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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覺經直講 第十二章 除障顯理 了相非相

  第十二章 除障顯理 了相非相

  

  師法已得,解行一致,因正緣具,心照境明,唯四相之障未除,本體之理難顯,故宜了相非相,即事化執,直趨妙明,透出智見。--作者提示

  

  下面是淨諸業障菩薩提出問題。學佛人到現在爲甚麼還不會成佛,大家知道都有業障,但佛經裏的陀羅尼好、阿彌陀佛也好,都是消業障,一句佛號消去八十億劫的重罪,所以(往生咒)、(大悲咒)、(楞嚴咒)乃至禮拜、忏悔等都可以消業障。

  大家要注意,在這世中如沒把心靈中的執著轉化掉,這時如能一心念佛,念念若清淨,這下就沒業障,一切無始以來的各樣業障都可以消除。但業障是來自思想的相續,念頭是念念生念念滅,是永遠沒辦法斷絕。由此可知,這個業障,是衆生相續心的作用。

  然而主宰這相續心是甚麼

  就是“我”,“我”的執著,分析起來就是執我的知見,就是自我的執著。那麼修行人有人、我、衆生、壽者的四相的關系,千百年來佛門當中沒有真正清淨過,爲甚麼沒清淨

  只因有鬥诤--知見之間的鬥诤、宗派之間的鬥诤、地位高低的鬥诤、人我是非的鬥诤,所以佛門中並不太平。社會上的所有形式都反映到佛門中來,爲甚麼會這樣呢

  因佛門中的人沒改造好,就是說沒顯示自己的這種清淨覺性,且同時帶有業障,個人業障和社會的共業是相呼應,相互作用的。所以人與人之間始終是比較的,始終是排斥的,或者相互之間建立關系,這種關系始終是鬥诤性的,夾雜著私欲的煩惱。當一個人否定別人時,這個人的內心就有一種想把別人壓倒的心理産生,所以人都以自我的角度來看世界,這是煩惱的根源。

  我們講到四相,四相有兩種,一種是迷識境,一種是迷智境。《金剛經》裏講的藏與執藏這叁種藏功能。第七識末那識是執著、亦是一個通道,這通道有大有小,凡夫的通道相當狹,就是說符合於我的我就讓你通過,不符合我的就不讓你通過。爲甚麼

  它執著第八識爲內自我,裹面有個自我。這自我是甚麼

  就是“人影”。人與生俱來的,或者後天所起的攝受知識、攝受境界的影。影是內心虛妄地執有自己固定的東西,這個東西根深柢固,如我是女的,這女的形象、女的自我根深柢固;我是母親,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地位等一切;我喜歡吃什麼,裏面的內自我是根深柢固,而當我們一旦執著內自我時,就産生了相應的通道--第七識。

  然而內自我有不同:有些人心胸開闊些,自我比較大些,有些人的自我比較小,所以形成了第七識的通道有大有小。當通道通不過時,就會與人産生鬥诤、排斥,人類社會的沖突就是這樣形成的,如人一句話說來不符合你的內自我時,就不讓你通過,不讓通過裹面的東西會出來與其抵抗,所以第七識是通道。修行到一定時候都要不斷地擴充這個通道,直到把這個通道打破。

  我們人死時,很多人感覺死亡的經驗說明,人會覺得自己走出這一個通道,就是走出我的某一種感覺,第八識的我,執著、通過第七識的通道通出,再去投胎,有些通道是白的,有些通道是黑的,業障重的人通道是黑的,所以臨終時會恐怖,覺得自己走向黑暗中去,愈走愈深不知到哪裏去,人會覺得失控;有些人修行修得好,這通道是白的、光明的,所以有不同。

  那麼第八識的種子、內在我的形象、我的感覺通過這個通道--第七識往外通時,通到哪裏呢

  通到第六識。第六識是了別境界,了別自己的思惟、感受、愛好,對目前反映的境界,綜合以前的境界,同時對前五識起作用--五根、五識是現量境界,它是直接的,好比攝影師攝影的鏡頭,是直接的,我們的根對外面也是直接的,直接有個條件,如耳朵只能聽到聲音,眼睛只能看到色相等,這反應一是遺傳性的,二是肉體的結構,叁是自然界之間的刺激,不斷刺激某一個部分,産生反應,這種相互之間的交接刺激形成這樣的直接的反應,直接反應就叫現量境界,這是凡夫現量,不是聖人的現量;聖人的現量是沒對象的、沒對待,凡夫現量是有對待的,會隨著對象的反應而反應,隨著對象的變化而變化,這凡夫現量是不由控製、不由自主的,這樣第六識在這裏面産生好惡,喜歡不喜歡,産生要與不要,接受不接受等思想,這思想生起時會往裏走,走到第七識通道,通過通道走到第八識。

   第八識因“信號”輸入,而産生變化,變化以後裏面的內自我同步地産生變化。譬如看到某一人不順眼,這不順眼的信號輸到第七識時,裏面的第八識起變化,變化過程自我的面目就起變化了,態度及人的相貌都起變化,人的感覺起變化,對“我”也起變化,變得不舒服,不舒服後身體內的細胞全部變化。所以第八識會使我們的細胞起變化,就是“見分”。第八識的“見分”就會引起物質的變化,心理與生理會起變化,甚至會引起外界的變化,會覺得外界的東西都不好受,本來是很舒服的,裏面一變化,就都覺得不好受,這是外界物質引起的變化,這樣是一個輪轉,不斷生死輪轉的一個“識”的過程。

