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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聖的回歸 第叁節 此中有真意(2)

  第九章 神聖的回歸 第叁節 此中有真意(2)

   最後再來談談大圓滿法的“權威性”及“可靠性”問題。

   真正了解大圓滿特征的人都知道,大圓滿有十二大本師,釋迦牟尼佛就是其中的一位,因而我們恐怕不能說大圓滿法“舍離了作爲佛教之本的曆史人物釋迦牟尼的傳承”吧。此等道理,看過《大圓滿傳承源流》、《勝乘寶藏論》等論典的人,應該對此頗爲熟悉。

   大圓滿的傳承體系可以如來密意傳、持明表示傳、補特迦羅耳傳等叁種方式廣泛弘揚。對于它在人間的弘傳情況,《藏密佛教史》的說法則頗具典型性:“叁十叁天天王德華桑忠之子最勝心,曾造最殊勝之四夢,其後所得加被,與夢境相同。十方一切佛五方佛,以加持金剛心菩薩,由是金剛心以所有大圓滿之灌頂與一切教誨,悉予傳與,因此在天宮中,便將大圓滿弘揚起來;如是輾轉傳至人間。”其後,嘎繞多吉(極喜金剛)降生,此人即“是在色究竟天,弘揚大圓滿者,金剛薩埵化身,最勝心王子出世。”……以後,“所有內外乘一切經續,與自性大圓滿偈頌六百零四萬頌,在王子心中,皆是金剛薩埵,現前顯現,給予開示灌頂,而得最後究竟道智慧示現者。金剛薩埵並予以授記,饬將所有語續,加以紀錄。教主乃在馬拉雅山寶貴廣大山峰上,……只費叁年時間,將所有語續,加以紀錄,且造成目錄。”從此大圓滿法就開始在人間紮下了根。關于大圓滿的傳承曆史,不同藏密史書中都有詳細介紹,此處只是略微提及。

   以上所談僅爲對大圓滿最基礎之介紹,目的在于打開衆人思路,使人們多多少少都能對佛法的博大精深、圓融貫通有一點基本印象,並從而摒棄掉以一己之見妄測法海深淺的輕浮學風與習氣。佛說八萬四千法門只爲救度不同根性意樂之衆生,衆生無盡,法門也當無盡。而且不論小乘、大乘或金剛乘,就其實質而言,都無非爲佛陀權宜施教之方便,豈可硬要抑此揚彼、判定優劣?叁乘佛法怎可以僵化指標及有無曆史考據學依據論之,這多少有些執其爲實的嫌疑。太虛大師在這一點上的做法就很值得我們借鑒,他當年曾指出過,“香拔拉國與南天鐵塔所流出之密法,決不能以無史實可稽而斥之!”也正如《白蓮經》所雲:“雖說調惑之法門,共有八萬四千種,然諸佛陀真意趣,乃爲無別一本體。我雖開示叁乘法,亦隨衆力意樂說。”《楞伽經》則雲:“乃至有衆生,乘無有窮盡,一旦心滅盡,無乘無有情。”也即是說,在衆生的心識沒有滅盡之前,有多少根基不同的衆生,就會有多少相應的法門。這種萬千多變的情況,想來用統一的考據學、文獻學,再加上從自己的立足點、根性意樂,以及自己的分別念出發而作的判斷,大抵不可能得出正確結論。一個佛教徒生存于世的目的並不在于你提出了一種多麼驚世駭俗的觀點,要說最驚世駭俗的觀點,釋迦牟尼佛早就已經提出過了。在信心、上師的指引下,按照佛陀的教導如法修行才是最重要的。

   很想提一點建議,即這些對密法滿懷疑惑的學者可否親赴藏地,實地考察一下藏地的信仰情況,親身來一番對藏地民衆的深入“考據”工作。我想他們將會發現,就整體情況而言,藏民族對佛教信仰的純正;藏民族對因果不虛的深刻認同;藏民族對積累福報資糧的重視;藏民族對所有佛教宗派、大小乘、顯宗密宗的絕對恭敬、贊歎;藏民族對慈悲與智慧的追求及天然養成,在全世界所有的民族中都可謂首屈一指。而且藏民族對外道,包括對一些以特異功能相標榜的神神怪怪的功門,表現出的冷漠也遠遠超過了別的民族。他們一旦皈依了佛教,就不大可能再被任何外道吸引。民衆的這種實際修持狀況,應能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密法的合理性與可信度問題。

   概而言之,體證佛法是要以全身心爲代價的,而研究學問則往往出于個人的喜好。

   其實濟群法師想問的主要是密法與外道的關系問題,學術界對密法的態度只是順便提及。但我自己對這一問題卻不能等閑視之,故才“偏離主題”,不憚羅嗦地說了這一大堆,目的只爲澄清事實真相。下面就言歸正傳,對法師的提問略作答複。

   佛教中確實有些詞句與外道的用詞很接近,或相同,藏密中也有一些苯教等外道的詞語名相,但若論它們的思想實質則不可等價而觀。比如很多外道都談到了布施等法門,但布施的目的、方法、對象、指導思想等卻有天壤之別,特別是佛教中“叁輪體空”的布施更不見于外道的思想中。再比如很多宗教都提倡並有具體方法指導信徒離苦得樂,但對苦樂一如的本性分析也只能在佛法的究竟教義中尋覓。區分佛教與外道的最重要之標志不在詞句,而在見、修、行、果這幾個方面,在般若正見、菩提心行、本具佛性、終得佛果這幾點上,佛教中根本找不到外道的影子。藏傳佛教也同樣,我並不敢說修學密法的人各個都清淨純潔,但我卻可以保證說,據我所知,密宗思想未被任何外道不清淨的思想所染汙。于此生懷疑者,可自己翻查密宗有關經論。

