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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五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五

  

  一一八二、本經敘說阿臈毗比丘尼不爲惡魔所誘惑。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有位名叫阿臈毗的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的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當時,阿臈毗比丘尼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右肩上,到安陀林中坐禅。

  這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現在沙門瞿昙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他有位名叫阿臈毗的比丘尼弟子,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拾衣缽,洗完腳後,拿著坐具,置于右肩上,進入安陀林中坐禅,我現在應當前往擾亂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輕人,容貌很端正,去到那位比丘尼之處,告訴比丘尼說:「大姐!你是想到那裏去呢?」

  比丘尼答說:「賢者啊!我要到遠離之處。」

  當時,惡魔波洵就唱誦詩偈說:

  「世間並沒有出離得解脫的人,你何必追求遠離處呢?

  你還是回去享受色聲等五欲,莫使自己最後起反悔!」

  那時,阿臈毗比丘尼這樣想著:是誰想要來恐怖我呢?他是個人嗎?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詐狡猾的人呢?她的心就又想著:這一定是惡魔想要來擾亂我。覺知實情後,就唱誦詩偈說:

  「世間有出離得解脫的人,我自己已得到證知;

  你這鄙賤的惡魔,並不知道這出離的要道。

  譬如利刀會傷害人,色、聲等五欲之害也是如此的;

  譬如遭受斬肉的刑罰,這苦的五受陰也是如此。

  像你剛才所說的:回去享受色、聲等五欲的快樂,

  這並不是可令人快樂的事,反而是大恐怖的事哩!

  應遠離一切的喜樂,舍去一切大暗無明,

  證得寂滅淨盡,安住于無漏(沒有煩惱)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趕快自動隱沒去吧!」

  當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那位阿臈毗比丘尼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愁憂不樂,就隱沒不見了。

  第一一八二經注釋:

  1、阿臈毘:原意爲「曠野的」,指曠野的住者。此爲比丘尼之名。

  2、阿姨:巴利語(ayya),是大姐,貴夫人之意。

  3、「世間無有出……勿令後變悔」別譯雜阿含經卷十二第一經此處作「一切世間中,無有解脫者,汝詣空靜處,將欲何所作?汝今年盛美,不受于五欲,一旦衰老至,後莫生憂悔。」

  4、「離一切喜樂……安住離諸漏」:別譯雜阿含經此處作「斷除一切愛,滅諸無明暗;逮證于盡滅,住于無漏法」。

  

  一一八叁、本經敘說蘇摩比丘尼不爲惡魔所誘惑。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有位名叫蘇摩的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右肩上,到安陀林中坐禅。

  這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現在沙門瞿昙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他有位名叫蘇摩比丘尼的弟子,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拾衣缽,洗完腳後,拿著坐具,置于右肩上,進入安陀林中坐禅。我現在應當前往擾亂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輕人,容貌很端正,去到蘇摩比丘尼處,問說:「大姐!你是想到何處去呢?」

  答說:「賢者啊!我要去到遠離之處。」

  當時,惡魔波旬就唱誦詩偈說:

  「仙人所安住的地方,這地方極難得到;

      不是你那只二指量的婦人智慧,就能到達那兒的。」

  那時,蘇摩比丘尼這樣想著:這是什麼人想來恐怖我呢?他是人嗎?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詐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後,就生起了決定的智慧,知道那是惡魔想來擾亂。于是唱誦詩偈說:

    「心已入于正受的話,雖是女人之形又怎樣呢?

  假如已生起了智慧,就能得到無上之法。

  如果對于男女之想,內心不能一起舍離,

  他就會隨順魔說而行,你應去向這種人遊說才對。

  我已遠離一切苦惱,舍棄一切昏暗無明,

  證得寂滅淨盡,安住于無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趕快自動隱沒去吧!」

  當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蘇摩比丘尼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內心感到憂悔,就隱沒不見了。

  第一一八叁經注釋:

  1、二指智:二指量之智慧,指婦人之智慧。佛音(即覺音)論師解釋謂婦人以二指取絲斷絲;長老尼偈注釋者解釋爲婦女從幼少常以二指試米飯熟未熟。別譯雜阿含經卷十二第二經此處作「鄙穢智」。

  

  一一八四、本經敘說吉離舍瞿昙彌比丘尼不爲惡魔所誘惑。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有位名叫吉離舍瞿昙彌的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到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在一棵樹下結跏趺坐,入于白晝的禅定中。

  當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現在沙門瞿昙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此時,他的弟子吉離舍瞿昙彌比丘尼住于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裏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後,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在一棵樹下結跏趺坐,入于白晝的禅定中。我現在應當前往擾亂。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輕人,容貌很端正,去到吉離舍瞿昙彌比丘尼處,唱誦詩偈說:

  「你爲何有涕泣憂愁的形貌,莫非是兒子喪亡了嗎?

