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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造菩萨的人格 做生活的大丈夫(明尧居士)

  铸造菩萨的人格 做生活的大丈夫

  河北佛学研究所 明尧居士

  

  一、现实呼唤大丈夫

  中国佛教的主流是大乘佛教,而大乘佛教的精华又主要体现在菩萨的精神上。菩萨的精神就是一种“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为众生担当苦行的利他精神。大乘佛教之所以能在中国流布和发展,就是因为大乘佛教的这种积极入世的菩萨精神迎合了中国以儒家思想为主体的文化传统。大家都知道,儒家主张积极入世,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讲仁爱,这些精神与大乘佛法有可以相互沟通之处。我们今天讲继承文化传统,讲学习佛法弘扬佛法.毫无疑问地应当继承和发扬大乘佛教中的菩萨精神。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才是我们中华民族真正的活的灵魂。

  如何在现实生活中继承大乘佛法的精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必须把佛法变成自己的人格。我们现在提倡生活禅,而生活禅的究竟处就是要将佛法人格化。净慧大师在《生活禅开题》中说得好:“我们学佛修行的人必须把佛法净化人生(利乐有情)、净化社会(庄严国土)的精神,完整地落实在生活中,落实在工作中,落实在做人的分分秒秒中;要使佛法的精神具体化,要使自己的思想行为与自己的信仰原则融为一体,实现法的人格化,在生活中修行,在修行中生活。”太虚大师在提倡人间佛教时,曾作了一个偈子,也表达了同样的精神。偈子是:“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大意是说,做人以成佛为终极目标,以佛为榜样,要成佛必须从人格的修养开始,使自己的人格来一个根本性的改变,当自己的人格完善了,那时也就是成佛的时候.这才是佛教的现实处,这才是人间佛教的究竟处。因此,我们作为新一代的佛教徒,在落实生活禅时,也必须注意这一点,那就是将佛法变成我们人格的有机组成部分。如果佛法是佛法,我是我,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那我们也就不可能从佛法中获得真正的妙用。

  我们提倡菩萨的精神,将佛法人格化,这不仅是佛法本身的内在要求,也是我们时代的迫切需要。我们正处于一个历史变革的时代。社会生活的商品化程度越来越高,一切向钱看的现象越来越严重,助人为乐、见义勇为,为他人担当苦行的观念越来越淡漠。在贪欲的驱使下,人们在欲海中沉浮,忘记了道德,忘记了崇高和神圣,正变得愈来愈自私、贪婪、狭隘、麻木;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者有之;为草芥之利而相互争斗者有之;见人比自己强而心怀嗔毒者有之;该仗义执言时却偷偷逃走者有之;见他人处于困境而麻木观望、不肯援救者有之;受一点挫折或委屈就怨天尤人、愤世嫉俗、要死不活者有之。可是,另一方面,没有哪个时代的人像现代人那样,口口声声宣扬要做个男子汉、大丈夫,要潇洒地走一回,要寻找自我!男于汉、大丈夫、追求自我,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时髦的字眼,可是它的内涵都非常苍白,揭开语言的帷幕,我们就会发现,其骨子里则是贪婪、自私、狭隘、小气!我们到处可以看得见的人,但真正称得是庞然大物大丈夫的却很少,外表庞大与精神的小气,是我们这个时代最绝妙的讽刺画。

  究竞起来,我们这个时代人们所说的自我,实质不过是贪欲的化身,贪欲的奴隶。人们不是获得了自我,而是丧失了真正的自我,从而成为一个“空心人”。这个空心人唯一的内容就是贪欲。关于世人所说的“自我”,我们可以从以下例举中略见一斑。人们常说:“别人享有的,我也必须得到;别人追求的,我也必须追求。”请注意这个句式。这里处处以别人为标准,既然我的一切追求行为以别人为标准。 那么,什么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呢

  显然,“我”,在这里不过是个虚无、一个奴隶,一个被“常人”、“习惯”、“欲望”所奴役的奴隶,在生活中,没有“我”的真正位置。“我”庞然大物的人,但真正配称从来没有用自己的双脚走过路,用自己的脑子思考过问题,用自己的心灵感受过生活。在欲望的驱使下,“我”放弃了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被掏空了,地地道道地变成了一个只有欲望冲动的、非理性的空心人。关于这一点,德国著名哲学家雅斯贝尔斯在他的《现时代的人》一书中有详细的论述。

  我们都庆幸生活在一个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物质财富不断增长的时代。这好比我们坐上一列飞驰的列车,我们都高兴得手舞足蹈。可是我们都很少有人意识到这高速运行中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性,大家都被欲望及其满足冲昏了头脑,很少有人问一声:列车跑得这么快,有车刹吗

