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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時俱進的大手印文化——當下關懷與終極超越

  與時俱進的大手印文化——當下關懷與終極超越(一)

  時間:2010/11/28

  

  地點:四川成都蜀蘭大酒店五樓陽光廳

  一、與時俱進的大手印文化

  

  今天,我重點介紹一下大手印文化。爲什麼大手印文化能夠在很多地方得到認可,而不被束縛和限製呢?我首先講一講我對大手印文化的定義,大手印文化是西部文化的超越文化,一定要明白這一點,如果不明白這一點,而單純地將它歸到佛教文化和宗教文化中,就會有很多局限。因爲,不論是什麼文化,它都屬于人類文化。而我之所以將大手印文化歸入西部文化,原因是藏文化、藏傳佛教、甘肅文化、四川文化等等,都在西部文化中占有重要的位置。當我們用這種方式劃分時,宗教的標簽就自然消失了,而將它的本質顯現出來——終極超越。

  

  西部文化有兩種,一種是世間法文化,如藏學、涼州賢孝、藏戲等;此外就是超越文化:大手印文化、大圓滿文化等等。西部文化非常複雜,它像迷宮一樣,由無數個圈組成,魔圈一樣,比如西藏文化、青海文化、四川文化中就有許許多多的組成部分。再如,象雄文化就包括苯教、甯瑪、噶舉、覺囊等這些宗教文化圈,還有地域性文化,太豐富了。那麼,我們爲什麼不能在這個時代,把大手印文化歸入到一個更大的文化之中呢?例如西部文化。爲什麼非要把大海之水放在有宗教標簽的小杯子裏呢?這就是我成功的原因。例如,我能在人民大會堂常委廳講超越文化,因爲我用的是他們需要的話語體系來講宗教精神。後來這篇文章在《文藝報》全文發表,這說明主流媒體和政府都是認可的。再如我寫的一些關于孤獨、超越的文章都可以在《人民日報》等媒體上發表,其中一篇《從孤獨到超越》裏的“超越”,寫的就是大手印文化。又如,我對孤獨的解釋是,當一顆蓮子在池塘的淤泥中成爲一朵蓮花時,突然發現池塘裏還有無數個蓮子可以成長爲蓮花,但他們由于各種原因,執著、愚昧、仇恨等而無法長成。因此,當這朵蓮花産生想讓這些蓮子變成蓮花的念頭時,或者叫普渡衆生、發願,孤獨隨之産生。如果我們把普渡衆生換成孤獨,那麼傳播得就會更廣,社會會認可我們,大衆也會認可我們。我們爲什麼不換一種說法呢?今天,我把這種理念傳播出去,我希望在座的大德、專家、學者,有時候也能把那個標簽取下,用直指人心的語言去面對這個世界,傳承一種文明,弘揚一種精神,實現一種超越,得到一種自由,得到自由就是解脫。當我們說解脫和涅槃的時候,大家會反感,當我們說自由和超越的時候,大家就會認可,《人民日報》上可以直接發表。雖然用大圓滿、大手印的那種語言體系也可以說出超越,但《人民日報》不發的,就這麼簡單。

  

  所以,這個時代有非常好的平臺,國家有非常巨大的資源,你如何利用這個資源?如何把光明傳播出去?如何運用一種符合法律、法規的智慧實現你的傳播?實現你的超越?去搶救文化?弘揚宗教精神?這是每一個人必須面對、必須思考的,也是必須實踐的問題。

  今天,我就稍作對香巴噶舉大手印文化的介紹。大手印文化這個名相,我一般在與主流媒體對話的時候會盡量避免,但是他們卻一遍一遍地問我什麼是大手印文化?他們非常在乎這種文化,上海有無數的讀者、無數的觀衆特別喜歡這種文化,很多大學生,就想了解這種文化,也想了解大圓滿和其他的西部文化。問題是,如何把文化變成營養而非枷鎖?如何將佛教的智慧之水提供給他們?當我們能提供給他們的時候,藏傳佛教文化的池塘中就注入了一股“活水”。有時候一種文化就像與大海隔絕的一個池塘。昨天有一個學生說得非常好,這個池塘因爲缺乏與外界的溝通已經變臭了,曆史的灰塵、垃圾、石塊都沈積在這個池塘裏。這個池塘有兩種命運,第一種,讓它繼續封閉下去,讓它繼續發臭,受太陽蒸發,最後消失;第二種,把大海之水引入池塘,讓它變成大海的一部分。那麼,這時候會出現一種狀況:當大海沖進來的時候,沈積下來的諸多灰塵、垃圾會一翻而起,將整個池塘顯得非常渾濁不堪,這個池塘裏的魚、蝦會也會感到難以呼吸。然而,命運就是這樣。要麼維持現狀,讓這個池塘裏的魚、蝦苟延殘喘下去,最後死亡,跟這個池塘一起消失,世界上諸多的文化就是這樣消失的;另外一種就是引進活水,暫時忍受一下外界的水流巨大的沖擊力,哪怕難受也不要緊,因爲很快你就會和大海之水融爲一體了。無論池塘裏有多少垃圾,都會被大海淨化,比如佛教文化,當小乘佛教變成一個池塘不能適應新時代的時候,大乘佛教出現了;當印度教、婆羅門教形成一種巨大的力量沖擊過來的時候,密教振興了;當外道的屠刀掄向印度的時候,佛教走向了雪域,形成了藏傳佛教。佛教就是在無數的曆史沖擊之下與時俱進地走到了今天。沒有與時俱進,就沒有佛教;沒有與時俱進,就沒有各種教派。宗喀巴大師就曾面對那時的藏傳佛教,他像一股活水將大海與池塘聯系在了一起,無數的人反對他,甚至誹謗他,直到今天仍然有人在誹謗他。因爲他是大海之水,因爲他沖起了舊池塘中諸多的灰塵和垃圾,讓很多人感到窒息。

