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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金剛經 一

  非常金剛經(一)──第一章

  〈頁14-頁30〉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第一分是法會因由分。法會因由,就是說明這一會的因緣如何來的。《金剛經》原文並未分段,這叁十二分是由昭明太子分段下標題的,因爲分得很不錯,曆來很多人便照著用。然而我們在課誦時不必念出來,照著經文念誦就好,這樣思想才會一貫。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所有經文一開始幾乎都這樣寫,說明佛在哪裏,由于這已經成了經文開頭的成例,一般人這樣念過去,往往不太注意其意義。經文開始用「如是我聞」,最後一句是用「皆大歡喜、信受奉行」(一般坊間的書則用「依教奉行」)。按社會法的意思解釋是:後面所紀錄的這些,我都依其教導,奉行不悖。

  爲什麼經文這裏用「如是我聞」呢?早期的翻譯不是翻譯成四個字,有的譯成「如我聞」,或「是我聞」,或「我聞」。「如是我聞」簡單講就是說,後面這些經文所記載的境界,現在我確實已經證得,並確確實實把它記載下來。各位要知道,若能如此記載,實在是非常難得的。我舉兩個例子給各位參考。

  第一個例子,有很多同修把我講經的部分整理成講記,理論上,講記是「我怎麼說,你怎麼寫」就可以了,若真能如此,則可稱爲「如是我聞」。問題是,有很多人,我這樣說,他卻那樣寫。因爲,我所講的內容有很多他聽不懂,于是任意予以刪減、加字或搬動,這種情形很普遍。爲何會有這種情形?因爲程度不同所致。經文的內容,若能肯定所記載的皆正確無誤、絕無不同時,那便是「如是我聞」,亦即「我的境界,已達到這本經的境界,我的記載沒錯誤,有事我負責」。

  第二個例子,以廣欽老和尚的傳記爲例,臺灣目前有關廣欽老和尚的事迹記載,四散紛飛,但都盡講些天馬行空的事。他在世時並沒有那些事,往生後卻衆說紛雲,莫衷一是,寫的人並無廣欽老和尚的境界,只是胡謅一通,借著他的名號賺錢,而且廣欽和尚已經往生,也無法加以印證。

  最好的傳記,應該如年譜那般,記載著哪一年發生了哪些大事,這樣就可以了。因爲修行人的成就是很高的境界,並非一般人可以領會記載的。一般人能記載的是表面的事,譬如「他在吃飯」,這樣而已,至于他吃飯時入什麼樣的境界,一般人無由得知。所以,你會發現透過傳記所記載的,無法做到「如是我聞」,因爲沒有同等的境界是記不來的。經典尤其著重境界,若無法了解境界,就會連聽都聽不懂,更何況是紀錄下來。

  經典如此記載,就表示當時寫經的人,已經達到那個境界。所以「如是我聞」不是隨便寫的。

  經文裏第一個「如是我聞」的是記載的經家,其境界已經到達那裏了,第二個是翻譯的經家,他的境界也到達那裏了。這個意思就是告訴各位,鸠摩羅什確實已經臻至同等境界,因爲他是過去七佛的譯經師,從毘婆屍佛、屍棄佛……一直到迦葉佛、釋迦牟尼佛,是一切諸佛的譯經家,他的願就是要來翻譯經典的。釋迦牟尼在印度成佛,而鸠摩羅什知道中國需要大乘經典,于是他發願到中土,翻譯這些菩薩藏的經文,讓中國這地方的一切衆生受用,所以鸠摩羅什的境界,已然到達那個地步。

  玄奘法師翻譯的經典也很好、很有名,可是他譯的《金剛經》就沒有鸠摩羅什暢銷,我們所誦的《金剛經》,大都是鸠摩羅什翻譯的。玄奘法師所譯經典中,最有名的兩本是《心經》和《藥師經》。他翻譯的《金剛經》不出名,爲什麼呢?因爲鸠摩羅什翻譯得最好,他已經到達同等境界,所以才有辦法將經文背後所欲宣說的真實義,完完全全表露給大家做修持的依據,這便是「如是我聞」的意義。

  「一時佛在舍衛國……」,「一時」就是確實有這個「時」。對于時間的觀念,印度和中國不同,例如,中國人記載事件,相當重視時間,如《戰國策》裏,對于事件,往往只簡單用一、兩個字或一句話陳述,反倒詳于時間與地點的記載。因此考古學家只要依循曆史記載的地點尋找,就真的可以找到史迹。這是中國人偏重時間感,印度則不同,印度人不太重視時間,所以記載都寫「一時」,只表示當時確實有那樣的事發生,至于是什麼時候,那就不甚清楚,不加細究了。所以算到現在,連釋迦牟尼佛到底是哪一年出生的也算不准。他的生日哪一天,你知道嗎?四月八日是新曆或舊曆?也有人認爲是四月十五日,因爲月圓日是十五,八號才半圓而已。爲什麼會差那麼多?因爲印度人不重視時間。中國爲了要慶生作壽,一定要記清楚是哪一天,印度人基于民族性的關系,不慶生,所以意義就不一樣。現在我們來看經文。

  「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衆千二百五十人俱」。那時,佛陀和大比丘衆一千二百五十人,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這個地方。「祇樹給孤獨園」包含了兩個人的名字。當初佛陀在竹園精舍講經時,剛好有一位銀行家正准備要娶媳婦,他送聘金給那位布施世尊講經的大施主親家。照理說,那天銀行家算是主客,但是大施主親家並沒有太熱絡招待他,因爲主人正忙著布施供養叁寶,所以冷落了這位銀行家。

