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讲法:
我们大家心里想着昂旺朗吉堪布仁波切,向他老人家顶礼。
我们大家一起念三遍《皈依发心》。
我们大家再念一遍《心经》,后面的咒子念二十一遍。这样可以除障、忏除自己的罪业、开启自己的智慧。
以后我们每次开始学法时都这样做,只是大家不必大声念,在心里默念就好,避免他人听到了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而造成误会。
今天我们能够一起在这里学习,都是大家过去生中努力修善,这些善风将我们吹到一起,这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今天我们大家一起来共同学习是这部《三主要道》,佛经三藏十二部最重要的心要摄为《菩提道次第》,《三主要道》又是《菩提道次第》的心要,所以,今天我们学习的是心要中的正心要。这部《三主要道》才是真正有助于我们成佛的法,是我们修得起的法。现在有些人讲要修明心见性,要修无上密等等,可惜我们没有这个水平,修这些只能种些习气,但生不起功能。如果我们能够好好地思维、学修《三主要道》,就可以从心里生起一些扎扎实实的功能,这才是我们迫切需要的。
讲法首先要谈的是这个法源是否清净,我先简要地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曾在康定依止昂旺朗吉堪布仁波且整整十二年,其中的七年时间主要是学《菩提道次第略论》,也听过他老人家所讲的《三主要道》。今天我们学习所依的是帕绷喀大师讲的《三主要道》,我没有直接听过,所以我只能将在昂旺朗吉堪布上师面前听过的《三主要道》的教授以及自己所知道的讲给大家听,我们一起来共同学习。这里我要对大家说明一点:我所讲的可不是自己看书理解了之后,就来给大家讲,不是这样的。在汉地佛教有这样的教授,但在藏传佛教就没有这样的教授,传法都是要有师承的。有了师承之后,上师所讲述的修行经验才能够理解,这些在经书的字里行间是看不到的,需要口耳相传。我们学法也需要有师承,法要有清静的来源。如果靠讲法人自己看书,然后再讲给别人听,可能会加入他自己理解的东西及他个人的聪明智慧,这样无论怎么样说都已经不再是由释迦佛传来的法。现在是有这样的人,只要他看懂了一部书(所谓看懂了无非是他自己的理解),自以为理解了之后他就可以给别人说法。因此外国人就拿这种情形来讥讽我们中国的佛教是教说,还说所谓教说者即说教也。
藏传佛教强调传法必须有师承,没有师承就不能传授。比如中国内地佛教有比丘戒、沙弥戒、比丘尼戒,沙弥尼戒,这些戒都是全的。但是在西藏地区就没有比丘尼戒的传承,因此他们在传戒时就不传比丘尼戒。我们中国的比丘尼戒是来自斯里兰卡的,后来斯里兰卡的比丘尼戒中断了,她们又来中国接过去。藏传佛教认为所传法都要有来自释迦佛的传承,中断的只能从周边的地区引来作为参考,但不能直接用作依据,作为依据都必须要有传承。
我今天所讲的也是有传承的,虽然我没有亲自听到帕绷喀大师的教法,但是我的上师昂旺朗吉堪布是以帕绷喀大师为依止上师的,我在昂旺朗吉堪布上师面前听过全部的《菩提道次第》教授,同时我也听过上师单讲的《三主要道》。因此,我今天就是根据昂旺朗吉堪布上师所讲的教授,给大家讲授《三主要道》,同时自己也是再学习一次《三主要道》。
这部《三主要道》是帕绷喀大师的弟子洛桑多杰记录下来,由汉族人仁钦曲扎翻译成汉文。缘起部分是我们印行这部书时我所做的,在这里我会对大家做简要的讲授。[改正动机与观察所修之法]以及[三主要道甚深引导笔记开妙道门]这两部分都是帕绷喀大师所讲的,是我们主要要学的。除此之外的内容大家自己看,可以作为参考。
下面我简要的说明我写这部书的缘起:
缘起
西藏佛法由印度传入,藏地迭有大成就者和众多成就者。因众有情根性各别,因缘各异,佛虽悲慧普济有情,须根缘成熟者,乃易得度。但佛悲心不舍有情,佛度化事业从未停息,在藏地遂有宁玛、噶举、萨迦、格鲁等派先后迭兴,根熟缘聚众多有情,俱皆得度。蒙古、京沪暨全国各地区普惠宏扬,学人深受大益,亦迭出有大成就者。
这里首先我要说明什么是成就者,什么是大成就者。我们学佛都希望有成就,并不是仅求知而已。怎样才叫有成就呢?如果我们能够把下士道修好,行动上能够止恶行善,以后生生世世永远不堕三恶道、继续得人身、继续修学佛法,这就是小有成就。另外就是我们在传承上师的引导下,以修学道次第为基础努力修定,把定修好就可以脱离欲界而进入色界及无色界,这也是小有成就。我们至少要在这两样小有成就中把握好住其中的一样,如果一样都没修好,只能简单地说我们是初业有情,不过是在学佛法而已。请在座的各位自己衡量一下:没有生起这两样功能的要努力生起;已经生起这两样功能的更要用功增上。
