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二
根本分别品:第十三(有十经)(第四分别诵)
分别六界处观法温泉林释中禅室尊阿难说意行
拘楼瘦无诤鹦鹉分别业
(分别六界经、分别六处经、分别观法经、温泉林天经、释中禅室尊经、阿难说经、意行经、拘楼瘦无诤经、鹦鹉经、分别大业经。)
一六二、分别六界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弗迦逻娑利未曾见佛,而自称他是佛的弟子,佛乃为他而说六界聚、六触处、十八意行,及成就第一真谛、智慧、布施、止息等四住处。并且教他不放逸慧,守护真谛,长养惠施,学至寂(息)等法。弗迦逻娑利闻法后,乃得住果证,遂向世尊忏悔其因不识如来,而称如来为「君」之过咎。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摩竭陀国,往诣于王舍城,拟在那里宿夜。于是,世尊乃往至于陶师之家,对陶师而说:「陶师!我现在欲寄住于陶屋过一宿,你是否同意吗?」陶师回答说:「我无所违(我乃没有问题的),然而有一位比丘,已先住在于里面,如果他听允的话,则欲住随意(可任意住下来)。」
那时,尊者弗迦罗娑利(受频婆娑罗王之劝,而出家,为觐见世尊而至王舍城,宿于陶师家。后和世尊不期而遇,世尊为他说法后,即得证果),已先住在于那个陶屋之中。于是,世尊乃步出陶师之家,而入于那个陶屋里,对于尊者弗迦逻娑利而说:「比丘!我现在欲寄住在于陶屋一宿,你是否见听码(许允吗)?」
尊者弗迦逻娑利回答说:「君!我无所违(我不要紧的),而且此陶屋已敷草座了,君如欲住下来的话,自可以随意的。」
那时,世尊从那个陶屋步出外面,去洗其足后,
还入于屋内,在于草座上敷其尼师檀(坐具),就结跏趺之坐,整夜都默然静坐,而定其意,尊者弗迦逻娑利也同样的一夜默然静坐,而定其意。那时,世尊曾作如是之念:这位比丘住止寂静,可说是甚奇!甚特!我现在宁可问这位比丘:你师到底是谁?到底是依谁去出家学道受法的呢?世尊作此念后,就问而说:「比丘!你的师父是那一位?是依谁去出家学道受法的呢?」
尊者弗迦罗娑利回答说:「贤者!有一位沙门瞿昙,为释迦的种子。他曾经舍弃其释迦的宗族,去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后来已觉证无上的正尽觉。他就是我的师父,我乃依他而出家学道,而受法的。」
世尊就又问他而说:「比丘!你曾经看见过你的师父吗?」尊者弗迦逻娑利回答而说:「不曾看见过。」世尊问说:「你如果看见你的师父时,你认识与否呢?」
尊者弗迦逻娑利回答说:「不认识!然而,贤者!我乃听说那位世尊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他就是我的师,我乃依他而出家学道,而受法的。」
那时,世尊又作如是之念:这位族姓子说他乃依
我而出家学道受法的,我现在宁可为他说法吗?世尊作此念后,就对尊者弗迦逻娑利说:「比丘!我现在要为你说法。所说之法,乃初也善,中也善,竟也善的。是有义有文,是具足清净,显现梵行,所谓分别六界,你当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它!」尊者弗迦逻娑利回答而说:「唯然!(好的!)」
佛陀告诉他说:「比丘!人们有六界(地、水、火、风、空、识)之聚(人身聚集此六法),有六触处(六根所触的有色声香味触法之六境),有十八意行(十八受,指意识为近缘而行之受,有十八种之别,所谓随六喜行、随六忧行、随六舍行),有四住处(真谛住处、慧住处、施住处、息住处)。如果有人住于其境界的话,就不会再闻忧戚之事,不闻忧戚之事后,其意便会不憎、不忧、不劳,也不会有恐怖。像如是的有教,而不放逸于慧,能守护真谛,长养其惠施。比丘!应当要学习最上的,应当要学习至寂的(息止),应该要分别六界。
像如是的,人们有六界之聚的。这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说的呢?所谓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是。比丘!人们之所谓有六界聚,就是由于此而说的。
比丘!人们之有六触处,这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说的呢?所谓,比丘!眼触,即见色境(尘),耳
触,即闻声尘,鼻触,即嗅香尘,舌触,即尝味尘,身触,则觉触尘,意触、即知法尘。比丘!人们之所谓有六触处,就是由于此而说的。
比丘!人们之有十八意行,这是由于甚么而说的呢?所谓,比丘!眼根看见色境时,会观色喜住(会伺察到喜处之色),会观色忧住(会伺察到忧处之色),会观色舍住(会伺察到不喜不忧之舍处之色)。像如是的,耳根、鼻根、舌根、身根等,也是同样的道理。而意根知道法境时,也会观法喜住(会伺察到喜处之法),会观法忧住(会伺察到忧处之法),会观法法舍住(会伺察寨到不喜不忧之舍处之法)。比丘!这六喜观、六忧观、六舍观,合之而为十八行。比丘!人们之所谓有十八意行,就是由于此之故,而说的。
