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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林风雨 28· 立十众弟子,建万人僧团

  立十众弟子,建万人僧团

  

  ──建设新时代佛教之蓝图

  

  自古皆谓:「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目睹佛教人才雕蔽零落之今天,回顾隋唐大乘英才济济之彼时,真令人有无限之感慨!任何关心佛教前途的人,都必然认定:当今佛教之至急要务,乃在于人才之培养也。

  

  壹、对目前佛教现况之反省

  

  在目前台湾,虽也有些佛教教育;但以我看来,却都未尽理想,以下略述:

  

  一、佛学院:时下约有二十几所,起落不定。一般而言,学生人数既有限,且程度更参差不齐。尤其师资有限,滥竽充数者,既不在少数;身兼数职,到处赶场者,更是家常便饭。教材刻板,多偏于佛学知识之填授,而非智慧之统合,更非修证之印契。课程又不安定,碰到寺中有大法会时,经常被迫停课;且要学生帮佣,故身心皆不免受干扰。

  

  二、佛教大学:已开办及正规划中的,约有五、六所。因纳入教育部所预设的范围里;故一般课程的安排,或学生的活动方式,皆与一般大学略同。故虽名为佛教大学,但与佛法的弘扬,甚至佛教人才之养成,唯风马牛不相及也。

  

  三、佛研所:除学生人数更有限外,又以虽世学的学历,多为大学以上;但就佛学的程度而言,仍是参差不齐。而师资的问题,除已于佛学院中所述者外,更且受到世学学历的限制。故使某些虽有修有证者,却未必能担任教职;而另些光有文凭、却全无信仰与道心的学者,乃正虎虎生威地大放厥词(假学术之名,坏信仰之实)。其次,课程内容的安排,亦只针对「做学者」的准备功夫。故对佛教外文,如日文、梵文、藏文及巴利文等,投入相当的心力。另以工具书及文献资料的运用为主。

  

  对僧众教育之检讨

  

  一、个人的修学:

  

  以我的看法,即使目前的佛学院、佛教大学、佛研所,照现在的方式办得再好,其对整个佛法的弘传,也不能有太大的裨益。理由如下:

  

  佛法唯以「出世解脱」为一贯之宗旨,而其修学次第,乃所谓的「信解行证」也。而以上的教育方式,信解既不足,行证更从缺,其如何能担任起弘传佛法之要务呢?

  

  (一)信解不足:以信而言,学术研究与宗教信仰是否冲突?这很难说!有时并不冲突,如以性空、唯识、真如,来科判大乘的教理。有时又颇为冲突,如「大乘非佛说」,或谓阿弥陀佛与波斯文化中的太阳崇拜有关。若从「依法不依人」的理则来看待一切的学术研究,虽未必与信仰冲突。然就大部分众生的习性而言,既偏于学术研究,总会冷却到信仰之热度的。

  

  其次,以解而言,四依法有所谓「依义不依语」。语言文字,只是表达理谛之工具,喻如以指见月。然若执着于文字,则非但忘月,更且迷指;以其必将指错认为月也。而偏于学术研究者,必拘泥于文字之束缚;故对智慧的领悟而言,终究是「隔靴搔痒」的障碍。由是古德多谓「得意忘言」,甚至禅宗更以「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皆是深见于「文字障」之弊端,而有的对治。

  

  (二)行证从缺:再就行证而言,佛法最终之目的,乃在于出世解脱;而此唯有透过行证中得。故四依法中的「依义不依语」、「依了义不依不了义」,皆在强调:必透过身体力行,才能深契佛法之要义。故若失却现量之印证,则佛法亦不过世间之哲学而已!

  

  二、大众的弘传

  

  以上乃就个人的修学而言;其次,再就大众的弘传而论:

  

  (一)不切实际:「圣言量」只是对已皈依的人,才有它崇高的地位;若对未信仰者而言,根本无「圣」可言。因此,要引导一位教外人士来信佛,并非搬弄一大堆文献资料,就能让人信服。这就如同基督教徒,引述《圣经》说:「上帝在七天之中,造就了这个世界和人类;所以一切人,当无条件地信仰上帝!」你听了,会有何反应呢?也许就是:「鬼扯蛋,去你的吧!」

  

  最好的药,是什么药呢?如将其成份,仔细分析;甚至详述它的制作过程。这除非是专家,否则听了,还是莫明其妙。然若一个曾为患者,而今却已痊愈的人;则其所推荐的药,必足让大众所信服。

  

  以佛法而言,所谓「痊愈」乃指解脱自在也。故当一个人已近于解脱自在的境界,则他即使不说法,别人也会对他所信受奉行的宗教,报以极崇高的肯定。相反地,一个佛教学者,即使能长篇大论,下笔万言;但他的人品,若不能令人恭维,则他所介绍的宗教,却将因他而蒙羞。

  

  (二)深入浅出:其次,就解而言,佛法是否那么艰涩难懂,这且不说!至少要让大众能很快相应,其必以「深入浅出」的方式,才方便完成彼此心灵之沟通。而要真深入,非透过行证的过程不可。

  

  一句话,要说得简短、鲜明、生动,才有它的力量。如果曲折迂回,穷绕不出;则即使再有心,也将消受不了。而搞学术者,多喜欢引用大量的文献资料;简单的一个结论,非都把它拉得又臭又长不可。这尤其在此工商时代,大众繁忙之际,更将凸显出其之无效率与不切实际。