一切修法都是有为法,有为法就是有造作的。在佛教上说有造作的就是有生、住、异、灭,在世间法上说一切有为法都有出生、成长、兴旺、衰败、灭亡。如果自己不继续修学,功能就会退化。修学就像逆水行船,自己不努力向前划,船就会向后倒退。如果我们不继续如法修学,生起的功能也可能消失。我们大家都要鼓劲努力,要将这两样修好,起码也要修好一样:或是得了定;或是搞清楚了业果,所做一切尽是纯善,不造一点恶,不种一点堕三恶道的因,这也就是得了世间正见。在佛法上就是两样正见——世间正见和出世间正见。得到了世间正见,在此基础上我们才可能修学正法得以解脱生死和成佛。没有这个基础我们就是空谈议论,就像过去善于空谈议论的士大夫,高谈阔论一番之后回家各吃各家饭,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们学修佛法之人不能只求懂道理,只懂道理不起真实的作用,要重在实修。学佛法不重实修就好比一桌子上好的饭菜放在面前,你自己不肯动手、不肯去吃,那又有什么用处呢?所以,我们学佛法之人一定要依佛法改变自己的心境,达到佛法最起码的要求——离恶增善,达到离苦求乐,到最圆满、最清净的境界就是佛陀,也就是成佛。这个基础就是要从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做起。
这里我要给大家谈一下,佛法既不是迷信,也不是自我陶醉,更不是逃避现实,佛法是在讲各种哲理,所谓哲理就是世间万事万物发展的共同规律或宇宙人生的真相。世间的哲理与佛学比较,世间的哲理没有普遍性,是有局限性的;佛学则将宇宙的真实相彻底显现出来,所以说佛法是讲哲理的,是具备普遍性的。佛法本身要讲体、相、用,不是今天我磕了头能保佑我的孩子长得胖,不是这个东西。佛法不是迷信,它是依哲理、依佛教的教理又和宇宙人生的变化、发展是一致的,因此佛法也是诸位知识分子要研究的。另外,佛法不逃避现实,佛法的教授要求佛弟子努力为善、努力去恶求乐,因此它不是在逃避现实。佛教徒在世俗世间的行为上还是要做得很圆满,做得很清净,最起码要做一个合情合理的人,不说是一个标准公民也一定要做一个好公民。佛法里有报四恩的说法,其中就有一个报国土恩,国土扼要地讲是指我们所生活的国家所在地,因此国家政府的规章法令我们要标准地守持,这样看来佛法不仅不是逃避现实,反而要把现实做得更好,这种行为就是在报国土恩。再有,佛法也不是自我欣赏,只求自己一个人独善。佛教上要求自己如是做,也要希望别人普遍都能做,而且普遍都能做得起。佛说的法都是对不同根性的众生说的,都是众生做得起的方法,而不是做不起的方法。释迦佛说法是根据不同的有情化现不同的身体来度化。对于我们人来说,释迦佛是化现人身来度化我们,因此佛所说的方法都是我们人能够做得到的,因此它不是空虚的,不是自我欣赏,要求自己如是的同时也希望所有有情都如是。在狭义来说佛化现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人身,在广义来说是对于任何一个有情,乃至昆虫,佛都在化现与所度化有情相应的身子来度化它们。如果是一只狗,佛就化现为狗来度化它;如果是一只蚊虫,佛就化现蚊虫来度化它,佛的事业从没有停止过。我们学佛法之人应该把自己所学的佛法拿来推广,使大家都能够听闻,都能够接受;使自己之所作所为尽是离恶趋善,由很简单的求得人身的方法入手,最后做到解脱生死、为利众生而成佛之高远目标。成佛是我们学修佛法的最圆满的结果,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佛弟子做得到的。
要不怕苦,但也不是去求苦,佛法不是要大家一味去受苦。释迦佛当年有六年苦行未得成就,他就重新来。他告诉我们世人,光有苦行不解决问题,还是要靠从义理上改变心的各个方面才能起作用。总的来说,佛法是人身的身心修养学。从现实的世间法来说,假如我们使用佛法,就可以把自己的世间法改到最好。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我们观一切有情是母亲,我们能不能在一切母亲面前发脾气呢?反过来说如果我们在一切人面前都不发脾气,我们的群众关系就好了。我们见人都是笑眯眯的,别人还能不给我们好脸色吗?看见人家有什么困难,我们都能当作自己的事一样诚心诚意地去帮忙,我们的群众关系能不好吗?这样延续下去,善业的团体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佛法总的概括起来就是我们最现实的人生修养学,适合于我们的身心修养。修佛法和练气功在身心修养上有相似之处,气功采用了佛法的一部分道理,修心就可以健身,身心就是我们的正报,正报变了依报就能变。所谓依报就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善恶都是依他而受报:如果是恶业就依他而受苦果;如果是善业就依他而受乐果。同样是一个人,你的心情变了,大家对你自然就会转变观念。今后大家修学时可以自己体会得到,周围的人在你修学有进步时对于你的看法就不同,对于你的亲热程度也就不同。这就是因为你的正报变了。所以说正报变了,依报就随之而变,或苦或乐都依他而受报。
什么叫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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