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華嚴》第21講(2007年5月28日)A
我們昨天談到,這個“大莊嚴樓閣。忽然之間。廣博嚴麗。”
那麼再下來的經文,就是解釋這個“大莊嚴樓閣”的殊勝。那麼這個時候,我們要跟各位談“大莊嚴樓閣是什麼”這個問題,因爲要解釋這經文就已經進入到宏觀跟微觀的部分。
昨天我們跟各位舉個例子講的,這些生命因素都是指從微觀的立場來講。
那麼宏觀呢?“大莊嚴樓閣”事實上所代表的就是我們的生命,你這個生命體就對了,這個生命體是怎麼成立的。
那麼這一點我們通常學佛人很少去注意到,因爲這個是陷入一種自我盲目,盲目嘛,盲目就是瞎了,看不到了,一種盲點。爲什麼你會掉入那種盲點裏頭呢?
本來我們學佛是學著要覺悟,你有沒有警覺到你要覺悟什麼?學佛是學著要覺悟,佛教是覺悟的教育,你到底要覺悟什麼?你都沒有搞清楚啊,你要覺悟什麼?那這個標的要沒有的話,那你就白學了。你不知道覺悟什麼,你跑哪裏去啊?
所以禅師們常常這樣警告我們“你在哪裏啊?你在哪裏?”“我在這裏啊。”“當然你在這裏啊,我沒看到啊。”“那我在問誰啊,你當然在這裏啊。”那問題不在于你這個色身在哪裏,是你的心到底在哪裏?你到底找得到嗎?
那這裏面啦,這一問我們就更糊塗了。你忘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基于我們生命來講的。這個生命,不是這個身體的這個生命,是那個真正的生命,這個身體所依附的那個生命,你有沒有這樣感覺到?你一定要去注意這一點。
一個人啦,死了躺在那裏也是一個人,那個死的跟活的只差一個開關而已。那開關沒弄好啊,一口氣不來啊,你就死了。一口氣不來,那你的生命是那口氣嗎?應該不是吧,那口氣不是生命吧,那麼生命是什麼?有沒有?一個死人跟活人之間的差別在哪裏?我們不去注意它了,因爲你也沒有死過,一死下去了下面就沒結論了,你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答了也沒用,這個就麻煩了。
學佛啊,它是最重要的一個立足點,你一定要把這部分弄好,一定要弄好。所以我們通常講的都是我們生命,真實的生命這個部分,一定要搞清楚。
那麼“大莊嚴樓閣”就是我們的,很簡單講,就是我們生命體。這個生命體不是色身,是那個真實生命的那個狀態,那個叫做“大莊嚴樓閣”。
從這邊過來,那你來看,這個內容的部分,你就會感受到那一份殊勝。要不經文一直講大莊嚴樓閣描述得那麼殊勝要幹嘛?它不是在描述這個屋子啊,大莊嚴樓閣的這個屋子有多殊勝,是在告訴你的是那個法身慧命的本體是有多殊勝的,那就不一樣了了,那就不一樣。這是先從宏觀上定位。
那麼,各位,你修行是要做什麼?要讓你的生命到達像“大莊嚴樓閣”這麼殊勝,這只是從智正覺世間來講的部分。
所以學佛,自古以來,爲什麼會迷惑那麼多人?學佛,爲什麼那麼吸引人?你假如這點沒弄清楚,你幹嘛學佛?你不盲目嗎?一頭栽進去幹嘛?
有一次,我們在十渡打禅七。
十渡那個地方的負責人,一個老板,他知道我是個法師啊,他專程跑來找我。然後說“請坐請坐。”
我就坐了。
“你看我。”我就看他。
“你看我怎樣?”
我說“你很好啊。”
“那我將來會怎樣?”
我說“將來會死啊。”(衆笑)
“那你這樣不行啦,你要能夠看出我怎樣啊。”
我說“你怎樣啊,你會呼吸會吃飯會睡覺啊,不要做壞事就好了。”
學佛學到這種程度啊冤枉,這叫冤枉。你不要以爲師父修行修得很好就要看你怎樣。
我再舉個故事給你聽啊。
以前有兩個兄弟,兩個師兄弟。他師父涅磐以後,兩個師兄弟就分一分財産。除了那個廟扛不走以外,他兩個人只有包包裏面除了兩本經書以外,一點盤纏。功德箱敲破以後,不過幾個銅板而已,碎銀子嘛。然後大家就分手了。
分手以後,應該有那麼二十五年吧,在一個渡口。渡口知道吧?現在話叫車站嘛。在渡口那邊有渡船要過河,渡口那邊見到了。
師兄就問師弟說“二十五年了你學什麼?”
“我就只有一本《普門品》。”
“《普門品》?修二十五年,沒出息。”
師弟就說:“師兄,那你呢?”
“你看,”他就撥了一根蘆葦草,一撒,“看清楚!”啪!就丟過去了,丟到河上面,他就跳上去了,叭叭叭,跳過去了,他就在對岸等。
這個師弟呢,等到人都到齊以後,就搭著船就過去了。
過了船,“多少錢啦?”“一分,一分八,兩分八。”這樣子。那錢就給了。
那師兄說,“你看我這套功夫如何?”
師弟就問他“你學多久啊?”
“二十五年。”
“啊,二十五年有這種功夫哦。那我剛才才兩分八就過來了。”
知道嗎?特異功能值錢嗎?兩分八,花二十五年。
那師兄當然很生氣啊“那你呢?”
“我只會誦《普門品》。”
“那誦給我看!”
