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 我们来看甲,他就没有自尊心, 把钱看得比人格还重要。考试得了倒数第一,还自以为是不执著分数。这就是无惭,你会坏了佛教形象的。
2、无愧。这个无愧与愧相反──自己做了一件事, 当然人做事就免不了别人评头论足,我做的这件事是公认的坏事,甲指责非议,或者是善意地提出,这时候我强词夺理,为自己辩解。比如,孔乙己偷书被抓住后打断了腿,别人讥笑,他说:“读书人的事,窃书不为偷。”这就是脸皮比较厚,没有廉耻心。无惭与无愧具体二者怎么分辨呢?若是无惭,则做了错事,会自暴自弃,如果你做了错事,不听劝告,就是无愧。
这两个中随与前边说的小随有何区别呢?或说为什么把这两个叫中随而把前十个叫小随呢?我们看小随:拿忿来说,比如当前我的心所是忿,此时就不会有恨、恼等心所,只会有单个的忿现前。若我当前的心所是恨心所,则绝对不会有忿、恼、诳等心所来凑热闹,只有单个的恨心所,而且这十个小随只与第六识相应,即只有第六意识这个心王可以调动它们,它们不听其他心王的将令。总结一下就叫:小随行相互违,各别而起,而中随则与一切不善心并起。
下边还有八个大随:
1、不信。不信什么呢?不信因果,不信四谛教法,不信三宝等。 这个不信刚好与信心所相反,不信①事实。比如,灵山凤凰泉边有棵大杨树,杨树杈上长了一棵柳树和一株刺玫。你说:我没看见,怎能相信?你没看见并不等于这不是事实── 你没见过你老爷爷,但你绝对有老爷爷;你没见过美国, 我想你绝不会否认美国的存在。或者说不信事实是不信诸法实相。②德。三宝的功德。③能。有能力成就世出世间善法,否认这些就是不信心所,有这心所你就毁谤圣贤,不敬有德。这个不信与疑一定得注意区别。
2、懈怠。与精进刚好相反,该做的事儿却不努力做。 什么是该做的事儿呢?就是断恶修善。如果是不该做的事儿,你孜孜不倦地去做也叫懈怠。比如赌徒,整夜整夜的赌,熬红了双眼,最后实在困得不得了,拿火柴棒支住眼皮照样赌,这仍是懈怠……你说赌徒自认为熬夜是正当的呀,你这是痴!现在社会上行贿、受贿不能明着塞红包,就赌──变相行贿。为了一笔贷款,厂长要求你今晚必须输给银行副行长六千至一万元,你认为为办成这件事,采取这赌,是为完成任务用的权巧手段,正当,这是痴。事情败露后会问你行贿的。这样蹉跎岁月,虚度光阴是要不得的。
3、放逸。即放荡,当烦恼生起时,不加约束,心随恶行而去。 放逸的形象是什么样子呢?比如九华山佛学院有次打禅七,分派我、觉空等做护七,即不是支支香都去禅堂坐,有几支香我们要为大众服务。可是呢,连能够坐的几支香我们也不去坐。我记得一天下午,我们已照顾大众师父吃过了茶水,觉空是给大伙儿准备苹果,那我们在外边就没事儿了,按说这时可以去禅堂参加坐禅──对,现在有人说目前的禅堂不是在参禅,徒具形式,干脆叫坐香了──可我们两个却在外边聊开了天儿,还有堂皇的理由呢~~“我们护七!”这就是放逸。还有几个学僧,不愿参加禅七,找借口请假,他们这则是懈怠。
4、昏沉。打瞌睡,而又没有完全睡着,神识有些昏昧。我那时上学时, 尤其是夏天的下午第一节课,上课不一会儿就想睡,头一点一点地就开始了。老师在上边儿讲,我在下边儿边听边记笔记。到下课时清醒了,一看自己记的笔记禁不得好笑,画的曲曲弯弯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如果上课你趴在桌子上真的睡着了,睡得很甜美就不是昏沉了。我们上早殿也很容易昏沉。修行真的很难,你说现在出家了~~ 而修持几乎仅限于早晚殿,而上殿时呢,若双眼睁得大大的吧,心老是跑, 微闭吧又容易昏沉。坐香也是。日常法师讲《菩提道》时,讲到一个老和尚,说起来头头是道,知道临济派禅堂钟板该怎么打,曹洞派又该怎么打,好象什么都明白,于是法师跟老和尚坐禅,可是第一支香,老和尚腿一盘头就一点一点地开始了,第二支香还是,第三支香同样,于是法师就走了。昏沉很普遍,昏沉的特点是要修行、做事时它就来,不做事马上就精神了。
5、掉举。心不安定,老往曾经经过的乐境上跑。比如上殿时, 正在念阿弥陀经时,念着念着心跑了,即对于现前所观之境发生动摇(跑掉),心跑到哪儿去了呢?中午的那盘拔丝香蕉太好吃了。心跑到这儿来了。只认为香蕉好吃,目下里忘记了这是不究竟的快乐。再如修禅定,若得了初禅之后,进一步修时,可心跑回来了,跑来享受初禅的快乐,这时忘记了佛陀告诉过──二禅比初禅更快乐。这是掉举。掉举主要的害处是障碍“行舍”与“禅定”。
6、失念。没有办法清清楚楚地保持所观的境(界)。 比如说这一阵子我有点儿空闲时间,我决定念一会儿佛号,于是坐下来念佛,可是念着念着忽然想起来有一件事儿还没有处理安排,这时心念就跑到那件事儿上而忘了念佛,这就是失念。观经中有水轮观、月轮观等,比如我来观佛像,我先仔仔细细地看了弥陀像之后,开始坐下来观想,但是想到脑袋清楚时却忘了脚,当脚想仔细了又忘了头,这也是失念。初中是学过叶圣陶的《古代英雄的石像》:雕刻家雕石像时,并不是马上动手,而是审视,后来把石像的形象,一直细微到一根头发应该怎样,一个指节应该怎样,一片衣襟应该怎样等等都想得清清楚楚了。像没雕出来,但他心中已有了清楚的像形,到这时他才动手,很快就雕好了。雕刻家刻的石像获得了极大的成功。这个雕刻家若是修观法,观佛像也一定成功。若想头忘脚,就不会成功,就是失念。失念与昏沉的区别是:失念神志清楚,昏沉神志不清。
