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雨注南海 塔波歸故國——廣洽法師生平述略
編輯:陳全忠
來源:南普陀在線
前言
廣洽法師是中國佛教禅宗臨濟宗喝雲派長老。昔年在廈門南普陀寺出家,曾親近過弘一大師學習戒律,深受弘公的器重。曾擔任過南普陀寺與佛教養正院要職,後赴南洋星洲弘法利生。其生前擔任過新加坡佛教居士林導師、龍山寺住持,並爲彌陀學校創辦人、文殊中學與菩提學校董事會副主席、龍山寺福緣慈善基金會主席、新加坡佛教施診所副主席、新加坡佛教總會主席等重要職務。一生爲當地佛教的建寺安僧,與推動佛教的慈善、醫療、教育、文化等利樂有情的事業努力不懈,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在與中國佛教界的交往中,深受中國佛教協會趙樸初會長的敬重。他不但榮獲新加坡國總授子服務星章的表彰;而且因關心中國殘疾人與救災的善舉,受到中國政府的贊揚。如果將與其有關的資料進行系統整理,並研討其取得成功的經驗,不但可爲研究新加坡佛教史和閩南佛教史提供一份有價值的資料。而且還可爲後來者借鑒。爲此,筆者參考有關資料整理撰寫此文。現從以下幾點進行論述。
一、淒苦童年磨意志
廣洽法師(1901—…1994),公元1901年1月4日(清光緒二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出生,福建省南安縣田中鄉(今羅東鄉)人。俗名黃潤智,又名阿禮。法名照融,字廣洽,弘一法師後來又爲他另起法號普潤。其父黃維生,原爲清同治年間貢生,後來去儒離鄉,至福建省建甯府(今建瓯縣)經營武夷名茶,家道小康。其父生平喜收藏古董及名家字畫,爲一愛好文物收藏者。潤智五歲時,其父不幸因病纏身,年僅四十而逝。其父所經營之茶業,後繼無人,遺下妻兒生活陷入困境。潤智只得與其母相依爲命,靠變賣其父遺留少許古懂度過苦厄日子。十歲時,其母又在貧病交迫中離開人世。當時鄰近疫病流行,其親屬均先後染疫死亡殆盡。當時他舉目無親,幸得鄉中一老婦多方給子照顧,始得度過苦厄的歲月。直至1915年,潤智十五歲時,才到鄉裏的先天教創辦的道場——大和堂工作。先天教是融合儒、道、釋叁教的義理、而流行于閩南沿海的一種民間組織的教派。該教派始創人及建教的時間與地點,尚未見有文獻可查。值得注意的是該教派不供佛像,以傳道師爲崇拜對象,奉行獨身生活,早晚課亦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以嚴持素食與行善爲宗旨。潤智進入大和堂之後,白天爲該堂放牛、晚間即在鄉裏私塾就讀約二年。潤智雖未受過正規教育,但他在私塾接受的傳統文化教育,卻對他後來歸入佛門學習佛典。奠定了良好基礎。再者,他在大和堂養成下素食習慣,這也爲他後來到南普陀寺出家爲僧,創造了有利之困。
1916年,潤智到本鄉裏的“複元”號中藥鋪當學徒,從中學習研製中藥知識四年,其生活仍然十分艱苦,從而磨煉下堅強精進的意志。
二、離鄉赴廈爲法師
1920年,潤智時年二十歲,他爲求改善環境,乃放棄藥店學徒工作,離開故鄉到廈門另覓職業。雖有多家雇主欲聘用,但由于其素食問題未能解決,故一時無法尋到適合個人素食生活的職業。後有人爲其指點:如至南普陀寺工作。即可解決個人素食問題。潤智經此啓發。心中豁然開朗,認爲佛寺的生活.正迎合他出塵離俗的志願。于是他尋人介紹至南普陀寺出家。于1921年10月,禮該寺監院瑞等法師爲師。當時瑞等赴新加坡募化未歸:乃按佛教規則,禮請其他法師代理其師爲他落發,法名照融,字廣治。翌年,廣治法師(以下簡稱廣師)赴莆田南山廣化寺受具足戒。他得戒後,成爲一合格僧人,即回廈門南普陀寺弘法利生。
1924年,廣師由廈門乘船經香港抵達新加坡,親近當時已在當地弘法的恩師一一瑞等上人。他住了四個多月,因感于時勢及僧小繁亂,難以再住下去。只得只身返回廈門南昔陀寺。回寺後,適轉逢和尚將其世襲住持的南普陀寺。改爲選賢管理的十方叢林。當時會泉法師深孚衆望,被推任首屆方丈。廣師應首任方丈之聘,擔任知賓職務,負責接待僧俗人士往來事務。因其爲人緣份好,又善應酬,富有親和力,故與廈門市工商界人士交誼甚笃。在其任職叁年中,對寺內人事糾紛,排難解困。以及經費籌措,均曾作出顯著貢獻。
1927年,會泉法師任期滿後,由于常惺法師之推薦,聘請大虛大師爲第二任方丈(後又連蟬第叁任方丈),廣師深得太虛大師的器重,聘爲擔任副寺要職。負責管理寺院財務達六年之久。因廣師深信因果,經手錢頂點滴分明,深爲寺中住衆所敬重。
1928年,弘一法師首次入閩駐錫南普陀寺寸,廣師曾親近弘公,其詳情下面將專門介紹。廣師任期內,爲求增長佛學知識,曾于1930年一度外出至浙江甯波名利參學,並赴普陀山觀世音菩薩道場朝拜。1931年,適逢轉道和尚六十大壽,泉州開元寺兩序大衆爲紀念轉道和尚重興開元寺的功績,舉辦傳授叁壇大戒及水陸法會爲其祝壽,廣師應聘爲傳戒法會引禮師。