比丘!人们之有四住处,是由于甚么之原因而说的呢?所谓真谛住处、慧住处、施住处、息住处是。比丘!人们之所谓有四住处,就是由于此而说的。
甚么叫做比丘之不放逸之慧呢?如有比丘,能分别其身界而说:现在我的此身,有内地界,而受于生的。这是甚么呢?所谓:发、毛、爪、齿、粗细之肤,皮、肉、骨、筋、肾、心、肝、肺、脾、大肠、胃、粪,像如是之比类是。在此身中,其余的都在内,所摄于身内的,就是坚的,坚性就是住于
内的,而于生所受的,这叫做比丘之内地界是。比丘!如有内地界,以及外地界的话,这一切都总说为地界。这一切均为是非我所有的,我也不是其所有的,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如实而知,知其真相),心不染着于这个『地界』的话,这就叫做比丘之不放逸于慧。
又次,比丘!不放逸于慧。如有比丘分别其身界,而说:现在我的此身,有内水界,而受于生的。这是甚么呢?所谓脑髓、眼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痰、小便等,像如是的比类是。在此身中,其余的都在内,内所摄之水,其水性会润于内,于生所受的,这叫做,比丘!内水界是。比丘!如有内水界,以及外水界的话,这一切都总说为水界。这一切并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如实而知,知其真相),而心不染着于此水界的话,这叫做比丘!不放逸于慧。
又次,比丘!不放逸于慧。如有比丘,分别此身界,而说:现在的我的此身,有内火界,.而受于生的。这是怎么说呢?所谓热身、暖身、烦闷身、温壮身,所谓消化饮食,像如是的比类是。在此身中,其余的都在内,内所摄之火,其火性热在于
内,于生所受的,这叫做比丘!内火界是。比丘!如有内火界,以及外火界的话,这一切都总说为火界。这一切均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心不染着于此火界,这叫做比丘!不放逸于慧。
又次,比丘!不放逸于慧。如有比丘,分别身界,而说:现在我的此身,有内风界,而受于生的。这为怎么说呢?所谓上风、下风(上行风、下行风)、胁风、掣缩风、蹴风、非道风、节节行风(流通于肢节的风)、息出风、息入风等,像如是之比类。此身中,其余的都在内,内所摄之风,其风性,动于内,于生所受的,这叫做比丘!内风界是。比丘!如有内风界,以及外风界的话,其一切都总说为风界。其一切,并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心不染着于此风界,这叫做,比丘!不放逸于慧。
又次,比丘!不放逸于慧。如有比丘,分别于身界,而说:现在的我的此身,有内空界,而受于生的。这是怎么说呢?所谓眼空、耳空、鼻空、口空、咽喉动摇,所谓食噉含消(饮食物),安徐而住于咽,或者下过而出,像如是的比类是。在于此身中的其余的都在于内,内所摄之空,在于空,而
不被肉、皮、骨、筋所覆,这叫做,比丘!内空界是。比丘!如有内空界,以及外空界的话,其一切都总说为空界。其一切并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不是我之我)。像如是的,以慧而观,而知其如真,心不染着于此空界,这叫做,比丘!不放逸于慧。
比丘!如有比丘,对于此五界,能知其如真(如实而知,知道其真相),知道其如真(真相)后,心不染着于它,而能解脱的话,就唯有其余的识的了。此为何等之识呢?所谓了别乐之试、了别苦之识、了别喜之识、了别忧之识、了别舍之识是。比丘!由于乐更乐(乐触)之故,而生乐觉(乐受),他就会感觉受乐之觉(乐受),觉受乐觉(乐受)之后,就会知道正在觉乐觉(知道自己正在感受乐受)。如果有比丘,灭除此乐更乐(乐触),而灭除此乐更乐后,如有从乐更乐(乐触)而生乐觉(乐受)的话,他也会消灭息止,也会知道已冷的了。
比丘!由于苦更乐(苦触)之故,而生苦觉(苦受)。他会感觉苦觉(苦受),感觉苦觉之后,就会知道正在感受苦觉(苦受)。如有比丘,灭除此苦更乐(苦触),而灭除此苦更乐(苦触)之后,如有从苦更乐(苦触)而有苦觉(苦受)的话,他也会消灭息止,也会知道已冷的了。
比丘!由于喜更乐(喜触)之故,而生喜觉(喜受),他会感觉受喜觉(喜受),感觉喜觉(喜受)之后,就会了知正在觉喜觉(正在感受喜受)。如有比丘消灭此喜更乐(喜触),而消灭此喜更乐之后,如有从喜更乐(喜触)而生喜觉(喜受)的话,他也就会消灭息止,也会知道已经冷的了。
比丘!由于忧更乐(忧触)之故,而会生忧觉(忧受),他就会感觉忧觉(忧受),感觉忧觉(忧受)之后,就会了知正在觉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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