  

  (三)仿同心理:或许说这些研究报告,对那些偷懒的信众,虽不切实际!但对某些专精的学者,还是有它参考的价值。然问题是:专精的学者,竟有多少?且参考之后,又将何用?自己修行既用不上,拿来弘法,也派不上用场。充其量,只是一小撮人的戏论而已!或竟只是充实图书馆门面之工具!在佛教有限的资源中,竟值得花费这么多的财力、心力,来制造这些高级垃圾!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从印度到中国及西藏,虽未有什么「学术研究」,倒是造就了不少旷世高僧;同时也引导了无数的行者,步上解脱之大道。而反观欧、美、日本之学术研究,虽洋洋大观,然与解脱道究竟能有几分相应?而我们却「邯郸学步」,沦为笑柄,真是三世佛冤啊!

  

  「外国的月亮圆」,近百年来,我们不但在科技上,失去了民族自信心;也在人文与社会上自乱了脚步;至于宗教,亦在所难免!今天能在欧美的社会里,打出佛教招牌者,多是禅师或密教之上师──皆是以指导修行为要务者。欧美的佛教,终究也走上修行的大道。而反是国内的一些「跟屁虫」,还不知「今夕是何夕」!如顺此以往,也许三、五十年后,我们也得虚心地向他们求教「修行法门」哩!

  

  (四)高级人才:要写出一篇〈六祖法宝坛经〉或〈大慧宗杲之禅法〉的学术论文,并非顶难;中庸者,只要下几年苦功即行。然即使那样的论文一出再出,但教界是否能因此而造就出一个「六祖」或「大慧宗杲」来,这才是关键之所在。否则那些研究报告,又有什么意义呢?

  

  现代的学术研究者,皆不辞辛苦地寻觅「第一手资料」。然就佛法而言,形诸于语言文字者,皆已非第一手资料!所谓「言语道断,心行处灭」的内证境界,才是第一手资料;而彼唯有透过行证的过程,才能显了。因此,所谓「佛教的高级人才」,当如何定义呢?

  

  如「六祖惠能」或「马祖道一」,能算是佛教的高级人才吗?我认为唯有出了「格」的大善知识,才是佛教的高级人才。至于只能在文字间打转播弄者,何足道哉?

  

  以上或从「个人的修学」,或从「大众之弘传」而论,还是就理想而申论的!然在迈向理想之前,还有更冷酷的佛教现实。如这一关通不过,那就一切甭提了吧!

  

  三、现实的出路

  

  佛学院或佛研所等之修业期限,最多也不过三、四年;故即使在此期间,能让他们全心全力投入课业中,但当课业结束之后,下一步该如何延续呢?

  

  如果是一位出家众,也许要回到他当初剃度的寺院;但回去之后,是否就能大开法筳、广度众生呢?那可未必!多半而言,皆是「高不成,低不就」。要讲经,内学的基础既不够稳固,外传的号召也不够出色;即使勉强讲,也未必能持久。要同大众一齐出坡、下厨,甚至赶作经忏法会;则既辛苦,更所学派不上用场,同时心中也未必能降伏得那股傲气。若是要「造反有理」、「除旧布新」地闹「文化大革命」,只恐怕难免「壮志未酬身先死」。于是乎不上佛学院者,倒还能悠悠度日地安住在寺院中;而上了佛学院后,却只个惆怅满怀、愤世嫉俗。有些人干脆一走了之,但留在外面,又能干嘛?要讲经,同样福智末全;要生活,那担子也不好挑啊!即使几个人七拼八凑地挤个小公寓,然手头太紧时,又不得不回到原来的老套──赶经忏也。当初在自己寺院时,似「顶门上具一只眼」,看这不行,说那不对;但当生活的担子逼上来时,却又比从前都做得卖劲。

  

  这当中,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分子,能在屈指可数的佛教事业中,觅得一安身之地。但待久之后,便形如世间的行业,而无法继续其学术研究之初衷。于是那份曾费尽辛苦学来的梵文、巴利文等,不得不束诸高阁而任其荒废。虽有更少数的人,能到国外进修;但回国之后,所要面临的问题,仍好不到那里去的!

  

  至于在家众,那生活的担子,势必压得更紧。仍单身时,还能以厕身于佛教事业中,而领些单薄的待遇以安顿生活。但当有了妻子儿女后,单靠佛教事业的薪水,便不胜负荷了。

  

  于是很多人都在问:每年戒场那么多戒子,佛学院那么多毕业生,他们都到那里去了呢?为什么到处不见人影!许多长老说到此时,还不免痛心疾首、老泪纵横!可是问题还是悬着,一点也没有转化的迹象。于是乎,当我们听到有人要出家时,还不敢贸然为他高兴得太早;或竟听到有人灰心丧志而还俗时,也不能怪他太颓萎唐突!但这问题不能老是悬着啊!难道竟无解决的办法吗?

  

  现在,我换个角度来说:如果佛学院或佛研所的毕业生,皆能找到良好的出路──或讲经、授课,或在佛教事业体系中高就,且彼之待遇也与市价相当,则问题便圆满解决了吗?我的看法,正好相反!到时候,便将不再有人发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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