  當時一千二百五十人吃飯,場面很大。這時銀行家感到很奇怪:「我是親家,你不招待我,反倒是請了一堆沒頭發的人,卻叫我坐冷板凳,究竟在搞什麼?」等供養完畢,他就問那位大施主怎麼回事?大施主說:「你不知道,這是世間難得的寶,佛陀是大徹大悟的人,他願意接受我的供養,是我一生難得的機會。」然後,他便幫銀行家介紹佛陀、僧團及其法義的殊勝。銀行家聽完後,決定親事慢一點談,先聽佛陀講經,于是住在那裏聽佛講經一個月。聽完,甚覺歡喜,對世尊說:「我住在舍衛國,想請您去那裏大轉*輪。」世尊說:「我這裏有一千二百人,無法一起同行。」銀行家很阿沙力地說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你只要派個人跟我一起去找地就可以了。」

  于是,世尊就派舍利弗和銀行家到舍衛國去物色佳地,找了很久,最後看上舍衛國只陀太子打獵的園子,雖然銀行家與太子彼此熟識,但太子堅持不賣地。古時候的銀行家和現在不同,一個國家若有一間銀行就不得了了,位同財政部長,但太子不缺錢又何必賣地呢?銀行家堅持要買地,纏得太子沒辦法,只好說:「如果你一定要買,就用金子來鋪地,你鋪到哪裏,我就賣到哪裏。」結果銀行家果真用金子一塊塊鋪地,把整個園子都買下來。

  太子很感動,心想:「奇怪!這塊地又不值錢,他幹嘛要用千千萬萬的金子來買?」銀行家說:「你不知道啦!這是要供養佛陀的。」于是他把前後因由及其殊勝之處告訴太子,太子聽了也很深受感動,說道:「這樣吧!你既然喜歡,我可以賣地,但樹木不賣,算是我供養的。」由于這位銀行家很愛布施給孤獨的人,因此當地人都稱他爲「給孤獨長者」,而園子的樹木是由只陀太子所供養的,所以該地一完工,便命名爲「祇樹給孤獨園」。

  舍利弗有神通,祇樹給孤獨園蓋好時,他看到因緣成就了,天上出現了六座天宮,他問給孤獨長者,將來往生後要去哪裏?給孤獨長者搖頭說不知。舍利弗道:「你有六座宮殿可以選擇,天上有六重天,你想去哪一重天?」舍利弗運用神通,讓給孤獨長者看到那六座天宮。看完後,給孤獨長者覺得全部都很殊勝,不知該如何選擇,舍利弗于是爲他一一介紹。六座天宮中,第二天稱爲忉利天宮,世尊常去那裏講經,若往生忉利天宮,會常遇見世尊,其它天宮則不一定會遇見世尊,所以最後給孤獨長者發心緣盡時往生忉利天宮,這時其它五座天宮便消失了,忉利天宮因此特顯其殊勝,他也看得非常歡喜。

  這就是布施、供養、建寺的大功德,也藉此因緣,讓大家明白護法的殊勝。就佛法的宏揚而言,信衆的發心乃是很重要的因緣,而《金剛經》便是在此等因緣下,于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所講的。

  「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那時候佛陀和大比丘衆一千二百五十人,到了吃飯時間,便著衣持缽,入舍衛國城內托缽乞食,入城內後,即分散托缽。

  「托缽」也有一段很長的因緣,起初,世尊對于托缽並無任何規定,大家各自乞食。結果,較無福報的比丘、比丘尼乞食不到,較有福報的則一下子便有得吃了。各位,「福報」是我們過去世中修來的,你不要不相信,以爲努力賺就有了;賺不到的還是賺不到,賺得到的,隨隨便便就能賺到。以最近選舉爲例,臺北縣選縣長,那個看起來不太會當選的人,偏偏就當選了。爲什麼?因爲命中注定了。命中無時,爭亦無用。這種情況,在托缽時,相當明顯。

  那時,須菩提和摩诃迦葉在托缽時,也碰到這種現象。摩诃迦葉是修苦行的,他相當慈悲,認爲窮人之所以這麼窮,是因爲過去世中沒有布施。于是,他發願專找窮人家托缽,讓他們積功德、種善因,若碰到窮人不布施,他就站著不離開,直到他們布施爲止。但「貧窮布施難」,窮人自己都沒得吃了,如何布施給別人?迦葉尊者卻想:「你們現在不布施,下輩子會更窮,只要分我一點點就好。」因此,迦葉尊者經常挨餓,乞食不著,往往托缽托了老半天,只乞到兩、叁顆飯粒。不過,各位也別小看那幾顆飯粒,雖然極少,但在沒得吃的情況下,也是布施,所謂「舍一報萬」,一、兩顆飯粒也算很多了。

  須菩提則不作如是想,須菩提認爲:「富貴學道難。」所以他專找富貴人家托缽,讓他們種福田,否則這輩子不學佛,下輩子要聽聞佛法更難。一般有錢人比較「鐵齒」,遇到鐵齒的,就和他論辯。他是「空性第一」尊者,辯論自然較能拿捏、善巧方便,辯完後,有錢人常會布施他一大碗,所以須菩提托缽一戶就有得吃了。專找窮人托缽的迦葉尊者,則經常沒得吃,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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