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常下福法師金剛經系列開示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爲稀有。”這是釋迦牟尼佛印證須菩提前面所證。
如是如是,真是這樣真是這樣。現在須菩提所證和將來衆生聞到金剛經得到的這個體,贊美這個長老如是如是。
若複有人,不是說五百年後,也不是指末法的衆生,也不是指當時的那些衆生,就是聞到這部經典的人,所有的衆生。得,是得到的意思。聞,是流露于心。得到這部經典,聞于心,才爲得聞。我們把這個書放在手上是不是“得”呢?過去唐僧取經的時候,當時取的是無字之經,經典上沒有字,其實沒有字就是實相。小說上寫唐僧先沒有取到真經,又跑回去取有字的經。有字經和無字經差別在哪裏呢?衆生執著于名相,執著于文字,不知道這些文字的體是什麼,是無字,實在是沒有一個言辭可得。但是衆生執著于相以爲得到經得到了寶,把這個書放在手上不經過思維觀察,那真經典就變成藏在泥巴裏面的寶藏。
經書是有無盡的寶藏藏在裏面,如果你沒有打開,就像門沒有打開,不還是鎖在庫房裏面嗎?任何地方都有無盡的寶藏,如果你沒有打開,那就像畫餅充饑一樣,什麼都得不到。如果你打開來了,它就不可思議。要得聞,就是真正得到這部經典必須要聞到。末法時代衆生有機會能聞到這個金剛經,才能得,得就是聞,聞就是得。如果你沒有聞,又怎麼得呢?得是你的因緣,聞是你的機,你得到這部經典是因爲你有這個福報,你沒有福報你也聞不到。就像我現在跟你講金剛經,你就能得到,但是這部金剛經在我們手上已經停留了多久了呢?但是沒有人給你開顯,就等于未得,就得不到。必須聞,所以叫得聞。
大家應該知道,我們天天在念金剛經,其實也是觸發我們的聞性,它是一個相續的聞性,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顯。如果有人開顯了,當然歡喜了,因爲聞到即得啊,不聞即不得。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聞才得。設我得佛,這個“得”,佛陀之得就有衆生之聞;衆生之聞就是佛陀之得。佛陀的得在衆生機那個地方。是不是說我們聞到金剛經在空中得一個什麼東西呢?是不是離開我們心還有另外所得呢?阿彌陀佛“設我得佛,十方衆生”,設我得佛救度的就是十方衆生,他要把他的這個“得”,我得佛的這個“得”,就是無量劫修行苦行的大悲心啊,“我得到圓滿成佛之時”,我這個功德正在衆生心中。如果衆生沒有得到我這個大圓滿之悲心,他誓不成佛。所以設我得佛這個“得”,就在衆生心中。
衆生只要至心信樂,欲生我國,是代表衆生的菩提心。乃至十念,這個十念是什麼心呢?就是聞。如果你聞到了這個就得到了阿彌陀佛,你沒有聞,怎麼有得?得是究竟處啊!所以這部金剛經就是我們的寶藏。你能不能得呢?是完全看你有沒有聞。如果你聞就能得,不聞就不得。對懶惰之人,稱一聲南無阿彌陀佛,對勤快的人,翻叁藏十二部,你把叁藏十二部都翻上一遍,如果你沒有聞的話,你就是把書翻破了也是沒有用。沒有聞的話,名號也好,叁藏十二部也好,畢竟是一個藏,這個藏沒有打開啊。它確實是我們心中的寶藏,但是沒有打開。我們現在不是也有心中的寶藏嗎?一塵一刹都有無盡的寶藏,你現在看任何一個塵刹裏面都有無盡的寶藏,但是我們打不開,因爲我們不能聞,不能聞就不能生信。在你信的時候是什麼呢?還是這個塵塵刹刹。所以信的一刹那很重要,得聞是經,在聞到的時候此相就沒有了。是不是說我聞到金剛經還拿著書不放呢?法尚應舍,何況非法,這本書只是表達一個法。聞到這部經典應該是離言說相,離名說相。離名,不舍名;離言,不舍言,叫不取不舍,即是如來,看到這部經典,不離開這個名字,離言就是看到這部書不離名故,但是了知實相,就是看到這部書就識到它的體,就心開意解。如果你看到這部書一點反應都沒有就不對了,看到這部書應該是清靜的。
得聞是經才有不驚不怖。如果我們看到這本書,應該是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爲稀有。什麼叫不驚呢?初聞經典不驚,次思意而不怖,後修行而不畏。聞到這部經典,不驚,就是信。初聞經時,心中一點驚訝的體都沒有,是代表著他心中有正見,有正確的知見。驚就是心不在正道上面,他聞到正法就會驚恐。不怖,就是不恐怖。依文而解,是爲思意,就是依這個文而解開,了知實相,是爲不怖,不再恐怖了,心中不生疑惑故能解故。不畏,就是受持無有障礙。聽到這部經典不思就是怖,不行就是畏啊。經典是這樣說,但是我不去這樣行爲,不去行就是畏。不畏就是大丈夫,如來是不畏如來,無畏丈夫,而如是真實金剛行者無畏丈夫。有畏就是小人,就是行跟聽不相應,自己聽了這部經典是這樣說,但是他有自己的那一套。自己的那一套跟佛經般若不相應故,叫畏。畏就不能行大丈夫,離開般若就不是大丈夫。
我們衆生無住故,有住而無住,不生驚心,聽了以後心中沒有任何驚訝,就感覺到很正常。因這個人平時常常在于正道,所以聞到諸法是我心故。像阿羅漢都會驚訝,因爲阿羅漢常常執著于依法而修空。一個人心常清靜,在法裏面,常常看金剛經的人,或者常常會于空的人,不舍法故,法空的過程中,自己完全融到法裏面去了,所以就有無生體顯現。無生,自己妄心不生了,則諸法是我身,我身遍法界,我心遍法界,遍法界無住,遍法界無相,無相無住那我身就遍法界,一點都不驚怖。那麼走到外面去,一切衆生一切法界,都是無住之心,無相之相平等之相,就是法身就是報身。所以在此世界,一心攝二相,攝報身攝法身,就是化身。所以你心裏面看到你的法身無住之體,看到你的報身遍法界體,那你這個意身就是化身,因爲沒有我了叫無生,就是覺念。所以你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驚體,因爲常于此心啊。
在世間爲什麼會受驚呢?是因爲我們常常有住,有住就有得有失,有得失就有驚心之體,有驚體就有驚相。所以在你把那個東西放掉的時候就很痛苦,因爲你抓住有住之心,就有有住之相,就有四相生起,就有叁界生起,怎麼會沒有驚體呢?你有驚訝的體就有妄見在那個地方。
這句話是釋迦牟尼佛說,直接是佛陀果地上說,“如是如是,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是佛陀的體。如果真正的聞到金剛經,其實當體即佛啊,當下就是佛啊!