7、散乱。心跳来跳去,控制不住。我在诵经时, 诵着诵着忽然想到明天有一个朋友要来看我;一会儿又想起,下午我找不着王老师的电话号码,另一本电话记录本子忘了看一下;一下子又想到:怎么这儿多年听不到打乒乓球那个江嘉良的消息了;一下子又想到:波黑局势怎样了……这样妄想纷飞,杂乱无章。我们修行人都有一个错觉:认为平时还没有那么多杂念,一到上殿、念佛、静坐等正行时,杂念就纷飞开了,其实平时的杂念并不少,多得你习惯了,不以为意,“久于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久于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散乱与掉举的区别是什么呢?散乱是心念跑得无边,乱七八糟,而掉举则是心念跑到曾经经过的乐境上。
8、不正知。知是知见,知见不正当。对于境界不能正确认识。误解世、 出世间法。若说世间法,最根本的不正当是你的人生观不正当。人生观不正确是个大问题,你会毁犯人们公认正当的道德行为规范,甚至做什么都得结坏果。比如现在搞开放,干什么都追求经济效益,一切以“钱”为老大,如果你人生观正确,赚钱越多对社会越有好处,象真正的大老板,赚上百万、上千万、上亿,然后拿这钱扩大投资,或做慈善事业,或捐助教育等正当地用,象荣老板、曾宪梓、霍东英、邵逸夫那样,中国人都很佩服。人生观不正确呢,赚钱就可能手法不正当,或贪污受贿,或不正当竞争。有了钱以后呢,大肆挥霍,还有可能最后落得吃颗“花生果”。对于修行人来说,若有不正知,你就不知道自心该安于何处,坐禅、念佛时出现的一些境界,你就没有办法判断是怎么回事儿。有一个居士曾问我,他念佛时只要自己一念,马上好象三千大千世界一同念,佛号铺天盖地而来,而且每句佛号都金光闪闪,这是怎么回事?我说,你自己念出的境界,自己不能判定,就是不正知,这是烦恼法之一,心念既与烦恼法相应,可见工夫还差不少。《金刚经》上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境界不是实在的,你舍弃它才能再上进。有时你会毁犯清净戒行,这也是不正知的恶果。
不正知与不正见的区别是什么呢?《成唯识论》说不正知是“于所观境,谬解为性……毁犯为业”,就是你搞不清修行中出现的境界。而不正见则“以染慧为性……障善见招苦为业”。你根本的见地错了。
这八个大随烦恼,它们周遍一切污染心,既可以展转并生,也能和中、小烦恼俱起。污染心包括恶心与无记心。
心所法的第六类是不定,它们有时候为善,有时候为恶,不能绝对确定其善恶,只能对境再论,故叫不定法,有四个。
1、悔。后悔,有的本子上称为恶作──对于所做过的事儿,心存厌恶, 觉得不值,做了不如不做,心想如果不做这件事儿就好了。比如,打牌,我一张牌没有打好,致使这局输了几十块钱,我就想:刚才怎么没有出红Q,不然就赢了。于是总结教训经验,决心下局一定翻本儿。这样就是后悔,这后悔属恶法。如果你赌后搞得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你心想:“这都是赌的后果,真后悔,若不赌就好了。”这后悔就是善法了。现在社会上出有本《死囚忏悔录》,这都是囚犯们发自内心的后悔,要得的。若做了恶事儿而后悔,这悔心所属善。做善事而后悔,此悔属恶法。若起恶心但未做恶事儿,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做,此悔为恶。若起了善心而未做善事儿,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做,此悔为善。
2、眠。睡眠,睡着了你的身心就不能清楚地缘取(知道)外境。 若早上人家上殿,你却赖在床上偷懒睡眠──确实睡着了──这睡眠是恶法。晚上熬夜熬得太晚了,实在疲倦,这时你若睡一觉,起来后精神比强行熬夜好得多,做事儿的效率明显高得多,这睡眠则是善,当然有些老和尚禅定功夫很深,他们可以令眠这个心所不生。睡眠与昏沉的区别是──昏沉:一让静坐你就想打瞌睡;不静坐,你精神头儿很足。睡眠则是让静坐你打瞌睡,不静坐照样瞌睡。
3、寻。寻求,遇见事情,追根究底,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若对善寻求就是善法,对恶寻求就是恶法。
4、伺。伺察,对于一件事情,要详详细细地推…
《《百法明门论》口述记(刚晓法师)》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