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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心的效能訓練 第叁章 禅燈 光明寬闊的胸襟

  禅燈——光明寬闊的胸襟

  每個人心裏的深處,都有一盞光明的燈。只要肯努力、肯立志、肯腳踏實地地生活和工作,那盞光明燈便能大放異彩。它給人溫暖,給人信心,助長志氣,照亮前程。

  心燈是無形的智慧,是活潑的響應能力,是能克服煩惱、使人自在的積極心志,而不是迷信者在家裏點的一盞燈。如果家裏需要點一盞禅燈,也必須明了那盞燈是一種象征,它在提醒自己:要經常維持智慧的明亮,心神的愉悅,待人處世的清醒。

  透過禅的訓練,我們能在坎坷的人生路上走得安穩,能在艱困的日子看到光明的方向和希望。

  人生不免有許多逆境,而順境是克服逆境之後才出現的。辛苦和憂心是生活的必然,但喜悅卻在含辛茹苦之後才嘗得到。順逆之間的轉變,煩惱與悅樂之間的消長,端賴自己是否運用覺照的智慧,開悟的卓見,展開生活的豪情。

  開悟表示自己看出新希望,看出事態的真相,願意打起精神迎接它,並照它的“應然”好好地努力。這種心智狀態,就好像走在黑暗的道路上,點燃了一盞明亮的燈,讓自己看清行路,步步踏實,不至于掉落懸崖或踏入坑洞一樣,所以稱它爲禅燈。

  禅燈不是供佛時用的燈,而是在供佛之前和供佛之後,從自性所流露出來的光明力量。這種心智能力,不是一般所謂的智能,不是學問知識,亦非遺傳禀賦。禅燈可以勉強解釋爲你的生命之眼,它正在看你自己,而且要看出接納它和展現它的意義。正因爲看出自己的意義,就能振作起來,有意願去生活,去承擔現在的“應然”。

  禅燈是心靈世界的新希望。人一旦看出自己的意義和價值,肯接納它時,貧富影響不了你的自我評價,貴賤左右不了你對人生的莊嚴信念。這就能做自己的根器,好好發揮,得到自我肯定的滿足。

  這個生命之眼是在看著自己,也看著自己的生命和周遭;是自性,又是千變萬化背後的如來(根本智)。唐朝的洞山禅師年老時受到病魔的折騰,弟子與他有一段精彩對話:

  “是否在你之外還有一個不病的體?”

  “有。”

  “那不病的體是否看見師父?”

  “是我在看他。”

  “師父如何看他?”

  “當我看他時,看不到有病。”

  很明顯的,當我們用那心靈的眼去看時,才看到他——生命的真實性。而且照得自己通徹明亮,不覺自己有病。因爲他已超越了病與不病。

  更具體地說,當智慧之燈通徹明亮時,所有的順逆、成敗、高下、得失都成爲生命中莊嚴的一部分,就好像有高山就有深谷,有凹凸就有明暗,有急流就有湖泊一樣;不因爲高山就高貴,深谷就低賤;不因爲急流就壯觀,湖泊就停滯,都是整個莊嚴的一部分,都具備佛性,同屬尊貴,所以叫平等性智。這就是佛光,就是禅燈。

  在禅的典籍裏,無處不在傳述光明的心燈,照亮人生的光明面,故雲:

  一燈能除萬年暗。

  這是說當自己的心燈明亮時,就可以從萬年的黑暗中走出來,看出希望,有了新生。這就是所謂的解脫。

  禅不是在幫助一個人長生不老,而是要他看出生命的真實現象,發現它的圓滿意義。禅也不教一個人變貧爲富,或化逆爲順,而是教人面對厄運如何超脫,陷入困局時如何自處。當然也啓發我們在順境中,當如何作正確有智慧的回應。我們不可能用自己的財富和地位來解決自己心中存在的困境和苦厄。許多人在煩惱痛苦中掙紮,並不是沒有錢和權勢,而是它們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心理的調適必須從心中發現希望,才能掙脫泥淖。

  點燃你的心燈(1)

  禅教人點燃自己的心燈,這需要經過一番努力,用自己的生活當資材,用悟性當火石,才能把它點亮。禅宗六祖慧能說:

  若能鑽木出火,

  淤泥定生紅蓮。

  這必須在日常生活中參悟才行。希望的心燈一旦被引燃,生活即刻振作起來,感覺自在,而且能完全接納自己,實現自己。禅宗有許多關于禅燈的公案,可以幫助你了解它。

  唐朝的沩山靈佑是一位禅門高僧,也是沩仰宗的開山祖師。在他還未開悟之前,跟著百丈懷海學禅,是百丈的侍僧。有一天,天氣很冷,百丈對沩山說:

  “去撥撥看爐中是否還有火種?”

  沩山在灰燼中撥來撥去,就是看不到一點子火,于是回報百丈說:

  “沒有一點子火。”

  于是百丈下了禅床,走了過來,深深一撥,卻被他找到一粒炭火。于是百丈挑起它,對著沩山說:

  “看!這不就是火。”

  沩山就在百丈禅師深深撥開灰燼找到火種時而大悟。這則公案告訴我們,肯努力、肯盡責、肯承擔,就能看到那禅燈之火。

  心燈是無形的智慧

  每個人心靈的深處,都有一盞光明的燈。只要肯努力、肯立志、肯腳踏實地地生活和工作,那盞光明的燈便能大放異彩。它給人溫暖,給人信心,助長志氣,照亮前程。

  心燈是無形的智慧,是活潑的響應能力,是能克服煩惱、使人自在的積極心志,而不是迷信者在家裏點的一盞燈。如果家裏需要點一盞禅燈,也必須明了那盞燈是一種象征,它在提醒自己:要經常維持智慧的明亮,心神的愉悅,待人處世的清醒。

  德山是唐朝時代的高僧,他年輕時由四川來到湖南,跟鼎鼎有名的龍潭禅師學佛。一天晚上,他陪師父閑聊,不覺已到深夜。德山離開老師的茅棚,因天色很黑而折了回來。龍潭于是點了一盞燭火給德山。正當德山要去接時,龍潭忽然把火吹熄,就在這時候德山大悟,而向龍潭禮拜。

  龍潭說:“你見到什麼?”

