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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树《回诤论》中「量」之理论的研究▪P6

  ..续本文上一页批判。(参见:M.S.C.Vidyabhusana, The Nyaya Sutras of Gotama, pp.x, 22-42,117,120.)因此这些部分不可能是瞿昙的思想。威迪亚布沙那(S.C.Vidyabhusana)甚至以为,《正理经》只有第Ⅰ篇是瞿昙的作品,其他Ⅱ~Ⅳ篇由於讨论了胜论(Vaisesika)、瑜伽(orga )、弥曼沙(Mimamsa)、吠檀多(Vedanta)和佛教等学派的教义,不可能出自瞿昙的手笔。而第Ⅴ章是一些详细而琐碎的回答、回辩,也不是出自惯於粗略回答之瞿昙的手笔。(参见:前书,页x.)尽管《正理经》并非瞿昙原著之本来面貌,但是,至少它的第Ⅰ章篇,出自瞿昙的手笔。而四量说正好出现在第Ⅰ篇中(详(注2)),因此, 可以肯定的是:龙树《回诤论》所批判的四量,正是正理学派或甚至是《正理经》(第Ⅰ篇)中的四量。

  (注7) 《回诤论》;引见《大正藏》卷32,页35,中。

  (注8) 《中论》中用到了逻辑推论----比量,最明显的例子是卷一,〈观去来品第二〉中的证明没有「去(法)」(亦即运动)。龙树首先把「去」(运动)之可能存在的地方,分成了两类:已去、未去、以及去时,亦即运动後、运动前、与正在运动时。他说,如果有「去」,那麽,「去」必定存在於已去、未去、去时三者之中。然後他说:「已去无有去,未去亦无去。」(引见《大正藏》卷30,页3,下。)他的意思是, 在运动结束以後(已去)和在运动尚未开始以前(未去),都没有运动(去)的存在。这是很明显的事实。因此,唯一可能有运动(去)存在的地方是正在运动时的「去时」。但是,龙树却接著否定说:「去时亦无去。」(同前引。)为什麽正在运动时也没有运动的存在呢?他回答说:「若言去时(有)去,是人则有咎,离去有去时,去时独去故。若去时有去,则有二种去,一谓为去时,二谓去时(中之)去。」(同前书,页4, 上。)龙树的意思是,如果承认正在运动时,有运动的存在,那麽就有两种运动(去),一是正在运动的时间(去时),另一则是时间之流当中的运动者(去时去)。前者是指时间的存在,後者则是附著在运动物体(如车辆或行人等)之上的运动状态。而在龙树一切事物都是「因缘生」(pratityasamutpanna)的哲学预设之下,有独立自存的时间(去时)和独自存在的运动状态(去时去),是矛盾而不可理喻的。因此,他总结地说:「去时亦无去。」在这一长段证明没有「去」的论证当中,龙树把「去」的可能存在之处,分类而成已去、未去和去时;这明显地采用了穷举证法(proof by cases,又名「分类证法」)。而在证明没有「去时去」时,龙树从「去时(有)去」的假设,推论到有两种「去」(去时与去时去)的矛盾,然後否定了「去时(有)去」的假设,得到没有「去时去」的结论;这是归谬证法(reductio ad abs-urdum)的应用。 龙树的作品当中(不限於《中论》),常是这两种逻辑推论的交互应用;而其中的归谬证法,被後代的中观学派的学者们,例如第七世纪前半的月称(Candrakirti) ;称为「应成法」(pra-sangika)(参见:T.R.V. Murti, The Central Ph-ilsophy of Buddhism, George Allen and Unuin,1955, p. 87.)

  (注9) 《回诤论》;引见《大正藏》卷32,页16,上。又见E.H.Johnston and A. Kunst, The Vigrahavyavart-ani of Nagarjuna, in K. Bhattacharya, The Dia-lectical Method of Nagarjuna (Vigrahavyavart-ani),Delhi: Motilal Banarsidass, 1978, p.14.

