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容亵渎的尊严 第四节 汉藏密法一家亲
驱逐了伪科学的学术研究,再看萧平实师徒对密宗的诽谤,会有不同的感受:
“密教的本质并不是佛教,密教是一种混合性的同于民间信仰的宗教,此是学术界与佛门内“理事亲证”之智者所得之结论。”(《真假邪说》自序)
“所谓的藏传佛教,根据学术界学者们依据史实考证后所提出的结论:所谓“密教的佛法”,在唐朝时,乃是陆陆续续的由印度、尼泊尔与中国等三方面所传入的“佛法”,再加上西藏当地民间宗教苯教的教义,所形成的一种混合式的宗教,就是西藏的密教。中外各大学机构的研究学者均指出:早期从印度、尼泊尔所传入西藏的所谓“佛法”,在传承佛之正法这一方面来说,已经混合了印度教的性力思想与崇拜鬼神、神奇感应的教义,因此在本质上,已经不是当初释迦牟尼佛所传授的佛教法义了;另一方面,密教也吸收了西藏当地自古以来就流行的苯教九乘经典法义,以及各种密咒、护法神祇与雪山神灵崇拜信仰的法义”(P21~22)
“西藏一开始就接受的佛法教义,并不是显教的真正佛法,而是印度密教的密续(文成公主与金城公主所传入的像法佛教,于八世纪初的佛苯斗争中,已经毁于西藏当地苯教徒手中)。是故,西藏密教与印度密教皆是源于非佛法的后来兴起的金刚乘,印度密教与西藏密教都不是佛教佛法,都是属于附佛教佛法的外道宗教,渗透入佛教中,假借佛教僧人表相与佛教法义名相,冒充是佛教。”(《真假邪说》P310)
作为“佛教之最大隐忧”的“佛教学术研究”,能否发挥出谤密者所期待的煽动效应,现在已不乐观。假如萧平实先生不认为自己的言论——“不信因果、复无证量之学术研究者所说言语,可言是佛法乎?而诸学人不辨黑白、一体信受之,非愚而何?令人感叹!……亦不须汝诸未曾入佛门中真修实证之“佛教学术研究”者,来为佛教修行者说法”等——是开玩笑的话,还会进一步增加这项工作的难度。
密宗双身修法的实义及其与外道的本质区别,后文将作深入辨析。在保持自身精神特色的前提下,适当结合当地民俗风习、传统文化以助教法流布,其实也是有益于佛教发展弘扬的善巧方便,印藏汉等地均存在此类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如业力、因果、轮回、五蕴、等名相,以及偏袒右肩、剃除须发、乞食坐禅等行仪,就是与古印度某些外道通用而无有特殊妨害的内容(此等亦为“比较宗教学”的兴趣所在),但却被赋予了不共的佛教精神内涵。作为一种伟大的强势文化,佛教从来都不缺乏融通、改造周缘既有文化现象为己所用的能力。相反,一个通体崭新跟整个社会背景始终格格不入的突发性文化个体,想要谋求生存发展则举步维艰,这一完全丧失(或狭隘藐视)社会存在基础的异类文化势必陷入陌生、惊异乃至充满敌意的生态境遇中,落得个四面楚歌早早夭折的下场。因此,从佛祖直至各地域的先贤古德都没有忽视在坚持佛教合理内核的前提下,善巧择取顺应当时当地的社会背景、民俗风习的表现形式,以引发众生的信心和共鸣,推动弘法利生事业顺利健康地向前发展。
从历史上看,凡是对这一问题处理得比较妥当的时候,佛法的弘传也往往呈现出兴盛繁荣的景象。例如佛教传入汉地,便是在与道教、儒家等传统主流文化不断碰撞、融合的过程中逐渐发展壮大起来的。在明季佛教复兴运动中大有作为的憨山大师有一段名言:“为学有三要:所谓不知春秋,不能涉世;不精老庄,不能忘世;不参禅,不能出世。此三者,经世出世之学备矣,缺一则偏,缺二则隘,三者无一而称人者,则肖之而已。”按照他的说法,儒教是人乘,道教是天乘,唯佛教方能超凡入圣,究竟出世。然而这三个方面又缺一不可,不能割裂开来。故此大乘学人在通达内明的基础上,尚应进一步融贯儒道学问,方能更好地以出世之心为入世之事,荷担如来家业广化有缘众生。
汉地僧众所著的袈裟与佛制不尽相同,著僧鞋也是佛制一般所不允许的。从大襟、海青等到罗汉装,僧人的服装亦由汉唐俗服渐次演变而来,具有相当强烈的“中国特色”。反观藏传、南传佛教世代相袭的五衣裙等僧装,倒更接近于印度初期佛教的风仪,若仅以表相形式定贤劣,那么彼等岂不是更有理由自称为纯净的正统佛教?
百丈禅师“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精神所倡启的农禅结合风范,对禅宗的发扬光大(特别是撑过武宗灭佛等社会性灾难)起了不可估量的积极作用,形成中国佛教有别于印度本土佛教的又一特色。虽然从表面来看,这种行为似乎不太如法,但因禅宗的见修行证自有其一以贯之的合理内核,故而弊远小于利且无大局之妨害,这就使得禅宗仍不失其作为汉传佛教重要法流的历史地位。
进一步观察还可发现,在《禅门日诵》等汉地念修集中,有不少供赞土地神、山神、灶神、龙王等的仪轨,难道说,仅以这些无有大碍的形式上的兼蓄、融通,就可以把汉地的显宗佛教也整个定性为“混合性的同于民间信仰的宗教”、“崇拜鬼神、神奇感应的教义”、“在本质上,已经不是当初释迦牟尼佛所传授的佛教法义”吗?
