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一四五、瞿默目揵连经第四(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难答瞿默目揵连,以及大臣雨势之所问。阿难说佛陀寂灭后,并没有人能与佛相等。其次乃说有法可依,以及有行持戒、多闻、作善知识、乐住远离、乐宴坐、知足、正念、精进、修慈、漏尽等十法者可敬。又诃责贪欲、瞋恚、睡眠、疑惑等四伺,并赞四禅四向。雨势大臣离开后,又答复瞿默目揵连所问的三种解脱,并无有胜如(佛的解脱、慧解脱、阿罗汉的解脱)。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刚般涅槃后不久之时,尊者阿难,曾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竹林精舍)。
那时,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乃很用心的在政治王舍城,为了防备跋耆国之故。于是,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乃派遣瞿默目揵连(婆罗门)-田作之人(兼自耕农),往至于竹林迦兰哆园(迦兰陀长者所捐献的竹林精舍)。
那时,阿难尊者过夜而至于翌日的平旦之时,着衣持钵,为了乞食之故,进入于王舍城。于是,阿难尊者曾作如是之念:暂且放置到王舍城去乞食之事,我宁可先往诣瞿默目揵连,这位田作人之处。于是,尊者阿难,就往诣瞿默目揵连这位田作人之处。
梵志瞿默目揵连(这位自耕农乃是一位梵志)遥见尊者阿难之来到,就从其座位站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阿难,而白言说:「善来!阿难!您已很久没来这里了,请坐在此座。」尊者阿难就坐在那个座位。
梵志瞿默目揵连与阿难尊者共相问讯后,乃退坐在一边,而自言说:「阿难!我欲有所问,是否能听允我之问吗?」尊者阿难回答说:「目揵连!你可以随便发问,我听后当会思其义。」目揵连便问说:「阿难!是否有一比丘,能和沙门瞿昙相等吗?」
尊者阿难和梵志瞿默目揵连共论此事之时,在于那个时候,摩竭陀国的大臣雨势,为了慰劳田作人,而往诣梵志瞿默目揵连这位田作人之处。
摩竭陀大臣雨势遥见尊者阿难坐在于梵志瞿默目揵连这位田作人之中,就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问而说:「阿难!您和梵志瞿默目揵连,到底是在共论甚么事呢?为甚么缘故,共会在于这里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梵志瞿默目揵连曾问我而说:『阿难!是否有一位比丘,能和沙门瞿昙相等与否吗?』」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说:「阿难!你是怎样的回答他的呢?」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并没有一位比丘能和世尊相等而可以和世尊相匹等的。」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说:「唯然!阿难!并没有一位比丘能和世尊相等而匹等的。然而是否有一比丘为沙门瞿昙在生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之后,乃为你们诸比丘们所依靠的比丘。世尊是否曾经交代谓你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吗?」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并没有一位比丘被世尊所认知,所认见,而曾被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是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归的。所谓使我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说:「阿难!唯然!并没有一位比丘能与沙门瞿昙相等而可以与之相匹等,也没有一位比丘为沙门瞿昙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涅槃之后,乃为诸比丘们所依归的,所谓令我们于现在所依的人。然而是否有一位比丘和众比
丘共,大众集合而共同推拜他而说:这位比丘是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们所依,谓令你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吗?」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也没有一位比丘和众比丘共和而集拜他(被大众共同推荐)而说:这位比丘乃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归,谓令我们现在所依的比丘者。」
摩竭陀国大臣雨势又问说:「阿难!唯然!并没有一位比丘和沙门瞿昙能相等而等匹,也没有一位比丘为沙门瞿昙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你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也没有一位比丘与众比丘共和而集拜而说:这位比丘在于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们现在所依的比丘。阿难!如果是这样的话,则你们现在乃无所依,那么,是否能共和合、不诤、安隐,同一之一教,合为一水乳,快乐而游行,如同沙门瞿昙在世之时吗?」尊者阿难告诉他说:「雨势!你不可以作如此之说,说甚么我们现在已没有所依?为甚么呢?因为我们现在乃有所依的。」
摩竭陀国大臣雨势白阿难说:「阿难!你前后所说的为甚么不相应呢?阿难你刚才说:『没有一位比丘能和世尊相等而匹等的,也没有一位比丘为世尊所认知,所认见,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之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们现在所依者。也没有一位比丘与众
