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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三十六 (6)

  宇二、非有

  

  言非有者,谓即诸色假说自性,乃至涅槃假说自性,无事无相假说所依,一切都无。假立言说,依彼转者皆无所有,是名非有。

  

  这个第四科所知障净智所行真实里边分两大科,第一科略标,第二科广辨,略标已经讲完了。现在是第二科广辨,广辨里边第一科是智行门;分三科,第一科真实义相。真实义相里边分两科,第一科是境所显。这个「境」就是真实义,真实义是智慧所显示的,智慧是能显示的,真实义是所显示的。现在说这个所显示的真实义。分两科,第一科是标,第二科是解释,解释里面分三科,第一科是有,已经解释过了,就是假说自性这是有,也就是我们无始劫来所执着的这一切事情,这叫做有。现在第二科是非有,非有就是没有,不是有。

  

  「言非有者」,这个真实义是无二所显,「二」就是一个有、一个非有。什么叫做非有呢?「谓即诸色假说自性」,就是前面说的这些地水火风、色声香味触法,这一切法。这一切法是假说自性,是因假说而表达它的自性;这假说就是名字,用种种的名字表示这件事,这叫做假说自性。

  

  「乃至涅槃假说自性」,涅槃也是一个假立的一个名字。就是你灭掉了爱烦恼、见烦恼,这时候一切法不显现,离一切相,这叫做涅槃。这样子也就用这么多的名字、用这么多的文句,显示这件事,我们听闻了这样的文句,喔!这叫做涅槃。那么这叫做涅槃的假说自性。这个就是前面说的「有」,这个「有」就是假说自性的有。

  

  「无事无相假说所依,一切都无」,这个名字是表示这件事,用名言来表示这件事,那么这件事它是有体相的,是有相貌的,用语言文字表示出来,那么这就叫做有。现在说非有,就是没这件事,就是色声香味触法、眼耳鼻舌身意、色受想行识、地水火风乃至涅槃这一切,都没有这件事,没有这个相。「假说所依,一切都无」,就是假立的言句、假立的语言文字所依止的就是色声香味触法、色受想行识、眼耳鼻舌身意、山河大地乃至涅槃,就是言说的依止处,有能诠释的言句、有所诠释的事相,所诠释的事相是言句的依止处,这言句的依止处一切都无,一切都是没有的,没有这回事情,这就叫做「非有」。

  

  

  

  《披寻记》一一七九页:

  

  假说所依一切都无者:此中所依,谓色等事;要先有事,然后随欲制立假说故。

  

  「假说所依一切都无者:此中所依,谓色等事」,所依就是,这个言句、语言文字所依靠的就是色等,就是色声香味触法、眼耳鼻舌身意乃至涅槃这些事情。「要先有事,然后随欲制立假说故」,一定是先有这件事,然后随那个有智慧的那个人的心意安立了种种名言,所以那个事是所依,名言是能依。现在说所依是没有的,「假说所依一切都无」,这个名言所依的这一切事是没有的。这上面只是说没有,怎么没有呢没说,这里没讲,下文有讲。

  

  

  

  「假立言说依彼转者皆无所有,是名非有」,自古以来这个有智慧的人,依种种事方便地安立种种的名句。这些名句呢,是「依彼转者」,要依彼那件事才有名字的安立,这就是依彼转。这些言说要依彼事才能安立的,「假立言说依彼转者」,这些名字、这些名言、这些文句、言说,要依赖那件事才有言句的,就是那些事情「皆无所有」,都是没有那件事的。说这里有山,山河大地,说这么一句话叫山,我们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认为那地方有一个山,那山像一条龙似的、像一条老虎似的、像只大象似的。我们听见「山」这个话的时候,然后心里面就想是有个山;现在说那个山是没有的,没有那个山;当然没有那个山,这名言也没有了。「是名非有」,非有就是这样意思。

  

  

  

  《披寻记》一一七九页:

  

  假立言说依彼转者皆无所有者:此中彼言谓色等想,想取像已方起言说,一切言说依彼转故。

  

  「假立言说依彼转者皆无所有者:此中彼言,谓色等想」,「依彼转者」这个「彼」是指什么说的?「谓色等想」,色声香味触这是色等。「想」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要依据那里有一个山,我们心里面就出来一个想,想这个山,然后依这个想立出来名言。有三件事:一个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山;我们心里面生起一个想,这第二个是想;第三个,依想立出来一个名字叫做「山」。

  

  「想取像已方起言说」,我们内心里面这个想心所,先取这件事的相貌以后,才生起来这么一个名言、生起这么一句话,这个言说就是名句,这三件事。「一切言说依彼转故」,为什么要这么讲?因为名言一定要依靠你内心的想,名言才能现起,你心里若不想,就没有这句话,你就不会说话了。前面这三件事是不能分离的:「要先有彼事,然后随欲制立假说故」,是这样子。「假立言说,依彼转者,皆无所有,是名非有」,这样说这三件事都是没有的;非有是这样的意思。有也说完了,非有也说完了。下面是第三科是俱非,分两科,第一科名无二。