  如果没有车刹,列车跑得越快,其灾难不越大吗?现在是该我们问一声“这列车是否有车刹”的时候了,是该我们问一声“我是谁”的时候了。

  虽然我们的现实有许多让人担忧的地方,但我们应当感到高兴的是,我们的时代,我们的国家,依然有正法住世。佛教以它特有的智慧,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寻找真正的自我、做真正的大丈夫、过真正的、洒脱的生活,指明了光明的道路。佛教为我们的生存、生存的价值,自下而上的皈依处、自下而上的归宿,提供了真正牢固的形而上的哲学基础。它告诉了我们,什么才是真正的自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人是一条不洁的河。只有当我们每个人内心的神圣重新升起时,它才可能变得清澈。我们知道,人世间最美丽的心灵、最完善的人格、最智慧的头脑,最刚健的行为、最光明的语言都集中在菩萨身上,菩萨是至真至善至美至勇的化身。所以我们有理由说,真正的大丈夫当推菩萨。菩萨作为大丈夫,是我们生活中的光明,时代的向导,心灵的依止,大地的意义。我们呼唤大丈夫,呼唤菩萨,是因为我们身处茫茫业海,漂泊无定,是因为我们独立生死旷野,生命过于脆弱,是因为我们被贪嗔痴所役使,看不到光明与出路,是因为我们常常陷入生命虚无的旋涡而悲观绝望。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每个人内心自性的菩萨,是我们存在的保护神,是我们生命的价值源,也是我们战胜痛苦和烦恼的力量源泉。 那么,什么是菩萨?怎样才算具有菩萨的人格?下面我想就这个问题作一个大致的勾勒。

  菩萨是菩提萨埵简称。菩提是觉义,萨埵是有情义,合言之,菩提萨埵就是觉有情的意思。自觉觉他、为众生求解脱者即为菩萨。换言之,菩萨就是那向往佛果、悲济众生的人,志取菩提、力拔众苦的勇士。这里附带说明一下,菩萨有因地菩萨,有果位菩萨。二者不同之处在于前者尚未证得果位,而后者已经证得。但是不管是因地菩萨还是果位菩萨,二者均以菩提心为体。从因地上讲,凡是发心为众生谋福利、为众生求解脱、为众生担当苦行的有情均可称为菩萨。在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可以说周恩来是菩萨,雷锋是菩萨,焦裕禄是菩萨,因为他们心中无我、为众生辛勤地奉献着。菩萨并不神秘,他像我们一样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存在。所不同的是,他是觉悟了的有情。与我们平常的众生相比,菩萨作为有情的存在,有两点与我们不同,一菩萨是无我的有情,他破除了我执,以众生为体,具有大悲心;二菩萨是觉悟的有情,他体证到了世界的无常、万法的空性,从而具有大智慧。我们现在讲菩萨更多地是从因地上讲,这样,一方面我们会觉得菩萨与我们很亲近,并非某种可望而不可及,虚无缥缈的神秘的存在;另一方面,能够激起我们的自信,从而在现实生活中脚踏实地地去践行菩萨之道,从而进一步趋向果位。这是适应当代众生根器的需要。从语意上弄清菩萨的含义之后,我们再来进一步从心体和行为上来了解一下菩萨人格内涵。《三宝歌》中有一句歌词“大悲大智大雄力”,这一句话我们可以用它来概括菩萨的人格。从心体上讲,菩萨即发菩提心者,从行为上讲,菩萨即行菩萨行者。菩萨的人格就是通过菩提心和菩萨行这两个方面表现出来。

  菩萨以菩提心为体。所谓菩提心就是一种普济众生、趋向佛果的意愿,一种思念及趋向大觉之心意,一种向往和争取悲智二种圆满的佛果觉位之心。这里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菩提心以救拔众生为己任,二是菩提心以趋向佛果为目的。这两点构成了菩提心的悲智两个方面。具体说来,菩提心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内容:

  1、大悲心。

  所谓大悲心就是普施一切众生的平等无分别的怜悯心、同情心。它与一般的同情心不一样,它的出发点是万物与我同体,它的特征是“无我的”、“平等无分别的”。大悲心是菩提心的根本和核心。提婆菩萨在《大丈夫论》中云:“菩萨以悲为体”、“悲心是诸佛之母”。为什么说大悲心是菩提心的根本呢?

  

  因为“万法以悲为本”,因为诸佛菩萨获得无上菩提离不开众生的缘故。提婆菩萨讲:“欲向菩提,以众生为伴,悲心为体”,“一切众生是我修福之伴”。普贤行愿品中也说过类似的话:“生死旷野,菩提树王,不离众生之水”。“一切众生而为树根,诸佛菩萨而为华果”。换言之,离开了众生,抛弃了众生,就不可能获得无上道果。在这个意义上讲,悲心与菩提,悲心与解脱,悲心与涅槃是一体不二的。关于这一点,《大丈夫论》中有很好的论述,例如:“悲众生即是我解脱”。“舍于己乐为他求乐,即是涅槃。”“心欲利群生,大悲常在心者,无上菩提便如在手中无异”。这些都说明,志求无上菩提者,应当不让悲心片刻离开本怀;抛弃了悲心,就是抛弃了无上菩提心。大悲心是我们求证无上果位的土壤,也是我们修道的强大内驱力。它在我们漫长而艰难坎坷的修道过程中,给我们鼓舞和勇气;它可以避免我们堕入顽空之中,防止我们被强大的生命虚无感所吞噬。修道的人常常易于堕顽空,而产生一种极强烈的幻灭感和虚无感。当这种幻灭感和虚无感来临时,他会觉得一切没有意义没有价值,连修道这一行为本身也没有意义了,从而产生轻生或放逸的想法。对治这种空魔的袭击,唯一的出路就是发大悲心,使自己时刻不忘救拔众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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