  我看過一個資料,新教興起的時候,也就是格魯派,或叫新噶當派,許多人把信仰宗喀巴大師的人,剁手、挖眼,那時候噶舉派的人也是舊池塘中的一些魚、蝦,我是噶舉派的,我是某某教派的,他們受不了窒息,要迫害,都這樣。

  

  因此,當每一個曆史的潮水沖擊而來的時候,必然會有陣痛,面對它還是回避它?要麼死亡,要麼與時俱進。一種文化的消失就是因爲,小池塘與大海隔絕,沒有新的活力注入。在二千五百多年前,印度是婆羅門教的天下,佛教興起之後,婆羅門教對佛教信仰者進行過諸多的破害和攻擊,甚至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攻擊佛陀,但佛陀的智慧光明還是慢慢地由一個蠟燭變成火把、再到火堆,最後充滿整個法界。當婆羅門教封閉到某個階段時,出現了一個叫商羯羅的偉大的哲學家,他把活水——佛教中的精髓引入婆羅門教,並將佛教和婆羅門教中的經典結合起來,促進了婆羅門教新的發展。他開始辯論,遊遍了當時印度的各個佛教大學、寺院,獲得了全勝,從此之後佛教衰微。商羯羅成爲了婆羅門教中非常偉大的人物。他汲取了佛教的營養,甚至有的教內人士認爲他是佛教徒,但他不管這些,並將印度教中非常優秀的一種製度引入,很快地就使婆羅門教被印度大衆接受,成爲印度人的信仰,佛教消失了。現在,許多人把佛教在印度的衰亡認爲是伊斯蘭教大軍進攻的結果。然而,事實不是這樣。伊斯蘭教大軍進入印度的時候,確實毀壞了一些寺院,但毀壞的不僅僅是佛教寺院,還有大量的印度教寺院、婆羅門教寺院。爲什麼印度教和婆羅門教活了下來,而佛教卻在印度死了?原因是當時印度的佛教變成了一個池塘,和世界文化割裂,變得繁瑣。有些人一輩子也弄不清佛教的術語,農民、商人、諸多的手工業者,以及底層的老百姓都不了解佛教,甚至研究了一輩子也不能明白。于是,他們接受了印度教的梵天,接受了這種永恒,佛教就衰落了。

  

  那時,印度有很多宗教都受到了伊斯蘭大軍的進攻,比如耆那教,但它仍然在印度擁有大量的信徒。因此,我們一定要從自身內部尋找原因,不要找理由,不要找借口,任何時代都有借口,任何人都能找到理由,這種理由、借口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改變命運的只有引進活水,讓自己和大海接軌,難受一點不要緊,只要能讓自己變成大海。

  

  個人的修證不也是這樣嗎?當我們執著一個杯子,把智慧封閉起來的時候,自己就像一個蒼蠅在杯子裏面轉來轉去,這就叫“六道輪回”。當法性光明出現,子光明出現,這種執著被打破,瓶中之水與法界的大海融爲一體——子母光明會後,就會實現超越,得到解脫。

  

  那麼,佛教要振興就必須要超越,必須把束縛的杯子打碎,在汲取佛教智慧營養鑄造心靈的同時,把那些製約打碎。我說的“打碎”是繼承傳統之後的一種與時俱進的發展形式,而不是全盤否定,就像剛剛生下孩子要先清洗,我們要把髒水潑掉,而不是把孩子潑掉。我們引進活水的目的是爲了清洗孩子,把他身上的汙血、垃圾洗掉,再把髒水潑了,留下一下非常幹淨、可愛的孩子,他就會成長一位大師。

  

  西部的大手印文化就是印度的文明連接了中國文明的大海,走出了印度的小池塘,彙入了漢文化、藏文化而後産生的新的東西。現在印度有沒有大手印?除了近代的一些大德將大手印帶過去的之外,印度本土沒有大手印。佛教在印度消亡後,中國藏地的大德又把佛教文化帶了回去。所以,“帶回去”又是走出了一個小天地,走出了池塘,和外面的大海結合起來。今天,藏傳佛教在西方振興也是因爲這一點,它面向了大世界。

  告訴大家,直到今天有很多人並不知道爲什麼格魯派一下子就成熟起來。因爲當時宗喀巴大師有一個弟子精通天主教的組織構建,他將這種營養注入了格魯派。一面在宗教哲學方面自成體系,獨步古今,汲取各大教派的精華,彙于格魯派的大海,其中包括《菩提道次第廣論》等等,至于宗教體驗,格魯派曆代大德也寫了很多;另一面在宗教組織的建設上,非常系統,至今仍是有著巨大的影響力的傳承。假如格魯派沒有吸收各種營養,沒有吸收世界宗教的營養,沒有博大和包容,就不可能發展得如此壯大。這些格魯派發展的資料是我的一個藏學家朋友,在與我聊天時談到的,他就是紀天材。他曾經翻譯過《貢唐倉大師年譜》。他曾說,宗喀巴大師的弟子中有一個是天主教徒,後來皈依佛教,皈依他。所以,宗喀巴大師對各種文化的包容,對世界文化的吸納,讓格魯派變得非常博大而又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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