   頓珠法王曾彙集而成有五十七函之多的《前譯密宗彙集》,最近,印度的諸多高僧大德在此基礎上又增加了一百余函,有志、有智之士不妨認真深研一下。不光是在前譯密宗典籍中,在密宗所有教派的典籍中都找不到與外道相同的思想。前人如此,我想現代人同樣不可能在其中發現密法與外道的雷同之處。

   由于漢藏之間的地理隔閡及文化差異,加之近現代雙方互譯的經論並不多,各方面的交流都不充分,以致漢藏佛教界相互之間的了解遠遠不夠充分,因而出現一些誤解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國外有很多高僧大德及熱心于藏文化的人士正在把一批批藏傳佛教的典籍譯介成多種語言,漢族人當中也有一些人加快了翻譯藏文佛典的步伐,而藏族人中也有很多投入到了旨在加強互相了解的文化交流工作之中。我相信,隨著交流的深入、語言障礙的被打破,思想的壁壘也一定可以清除。

   如果想要全面評價藏漢佛法的本質特征,縱論它們之間既有聯系又有區別的特點,那就必須精通漢傳、藏傳佛教的內涵,否則所有的評論都有可能走向片面、武斷的誤區。在這一過程中,我們應力爭不被井底之蛙似的角度所局限。

   昔日,衆多小乘修行人都誣蔑過龍樹菩薩是魔的化身;如今,在很多知識界的學者及教界僧人、修行者都在紛紛議論密法時,前車之鑒當足以使我們保持清醒的頭腦。其實解決這個問題並不困難,我們一方面需要深入曆史,但另一方面,更需要親身實踐、實際修證。只要對佛法抱有真誠信仰之心,融通顯密就不會是遙遙無期的一種夢想,因爲顯密圓融本來就是佛法的真意。放下敵視的目光,抛開唯考據是從的束縛,拿出真正的理智與實修功夫,我們就一定能找到顯密的結合點。

   在這樣一個邪知邪見遍天下的時刻,佛教徒若還出于個人意氣而兄弟相殘,那只會令佛法更快地走向衰亡。皮相上的紛爭,絕不是百花齊放的繁榮表現,倒很可能是將佛法引入以個人分別念剿滅佛法正見的前奏。每一個有責任感的佛教徒都應該深思再叁!”

   純學術性佛教研究的本質是:在否定了超越現實狀態的可能性的預設前提下,來打量以超越現實爲根本目標並取得了有目共睹的傑出成就的偉大精神體系。這與在拒不承認超越經典物理學的可能的前提下,來評判相對論和量子力學,或者拿二維平面上生活慣了的扁平蟲的經驗,來裁定叁維空間中的人類行爲,一樣可笑。對于如此典型的僞科學盲動,我們所能做的唯一正確的事,就是將它扔進曆史的垃圾堆,再也不瞅一眼!

   讓學術研究者倍感自豪的高度發達的實執分別念,具有二元對立、分裂取舍、直線運作、執相而求、他因所生、無常變異、依賴蘊身、間接推知、先入爲主等許多先天局限性,這使它面對由雙運離戲大法界賦予無限魅力和自由的佛教時驚躁不已,成爲必然。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天臺“化儀四教”中的秘密教,謂衆生共聽佛之一音演說法,互不相知彼此所聞的辭、義(“同聽異聞,互不相知”);而不定教,則謂受化衆生雖聽見同樣的法語,然隨根性差別,所悟法義不同(“同聽異聞,彼彼相知”)。不用說時空質能等方面的無窮奧妙(第四章已做了深刻論述),單是傳法過程中的這些神奇處,就足以令習慣做此是彼非的機械判斷的學術研究者們瞠目結舌!不謙虛謹慎地本著真正的科學態度,對研求對象的特點給予足夠敬重,反而絕對迷信實執分別心,無視事實地胡亂猜測、武斷定論、縱情批判,真不知這是學術研究的光榮呢,還是恥辱?

   田村芳朗寫的《天臺思想》中,有這樣一段話:“由于現代文獻考證學(即在想像中的唯一普適的絕對時空參照系下,凡夫實執分別心所進行的無序躁動。——引者注)的發達,有關佛教經典的成立年代已有很明顯的了解。因此天臺智顗的五時配列被發現是違反曆史事實的,故有學者將五時說(華嚴時、鹿苑時、方等時、般若時、法華涅槃時)評爲毫無價值。但是在當時已經發生過關于僞經的討論,因此我們很難認爲天臺自身會是素樸而單純的相信釋迦真的以五時說經典。換句話說,五時說只是表明天臺智顗的佛教觀,是將天臺哲學的體系托于釋迦的說法與說時而已。重要的是要在其中取出天臺哲學的特色與意義,以此來檢討其思想性的價值。”

   上述文字,把僞科學的學術研究的猖獗和無恥,表現得淋漓盡致。這類以“大乘非佛說”爲鐵定原則,並且極大刺傷我們佛教徒宗教感情的文字,現如今,正爲形形色色的賣佛賊所頂禮膜拜,並予極力推廣。

   淨空法師在《金剛經講記》中講道:“我們決不能以凡夫的知見看佛菩薩。用凡夫的知見看佛菩薩,佛菩薩也變成凡夫,就是謗佛,罪過很重。自己謗佛,還影響別人,就是斷衆生的法身慧命,結罪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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