共和,而集拜而说:这位比丘,是世尊般涅槃之后,为诸比丘所依的,谓令我们现在所依归的比丘。』阿难!到底是何因何缘(为甚么缘故),你现在却说你有所依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我们并不依人,而依于法的。雨势!我们如依村邑而游行(游行至于村邑,而住锡该村邑的郊外),在每月的十五日说从解脱时(别解脱,所谓说戒),都集坐在一处,假若其中有比丘知法的话,我们就请那一位比丘为我们说法。如果那些大众都清净的话,我们大众都欢喜奉行,而依那一位比丘所说的去行。假如那些大众当中,有清净之行的话,我们就随法所说的(依其所说之法),我们就依教去作如是(如有过失的,就使他如规定去忏悔)。」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阿难说:「阿难!并不是你们教他如是去作(指有过失而应忏悔,和共请长老说戒等法),唯法叫他去如是而作的。阿难!像如是的话,则不管是少法、多法,都可得久住于世的了。像如是的,阿难!你们可以等共和合,而不诤、安隐,可以同一之一教,合而为一水乳,快乐的游行于各处,如沙门瞿昙在世时那样的了。」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而说:「阿难!是否有可尊敬的吗?」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有可尊敬的。」
雨势白说:「阿难!你前后所说的为甚么都不相应呢?阿难!你刚才曾作如是之说:『并没有一比丘与世尊共相等,而可以相匹等的人,也没有一位比丘为世尊在世时所立而说: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后,乃为诸比丘们所依的,谓令我们现在所依的比丘。也没有一位比丘与众共和集拜而说:这位比丘在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们现在所依的比丘。』阿难!你现在是以何因何缘,而说有可尊敬的呢?」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世尊乃为正知正见,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曾说有十种法,可以尊敬。我们如果看见具有此十法的比丘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那十法呢?雨势!(1)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戒本),又能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微少)之罪,都会常怀畏怖,而受持学戒。雨势!我们如见比丘极行增上戒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2)又次,雨势!有比丘乃广学多闻,守持而不忘,都积聚博闻。所讲之法,乃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始终都善),有义而有文,是具足清净,而显现梵行。像如是的对于诸法乃广学而多闻,而诵习至于千,为意所惟观(由意所熟虑),明见而深达。雨势!我们如果遇见这种极多闻的比丘的
话,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3)又次,雨势!有比丘作为善知识,作为善朋友,作为善的伴党。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善知识的话,我们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4)又次,雨势!有比丘乐住于远离处,而成就二种远离,所谓身,以及心是。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乐住于远离的话,我们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5)又次,雨势!有比丘乐于燕坐,内行正止(内心止寂),也不离伺(虽心止定,而不离思量观察),而成就于观,增长其空行(无执着之行)。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乐于燕坐的话,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6)又次,雨势!有比丘乃知足,衣乃取能覆其身体就可,食则取其能充其躯之饥耳。都随所游行所至之处,和其衣钵俱在,行无顾恋,有如鹰鸟之和其两翅共俱那样,而飞翔于空中。像如是的比丘,乃知足,衣取能覆其形,食取能充其躯,随其所游行而至之处,都和衣钵共俱,行无顾恋。雨势!我们如遇见比丘,极为知足的话,就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7)又次,雨势!有比丘常行于正念,成就正念,久来曾所学习的,久来所曾听闻的,都恒忆不忘。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有正念的话,则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8)又次,雨势!有比丘乃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之法,而修诸善法,恒自起意(常发心),专一而坚固,为诸善之本,而不舍方便。雨势!我们如遇见比丘极为精勤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9)又次,雨势!有比丘修行智慧,观察兴衰之法,而得如是之智,而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其苦边。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极为行慧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礼事于那位比丘。
(10)又次,雨势!有比丘诸漏已尽,而得证无漏,而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而游止于其中。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其诸漏已尽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而去礼事那一位比丘。雨势!世尊乃为正知正见,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而讲说此十法,为之可尊敬的。雨势!我们如果遇见比丘具有此十法的话,就会共同爱敬、尊重、供养、宗奉,
而礼事于那一位比丘。」
于是,他们大众,乃放高大的音声而说:「可修直道,并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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