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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藝術(2)

  生活的藝術(2)

  淨空法師講述

  一九九六年四月二十日于休士頓僑教中心講

  答問

  林處長、劉主任、諸位僑領、諸位法師、諸位同修大德:大家好!

  淨空今天有如此殊勝的緣分,與這麼多有善緣之人,在異國的僑教中心相聚,來談談佛法,感到非常歡喜。佛法發源于古印度,公元六十七年正式傳入中國,當時是漢明帝永平十年,至今將近兩千年。在這兩千年中,佛教確實與中國的教育、文化結合成一體,已經無法分開。可以說,我們所修學的佛法是中國佛法。

  佛法究竟是什麼,我們必須先要認識清楚。中國古人,無論在文字上,在言語上,都喜歡簡單,所以一個名詞中,其實省略很多。如果具足來說,“佛教”即是“佛陀的教育”,它不是宗教,而是教育。但是現代社會,無論國內國外,吾人所見之佛教已變成宗教。仔細觀察,佛教還是學術,有不少人將佛法當作哲學研究。最近叁、四十年來,佛門出現了一些妖魔鬼怪的邪教,它們打著佛教的招牌,世間一般人誤以爲也是佛教。所以,佛教在現前社會中,至少有四種不同的型態,必須辨別真僞。

  “佛教是教育”,假如諸位冷靜觀察就明白。佛教徒對于佛陀稱“本師釋迦牟尼佛”,“本師”是根本的老師,最初創教的老師。佛徒自稱“叁寶弟子”,“弟子”是學生。我們與釋迦牟尼佛是師生關系。師生關系只有在教育裏才有,宗教裏沒有。正如中國讀書人尊稱孔子爲“先師”,以他代表中國古代的老師。從稱呼上就能明了它是教育,而非宗教。

  “菩薩”是佛早年的學生,他們是我們的老學長,菩薩與我們是平輩。很多人看見出家人稱“和尚”,卻不曉得其意義。“和尚”是很尊貴的稱呼,不能隨便稱的。“和尚”是印度梵語的音譯,譯意是“親教師”。若沒有這種關系,則不能稱他和尚。親教師就是親自指導我的老師,就像現代學校裏的指導教授。校長當然是親教師,雖然校長沒有上課,但整個教學理念是他籌劃主持的,教員只是執行他的教學政策而已。所以,主持教學的人才有資格稱“和尚”。

  一般出家人稱爲“法師”,就是學校裏的老師,未必上過他的課。教導我的,才稱他爲阿阇黎(譯爲軌範師)。“阿阇黎”是教我學習的老師。校長是主持教育政策的,稱“和尚”,一個道場就是一所學校,只有一位和尚。這些關系很清楚。

  從寺院名稱也能了解它不是宗教。中國古代的專製,君權與相權還是分得很清楚,帝王對宰相非常尊重。宰相執行帝王的旨意,管理國家,就像現在的行政院長一樣。宰相之下辦事的一級單位稱“部”,首長是“尚書”,現代稱部長,“侍郎”就是次長,左右兩位侍郎,相當于政務次長與常務次長。另外直屬于皇帝的一級單位稱“寺”,寺的長官稱“卿”。皇帝之下有九個寺,就是九個一級單位,稱九卿。當時主管外交的,不歸首相,而是皇帝親自主管。外交部稱爲“鴻胪寺”,“鴻胪寺卿”即外交部長。

  當時中國帝王派遣特使到西域(新疆蔥嶺一帶),迎請印度高僧摩騰、竺法蘭,帶著佛像、經書來到中國。這是國家大事,始由鴻胪寺接待。這些法師與帝王大臣相處非常融洽,大家非常歡喜,王臣皆希望他們長住中國。

  佛陀教育在思想、方法、理論、修學上,與中國的儒家、道家很接近。可以說,中國的儒道講綱領,而佛法講細節,非常微細透徹,兩者真是水乳交融。外交部是臨時招待所,不能長住,于是正式增設一個單位,也稱爲“寺”,于是漢明帝的政府就有十個寺。新成立的寺就專管佛教教育,稱爲“白馬寺”。當時首都在洛陽,“洛陽白馬寺”即是中國第一個佛教道場。實際上,寺是政府的辦事機關,而不是廟,與宗教毫無關系。現代一般人將寺與廟合稱,就與鬼神扯上關系,這是學佛必須辨別清楚的。

  我們信的是什麼,學的是什麼,得到的是什麼?如果自己連這些也不清楚,就不能怪人家說我們是迷信,盲修瞎練。我接觸佛法比起一般同學較爲困難,若不是把真相搞清楚,我是不可能接受的。介紹我入佛門的是方東美教授,他爲我講哲學概要,最後一個單元是“佛經哲學”。他說,“佛經哲學才是全世界哲學的最高峰,修學佛法是人生最高的享受”。我是被他這兩句話引入佛門的,以往從未想到佛法有這麼好。過去總認爲佛教是迷信,甚至不如基督教。我在學校念書時,曾經接近過基督教與伊斯蘭教,我覺得佛教不如他們,沒想到方先生的看法不一樣。從此回頭,專門找佛經看,逐漸了解,原來現在社會上的佛教並不是它本來面目。這才認識佛法是釋迦牟尼佛,對于一切衆生至善圓滿的教育。

  儒家教育講一世,始從胎教至慎終追遠。佛家則講過去、現在、未來,尤其理論與事實真相,與現代科學所發現的相當吻合。甚至現代科學不能解決的問題,答案全在佛經裏。可惜西方科學家沒有機緣讀到佛經,因爲佛經目前尚無法譯成西方文字。中國人得天獨厚,古代譯經的大德皆是了不起的人物,不但在佛法上真有修學,並且真的證果。“證果”就是得到真實的受用。