影响不菲的“伽蓝圣众”之由来,亦为众所周知的事,若按萧张先生的意见而论,难道说,藏地佛教徒千余年来虔心信奉的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药师佛以及文殊、观音、普贤、地藏等法身大士,竟比“汉寿亭侯”更有资格被称为“鬼神观想法”、“混合式的宗教”吗?
我们不否认藏传佛教曾经有限地吸纳过一些当地的传统习俗,就如同佛教在传入汉地后曾经出现过的情形一样。同时,与汉传佛教从未丧失佛教根本精神无异,藏传佛教历来亦极为重视维护如来正法精髓的纯净性,决不轻易在涉及根本法义的问题上作出妥协和让步。世尊三转****的所有殊胜法义,例如人我空、法我空、光明如来藏、出离心、菩提心、四无量心、别解脱戒、菩萨戒等等,全都在藏传佛教中得到了非常成功的继承与弘传。一个圆具三乘佛法、三转****的根本要义与合理内核的优秀教派,若还让人深感不安,那就谁也没办法了。
我们知道,外道徒一般是要吃饭、睡觉、上厕所的。如果萧张先生极意表明自己和外道徒的决裂态度,就请干脆断除这些行为,给大家做一个彻底划清界限的榜样吧!否则,你们“纯洁到底”的“佛教徒风度”,又从何体现呢?
自己早已在根本见解上和外道徒握手言欢了,却掉头过来对秉持实相正见的内道传统宗派横挑竖挑,真是不像话!只有最没出息的人,才会在枝末细节上纠缠不休,而将核心要义抛之脑后。
至尊上师堪布仁波切在《破除邪说论》中论述道:
“萧平实说:“密法是将印度教的教法及印度教性力派邪说与“佛法修证果位”的名相混合起来的一个宗教。”
答:密法是纯正清净的佛法,绝非附佛外道。谈到密法的来源,大量的经教都指出:一部分密法内容是释迦牟尼佛住世时亲口宣说,比如于印度南方哲蚌米积大塔处宣说《文殊真实名经》、《时轮金刚续》等,又在乌仗那国宣说《密集金刚》等续部经典;还有一些则是释尊以不同身相、不同方式在不同刹土为不同的所化众生分别敷演的。这些在别的刹土被佛陀宣讲过的密宗妙法,其后又通过种种方式辗转流传至人间。其中关于五持明于佛涅槃若干年后从某位菩萨那里接受普贤如来于法界所传密法的内容,以及佛陀在某些经典中授记莲花生大师将于未来出世广弘密法的具体经过、细节,还有多种密法传承次第的分别介绍,我们会在下文或者别的一些专著中行文描述,这里就不再展开论述了。
将密法定义为是一种印度教、性力派邪说再加佛法修证果位的名相混合而成的大杂烩,这种说法的得出想必是对密宗知之甚少的结果。这也情有可原,因藏文《大藏经》中多达二十余函的密续只有少数被翻译成汉文,而系统、全面、客观、正确介绍密宗的论典与著作也少见问世。因此对一个或许多不懂藏文的人来说,缺乏对藏传佛教的了解也并不为过。但无知不应该成为值得炫耀的资本,如果把因无知而得来的偏见再当作真理到处宣扬,这种做法就有些令人生厌了。
仅仅只是听说了一些双运、护摩、降服等对普通人来说似乎略显陌生的名词,从而就把密宗与在其论典中也出现过这些名相的印度教划上等号,这种论调恐怕有失偏颇。非常明显的一个例证是,佛陀在三转****的过程中,特别是在宣说小乘及大乘显宗的时候,都曾用过一些外道同样也在使用的名词术语,诸如五蕴、八识、人天善果等,如此说来,是否显宗也应从此被更名为附印度教或婆罗门教之外道了呢?赋予共同名词以崭新含义,这本来就是佛法有容乃大的表现之一,也是佛法超越一切外道及世间思想之所在,岂能以名词相同就认定其背后的指导思想也相同。再比如六度中的布施度、持戒度、安忍度等说法,很多外道及世俗伦理、道德体系中也有关于此方面的内容,但每一个正信佛教徒都不会因此就把佛教曲为比附于任何外道,佛教在六度思想背后的现空双运的究竟底蕴,你在所有的非佛教之宗教中都了无觅处。
而且从历史来看,佛法传入中国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这期间也出现了不少依附佛教的外道与邪教,它们不仅抄袭了不少佛教名词,还伪造了一些经典,甚至搬出佛教中的很多佛菩萨为自己装点门面。不过这些真正的附佛外道的最终结局却大致相同:虽然可以欺骗得了一时,终究还是要被人们看破其庐山真面。这也给了我们一点启示,如果密法真是借用佛法名相的一种外道宗派的话,为何独它能绵延千余年而至今仍长盛不衰?难道密法的欺骗性就那么大,以致能始终混在佛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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