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劍閃爍:密乘是非分辨論
◎多識仁波且著
顯宗般若乘和密宗金剛乘是大乘教的兩個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密宗是顯宗理論的進一步升華,走向更透徹的必然産物,猶如從小乘有部的諸法實有,逐步走向大乘唯識、中觀的萬法性空一樣,是認識逐步深入,境界逐步開闊的完全合乎邏輯的發展。
第一部分 大方便與狹隘偏見
佛教與衆不同的最大特點是大智慧與大方便。
大智慧是于理于事,明察無誤的精妙遍知佛智:大方便是于一切時,于一切地.于一切衆生的一切習性和心智相宜無悖的應機說法,因材施教。
用醫學的話來說,就是“辯證施治,對症下藥”。
彌勒在《大乘經莊嚴論》中喻苦集滅道四谛爲病與病因,醫治康複四事,便是這個意思。佛祖爲了適應衆生的根機,說法不拘一格,叁轉*輪,開演叁藏十二部,設叁乘四續之教,開顯、密、禅、淨等種種對機方便之門。賢劫法花,各展豐姿,叁界衆生.各有所歸。
由于這個原因.佛陀獲得了古往今來,各種人種民族和高低貧富各個階層的敬仰和愛戴.就連(美)薩缪爾等人寫的人類文明史《愛因斯坦的聖經》中也將佛陀列爲“列王紀之第一書”,位居先哲之首。佛陀之前印度婆羅門教等,歧視婦女和下層勞動人民,如農夫、手藝人、奴仆、戲子、歌伎等,限製其入教學法。佛陀推翻了等級製度,尊重人格.實行人人平等,有教無類的開放性教育,將社會各階層群衆,用在家出家等各種方式吸收入教,形成了廣泛的群衆基礎。
根據引度對象的不同,在修行生活方面提出獨身禁欲修行法,帶欲修行法,化欲爲道修行法等,製定僧戒、菩薩戒、密戒等相應的戒律和道德准則,設置了相應的修道解脫體系。吸收出家男女僧衆,在家男女居士,隱居山林的男女密修士等各種類型的信教弟子。
這些方便充分體現了佛教的智慧和方便。設想如果不開這樣的方便法門,要求所有男女都出家,過戒欲獨身生活,人類將遭滅種之災,還由誰來繼承佛的事業呢
因此佛教修行之道並非非出家不可,戒律也有種種,並非僧戒一種。出家修行之門,只是無量方便門中的一門。叁寶中的“僧寶”,指具真智正見,處于見道以上男女修士,並非指所有穿僧衣的出家人。
因此,處于叁乘見道以上的修士,無論帶發削發都是僧寶,因爲僧寶是從修行人的證悟層次上劃分的,並非從衣服和發式上劃分的。從自身叁寶而論僧寶,也是指獲得真智的悟境,並非出家在家的問題。
衡量佛教和非佛外道的標;隹是見行二條。“見”指智慧正見,“行”指慈悲利衆行。修持行爲在見行上符合教義,就是正門正宗。這“教義”是指叁藏四續教義。並非除佛陀以外,任何人新創的“教義”。法門無量,經典無數,因此,不能以一經一說,一知一見,衡量是非對錯,辨別正見邪說。用一種尺度衡量一切,本來就是錯誤的.若以只適應本門類的尺度,衡量一切別的門類,更是錯上加錯。
古往今來佛教內部各以各的見聞所知,利益愛好爲標准,否定排斥別門別宗正法流者,大有人在,並非虛構。這種互相排斥,拉山頭,爭地盤,爭利養,爭衣缽等種種離經叛道行爲,使佛教內部形成了四分五裂的局面。這種行爲名爲護教,實爲滅教,其後果遠遠超過“叁武”、“朗達瑪”之類外部的滅教行爲。“野j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若自身有生機,外部因素構不成滅絕的威脅。
佛教有史以來.內部的法流派系之爭從來未間斷。佛祖示寂不久。聲聞一系,在經文的理解上産生分歧,叁五成群.各持己見,各占山頭,分裂爲十八個部派——這是佛教史上第一次內部分裂。
有部小乘弟子,信奉的經典主要是《四谛論》《四分律》等佛陀初轉*輪時的經典。它們信奉的經典中對成佛的因緣廣大行,諸法無我性空見,佛的法身、報身等廣大境界末作開示。
在大乘經典所講的諸法性空之理與有部經中的五蘊實有等說完全對立,因此,小乘以有部經典爲根據.提出了“大乘經典非佛說是魔說”的觀點,挑起了大小之爭。視大乘爲異端邪說,極力反對排斥。在小乘教盛行,教徒多,並得到當權者支持的曆史條件下,據經典記載。大乘教在印度曾遭受過叁次滅頂之災。
在曆史的緊要關頭,相繼出現龍樹、提婆、馬鳴、彌勒、甦省、世親等一批著名的大乘論論師,力挽狂瀾,破斥否定大乘的亂論邪說,從理論上粉碎了小乘有部的進攻。世親在《俱舍論》中稱:大師世眼久己閉,堪爲證者多散滅,不見真理無製人,由鄙尋思亂聖教。就是指的反大乘的情況。在諸大乘論師中論證大乘。撥亂反正方面起到關鍵性作用的是龍樹、彌勒、甦省叁大論師。
龍樹從理性正見方面闡發了叁乘解脫的不二法門;彌勒、甦省根據《般若》《法華》《涅槃》《華嚴》《十地》等大乘經典,構建了叁乘佛教的根、道、果系統理論體系。此後兩千多年來,大乘佛教始終保持了佛教的主流和中心地位。