“好。”
古代的出家人都背個案子,誦經的時候就鋪開。他就在鋪開的時候,天上風雨雷電開始在形成了。然後開始誦經了。
他師兄就愣在那裏了。他一面誦經,一面在下大雨,桌子這邊呢幹幹的,陽光普照,其它呢風雨雷電。
我不是叫你誦到這種程度啦,那你也變妖精了。這是功夫,這個師弟是真功夫。
那你要不要誦經到這種程度啊?這個簡單,它就是要時間。
那問題是你誦經不得力,你再誦兩百五十年,二十五萬年啊,也沒用,也不過像錄音機攢了二十五萬遍而已啊,這是要下真功夫的。
所以我常講說,修行你要帶著一個疑情啊“你這樣誦對嗎?”“你念佛這樣念,對嗎?”你自己問自己啊。功夫就只有這麼一個,然後你自己要一直去改善,你就可以到達這樣的境界。
你都不問,拿起來就說“唉!你那個念珠,怎麼念成個那個顔色?”原來是白的,現在念到變黑的。厲害嘛。黑的,原來不發光,現在念到發光,很厲害吧?
告訴你,這個不厲害。你要厲害,把黑的念成變白的,我就說你厲害。把白的念成黑的,不厲害。知道嗎?你有辦法把黑的念到變白的才厲害呢。
要知道,這個不是功夫啊。
我最喜歡用的就紫檀的,紫檀的念珠。紫檀念珠木頭顔色是淺咖啡啊,對不對?念到最後就變成黑啊,不厲害。你有辦法把這黑的念成白的,真功夫啊!
所以,我們在用功的時候,都弄錯了方向,你就把白的變成黑的,沒有用。你要有辦法,怎麼樣子達到不可思議的境界,是這樣的一種狀況。
所以我們真用功,你要學佛絕對不要走錯路。那個叫邪知見,你所學的定啊也是邪定聚,不是正定聚。
前面我跟各位講,佛法所要你的是在正定聚中的生命體驗。正定有很多,哪個正定不要緊,你要在正定中的生命體驗,不要在邪定中的生命體驗,這是一個關鍵。我們一再跟各位談的是這樣。
好,那今天要跟各位談的重點啦,經文還沒講之前,要先把理論架構先跟各位講清楚。
生命因素,我們昨天談到,只是很籠統地帶過去。
那我要告訴各位,你生爲今天、這個時代的佛教知識青年,你要有當代佛教知青的一個基本的能耐。你不要啊蒙著頭一直混下去,這個不是,真的修行人不是這個樣子,我們希望你要弄好。
第一個,生命,就我們現有凡夫的生命裏頭,我們有叁種因素。一種叫做雜質,一種是生命中你有一種雜質;一種是惡質,一種叫本質。我跟各位講的生命因素是指本質,不指惡質也不指雜質。
那麼,今天我們從凡夫來講,你修行的工作就是要把惡質跟雜質除掉,留下本質。這樣子,你懂嗎?這樣你可以弄清楚嗎?把雜質除掉,把惡質除掉,把生命本質留下來。
然後呢,第二個階段才讓生命給成長起來給兌現出來。
這是你修行的核心。要記得,這是修行的核心啦!
今天,我們找不到方法,一頭霧水栽進去,然後不是嗆死了就是淹死了要不然就嚇死了,你怎麼修行啊?你要弄清楚啊。
那怎麼樣子要把惡質除掉呢?惡質最糟糕,先除惡質嘛。怎麼除啊?要除惡質,要持戒。要除雜質,要修定。要把那本質給成長兌現出來,要修慧。這叫“戒定慧”。
爲什麼要你修“戒定慧”?不要以爲戒那麼討厭,佛教裏頭爲什麼要持戒?不持戒你惡質除不掉,就這麼簡單嘛。持戒是要除去你的惡質,持戒不是要約束你的本質,弄清楚啊。
社會爲什麼要法律?法律是幹什麼?法律是要抓壞人的,法律不是要抓好人的,你放心啦。你是好人,我告訴你,你是好人法律絕對不會幹涉你。各位你想想看,我們的法律哪一天幹涉到我們?它不幹涉到我們嘛,對不對?因爲你不犯法嘛。是好人不犯法律,壞人一定犯法律。因爲法律是要治裁壞人的,法律不會治裁好人嘛。
戒律也是一樣,戒律是針對生命中的惡質來的。你要沒有惡質戒律根本沒有用嘛,是不是這樣?你留意看看。不要把戒律看得那麼可怕,戒律不可怕,戒律很美。戒律是幫我們把惡質給除掉。
我講戒,你不要入定啊,要聽清楚啊!講定的時候你再入定嘛,現在在除惡質啊。
所以我們的戒律是什麼?戒律就是製度,就是組織,經營管理。對我們自己你要有個製度,人格嘛。家庭有家風,學校有校風,對不對?那個風要出來,那格,人格嘛,這個就製度。那一個團體裏頭有團體的製度。所以戒律是對自己,對我們的社會的一種經營管理,一種組織製度,是不是這樣?有什麼可怕的?哪個單位不要製度,不要經營管理?都要。
尤其我們人,是在一個個人的生命空間和族群公約裏要取得一個平衡。所以一個好的製度跟經營管理,就是讓我們的生命,使自己跟族群之間能夠很好架構那個平衡點,兩邊可以平衡。我們的族群很和諧,我們個人又每個人有他的個性,能夠展現出來,而不會相互抵觸,也不會壓抑跟委縮,這是最完美的世界,是不是這樣?戒律是存在這個地方。
那爲什麼,還有雜質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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