一种事,使我不入于胎,然而不是像你所说的那种不入于胎的道理。」
佛陀并启示他而说:「梵志!我对于此众生之由于无明而来,以无明而为乐,被无明所覆盖,被无明之卵之所裹等事,我乃首先观察于法,我对于众生来说,乃最为第一的。犹母鸡之生卵那样。牠或经过十天,或十二天,都随时思念其卵,都随时覆盖其卵,都随时温暖其卵,都随时拥护其卵。他在于后来之时,鸡子(未出生的雏鸡)假若有放逸,则对于其中已有鸡子的,或者就会用口嘴,或者会用足爪,来啄破其卵,使雏子安隐而自出来,牠对于鸡子就是最为第一的。我也是像如是的,我对于此众生之由于无明而来,以无明而乐,被无明所覆,被无明之卵之所裹等事,我都首先观察其法,我对于众生,乃最为第一的。
梵志!我曾经执持蒿草,到了觉树(菩提树)之下,将蒿草布敷在于其树下,就把尼师檀(坐具)敷在于其上面,然后在那里结跏趺之坐。我当时,都不破坏正坐(端坐不动),誓愿必至于漏尽,方起此座。我不破正坐,誓愿要至漏尽方休,就这样的正坐后,乃离开欲念,离开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初心缘于禅为觉,细心分别禅味叫做观),而离开生欲界之欲恶之法,而身心凝静而生喜乐,而逮得初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获得第一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之居,乃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没有怖畏,安隐快乐,令我升上涅槃的第一步(得初禅,离生喜乐地。)
又次,梵志!我的觉与观已息(离开初禅的觉观的动散),已内静一心(摄心在定,澹然凝静),已没有粗觉与细观,而由定而生喜与乐(生胜定喜乐。如人由暗室出来,看见日月光明那样的朗然洞彻)。我已逮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获得第二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居,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没有怖畏,安隐快乐,令我升上涅槃的第二步(得二禅,定生喜乐地)。
又次,梵志!我进而离开喜欲(离二禅之喜之踊动),而于以舍弃,而无求,而游止于其申。正念正智,而身觉乐(摄心谛观,泯然入定,得胜妙之乐)。有所谓那些圣者所说的圣者之所舍、所念、乐住、空,而逮得第三禅,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乐住增长,徧满于身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获得第三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能得安乐而居,是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无怖畏,安隐快乐,使我升上于涅槃的第三步(得三禅,离喜妙乐地)。
又次,梵志!我进而乐灭、苦灭,喜、忧之本都已灭(舍二禅之喜,及三禅之乐,心无憎爱),已不苦不乐,舍、念都清净(一念平等,清净无杂,空明寂静,万像皆现),已逮得第四禅,成就游止于其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获得第四增上心,就在于现法当中,得安乐之居,乃容易而不难得,乐住而无怖畏,安隐而快乐,令我升上于涅槃的第四步(得四禅,舍念清净地)。
又次,梵志!我已经得到如是的定心,已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之心,而觉忆宿命智通作证(心转向于宿住随念智)2我乃有行有相貌,我忆起本来无量的时劫的往昔,所经历的,所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的成败劫当中的,那些众生,名叫某某的,他的往昔的更历等事。同时,我曾经生在于那些地方,是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姓与名),如是之生,如是之饮食,如是的受苦乐,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寿终等事(从生至死,其生活的过程的一切)。我忆起在此死后,转生于彼,在彼死后,又韩生于此,而生在于此的我,乃如是之姓,如是之字,如是之生,如是之饮食,如是之受苦乐,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的寿讫等事。这就是所谓我于那时,于初夜(下午五点至九点),得此第一明达,由于本来没有放逸,而得乐住于远离,修行、精勤,所谓无智已灭,而智生,开昏已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也就是所谓忆宿命智,已作证,而明达(忆宿命智通)。
又次,梵志!我已经得如是的定心,已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心,学习生死智通,而作证。我以清净的天眼,超出过于人之眼,而见此众生之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于善处,以及不善之处等,都随此众生之所作之业,都见其如真(如实而看到其一切)。如果此众生成就身的恶行,口与意的恶行,而诽谤圣人,由于邪见而成就邪见之业,则他乃因缘于此之故,其身坏命终之后,必至于恶处,必定会转生于地狱当中。假若此众生,乃成就身的妙行,成就口与意的妙行,不诽谤圣人,而正见,而成就正见之业的话,则他乃因缘于此,而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升上于善处,会上生于天上当中,这就是所谓我在于那个时候,在于中夜(下午九点至翌晨一点),得此第二之明达,而由于本来无放逸,而乐住于远离,修行、精勤,所谓无智灭,而智生,昏闇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所谓生死智作证,而明达(生死智通)。
又次,梵志!我已经得如是之定心,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心,而学习于漏尽智通作证。我知道此为苦如真,知道此为苦之集,知道此为苦之灭,知道此为苦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苦集灭道的四谛)。知道此漏如真,如道此漏之集,知道此漏之灭,知道此漏之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漏之四谛)。我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欲漏心解脱,有漏心解脱、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后,便知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解脱生死)。这就是所谓:我乃在于那个时候的后夜(零晨一点至五点),得此第三的明达。由于本来没有放逸,乐住于远离,修行而精勤,所谓无智灭,而智生,昏闇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所谓漏尽智作证,而明达(漏尽智通。)
又次,梵志!如果说,有正说,而说不痴之法的话,则众生,生在于此世间,在一切的众生当中之最胜,而不被苦乐所覆盖。当知!这正说者,就是我!为甚么呢?因为我乃阐说不痴之法,众生在于此世间当中,为一切众生当中之最胜,而不被苦乐
所覆盖。」(不痴结)。
于是,鞞兰若梵志,听佛所说之法后,就舍弃其杖,而稽首佛足,白世尊而说:「世尊为第一,世尊为大,世尊为最,世尊为胜,世尊为等,世尊为不等,世尊为无与等等(世尊为最等上等人,为不能与其匹等之人,为绝没有人能和其说甚么相等、不相等之事)。世尊为无障,世尊为无障的人。世尊!我今天要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鞞兰若梵志,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五八、头那经第七(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头那梵志阐说五种梵志之法。(1)如梵,(2)如天,(3)不越界,(4)越界,(5)旃荼罗。头那梵志听佛所说后,则皈依佛法僧三宝。
结集者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头那梵志,在于中午之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世尊问他而说:「头那!如果有人问你是否为梵志的话,你会说你是梵志,而自称说为梵志吗?」
梵志头那回答说:「瞿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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