前面講無住法界就是降伏其心,後面講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即爲非住。完全講我們衆生應該怎麼樣的無住法。
因爲佛陀就是要把須菩提心中還有不圓滿的地方給他解圓滿,因爲佛是圓滿的,佛陀圓滿的體就是不驚不怖不畏。前面須菩提講的還有驚心,悲泣感激。聞到這部經典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爲稀有。這個稀有是佛陀講的稀有,和須菩提講第一稀有,完全是兩種區別。因爲須菩提畢竟在因地,他講的稀有是依自己的心來證悟的。但是佛陀所講的稀有是爲佛的這種稀有,就是佛,跟衆生講的稀有是不一樣的。這是圓滿須菩提的話,不驚即佛,不怖即佛,不畏即佛。佛陀不驚,佛陀對雷打的聲音也不會有驚訝的心。像我們雷打就會害怕,或者在外面一點點事情就會受到驚嚇,因爲你平時的觀照力非常弱,所以你坐在那裏打妄想,然後後面稍微嚇你一下你就會驚訝。但是如果你真正證到不驚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你自己了,你怎麼會有驚呢?因爲一切聲音是如來聲音,就像我手在動的時候會驚動我的心嗎?我自己都知道了。但是我們衆生有分別相,總認爲這個聲音跟我心沒有關系啊,平時沒有觀察分別,住的心妄心很重,真正的那個聲音到你面前,我們一天到晚都驚訝不已。佛就不會,佛陀到任何地方沒有驚之體,就沒有驚相,任何事情的顯現對他來說都坦然。如果我們不斷的修這種般若之相,見到任何事情都很坦然的原因,是因爲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如果真正的達到無我無人無衆生無壽者,那肯定是沒有突然的這種驚訝的顯現。你想一想,一切色是我色,口上說說,大千世界是我心,這樣說一下只是你耳朵上灌一下,聽到這個般若的道理,但是如果你如是觀照的時候,觀照到實相現前,你是空無我的,沒有我,真是沒有我了。如果真正沒有我,外面的世界就是我的時候,這裏面要得到一種定,有無量的大定現前啊。
定有世間定跟出世間定。守于一心叫世間定。比如坐在那個地方守住一個東西,一直走一直走,這個叫做世間定。用世俗的方法手段來克製自己的意識,達到的禅定,獲得清靜,都屬于是世之禅定。什麼叫出世之禅定呢?不用任何形式形狀直接通達般若,了知實相,在實相裏面安住不動,這個叫做出世間定。就是吃飯穿衣睡覺裏面一定用般若觀照,以般若見到實相。什麼叫實相呢?此相是無住之心,是無住之相,此無住之相是法相,是報身相,無住之心是法身之心,一直這樣安住著。所以吃飯穿衣睡覺,搬柴運水無非是道,像這個才是叫做出世間定。世間沒有禅,世間只有定。佛教裏面才講禅定,什麼叫禅?外不動心,內不亂心,裏面不亂外面不動。外面此相是我身,此心是我心,哪還有動妄呢?不動妄是定。不舍不取于法界,不動于妄心,這個叫做禅定。如果你克製自己的意識,然後達到那個禅定,都屬于是世間的禅定,不管你怎麼做,世界也照樣有的。比如讀一本書也可以達到定,看一本小說也可以得到一種定,也可以進入到那個定裏面去。但是世間人把這個世間的定往往當作是出世間的禅定了。真正的出世間的禅定,一定從般若而入,般若攝法,不依般若皆是魔之所攝。你不依般若之修行的話,一切修行都是魔之攝,都是五蘊的魔在攝著你。爲什麼?世間之定沒有禅,只有定的體,離開此體就沒有了。你現在念佛也好,打坐也好,平時做的功夫非常好,但是離開這個座位的時候就沒有了,這個叫做世間。世間的定依東西,依身體,依心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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