  

  

  

  宇三、俱非(分二科) 宙一、名无二

  

  先所说有今说非有,有及非有二俱远离,法相所摄真实性事,是名无二。

  

  前一段说「有」,就是假说的自性这一切法是有,有色声香味触法、有眼耳鼻舌身意、有地水火风、有生有灭乃至涅槃,就是假说自性是有。「今说非有」,现在这一段说没有,那些事都是没有的,「有及非有二俱远离」,这个有和没有都弃舍、都远离;远离了有、远离了非有,「有及非有二俱远离」。

  

  「法相所摄」,这个时候剩下来的事情,就是叫做「法相」,是属于法相所摄。这个法相是「真实性事」,是真实有体性的事情,是真实有的。这个事情呢,也不是那个有、也不是那个无;也不是那个有、也不是那个非有,所以这个法相叫做「无二」,这是真实性事。这个啊,又说有、又说非有、又远离了这两件事,出来一个真实性事,是法相所摄。这文句上,我们应该承认是说得很清楚。

  

  

  

  《披寻记》一一七九页:

  

  法相所摄真实性事者:谓即一切有为无为离言自性,是名真实性事。如是真实性事,当知即依他义及圆成实二相所摄。于法相中不应说有遍计所执,以有非有名假安立俱远离故,由是故说法相所摄真实性事。

  

  「法相所摄真实性事者:谓即一切有为无为离言自性」,这个法相所摄是什么呢?就是一切的有为法、一切的无为法,有为法和无为法都是离言自性的,不是那个言说的;那言说自性又是有、又是非有,现在远离这两件事。这一切有为法就是由阿赖耶识的种子所变现出来的一切法,也就是因缘生法。前边那个假名、假说自性,是因假说而有那件事的,它是属于遍计执,遍计所执性是毕竟空的;剩下来的就是依他起和无为法,一个有为、一个无为。「是名真实性事」,这是真实有这件事,和那个遍计执、和那个假说自性不同,是不一样的。

  

  「如是真实性事,当知即依他起及圆成实二相所摄」,这里的真实性事,你要知道啊,就是那个「依他起」性,就是由阿赖耶识的种子所变现的这一部分的事情,及「圆成实」,圆满成就的真实的体性,就是真如无为的道理。这二种法相所摄。

  

  「于法相中不应说有遍计所执」,在这二种法相里边,不应该有遍计所执这件事。遍计所执是什么呢?就是缘一切名言的事情,执着是真实有,这就叫做遍计所执;因一切名言而执着它是真实有,这叫做遍计所执。现在把假说的名言、名言所诠的这一切都空掉了,就剩下依他起和圆成实了,所以不应说有遍计所执。

  

  「以有非有名假安立,俱远离故」,因为有和非有是在名假安立上的事情,现在完全远离了它,那就不是遍计所执了。「由是故说法相所摄真实性事」,就是由于这样的情形所以叫做法相所摄真实性事,「是名无二」。前面这句话:「又安立此真实义相,当知即是无二所显」,这句话到这里说明白了;就是这一句话说出来以后,然后说出下面这三段文,把这句话解释完了。这是第一科名无二,下面第二科叫做无上。

  

  

  

  宙二、名无上

  

  由无二故说名中道,远离二边亦名无上。

  

  「由无二故说名中道」,因为没有那个有和非有那个二,所以叫做「中道」。「远离二边」,中道就是真实义相,它远离有边、远离非有边,远离空、有二边,所以叫中道;也名「无上」,超过这以上再没有事情了。

  

  

  

  《披寻记》一一八○页:

  

  远离二边者:谓于诸法假说自性起增益执,谓为实有,是增益边。若于离言色等事想起损减执,谓为非有,是损减边。

  

  「远离二边者:谓于诸法假说自性,起增益执」,这是先说有边;「谓于诸法」,就是我们凡夫对于眼见耳闻的这一切法,「假说自性」,这一切法都是假名、假说所安立的一切法,以假说为它的体性,只是那么一句空话,离了那句空话没有那件事,所以那件事以假说为自性。这个假说为自性它本身是无所有的,但是我们不知道,我们认为是真实有,所以叫「起增益执」,就是执着是真实有。

  

  这个执着为真实有是增加上去的,它本身是没有的,我们认为是真实有是增加上去的,所以叫「增益执」。譬如说纸老虎,纸老虎不是真老虎嘛!你若认为真实是老虎呢,这个真实就是加上去的,这叫增益执,是增加上去的,不是真的。「谓为实有,是增益边」,它是假的啊,就是一句空话嘛,你就认为是真实有了,所以这是增益边,这一边是增加的,它本身是没有的。

  

  「若于离言色等事想起损减执,谓为非有,是损减边」,说是这增加这一部分啊,那么我不增加,既然假说的没有真实,那就是没有,就是一切都没有了;若这样子呢,离开了一切言说、离开了一切的名言,就是眼前这一切事情都没有了。「起损减执」,你在心里面、在思想上认为一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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