1934年,常惺法師應聘爲南普陀寺第四任方丈時。接受弘一法師的建議,于寺中創辦了佛教養正院。在弘公提議下,廣師應聘爲養正院監學要職。1935年,泉州承天寺轉塵和尚舉行傳授叁壇大戒法會,廣師又應聘爲傳戒法會引禮師。1937年
月7日。中日戰爭爆發後,廈門爲抗日前線,南普陀寺被部隊進駐,閩南佛學院與佛教養正院成爲乒營,因而遭受日本飛機瘋狂轟炸,閩南佛學院講堂被炸毀,學僧星散,教學停頓。廣師亦于是年農曆十月離開廈門赴新加坡傳教。
廣師在養正院任職雖僅叁年,但由于養正院的教學任務是閩南佛學院的前期教育,它在叁年中培育了一大批晶學兼優的僧才。升入閩院深造並分布于海內外,閩院因而名聞遐迩,這與當年廣師協助監學不無關系。
叁、赴星洲弘法利生
1937年“7.7事變後,廈門南普陀寺困受戰局影響,僧衆星散,廣師亦于是年農曆十月南渡星洲。一直至其圓寂。法師在長達六十多年的弘法利生中,對新加坡的佛教建設及社會各方面的貢獻甚多,主要表現在下列幾方面:
(一)應聘任佛教層士林導師
廣師初至新加坡時,即受佛教居士林聘請爲導師。擔任領導信衆修持活動,兼任管理圖書館工作。其間曾與愛國華僑領袖陳嘉庚等人賣花籌款,從新加坡彙回祖國支援抗日。1942年。日本南侵,新加坡淪陷後被易名爲“昭南”。廣師即參與救恤會理事,爲救濟難民努力不懈。
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新加坡光複後,廣師仍繼續擔任居士林導師。1950年,世界佛教聯誼會在錫蘭(個斯裏蘭卡)召開,廣師代表新加坡佛教總會前往出席會議。之後,即往印度朝禮鹿野苑,菩提伽耶及佛陀圓寂地等聖迹,後途經緬甸返回新加坡,
1978年,廣師擔任佛教居上林助學基金管理委員會委員。並設立籌募貫苦老人渡歲金。每年分發給數以萬計之貧苦無依老人。除居士林成員外,還到新加坡各地老人阬主分發,有時也赴盲人協會等處布施。
廣師擔任佛教居士林導師以終其生,建樹甚多、深受林友的愛戴。
(二)入主龍山寺創辦彌陀學校
1950年,龍山寺住持轉逢圓寂後,當時新加坡佛教總會致函龍山寺信托人及董事部召開聯席會議,討論繼任龍山寺住持人選。經與會者一致推舉,廣師爲龍山寺住持。龍山寺座落于新加坡東隅的黎士高士律。寺爲轉武和尚于1917年購地建置茅屋數椽,稱爲“龍山精舍”,祀奉觀世音菩薩,作爲弘法道場,亦爲轉武兼作行醫診所。迨1923年,轉武年老告退,由其高足瑞等法師繼任住持。瑞師接任後,得僑商陳文烈(廈門禾山人)居士捐助,于1926年擴建落成,改稱龍山寺。1943年,瑞師圓寂後,寺之信托人公推轉逢和尚爲住持,轉逢圓寂後,又請廣師爲住持。
廣師接任後,即禮請廣淨(1910——1997)法師爲監院,輔助其管理寺務。時廣師因鑒于寺中原來創辦在功德堂上課的龍山學校,系利用廳堂作爲辦公室。與廳堂兩旁四個房間爲課室,實過于擁擠,且容納學生也僅一百多名,而四周的失學兒童甚多,閑逛街頭,尚未能接受教育。廣師殊覺痛心。因而提出將原來寺中購置准備建彌陀寺的面積23629英尺的地皮.改爲建設彌陀學校。並于1953年3月15日在寺中召集有關人員商議此事,與會人士皆贊同其意見。並推舉張淑源、林拱河、陳光別叁位居士擔任籌備事宜。同年7月3日,廣師具呈新加坡政府提學司,申請將龍山學校改爲彌陀學校,俾將來新的校舍符臺地契之名稱,于同年8月2了日獲得當局批准,廣師又于1954年2月15日召集:福緣念佛會董事會、彌陀寺籌建委員會、龍山寺信托董事、彌陀寺地産信托人、彌陀學校董事會等五個相關單位要人舉行會議。成立“新加坡彌陀寺及彌陀學校建築委員會”,並公推轉岸老和尚爲主席,廣師任總務。廣師與諸居士爲籌款及策劃諸事務努力不懈。于同年5月敦請新加坡佛教總會主席李俊承居士主持破上動工。至1955年3月,該校舍叁層全部竣工並招生-上課,廣師被公選爲學校董事會總務兼該校監事員。翌年,法師策劃成立彌陀學校附設慈善部(以下將介紹該部活動情況)。
廣師1952年繼任龍山寺住持,六年後,因年近花甲,遂迎請廣淨及妙燈兩法師管理龍山寺寺務,于1958年9月2日舉行交卸就職儀式。廣師卸去龍山寺住持後。即退居于以自己缽資購置地皮建築的詹蔔院清修。退居後,他老仍熱情于莊嚴佛寺與推動佛教教育、慈善和醫療等事業。他老爲了使彌陀學校學生自幼能受到佛法的薰陶,請印順法師撰編了適用于高小的佛學教材。經教育部審定後,于1960年春出版使用。他老又于1961年完成下擴建該校圖書館工程。
彌陀學校自創建王廣師圓寂時將近四十年,先後培養出五千多名學生,服務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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