但近百年來.有一些人受小乘有部經典和文字資料的影響,老調重彈,抛出“大乘佛經非佛親傳,屬後人僞造”觀點,企圖否定博大精深的大乘思想爲佛的真傳,在誹謗佛法的隊伍中,有些人竟然是以大乘比丘僧,善知識的面貌出現的,這比曆史上小乘佛教徒,反對大乘佛教更進了一步,從外部的進攻變成了內部的分裂倒戈。可惜,他們除了重複過去的陳詞濫調以外,擺不出任何使人信服的可靠證據。
第=部分對密法的種種歪曲和攻擊本來顯宗般若乘和密宗金剛乘是大乘教的兩個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密宗是顯宗理論的進一步升華.走向更透徹的必然産物,猶如從小乘有部的諸法實有.逐步走向大乘唯識、中觀的萬法性空一樣,是認識逐步深入,境界逐步開闊的完全合乎邏輯的發展。若不是對大乘經論的粗淺的閱讀,而是精細入微地細察深究,就會發現顯宗經典在輪回轉世和物質的人體和非物質的意識之間的關系問題.所斷粗細障與能斷意識的粗分細分分類問題以及有漏的身心轉化爲無漏智身等方面似乎有言而不詳、意猶未盡之處。
從物理的角度講.似乎只深入到原子物理的層次.還沒有揭開微觀量子物理的秘密。接著繼續研究無上密教理(因爲下叁部密中未涉及到密法深層義理)就會認識到在顯宗經典理論的山窮水盡之處.密法展現出一條嶄新的金光大道。
日本人空海說:“整個佛教的終極妙理在于密教”,英國佛教學者約翰·布洛菲爾德說:“我把金剛乘視爲人類思想發展最絢麗的花朵之一”。第二佛陀宗喀巴說:“金剛乘比佛更稀有珍貴”。以上這些話都不是無根據的誇張,而是經過顯密教理深入對比研究所作出的真確的結論。
而反對密宗的人,從其見識談吐來看,沒有一個真正了解密宗教理的人,只是從一些表面現象上對密宗吹毛求疵.妄加指責,想置之于死地而後快。這種純粹從爭地盤、爭利養,出于嗔恨心,嫉妒心和無知偏見而挑起的教派之爭和排外之舉,從本質上來看是封建割據,狹隘偏執的思想産物,絕不是實事求是研究教理,從理論上分清是非的學術作風。因此,針對密乘發起的搖旗呐喊的進攻。實質上只是一些紛紛揚揚的紙人紙馬,對于具有合乎理性的教義和可靠實證堅固基礎的金剛乘起不到任何摧破動搖的作用,只是在對那些對密法缺乏了解不明真相的信衆中起到蠱惑人心的作用,造成莫名其妙的誤解和排斥,故需要辯明是非。
由于金剛乘部教義特別是無上密,屬于不得公開的秘傳、密修之法,對于來自外部的誹謗攻擊進行申辯就會泄秘犯戒,故忍氣吞聲,不于理睬,這是其一;學無上密的善知識中精通漢語文,看懂對方的評論文章.能著文反駁,澄清事實者在藏人中此前幾乎等于零,這是其二。
由于以上原因,反密謗密之士,一路殺來如入無人之境,旁觀者以爲密宗理屈詞窮,無反擊之力,進攻者認爲自己真理在握.所向無敵,更加滋長了驕慢之情。“謊言說上一千次也會變成真理”,若不澄清,長此下去,對方消滅密乘,獨霸天下的癡夢就會成真。對這一謗法滅法,違背如來大方便教義的叛道行爲怎能置之不理呢
再者,別人說了近一個世紀,也該讓密宗方面說話了。
孟子曰:“是反爲非,虛轉爲實,安能不言
”王符《潛夫論》曰:“予其好辯
將以明真”。下面將曆來歪曲攻擊密乘的言論.摘要歸類,一一據理辯析,以正視聽:
一、拐彎抹角想從密法的來源上否定密法,爲此他們炮製了所謂“密法來源于婆羅門教、印度教”的種種說法。
如說:“密咒發源于婆羅教”(見聖嚴《印度佛教史》)“密宗是佛教和婆羅門教、印度教相結合的一種宗教形態”(見李冀誠,丁明夷《密宗百問》)“密教乃大乘晚期與印度教融合的産物.傳人西藏後,又于本土苯教之鬼神崇祀結合.非純粹正統佛教”。(見陳兵《二十世紀中國佛教》)以上是比較典型的否定密宗是佛法、正法的觀點。如果這些觀點能成立,就會得出“密宗不是佛法、正法而是魔法、是外道”的結論.雖然他們沒有直接說出這個結論,但從所提出的“來源”和“成分”的前提,就會必然推出這樣的結論。
很顯然,密咒密宗既然“出于婆羅門教印度教”.就不可能是佛陀所傳的佛教了。婆羅門教、印度教、苯教都是外道,既然密咒密宗“發源于婆羅門教”,“是與印度教、苯教相結合的産物”,那當然是外道了。既然密乘是外道,打擊誹謗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可見反密戰士挖苦心思、拐彎抹角達到目的的戰術,何等高明!但遺憾的是,對方的那些論點,除了說“一般認爲”“我們認爲”“曆史傳說”之類的理由以外,拿不出令人信服的經典曆史資料根據。
而這樣的缺乏證據的立論,只是說說而己,在學術上既不能破他,也不能自立。而與此相反,我們可以提出密宗是佛陀親傳、純真佛教的強有力的證據,予以反破對方的論點。現一一陳述如下:
(一)即使是否定大乘佛典…
《慧劍閃爍:密乘是非分辨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