  那麼我們入迷在其中輪轉不知,故就有了迷識的四相産生,這是我、我的自體、我的感覺,就是說我的身體與我的感覺形成了自我以及自我世界,這就是我相。這個我會隨著環境的不同産生變化,我到哪裏去,或我是一個人,在跟人說話,與誰在一起等,這是人相,都是從自我來講的,對人來講,如對上輩的我是下輩,如對上司來說我是下級等,這樣衆生相就産生分化、産生高低的變化,好惡的變化、美與醜、是與非、善與惡,這人類的衆生相都産生了,這就形成了社會,社會就是由這共性産生。

  每個人都有是非、善惡、高低比較,這樣就産生我們人類的變化,産生社會的結構、家庭的組合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這是很複雜的社會現象,這就叫衆生相。在這衆生當中,人執著我的命根、我的存在、我的生活,我在這人生社會當中起作用等,這個執著堅固不移,這就叫壽者相。這是一個活著的人,有生命力,我的生命力在社會上起作用,能夠活到多少歲,這就叫執著命根,或叫壽者相。因爲每個人都怕死,只因怕自己死,所以要把自己吃飽、穿好,受到社會重視,這命根執著相當厲害,到死時也放不下,命根舍不得放棄,這樣堅固的執著,這就叫迷識四相。

  我們這裏要講迷智四相,迷識的四相修行修得好,可以避免的,但迷智四相是非常難避免,爲甚麼

  有些開悟的人也會把人殺掉,或者有些師父相當高明,弟子也相當多,但宗派的鬥诤相當厲害,師父與師父之間也會打鬥。我們知道,禅宗的初祖達摩祖師不只一次被人用毒藥毒他,慧思大師也一樣,幾次被那些論師用毒害他,他的徒弟們有好幾個被害死了,唯有大師沒有被害死,只因念(大般若咒)才幸免。所以一個人自己有所悟、有所證的智相裏面,對別人會否定,對別人說法會産生抵抗,認爲別人都是徒有虛名,別人的做法及其所教誨這樣多的徒弟都不行,就是有人做了國師等都是沒有用的,正因此反過來會認爲自己有所悟、有所證,認爲自己是天下的眼目,是得道的人,會産生這樣的思想。

  所以修行真正修好,對名利會不執著,沒有自己知見的執著,沒有自己所證的執著。一個人沒有認爲自己有所證、有所悟,沒有自己的觀點時,他在這個世界裹面已超出這個世界,他不可能有任何矛盾,但這樣一般是很難做到的,這一點是智相上面的障礙,是最難消除的。

  我們學佛是爲了什麼

  是爲了成佛。怎樣才能成佛

  這是個關鍵問題。當一個人能夠體會到自己能成佛,這個人的內心就會産生一種執著,這執著是原初的貪心而來的。因爲執著於菩提,貪成佛,甚至有些人貪做領導,貪在佛教裏面做個頭,結果到了某一個層次時,自然會做頭,甚至有稱自己開悟了,或向人宣布自己是什麼宗的第幾代祖師,我當上了什麼了等,或身邊還有保镖,成爲佛教中一個很厲害的人。到這裏,這人已經在墮,墮在智相裏面,結果跟他學的人會修不成功;因被他智相執著蓋住了,大家只能跟著他轉,沒辦法走到自己的世界裏。修行人若只能跟別人轉,他的修行就修不起來,這樣他變成了一個權威的犧牲品。而佛教裏面是沒權威的,佛教裏面不存在迷信,對個人的崇拜應該說是不存在的。

  佛說人人平等,人人都是佛,所以若把自己擺在最高位時,是最危險的,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對愚癡的人不得已做個精神導師,引導愚癡、爲人開發智慧。

   譬如西藏就是這樣的一種類型,比較原始,神秘純樸的環境當中,人需要一個神秘的領袖--活佛,神秘的領導者,人們會覺得他的道力、他的神通等是衆生所達不到的,這樣就産生崇拜,有崇拜才會向他學習,這是在文化、智慧不開化的情況下,用這樣的方法去引導。但是《圓覺經》所體現的是人生很高的境界、智慧的境界,它不需要這種東西,這裏甚至對佛也沒崇拜,它全部是淨土說經,都是平等,無有高下,體現出是統一的完整的心靈。所以說毗盧頂上行。禅宗裏體現出的是诃佛駡祖,這種做法就是打破這個神秘的東西,這個東西不破永遠成障礙,這一品就講這個問題。

  “於是淨諸業障菩薩在大衆中,即從座起,頂禮佛足,右繞叁匝,長跪叉手而向佛言。”

   這些跟前面的禮儀是一樣的。

  “大悲世尊!爲我等輩廣說如是不思議事。”

   爲什麼說“廣說如是不思議事”

  這二十五輪妙法,一般菩薩沒辦法問,因爲一般菩薩還沒到如來這樣的境界,所以沒問出二十五輪中的各輪情況,只有佛把所有入聖輪的方便化成二十五輪,使所有入聖流的菩薩與衆生都有自己的路可走,有自己修證的門可入。所以是非常非常不可思議的事。“一切如來因地行相。”

  那麼前面所講的二十五輪的修證法門,是一切如來的因地行相,修行方法及相貌都體現出來,同時以此行相回答了文殊菩薩所提的一切如來因地修證的問題。

  “令諸大衆得未曾有。”

  在座的大衆從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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