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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醫與學佛

  學醫與學佛

  郭醫師(道證法師)主講

  前言

  再版序言

  日落之歌

  學醫與學佛

  “學醫與學佛”外一章

  前言

  “學醫與學佛”一文,是郭惠珍醫師在中國醫藥學院,爲醫王學社講演,由李宜玲學長整理而成的講辭。明倫月刊于一九八七年叁月份,一七二期起,分五期連載。本文是郭醫師的現身說法,她以行醫者的實際經驗,配以學佛者的慈悲胸懷,侃侃道出芸芸衆生的苦痛與迷茫,可說是句句肺腑,字字血淚。凡拜讀過本文的人,無不被她“在行醫路上,認真行醫;在學佛路上,認真學佛。”的精神所感動。故而一再影印本文,爭相傳閱。美國蔡榮坤居士,在洛杉矶閱讀明倫,有感于郭醫師精神的偉大,特別回國倡印“學醫與學佛”一文,蓮友得知,亦爭相隨喜。“德不孤,必有鄰”。當郭醫師知道海內外有許許多多的人,與她心靈相通時,她一定會更堅強的把一切的苦痛化爲向道的力量吧!

  編者謹識

  再版序言

  郭醫師悲憫的胸懷,對佛法奉持的真誠,以及字字句句所透露“生老病死誰替得,酸甜苦辣自承當”的人生況味,猶如清夜梵唱,流蕩盤旋在每一位有緣者的心海中—一番檢束身心,一番菩提更生!

  此所以自去年,蔡榮坤居士倡印“學醫與學佛”一書後,不數月,一萬五千本便流通一空之故。而其後函索、助印之議,仍如雪片不絕,今又有馬來西亞答□□吧轄佛教會,來信倡印,並將在當地,廣爲流怖,以此因緣,“學醫與學佛”再版付印。

  至于郭醫師生病的消急,在本書收錄的“學醫與學佛外一章”中,已有詳細的報導。她將自己罹病的原因,歸于“深厚的業障”,並引經文敘道:“假使百千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及“由貪嗔癡發身口意,作諸惡業無量無邊,若此惡業有體相者,盡虛空界,不能容受。”郭醫師言道,她只有無盡的忏侮。

  世事回頭入道堅,北邙路上,人人不免,而八苦交煎,刻刻未停。郭醫師以其年青光華的生命,受到無常的侵擾,這在在都是一種啓示,許多的蓮友無不因之密自撿點,自我策勵。但願讀者透過“學醫與學佛”的真實故事,與郭醫師本人生命的遞變,更加莊嚴自己的慧命。

  編者謹識

  日落之歌(郭醫師每日臨睡自勵)

  最後的一口氣

  讓我竭誠歌詠阿彌陀佛

  最後的一卡力

  讓我奮臂畫接引金手

  最後的一滴彩

  願凝聚成彌陀慈眸

  最後的一串淚

  願彙入他因久侍傾注的淚洋

  最後的一心跳

  願與他大慈大悲共振

  最後的血脈

  願盡奔流入彌陀願海

  朝夕澎湃四十八願壯麗偉大的浪潮

  吞盡融化一切苦痛………

  吞盡融化一切無奈………

  最後的一抹微笑

  願化入彌陀的微笑

  化入那永恒召喚,無盡奧妙的微笑

  最後的呼吸

  願納入彌陀的鼻息

  成極樂國土湧自光明,奏百千種樂的陳陣清風

  —願與一切念佛人共勉—

  學醫與學佛

  各位老師、各位學長,每當我站在臺上的時候,總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實在是應該坐在一個角落的地方,或者甚至是坐在門外的地方,來聆聽師長的教誨,末學所知十分有限,站在講臺,只有深覺慚愧。貴社社長,爲我選了個叫“學醫與學佛”的題目,這也很讓我覺得爲難,因爲末學“學醫”只是皮毛而已,“學佛”也只是探頭罷了。在這裏,只敢說是抛磚引玉,請各位老師、各位學長能夠好好的來指導我,以便讓我今後謀求改進。

  末學是學醫的,所以就“學醫與學拂”來探討,在人生的曆程當中,我們凡夫總是比較喜歡賣瓜說瓜甜,如果今天是學教育的、當老師的人,他站在臺上,或許要說:“佛陀是最偉大的教育家,他好像叩鍾一樣,叩之以小則小鳴,叩之以大則大鳴。循循善誘,因材施教。”如果今天是企業家王永慶學佛,他站在這臺上,或許要說:“佛陀是最偉大的企業家,每天用很智慧的方法,賺了很多的功德法財。”如果是農夫的話,他或許要說:“佛陀是一個偉大的耕作家,他以信心爲種子,以智慧爲耕犁,以大悲水灌溉,結出智慧菩提的果子來。”如果從事保險業的話,他可能要說:“佛陀是一個最偉大的保險事業家,他開了一家盡虛空、遍法界的大保險公司,讓衆生能夠免得六道輪回。”我們是學醫的人,難免也要貼金一下,說:“佛陀是最偉大的醫王、最偉大的醫學院教授,佛陀在鹿野苑的初轉*輪,是史上最美的醫學演講。”我們覺得很慶幸,就是能夠在學醫的道路上學佛,能夠在學佛的道路上學醫。事實上,這是一條不可分割的路啊!在這裏,我想先提出來,一位在日本念佛的人,他是一個釘木屐的工匠,他過去曾爲非作歹,也曾聽過法師演講,但是他聽不懂,有一次法師教了“南無阿彌陀佛”,這個淨土法門的時候,他聽懂了,回家以後,每次在釘木屐的時候,他就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每釘一根釘子,就念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就這樣子,他寫了一些詩句在木屐的木片中,有人把它收集起來。當我在值班的夜晚裏,身心疲憊的時候,有一天突然看到他這樣的詩句,他說:“好極了!娑婆的種種,家業的營運,一變而爲極樂的莊嚴。奇妙啊!難以思議,南無阿彌陀佛是何種的良藥!南無阿彌陀佛是何等的仙丹!”“讓我換個國土,在這浮世時。”看起來是一些很簡單的句子,卻令我深深感動,尤其“讓我換個國土,在這浮世時”。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一個紛亂的娑婆世界,大家在學校裏面,或許還沒有感覺到,當我們走到醫院的時候,面對生死掙紮的場面,在內心能換個國土嗎?真的能夠內心換個境界,換個國土的人,那就要像他這個樣子,把“南無阿彌陀佛”,把佛法貫徹在他的生活當中。我們學醫的人,難道不能像這一位釘木屐的木匠一樣?難道我們不能把佛法一句“南無阿彌陀佛”的莊嚴,貫徹到我們學醫、行醫的生活中嗎?