  (注10)原注,「何」乃「可」字之误。(参见《大正藏》卷32,页16,(注1)。)另外,同一首诗偈, 重复出现在《大正藏》卷32,页19,上时,「何」亦做「可」字,可见应是「可」字才对。

  (注11)《回诤论》;引见《大正藏》卷32,页16,上。

  (注12)巴达恰亚的英译本《回诤论》,名为「龙树的辩证法(回诤论)」(The Dialectical Method of Nagar-juna (Vigrahavyavartani)。由德里(Delhi)的134页

  莫提拉·班那西达斯公司(Motilal Banarsidass ),在1978年出版。书本并附有强士通(E.H.Johnston)和库恩特(A.Kunst )所合编的《回诤论》梵本原典。

  (注13)K.Bhattacharya, The Dialectical Method of Nag-arjuna (Vigrahavyavartani), p.9.

  (注14)Ibid.

  (注15)Ibid. 另外,原注说,偈颂最後说到的drsfanfa,是指譬喻量(upamana)的意思, 因为在《回诤论》的注释当中,一直都用「譬喻量」一词。

  (注16)《回诤论》;引见《大正藏》卷32,页16,上。

  (注17)所谓「能否定的语言」, 可以从下面的实例得到进一步的了解:当我们说「一切皆空」这句说时, 这句话即是「能否定的语言」 ---- 「能遮」。 同样地,当我们说:「室空无马」这句话时, 这句话即是「能遮」。[有笑「室空无马」一句,出自提婆( Aryadeva),《百论》卷下;引见《大正藏》卷 30,页 181,下。]

  (注18)引见《大正藏》卷30,页181,下。

  (注19)《正理经》Ⅱ.Ⅰ.12. 说:「如果现量和其他各量是不可能的,那麽,否定它们也是不可能的。」Ⅱ.Ⅰ.13.又说:「其次,如果你否定了(pratisedha )所有的量,那麽,否定(pratisedha)本身也是不可能的。」在注释中又说:「如果你想证明任何事情(例如否定),你只能经由现、比、譬喻等量才有可能。如果你否定了它们,你就无法证明事物的存在。因此,你无法证明否定本身的真实性。」(以上见:M.S.C.Vidyabhusana, The Nyaya Sutras of Gotama,New Delhi: Oriental Books Rrprint Corporation,1975, p.26. )从《正理经》的偈颂及注释来看,正理学派确实主张否定(pratisedha,遮)的真实存在性。

  (注20)同前书,卷30,页181,下。

  (注21)拙文〈龙树《回诤论》中的「空」之研究〉(刊於《华冈佛学学报》第8期, 台北:中华学术院佛学研究所,民国74年),曾论及《正理经》的注释者-瓦沙耶那(Vatyayana;A.D.450-500),以为不存在的「非实有」(asadbhava)是一种存在(bhava),名为「能分别之所分别的存有」(visesya-visesana-bhava)。这种「存有」,可以经由一种叫作「无体量」(anapalabdhi-pramana)的认知工具,而认知其真实存在。而成立於西元50-150年间的《胜论经》(Visesika-sutras),在其注释当中,也把「不存在」(asat),列入七种真实存在的范畴──「句义」(padartha)当中,并且可以经由「对比」(contrast)而认知其存在性。可见,把不存在的「无」或「无马」视为一种存有,是印度许多学派的共同主张。

  (注22)参见(注8)。

  (注23)《回诤论》;引见《大正藏》卷32,页21,下~22,上。其中,最後一句的「枉」原作「囗」,但原注说,在宋、元、明三本,以及宫内省图书寮本(旧宋本) 当中,「□」阶作「枉」。因此本文改正为「枉」。另外,同句最後一字原本做「成」。但原注说,明本作「我」。(以上皆见《大正藏》卷32,页22,(注1)、(注2)。)对校K.Bhattacharya英译本《回诤论》, 亦作「我」(me ), 因此改正如文。[ K.Bhattacharya, The Dialectical Method of Nagar-juna (Vigrahavyavartani), p.40~41.]

  (注24)引见:K.Bhattacharya, The Dialectical Method of Nagarjuna (Vigrahavyavartani), pp.40~41。

  (注25)有关「告诉我人」(jnapayati)一词, 出自《回诤论》:「以无法体,知无法体;以有法体,知有法体。」(引见《大正藏》卷32,页32,上。)其中的「知」字,即梵文jnapayati的汉译。K. Bhattacharya的英译本《回诤论》,把这两句译成下面:「由於没有自体(asati svabhave),因此,语言(指「一切皆空」一句)告诉我人(jnapayati )事物都是没有自体的(bhava nihsavabhava iti)。」[见: TheDialectical Method of Nagarjuna (Vigrahavyav-artani), p.42.]依此看来,所谓的「空」, 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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