  獨自坐在樹下,是想求得一位男子嗎?」

  那時,吉離舍瞿昙彌比丘尼這樣想著:這是什麼人想來恐怖我呢?他是人嗎?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詐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後,就生起了決定的智慧,知道那是惡魔波旬來擾亂。于是唱誦詩偈說:

  「過去無邊衆多的兒子,一切都已亡失了;

  這裏是兒子的邊際,我已度越于兒子之外。

  沒有煩惱,也沒有憂愁,佛陀所教做的我都已做好,

  遠離一切愛欲的苦惱,舍棄一切的昏暗無明,

  已證得寂滅淨盡,安住于無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在此自動隱沒去吧!」

  當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吉離舍瞿昙彌比丘尼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內心感到憂愁苦惱,就隱沒不見了。

  第一一八四經注釋:

  1、「汝何喪其子……何求于男子」:此詩偈簡短不明,考別譯雜阿含經卷十二第叁經此處作「汝今者何爲,懷憂坐樹下,歔欷而流淚?將不喪子乎?獨處于林中,欲求男子耶?」偈意極爲明顯,白話翻譯乃參考別譯雜阿含經而成。

  2、「無邊際諸子……已度男子表」:漢譯南傳大藏經相對經文此處作「喪子日已過,亦無男子想」;別譯雜阿含經此處作「我斷恩愛已,無欲無子想;端坐林樹間,無愁無熱惱」。

  

  一一八五、本經敘說優缽羅色比丘尼不爲惡魔所誘惑。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有位名叫優缽羅色的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入于白晝的禅定中。

  這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現在沙門瞿昙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他的弟子優缽羅色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進入安陀林裏,坐在一棵樹下,進入白晝的禅定中。我現在應當前往擾亂她。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輕人,容貌很端正,去到優缽羅色比丘尼處,唱誦詩偈說:

  「你在開滿妙華的堅固樹(娑羅樹)下坐禅,

  獨自一人,沒有同伴,不怕會有惡人嗎?」

  當時,優缽羅色比丘尼這樣想著:是什麼人想要來恐怖我呢?他是個人嗎?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詐狡猾的人呢?如此思惟後,她就覺知:這一定是惡魔波旬想要來擾亂我。于是就唱誦詩偈說:

  「即使有百千位都是奸猾狡詐的人,

  像你們這些惡魔一樣來到我住處,

  也不能動搖我的一根毛發,

  我不怕你們這些惡魔的!」

  惡魔又唱誦詩偈說:

  「我現在就進入你的肚子裏,住在你的內髒中,

  或者住在你的兩眉之間,你是不能看見我的。」

  當時,優缽羅色比丘尼又唱誦詩偈說:

  「我內心有大力,善于修習神通,

  已解脫大結縛,才不怕你這個惡魔。

  我已吐出叁垢(貪、瞋、癡)恐怖的根本,

  安住于無恐怖之地,所以我不怕你們這些魔軍。

  對于一切的愛喜,我已遠離一切的昏暗無明,

  已證得寂滅之境,安住于無漏法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趕快自動隱沒去吧!」

  當時,惡魔波旬這樣想著:優缽羅色比丘尼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內心感到很憂愁,就隱沒不見了。

  第一一八五經注釋:

  1、優缽羅色:即「蓮華色」,爲佛弟子比丘尼衆中神足第一。

  2、叁垢:即貪、瞋、癡叁毒。

  3、「于一切愛喜,離一切暗冥」:別譯雜阿含經卷十二第四經此處作「斷除一切愛,滅諸無明暗」。比對前後諸經類句,別譯的譯法應較正確。

  一一八六、本經敘說屍羅比丘尼不爲惡魔所誘惑。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有位名叫屍羅的比丘尼住在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衆中。她于早晨穿著法衣,手拿著缽盂,進入舍衛城中乞食。乞食畢,回到精舍,收好衣缽,洗完腳,拿著坐具,置于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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