  在學醫的時候,有一位鄭尚武教授,他“當”學生“當”得很厲害,我們班上一起上課九十幾位同學,“當”掉了七十幾位。大家補考得不勝其煩,但是他卻講了一句話,他說:“我不能隨便放走醫學院的一個學生;如果我隨便放走醫學院的一個學生,那麼以後不知道要殺死多少人,我們的關系是“師生”,息息相關,榮辱與共。”當時,我覺得老師相當的啰嗦,到今天才確實的感覺到這條道路是一條很難走的道路。如果你在學校學習念書的時候不想混混,而真的想要好好來念的話,這一個學習的過程也是很艱辛的。以後出了校門,真的扛起了這個行醫的包袱的時候,那更是非常的艱辛。同仁常常開玩笑的說:“八字不夠差還不能夠當醫生。”你必須要有那種吃不像吃,睡不像睡的命,才能當得起醫師。有一位行醫叁十年的老醫師,突然間暴跳如雷、怒不可支的對我說:“爲什麼從早到晚都沒有一個人跟我講一句快樂的話呢?”當時我還小,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覺得不以爲然,深深認爲這不是一個學醫的人,不是一個行醫的人會講出來的話,可是當我走了這麼一段路再回首,我發現如果中間沒有穿插佛法力量的時候,我們難免要講出這句話!你看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今天早上發現身體健康、精神飽滿,于是到醫院裏頭去找醫師,給醫師鼓勵鼓勵,並且說個笑話給他聽一聽。甚至以後,你會發現連你的朋友,他不在生病的時候絕不會跟你聯絡;一定是有病的時候,才會打電話來:“幫我看看吧!我哪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做了個肝功能檢查,請你幫我看一看!”不是生病的時候,他不會想到你;生病的時候,他才會想到你。我們“天生”從早到晚就是要聽這一些,總是他在家裏已經忍無可忍,痛不可支的時候,才來找你訴苦一番。我們的病曆一開頭就是記載“主要的訴苦”—“主要的埋怨”是什麼?每一個人來了,就是埋怨,我們生來就是要聽埋怨的人,要是沒有隨時聽埋怨話的心理准備,那是不可能做這個行業的。本人從小生長在一個醫生的家庭,接觸到的一些長輩,也大部分都是醫師,其中也有很多的良醫,不只是名利當中的“名醫”或是“利醫”而已,他們在一生中也是像平常人所說的:社會地位很高,做得轟轟烈烈,可是到他們老的時候,卻一樣的跟他們所看的病人,犯了同樣的病,直接從病床旁邊,躺上病床。我們的路比任何人都近,我們直接從病床旁邊,躺到病床上去,而且也跟其他人一樣,在恐懼、痛苦中結束生命。這是我眼睜睜看到的許多例子,就像最近剛剛去世的好幾位臺大醫院的醫師,開刀開了一半,結果中風了,他不曉得他要中風了,事先一點也沒有防範,二十年來沒有一點血壓的記錄。我們每天都會板著面孔跟病人說:“你需要治療!你要好好的檢查。”但是自己呢?前幾天我們的主治大夫問我們說:“你知道你的白血球平常多少嗎?”大家都答不上。“你在醫院工作了多少年,你不曉得自己的白血球是多少?”天天給病人測白血球,卻不知道自己的白血球是多少,有時候,站在這個崗位站久了以後,總是以爲我是一個醫生,他是一個病人,好像是與病隔離的;其實,我們也跟他們一樣,完全就是一個平凡生死的衆生,我們應該從這裏面來學習什麼呢?在學校念書的時候,教授曾經至誠告訴我們:“你用功讀書,本身就是一種愛心,就是一種慈悲,因爲你不曉得你今天所念的書,以後要用在什麼人身上,也許你今天所學的知識,將來用于你最親愛的母親,也許你所學的知識,用于一個你完全不認識的人。但是你以一種平等的慈悲心來念它,這就是“訓練”。”這也就是我們學佛的人在學中的必要認識。你想到,萬一你沒有念好,以後半夜來個急診,你看不懂,誤了人家的性命,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要怎麼樣來補償?怎麼樣來贖這個罪過?這是我們醫生壓力很大的地方,那件衣服穿在身上是很好用、很威風的;但是,事實上它的背後是很辛酸的。有時候我也慶幸,我們在學醫的內容當中,我們念病理,我們念其他的內、外、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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