  佛教教育的宗旨與目的即“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這句話是梵文音譯,乃因尊重不翻。它是佛法修學最高的理想與目標,我們對它非常尊重,依舊用梵音,其意義是“無上正等正覺”,即是“究竟圓滿的智慧”。佛法所求的是智慧,佛法是智慧的教育。

  “覺”是覺悟,明了宇宙人生的真相。“宇宙”是我們的生活環境;“人生”就是自己。佛教導我們的,就是“認識自己與自己生活環境的真相”。若完全明了通達,稱之爲佛菩薩。若完全不明了,則稱爲凡夫。諸位想想,佛教教育與人生的關系多麼密切!世間沒有任何事,能比這樁事與自己關系更密切了。智慧有上中下叁等,佛教修學第一個階段是“正覺”;向上提升一層是“正等正覺”;最高的是“無上正等正覺”。佛門中這些名稱,就像學校裏的學位名稱相同。現在大學學位,有學士、碩士、博士,佛教也有叁個學位。如果你得到“正覺”,就稱你爲“阿羅漢”。若你得到“正等正覺”,就稱你爲“菩薩”。若你得到“無上正等正覺”,就稱你爲“佛陀”。

  “佛、菩薩、阿羅漢”是佛教學位的名稱。佛教說,人人可以成佛,人人應該成佛,如現代的博士學位,每個人都應拿到,所以佛教不是宗教。宗教裏,上帝只有一位,如美國總統只有一位,不可以人人都當總統。佛法是平等的,人人都成佛,人人都是菩薩。佛教導我們認識宇宙人生的真相。衆生體驗覺悟的層次不相同,高低廣狹不一樣,所以菩薩有五十一個等級,小乘阿羅漢有四果、四向,八個等級,如學校讀書,小學有八個年級,大乘佛法有五十一個年級。這是佛教的基本常識。

  佛法所修學的是智慧, 這種智慧與世間的智慧不一樣。世間有很聰明的人,有很高的智慧,也有很強的能力,對于宇宙人生也有相當的覺悟,爲什麼不能稱正覺?佛法的標准是覺悟之中如果尚有煩惱,則非正覺;覺悟必須斷見思煩惱,才是“正覺”。若還有是非人我、貪嗔癡慢,就不能成正覺。由此可知,阿羅漢的標准,必須斷除是非人我與貪嗔癡慢,才能得到佛教“正覺”的學位。

  小乘四果四向八個位次,大乘五十一個位次,每個位次皆有不同的標准,但是它們有個絕對不變的標准,就是一定要隨順真性(真心、本性)。凡是符合此一方向目標,即是“正知正見”,就是“善”;若與此違背,就是“不善”。因此,佛家講善惡標准,起心動念爲自己就是不善。因爲“正覺”須斷除是非人我貪嗔癡慢;念念有“我”,是非人我、貪嗔癡慢即從“我”而生。“我”是所有煩惱、生死、輪回的根本,所以修學佛法首先須破“我執”。

  “小乘”破我執,用功非常艱苦。“大乘”破我執的方法巧妙,就是起心動念不想自己,而想一切衆生,爲一切衆生謀幸福,爲一切衆生服務,久而久之將自己忘了。“大乘”大而化之的方法破我執,所以比“小乘”高明太多了。世間人不了解事實真相,以爲沒有我如何得了!其實沒有我才得大自在,才得真正幸福美滿。如果明了無我,則知原來盡虛空遍法界即是一個我。

  佛法講慈悲,不講愛。“慈悲”就是愛護與關懷,是出自于真誠理智的,不是感情的。理性的愛,永遠不會變;感情的愛,是很短暫的。現代社會,兩人相愛得不得了,結婚了,過了不久,聽說離婚了,可見那種愛是假的。學佛的人很明白,你對我說愛,對我怎麼好,我知道皆是虛情假義,不是真的,不可以認真,否則你就吃虧上當。

  佛菩薩慈愛是真的,因爲永遠不會變。他是基于理智的,不是感情的,所以佛法的本質是智慧。學佛就是求智慧,明了它是智慧的教育,我們實在不能不學。

  覺悟的人稱作佛、菩薩、羅漢;不覺悟的人稱爲凡夫。凡夫與佛是平等的,差別在對于宇宙人生真相,一是覺,一是不覺,因而建立兩個名稱。我非常感激方老師,若沒有他的指導,年輕時的我是很難信佛的。我學佛還不到一個月,有幸經敏親王介紹,認識章嘉大師,他指導我叁年。大師圓寂之後,隔年,由朱鏡宙老居士介紹,認識臺中李炳南老居士。以後我跟他十年。我有好老師指導,沒有走冤枉路,這是很難得的機緣,可遇不可求的緣分,使我在修學過程中沒有遭遇困難與障礙。

  釋迦牟尼佛于叁千年前出現在世間,他的一生與中國孔夫子非常相似。唯一不同之處,夫子當時周遊列國,想求一官半職爲國家人民服務。他的目標純正善良,但是當時的諸侯不敢用他,原因是他太聰明能幹,若企圖奪取政權,必定成功。不但夫子有過人的聰明智慧,且他的學生皆是幹才,所以諸侯對他敬而遠之,他只好回家鄉辦學。釋迦牟尼佛與孔子完全相反,他生在王侯之家,舍棄從政的機會,完全從事教學工作。佛陀也是周遊列國,到處講經說法,一生從事于教學工作,傳播智慧的教育。

  佛陀四十九年所說的,不外“戒、定、慧”叁學。以“智慧”爲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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