  德山說:“從今以後再也不疑天下老和尚說的話。”

  第二天德山便離開他的老師,繼續行腳參訪去。龍潭對其他弟子說:

  “他的心志有如金剛一般,牙如劍樹,口似血盆,一棒打不回頭,將來向孤峰頂上立吾道在。”

  後來德山成爲禅宗大師,培養了許多高足。你也許想知道德山在火把被吹熄時見到什麼。很明顯的,他見到了獨立不依賴的自由性;所以龍潭才會說,他具備金剛不惑的獨立思考,“牙如劍樹,口如血盆”表示他能辯破邪說,破除迷信,而能高顯生活的真理。

  人最忌諱的就是失去光明的心智,漸漸被黑暗的罪惡所包圍;最可怕的是步上貪婪、暴力和癡迷。這使人失去理性和情性,而最後心靈卻完全黑暗。

  明與暗不是日夜的明暗;在光天化日之下仍有人爲非作歹的昏黑,深夜時仍有人會綻放雪中送炭的光明。光明不是在佛龛上點燈點燭,而要在自己心中綻放覺醒的牟尼珠光。

  昏黑是什麼?消極的一念就是。消極的思想,逃避的態度,貪婪的欲念,都是消極;惡習氣、壞脾性、壞情緒也是消極,這都會導致心智的昏聩。

  光明是心靈無障礙的自由。自由不是現代人所說的“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這是縱欲而不是自由,是物欲色相的奴隸而不是自由的主人。真正的自由是能完全自我控製,是心靈上的自由,是清醒與覺悟。

  唐朝的仰山禅師在悟道前問他的老師沩山說:“什麼是真佛住處?”這話的意思是說,如何才能證悟成佛,沩山當然知道要告訴他,佛唯有醒覺的光明性才能契會到。但他沒有這樣明說,卻用過程來表達,那就更加生動了,他說:

  以思無思之妙,

  反思靈焰之無窮。

  這裏所說的無思是指不被刻板的觀念所限,不受消極的惡習氣所染,那就有光明自在的思想。這正是《六祖壇經》所說:

  去除執心,

  通達無礙。

  所以禅者從無思的自由性中試著點燃自己的心燈。

  教育在培養光明性

  人生需要光明,如果自己認爲命不好,就真的時運不濟起來;如果能積極振作,好運就在門口等候你。所以教育子女要從培養光明性開始,要先了解他,接納他,然後才能教導他,督促他,進而鼓勵他,省發他。

  我曾看過一幅圖畫,畫面是兩個人,一個是在通往高山半途中,從姿態中看出勇往邁進的樂觀,畫家把它畫得很有神采,那栩栩的神采就是心燈明亮。另一位坐在離山腳下不遠的地方,垂頭松肩,看來迷惘頹廢,畫家的筆觸表現得沈重緩抑,這個人看來是黴運十足了。

  教育不是用自己的野心和目標來教,不是教孩子成爲什麼,而是要培養他的光明性,然後讓他去開拓自己的前程。

  經營事業又何嘗不是一樣呢?光明的心智就是成功的關鍵。松下幸之助講過一個故事:有兩個鄉下人一起到城裏謀生。他們一到城裏共同目睹一副景象:城市裏有人在賣水。甲說,這城市連水都要花錢,生活費用太高,很難維持生計,于是打退堂鼓,回到鄉下去了,一直過著貧困憂郁的生活。乙的看法正好相反,他說城裏頭連水都可以賣錢,那麼賺錢一定很容易,于是留在城裏工作,發展出一番事業來。甲所以憂郁是因爲消極,乙所以成功是因爲他的心燈是明亮的。

  點燃你的心燈(2)

  心理咨詢的任務是幫助一個人認識自己,清楚自己的缺點和錯誤,然後修正它,將它化作光明面,那就是點燃他的心燈。學禅則由自己來參修,從而引導自己,走出窠穴,擺脫消極的習氣,從而展現出自性中光明的心力。

  佛教有一則故事很能發人深省:在偏僻的鄉下,住著一對夫妻。有一天,一位貌美端莊的女子,向他們要求借住一晚。這對夫妻答應了,便問她的來曆。這女子說她是幸運之神,所到人家將非常幸運。夫妻倆聽了非常高興,熱忱地款待她。不久,又有一位奇醜無比的女子也要求借住。夫妻兩人問明她的身份,知道她是不幸之神,又奇醜無比,便不肯借與她住。這時不幸之神說,幸運之神是她姐姐,如果要接納姐姐,就一定同時要接納妹妹。

  這對夫妻向幸運之神求證,果然不幸之神就是她的妹妹。夫妻兩個人只因爲害怕不幸之神,就把兩姐妹統統趕出門去。

  幸運之神與不幸之神便一起來到另一戶人家,說明她們的身份之後,這家主人則說:不管是幸運與否,都住進來好了,天色已晚,不住這裏就無處棲身,便接納她們姊妹。結果這家人家爾後一直很幸運。

  經典上說幸運之神來自功德天,不幸之神來自黑暗天,兩個是相伴而遊的。功德天的神可以將黑暗天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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